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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汲江煎茶 蘇軾

        時間:2023-04-03 21:31:51 蘇軾 我要投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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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汲江煎茶 蘇軾

          《汲江煎茶》是作者蘇軾被貶儋州時所作,《汲江煎茶》通過描寫作者蘇軾在月夜江邊汲水煎茶的細節(jié),表達蘇軾心中的寂寞之情。

        汲江煎茶 蘇軾

          汲江煎茶

          蘇軾

          活水還須活火烹,自臨釣石汲深清。

          大瓢貯月歸春甕,小杓分江入夜瓶。

          茶雨已翻煎處腳,松風(fēng)忽作瀉時聲。

          枯腸未易禁三碗,坐聽荒城長短更。

          汲江煎茶 - 作品注釋

          ①深清:指既深又清的江水。

          ②貯月:月映水中,一并舀入春瓶,因此說是“貯月”。

          ③分江:從江中取水,江水為之減了分量,所以說是“分江”。

         、苎┤椋阂蛔“茶雨”、“茶乳”,指煮茶時湯面上的乳白色浮沫。翻:煮沸時滾動。腳:茶腳。

         、菟娠L(fēng):形容茶水倒出時的聲音。蘇軾《試院煎茶》:“颼颼欲作松風(fēng)聲。”瀉:倒出。

          ⑥未易:不容易。禁:承受。這一句語意用唐代詩人盧仝《謝孟諫議寄新茶詩》:“一碗喉吻潤,二碗破孤悶。三碗搜枯腸,惟有文字五千卷。四碗發(fā)輕汗,平生不平事,盡向毛孔散。五碗肌骨清,六碗通仙靈。七碗吃不得也,惟覺兩腋習(xí)習(xí)清風(fēng)生。”

          ⑦更:打更。

          汲江煎茶 - 作品鑒賞

          這是東坡二千多首詩中歷來較為人稱道的名篇之一。較早在詩話中提及此詩的是南宋時的胡仔與楊萬里。胡的《苕溪漁隱叢話》卷十一云:“此詩甚奇,道盡烹茶之要。且茶水非活水則不能發(fā)其鮮馥。東坡深知此理矣。”可見胡嘆賞的是東坡對烹茶要訣準(zhǔn)確而生動的摹寫。其后,清代的吳喬在他的《圍爐詩話》中干脆說:“子瞻煎茶詩‘活水還須活火烹’,可謂之茶經(jīng),非詩也。”似均未涉及詩的藝術(shù)詣趣。只有楊萬里的評價有較大的影響。他的《誠齋集》卷一一四稱:東坡煎茶詩“活水還須活火烹,自臨釣石汲深清。第二句七字而具五意:水清,一也;深處取清者,二也;石下之水非有泥土,三也;石乃釣石,非尋常之石,四也;東坡自汲,非遣卒奴,五也。大瓢貯月歸春甕,小杓分江入夜瓶。

          其狀水清美,極矣,‘分江’二字尤難下。雪乳已翻煎處腳,松風(fēng)仍作瀉時聲,此倒語也,尤為詩家妙法,”論到最后一句,楊引詩作“枯腸未易禁三碗,臥聽山城長短更。”謂“山城更漏無定,‘長短’二字,有無窮之味。”對于楊的這一評價,歷來卻有些不同的看法。如清代汪師韓《蘇詩選評》稱此詩“舒促雅合,若風(fēng)涌云飛。楊萬里輩曲為疏解,似反失其趣旨。”翁方綱的論說更為激烈。他的《石洲詩話》卷三:“《汲江煎茶》七律,自是清新俊逸之作,而楊誠之賞之,則謂一篇之中,句句皆奇;一句之中,字字皆奇。此等語,誠令人莫解。如謂蘇詩字句皆不落凡近,則何篇不爾?如專于此篇刻求其奇處,則豈他篇皆凡近乎?且于數(shù)千篇中,獨以奇稱此,實索之不得其說也。

          豈誠齋之于詩,竟未窺其深旨耶?此等議論,直似門外人所為。”翁方綱的這一說法,未免強詞奪理。從楊的審美眼光所及,他特別推崇這一首,但并不等于他否定蘇詩的其他佳篇杰構(gòu)。揣摩楊的意思,主要還在于贊嘆蘇詩用詞的準(zhǔn)確精煉。如歷來為人所稱道的“潛鱗有饑蛟,掉尾取渴虎”,“燕子樓空,佳人何在?空鎖樓中燕。”等等,都認為是東坡用詞用事準(zhǔn)確精煉的上好例子。若按翁的論斷,則晁補之曾稱贊“燕子樓空”句,說“只三句便說盡張封建事”,豈不是晁都看不起東坡的其他名作了?顯然不能如此論定。因此,楊萬里的評價歷來還是為多數(shù)人所首肯。

          而且楊萬里對此詩的鐘愛還映帶出此詩作于何時何地的一個重要問題。

          中華書局版《蘇詩詩集》據(jù)清王文誥《蘇詩編注集成》將此詩編于居儋時期,這編年似為不少研究者所接受,但王在該書《總案》中卻無任何有關(guān)此詩創(chuàng)作時間、地點的背景材料?磥泶嗽娮饔诤螘r何地,早已成為一件懸案,惜無人予以深究。

          從以上的引文,我們可以看到,楊萬里評價此詩時的引文與中華書局版略有出入。除最后一句“臥聽山城”與“坐聽荒城”有別外,第五句“茶雨”,楊作“雪乳”,而書局版校記亦載:茶雨,原作雪乳,還有作茶乳者;臥聽山城,亦有作坐數(shù)荒村者。這說明,由于流傳年代久遠,原作字句已有改竄。東坡在給劉沔的信中曾說過:“世之蓄軾詩文者多矣,率真?zhèn)蜗喟,又多為俗子所改竄,讀之使人不平,然亦不足怪。識真者少,蓋從古所病。”東坡生前,詩作已遭此厄運,則身后的改竄更是無從避免?磥碚l是識真者,倒要考一考鑒賞者的眼力了。楊萬里是宋代的大詩人之一,南宋孝宗時,楊曾先后出任廣東提舉常平茶鹽及提點刑獄之職,走訪過惠州東坡故居白鶴峰,亦曾親到儋州(南寧軍)治所。從楊對蘇詩的愛好上看(稱其句句皆奇,字字皆奇),楊所引的詩應(yīng)更接近于東坡的原著。如果《煎茶》詩作于儋州,楊決不會取“山城”說。因為儋州治所位于沿海,平原丘阜,根本無“山城”氣象可言。而楊說:“山城更漏無定,‘長短’二字,有無窮之味。”這里的“山城”則與當(dāng)時東坡居住的惠州環(huán)境相一致。稱惠州為山城,不獨楊萬里有“山山寺寺樓樓月,清煞東坡錦繡腸”的詩句為證,歷代的詩人也都作如是觀。如明何絳《十四夜西湖歌》:“西湖之水清如碧,左山右城兩相隔”;清陳恭尹《惠州西湖歌》:“惠州城西幾百峰,峰峰水上開芙蓉”。當(dāng)時,東坡卜居白鶴峰上,此處地勢高聳,東坡所居,其“北戶之外,僅有循墻一路,路外即陟下,其相對城頭尚約四丈之遠”(王文誥《蘇詩總案》卷四十),故可以“臥聽山城長短更”也。東坡的又一居惠詩云:“樹暗草深人靜處,卷簾欹枕臥看山”,正可道出“臥聽”的確當(dāng)之處,改成“荒城”或“荒村”則與惠州實景相去甚遠,這恐怕亦是后人誤編入居儋詩的原因之一。

          又據(jù)詩中第二句所言,與當(dāng)時東坡的居住環(huán)境則更為一致。“活水”,指的是流動的江水。白鶴峰位于歸善縣后,下臨大江。東坡詩云:“相娛北戶江千頃,直下都無地可臨。”(《又次二守許過新居》)而崇階百級,上下極不方便,故東坡詩又云:“但苦江路峻,?旨逞。”這都可作為“汲江”的真實注腳。后因汲江用水之苦,東坡不得不在白鶴峰上鑿井取泉。“自臨釣石”,指的是東坡親自從山頂下到江邊釣石上汲水。這一點也都有東坡相關(guān)的詩文可證。他的《江郊》詩有序云:“惠州歸善縣治之北,數(shù)百步抵江。少西有盤石小潭,可以垂釣。”又《白鶴新居上梁文》有“兒郎偉,拋梁北。北江江水搖山麓,先生親筑釣魚臺,終朝弄水何曾足”之句。據(jù)惠州蘇學(xué)專家吳定賢先生考證,此釣潭遺址至今猶在。以上情景,足以證明《汲江煎茶》詩中“自臨釣石汲深清”一句,指的就是在這白鶴峰下的江邊小潭的釣石上汲水。由此可以推斷這首詩當(dāng)作于東坡遷居白鶴峰新居前后,即紹圣四年丁丑二、三月間。

          若將《汲江煎茶》定為居儋時所作,則絕無以上情景可言。東坡的居儋詩文中也沒有“汲江”之類的事跡可尋。東坡在儋,卜筑于城南桄榔林下,此地平衍,戶外無江,只有一池塘。東坡在儋時所作《天慶觀乳泉賦》有這樣的敘述:“吾謫居儋耳,卜筑城南,鄰于司命之宮。百井皆咸。而醪醴湩乳,獨發(fā)于宮中,給吾飲食酒茗之用。”另據(jù)他寫給姜唐佐的信可知,他曾以此乳泉“潑建茶”招待唐佐。這說明當(dāng)時東坡烹茶用的是這天慶觀中的泉水,除此并不見有汲江煎茶之類的記述。

          楊萬里激賞東坡《煎茶》詩,嘆其用詞用事的準(zhǔn)確,而翁方綱等對此的駁難并未針對他所引蘇詩的字句,這亦可證明引文的正確。中華書局版以“坐聽荒城”易其“臥聽山城”;以“茶雨”易其“雪乳”,似有改竄之疑。

          何物“荒城”?劫后廢墟,還是人跡罕見的斷垣殘壁?即使用以形容“數(shù)百家之聚”“民夷雜糅,屠沽紛然”的儋城,已屬不當(dāng),何況“日殺十羊”,市井繁榮的惠州?既是“荒城”何來政事正常運轉(zhuǎn)的更漏?以東坡用詞用事的準(zhǔn)確,必不會如此下筆。而改成“坐數(shù)荒村”者,更是好端端將一首好詩給改糊了。且不說荒村無更候可言,以“坐聽荒村長短更”之凄涼悲苦之狀,如何與整首詩閑適悠然的雅意相吻合?更有甚者,因曲解為孤獨清苦,有人將“枯腸”解釋為東坡在儋耳乏食,無物充腸,殊不知,這是東坡翻用盧仝《謝孟諫議寄新茶》詩意,仝云“三碗搜枯腸,惟有文字五千卷”,故東坡在《試院煎茶》詩中云“不用撐腸拄腹文字五千卷,但愿一甌常及睡足日高時”,此處所云“枯腸未易禁三碗,臥聽山城長短更”亦祖此意,即不再為文字聲名所累,但愿多飲幾杯,圖個高枕無憂。這與當(dāng)時東坡寓惠的心情是一致的。

          何物“茶雨”?考東坡集中以茶為題的詩除此之外未有以“茶雨”來形容者。詩人設(shè)喻況物,忌與題面直陳,如詠牡丹,只寫姚黃魏紫,不直呼牡丹,這是常識。以東坡這樣的設(shè)喻圣手,料亦不會如此下筆。宋人之飲茶,以建茶為主,而建茶又以制成茶餅,即團茶為主,而此種茶餅又以色白者為貴!赌芨凝S漫錄》云:“茶之貴白,東坡能言之。”故東坡于茶詩中,常以雪形容其顏色。如《饋雙井茶》詩云:“自看雪湯生璣珠”,又《試院煎茶》云:“眩轉(zhuǎn)繞甌飛雪輕”。又據(jù)吳曾《能改齋漫錄》載,作為貢品的建茶還有“京挺”“的乳”等名,故東坡又有“想見新茶如潑乳”,“一甌花乳浮輕圓”之句。因此這“雪乳”既可作茶名亦可解作煎茶時泛起的浮沫。“雪乳已翻煎處腳”,意指茶湯剛沸,白沫泛起,淹過煎茶時的水痕。東坡《和蔣夔寄茶》云“水腳一線爭誰先”,這里的“水腳”即指水痕而言!对囋杭宀琛奉^數(shù)句:“蟹眼已過魚眼生,颼颼已作松風(fēng)鳴。蒙茸出磨細珠落,眩轉(zhuǎn)繞甌飛雪輕。銀瓶瀉湯夸第二,未識古人煎水意。”正是“茶雨”所不能窮盡的烹茶時“雪乳已翻煎處腳”的全新意境。

          用詞造句的精煉與準(zhǔn)確是詩詞能臻妙境的上乘功夫。楊萬里對《煎茶》詩的評價實無可厚非,反而是翁方綱對楊的批評顯得顢頇而偏執(zhí)。古人之論詩有時不免于此,不可不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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