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哀霸王散文
先生問曰:霸王、高祖誰謂英雄?
余以為霸王、高祖皆可謂之梟雄而非英雄也。
英雄者,俠骨仁心,以德服天下;梟雄者,無辨善惡,勝者可為王!霸王、高祖問鼎亂世、逐鹿中原,以一己之霸業(yè),無所不用其極,故皆非英雄而獨謂梟雄也。二者雖同為梟雄,然余愛項羽勝于劉邦;蛟唬汉我玻壳衣犛噫告傅纴怼
霸王之所以勝于高祖而為后世津津樂道,蓋因其有血有肉,有情有義,實乃至情至性之人也。高祖雖王天下,然其行止齷齪,有悖大道,為君子所不齒。
兩軍交戈,霸王困于垓下,四面楚歌,勢如潰蟻之堤。值此生死攸關之時,霸王猶念虞姬,仰天悲歌,戚然作別。此等俠骨柔情,高祖可及其萬一?余獨見其拋父棄子,保命鼠竄耳!
霸王武藝高絕,“力拔山兮氣蓋世”,雖恃強剛愎自用,獨斷專行,然天性使然,毫不掩飾,如江湖豪客任性使氣,快意恩仇,令人讀來暢快!而高祖文不如張良,武不及韓信,身無長技,蓋以詐術、偽善任能使將,驅策天下!誠然,高祖縱橫捭闔,手腕高妙,然就其自身而言,實屬草包一個,為能者不忿!
嗚呼,天道無常,造化弄人,霸王獻首,自刎烏江,然豪情猶在,蕩氣回腸!“此天之亡我,非戰(zhàn)之罪也!”霸王大喝一聲,聲如洪鐘,震徹天地,回音波蕩!此雖執(zhí)拗強辯之言,自我回護之語,然霸王之所謂霸王,由此也!
注:本文原是大學時中文老師留的一篇作業(yè)。當時老師非常喜歡此文,并于課上朗讀,所以令我印象很深。今日不意在書柜中發(fā)現(xiàn)原稿,遂做成電子版,以為留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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