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的散文
有光從遠處撒來,把玻璃瓶里的茶水映照得很美。茶水正在被稀釋,細碎的茶葉在一瓶芬芳中起起伏伏,我感到一股暖意包圍全身。
逆光
我看見一對老人。外婆半蹲,頗有吃力,仔細地給外公剪手指甲。光很柔,讓我想起四個字:城南舊事。
細膩的神情,塌塌的眼袋,不再有華彩的眼眸,靜靜地看著眼前的手。歲月洗去光潔,沉淀下褶皺。外公并沒有看外婆,而是看向窗外。窗外一切安好,明朗的青天飄著幾朵輕薄的云,寬廣、深厚,仿佛這相伴了半生的情。
外公一只手扶著桌椅,一只手任外婆雕琢,脊背微曲,身上的衣衫已經(jīng)洗舊,但卻很干凈。
外婆戴著金邊的老花鏡,不馬虎,也不刻意小心,溫柔地整理一雙寬厚的手。
不馬虎,也不刻意小心,生活就該這樣輕松。
兩人身影在逆光中交疊,一份情愫長繞我心扉。那光,玉一般的色澤,夜一般的深沉,微甜地籠罩這兩人。
迎光
迎光,是父親幽藍色的身影。煙霧繚繞,有些微嗆。白色的薄衫,明晃得刺眼,黝黑的皮膚,是太陽的溫度。寬闊的肩,黑亮的發(fā),疲憊的眼,凹陷的頰,細密的紋。手執(zhí)廉價的煙,幽藍的霧像散不盡的魂,纏繞身邊。
他從兜里掏出刺眼的一攤粉紅,我心有戚戚。不想說父親工作有多辛苦,不想回首那無數(shù)次晃在我眼前的疲憊身影,隱隱約約布滿血絲的雙眸道盡了一切。
要錢,給錢。父親從不拖泥帶水。
天光
黑漆漆的電影院,觀者寥寥。這兒老了舊了,可門外路邊的法國梧桐樹依舊有板有眼地挺立著。見證繁華,目睹慘淡。電影院即使在繁華的市中心,沒有高級的影音設備,光鮮的噱頭,只能落個煢煢孑立。
《哈利·波特7》,票價:30元。我看,在這個浮夸的都市沒有電影院的票價比這里更低廉了。和朋友坐在電影院,感覺由衷的快樂。我不是哈利·波特的忠實粉絲,小說根本沒看過,電影也是在五年前看過一部,可是誰又能否認說這不是哈利·波特帶給我的青春?
時間像蠶吐絲,纖細綿長,好多年了,第一部電影出來的時候我還在小學,之后蠶繼續(xù)吐他的絲,我把青春織成一張網(wǎng),網(wǎng)住了美好,也沾上了灰塵。坐在電影院,唱一首叫做青春的歌,很快樂。
你看,光,在頭頂。
注解:
此文中的舉例為生活中的所見所聞,并沒有發(fā)生在我身上。本文想說明青春美好,但美好只是暫時,有快樂,有苦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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