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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城文選別有天地》讀書筆記
作者及本書簡介
顧城,朦朧詩主要代表人物,顧城被稱為當代的唯靈浪漫主義詩人,早期的詩歌有孩子般的純稚風格、夢幻情緒,用直覺和印象式的語句來詠唱童話般的少年生活。其《一代人》中的一句“黑夜給了我黑色的眼睛/我卻用它尋找光明”成為中國新詩的經(jīng)典名句。后期隱居激流島,1993年10月8日在其新西蘭寓所因婚變誤殺妻子謝燁后自殺。留下大量詩、文、書法、繪畫等作品。作品譯成英、法、德、西班牙、瑞典等十多種文字。
《顧城文選》共四卷,本卷名:別有天地,內(nèi)容主要為作者早期詩論、童話、記者問答錄音筆錄。本卷書共35萬字,主要闡釋了顧城哲學的梗干。
感悟正文
一、語言是不夠的。生命需要的是一個世界。
我慌張地翻開剛到手的文選,想了解一個完整的他。之所以一直企盼這樣一套他的文選,是因為我覺得通過詩的篇目,我難以掌控一個立體的他。那些篇目就如同一個個瞬間的抓拍,平面的光影(甚至是黑白的)。他與北島不同,北島是桌子上明晃晃的銀燭臺。不聽他自己講述自己的哲學,我無法窺見月球的背面。
顧城很大方地用了一張調(diào)查表、一篇剪接的自傳介紹了自己。他講他小時候如何如何害羞,講小時候看到自然的感受,講J.H法布爾對他的啟蒙、講詩是如何發(fā)芽的(如何從片斷到連續(xù)的)、講隨父親到火道村下鄉(xiāng)、講第二次“戀愛”——愛上繪畫、講自己對城市的恐懼。后來,“春天來了”,姐姐告訴他:有人和他寫一樣的詩。一份區(qū)辦小報使得他闖入了詩壇。最后他講了明天。他講他的使命、講到祖國、講到歷史與不幸。我想這些就是使得一批人包括顧城、北島、舒婷等加入到朦朧詩這個“體制”中主要誘因。他們在使命、歷史與不幸中逐漸看不清了,于是他們走近,想親自用眼睛辨別。但是,他們發(fā)現(xiàn),結果是不遂人愿的:黑夜給了我黑色的眼睛/我卻用它尋找光明。給年輕的顧城帶來名氣的除了這首著名的《一代人》,還有《遠和近》:你/一會兒看我/一會兒看云/我覺得/你看我時很遠/你看云時很近。有好多人把這首詩理解為愛情詩,我不否認,你可以從里面讀出來一種愛情的味道,這是朦朧詩的一種特點。但事實上,還有一種更為恰當?shù)慕忉。引用顧城自己的句?“世界上有一種引人遐想的東西,叫做‘云’;‘云’成其為‘云’是需要距離的,當人們真正走近它時,它就成了‘霧’……”我們可以簡單地認為,“云”代表的是一種未知。而所謂遠和近并沒有使得這種未知變得清晰,反而變成了“霧”。其中,你、我、云,是組成顧城最初的哲學的三個部分,這是顧城思想中的三個不同的“我”的視角。在顧城最初的創(chuàng)作理念里面,最核心的一點就是“回歸自然”。人類最初的創(chuàng)造是不摻雜主觀創(chuàng)造欲的,是一種自然而然,像呼吸一樣平凡地表達。但是當人們認識到了“表達”之后、在有了語言之后,主觀創(chuàng)造欲就跑出來了,宇宙和人就分家了,于是就有了你、我、云,即宇宙、主觀的我和未知。注意,這里的未知是對于主觀的我來說的,而對于宇宙,未知幾乎是不存在的。所以作者會寫:你看我時很遠/看云時很近。
當創(chuàng)造是呼吸時,所創(chuàng)之物便是生命。因為語言是位于創(chuàng)造之后的,所以,對于生命來說,語言其實是次要的,而恢復原本的“宇宙——人”一體才是最緊要的。這就是顧城的思維與哲學。我十分能夠理解這樣一種思維,但是我難以預料這將是一種怎樣的結果。一種藝術一種思維、哲學的散布是需要它的可解讀性的;越容易解讀就才越容易傳播;蛟S顧城他也曾經(jīng)在詩的傳播與自我藝術當中抉擇過,但是很明顯他選擇了后者。畢竟不是人人都是耶穌,有很多人甚至很多國家是希望燒死耶穌的。既然我站在這里,希望能夠讀懂顧城,那么我就必須試著還原自己,看看語言外還有什么,也許我需要經(jīng)歷整個世界。說和寫是次要的,關鍵是去做些什么。
二、死亡是沒有的。死亡是文化的結果。
我們每天談文化,文化是哪里來的?要回答這樣的問題,我們必須要了解生命的軌跡,因為只有有生命的系統(tǒng)才會有文化的衍生。我們要講開始,要講死亡,這是文化最根基的主題。人在很早的時候就知道了,世界是圓的。然而人的路是直的(至少在我們普通人的視角里是這樣的),人是渺小的。人每天在他的小圈子里轉啊轉,人是容易滿足的。人作為一只可憐的容易滿足的螞蟻,一直是在文化流中飄蕩的。我們談死亡,會說今天哪個哪個學校又有學生跳樓了,然而死亡是死人的事情,我們是不能知道的,我們知道的只是文化所給予它的定義。我們說生命開始,那么你能否說清你最早的記憶是在什么時候?很難。它和死亡一樣,一個是在你背后,文化流的無限遠處的一個點;一個是在你前方,文化流的無限遠處的一個點。而我們所無法名狀的這一些事物都是我們順從文化流的結果。它們的存在是文化告知我們的。那么,開始的開始到底是什么樣子呢?世界很奇妙:原子和星球的系統(tǒng)有著極相似的地方,一個單位人和人類這個群體也應當是這樣的!爱斎祟愒诙幢谏袭嬒碌谝粋線條的時候,那時還沒有文字,人們想獲得內(nèi)心的情感,獲得一個自由,想畫下在天上飛的感覺,鳥的感覺,樹葉搖動的感覺”,我們小時候也是這樣的,沒有言語,看到月亮看到院子里的花,我們沒有辦法表達心情,于是我們就抓起蠟筆。這是一個很自然的過程。當家人看到的時候,性質就開始變化了,你為了得到贊賞開始追求更好:這里要用這個顏色,那里要凹進去一些。你自覺畫得好些了,滿心歡喜,家人開始傳閱,開始有肯定與贊賞。文化就誕生了。人永遠脫離了初始的自然狀態(tài)。(不要誤會,我們從來不否認文化的人是健康的。)文化產(chǎn)生的原因具體來說是“規(guī)矩”或者說“規(guī)律”這個東西。自然人把握住了規(guī)律就變成了文化人。圣經(jīng)說,亞當和夏娃吃了蘋果,知道了善惡,而被趕出了伊甸園,也就是這個意思。
而從文化人誕生的那一刻開始,文化也就開始了流動。開始有了文字,有了言語的規(guī)范。這個過程無疑是美麗的。作為一個文化人,維持文化的現(xiàn)狀是有益的。因為文化使得人在通過語言文字交流的時候有了一定的方圓;人在接受外界信息的時候也有了一定的規(guī)律可循。然而對于一個詩人,或者對一個藝術家來說,方便并不是他們所追尋的,他們所追尋的是他們所認可的美麗。那么到底是作為分支的文化美麗呢還是原始的自然美麗呢?顧城給出的答案,是后者。他說:“我很慶幸我放豬而不是去上學,這使我和語言有了一種自然的關系!睙o疑,這顯露著作者對于語言系統(tǒng)自然化的重視,對于現(xiàn)狀他慨嘆道:原來說話是有規(guī)定的,不是為了高興和好聽。他說:“對于詩的創(chuàng)作,唯一能給我啟示的是我的夢,在夢里詩變成了一種很自然的表達,在那里,我變成了攝像機,變成了燈光,鳥是我,春天是我,河水是我,花香是我,這都不需要一個理由,因為在夢里不用去想。”他認為他獲得了一種最自然的表達,他認為這是好的。說實在,我同意他的這一些觀點。先前我在寫詩的時候,總是能夠寫出一些從沒經(jīng)歷過的場景與畫面,我對于它們是完全沒有感覺的。我承認,是所謂規(guī)律產(chǎn)生了它們,它們并非是從我的心里面流出來的,尤其是我最早期的一批作品。它們干澀,生硬;而最近產(chǎn)生的一些小作我還是很滿意的,借用一位臺灣朋友對于我朗誦的那篇《我是一個任性的孩子》的評價:我喜歡這種發(fā)自內(nèi)心的感覺。
“自然人死去,文化人誕生!边@里為什么不用“自然人變化為文化人”呢?因為本質上,這兩類人是不等價的。自然人屬于宇宙,他和宇宙是一體的,他發(fā)出宇宙的聲音服從內(nèi)心的指向;文化人脫離了宇宙,屬于自身,他說自己的話、做自己的事、研究內(nèi)心的指向(這里面不只包括他自己的內(nèi)心)。如果說自然是生命的開始話,那么人自從開始接受文化流的影響便失去了作為自然人的生命,開始了自然人的死亡,開始了作為文化人的存在。作為文化人,每個人有他們每個人的“話”要說,他們離開原點開始運動(至于運動的方向之類,你可用什么“性格決定命運”一類的道理去解釋)。對于開始運動后的結果,人類對此一無所知,于是,自稱為科學的文化流根據(jù)他們所謂的規(guī)律提出:這一運動的結果很簡單,就是肉身死亡。至于死亡之后的事情,便沒有再說。對此,最初一些宗教的文化流倒則提出:成仙、圓寂成佛、轉世等概念。文化流中的人由于懼怕結束,懼怕“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這樣的事情,便信了宗教的觀點,主觀地將其理解為對于肉身來說擺脫死亡的秘法。再之后,科學的文化流就跑出來用事實控訴:這是迷信!然而最初的宗教觀點其實根本不是這回事。它們所闡述的其實是區(qū)別于肉體存在的人的存在本質的問題,所以我們會發(fā)現(xiàn)最初的宗教和哲學的關系非常非常大。我理解,他們所說的就是要人們回歸自然人。這種回歸并非是倒退式的,而是前進式的。而至于回到原點方式,于佛教講是“看破四諦”,于儒家講是“格物致知”,與道家講是“得道”,所以顧城說:“我要用我的腳走遍大地,世界就融入了我的生命(即成為自然人)”。而這時,一個文化人會終結生命,一個自然人就產(chǎn)生了。這才是死亡的真諦。所以說:生與死重合,自然人死,文化人生,回到原點,返死而生,生死乃是一種轉變的兩種體現(xiàn),人怕轉變所以害怕死亡,文化人研究了千年的規(guī)律,殊不知轉變才是生命的規(guī)律。
三、由大自由到文化架設與生命的降臨
顧城表示:只有回歸自然人才能脫離文化的束縛,才能表達出人類最初的最干凈的愿望。我在前文中曾提到過,一個人作為個體,是不能夠完全經(jīng)歷人類進化的“大圓”的,他只能夠作為其中的一小段直線,無法獨自回到起點。那么,如何才能做到回歸自然? 顧城給了提示:“這類新詩(指朦朧詩)的主要特征,還是真實——由客體的真實,趨向主體的真實,由被動地反應,傾向于主動地創(chuàng)造!北砻嫔,這是對朦朧詩特征的闡釋,但是他實際上指出了一條使用文字體現(xiàn)自然人的思路:首先,由文化人創(chuàng)造的文藝形式是既定的。你寫了一行字,那就是一行字;你用紙疊了玫瑰,事實上那就是玫瑰。但是,如果文化人對文字動動手腳,讓你能產(chǎn)生“誤解”,那么這個文字就發(fā)揮了自然人的功效。什么是“誤解”?就是你在閱讀時,心里的那個答案。一千一萬個人都能從中找到他們自己的愿望,那這就是自然、就是世界、就是你自己。學過初等數(shù)學的人應該都會記得,在規(guī)定向量的方向的時候,書上是這么寫的:“零向量有任意的方向!蹦憧梢哉f零向量與某個向量平行,但是你不能說:零向量和某個向量方向相同。零向量也就是這個問題的鑰匙,在有限中創(chuàng)造無限。很有意思是不是?這實際上就是提出了一種中國式的自由——大自由。
既然要討論自由,那么我們就弄弄明白,自由這個詞是哪里來的?舉一個都知道的例子“吾意久懷忿,汝豈得自由”(意思是老子早就不爽了,能讓你自作主張?)。古義的自由一般指的是自作主張,直到了清末才有人把西方的自由主義引進中國,冠以“自由”的名號。那么你琢磨琢磨,西方的“自由”在中國本應該是個什么詞?是自在!自在是區(qū)別于你們說的自由的。自在屬于東方精神,自由屬于西方精神。東方和西方的精神,在本質上是不同的:“西方的精神,它是強烈地顯示著‘人’的精神,它站在世界的對面,自然的對面,它說:我要這樣!東方的精神呢?是:就是這樣。它沒有‘我要!’這種成分。”這么說有點難理解,我們換個說法:一種語言是能夠充分體現(xiàn)它所處的文化環(huán)境的。以英語來講,“should”這個詞有表示推測、“應該”等意思。不管是在祈使句還是那些有著主語的句子里,這樣的推測都有著一種較強的人類主觀色彩。而在漢語里,“應該”這個詞往往會有一些天注定的味道,是人所不能左右的。相對應的,我們就因該能夠看到“自在”與“自由”的本質區(qū)別了。前者與自然有著莫大的關系,后者則更具人類的侵略性。
那么由此可以總結,所謂西方精神代表的是一種“探求”的看,而東方精神代表的是一種“觀照”的看。而所謂相對于自由而言的大自由,就是一種強烈區(qū)別于西方精神下的“自由”的哲學觀,是十分古老的東方哲學觀點!坝忻斓刂,無名天地之母。”無是一切的原形,是自然,用老子的話講:即混沌,在佛家稱:空。有是這一切自然、混沌的具象化,是四散紛飛的生命,即色。然而空即是色,色即是空。兩者雖是不相同的形態(tài),卻是一樣的本質。組成你和你身旁的杯子的元素,在千百年前恐怕是混在一起的,只不過你和它如今有了色像,成了實在!疤角蟆钡目,看的就是色像。即使可能他在探求的是諸如“自由”的抽象概念,但在面對巨大的“空”時依舊是“色像”。有句話叫“自由是自由的枷鎖”,不管你再如何探求,你永遠是在這樣一個維度,逃不出去。這就好比是騎驢找驢,其結果只能是自尋煩惱。而“觀照”的看是一種脫離世界的看。是我們講的“達觀”。“我們在人世中間,我們才想像出一個歷史,想像出時間。”生老病死在脫離了這個世界的維度之后會成為同時發(fā)生的事情,我們可以就站在驢的旁邊,不需要找,它就在面前。當世界與你無關的時候,你才會看得到世界,你才能成為世界。此即大自由。
而正是人的大自由的想法產(chǎn)生了文化與生命之間緊密的關系。具體地說就是:大自由使得自然的人分離出文化與生命兩部分。我們知道,顧城的哲學主要是來回答三個問題:1.文化(文化人)是怎么來的?2.文化出現(xiàn)前的生命(自然人)是怎么一回事?3.文化與生命之間有著怎樣的關系?顧城試圖從回答這三個問題開始,解釋人如何從自然人到文化人,又怎樣才能從文化人回歸到自然人。對于前兩個問題,我在前文的“一、二”中已經(jīng)仔細闡述了,下面我們來具體分析一下文化與生命之間的關系。顧城在書中曾這樣指出:“這個‘未知’無形無名,是萬物之母,也是文化之母。萬物產(chǎn)生,有了分別,有了名稱,有了概念;這個時候文化產(chǎn)生了,文化人也就產(chǎn)生了;人也就從和萬物渾然一體的自然生命中分離了出來,猶如杯子和水的分別,它們成了兩個事物!蔽覀儊碜屑毧纯催@句話:“未知”、“無”、“自然”和最初的“我”這四者在顧城的哲學中是具有同等意義的,在這個“我”具有了“分別心”后,萬物有了分類,產(chǎn)生了文化,人類的“我”脫離自然的“我”而出現(xiàn)。再進而,顧城給出了一個很奇妙的比喻進行解釋:杯子和水。顧城說,他用水果來比喻自然的生命,“一個果子中的水不會因為傾翻而潑灑出來,在人還沒有思想、還與自然一體的時候,他的生命之水就是他本身,不管如何震蕩都不會離開。當人有了“分別心”,生命之水就會離開,以析出的方式離開‘我’”。(而產(chǎn)生“分別心”的正是大自由的想法,大家對此肯定有疑問,我們放到過后解釋。)思想使得人同萬物分離,而分離更加強了思想,思想又加強了分離。在這個過程中,概念與分類被強化到了極致,生命之水也析出到了極致。此時杯子與水出現(xiàn)了。所謂的杯子就是文化,而水就是生命的精華(大體等同于精神)。生命之水會隨著人的積累而變化,這種變化就產(chǎn)生了漲溢的現(xiàn)象,這就出現(xiàn)了藝術、革命、愛情等等。而這樣一個運動過程其實就是文化本身的體現(xiàn)。所以說,文化一方面是為生命之水降臨而架設的場所,另一方面又是生命之水運動的結果。兩者在最初始的狀態(tài)下的存在就是自然的生命。于此,這樣一個分離的過程大抵是解釋完畢了,但是大家會有疑問,關于大自由的作用,似乎有著某種矛盾。
思路清晰的朋友可能會指出:我在前文中曾經(jīng)說過,顧城給出的回歸自然人的方法是源于大自由,那么怎么又說文化人脫離自然人的緣由也是出于大自由呢?這豈不前后相異互而矛盾?其實不是的。文化人脫離自然人的緣由是出于人本性對大自由的渴望。人在處于自然人的狀態(tài)時是在一種“未識一切”的狀態(tài)中的,人對一切沒有概念(包括什么是我)。所以,人需要了解這一切的時候就造出了一個“我”,這個“我”立于自然人之外,人們不知覺地利用它來觀看一切,進而人類進行了對這個世界的分類、概念的建立,從而出現(xiàn)了文化人。而當人站在了大自由的終點的時候,在對所有概念建立并深入了解之后,人會到達一個“已知一切”的狀態(tài)當中,人就不再需要這樣一個旁觀的“我”,這樣就回到了自然人。在這樣一個漫長無期的過程中,人雖然又回到了起點,但是人類對于大自由的渴望已經(jīng)消失,人們獲得了它和所附屬的已知。社會與文明本身就是建立在文化的基礎上的,在那樣一個終點,我們將面臨的會是一個發(fā)達的自然文明。不過,在那之前,我們十分需要這樣一種體系:以文化為架設,令生命降臨、運動,以一種假似恢復自然生命的狀態(tài)建立、利用概念。這種假似態(tài)可以使得各種形式的文化有著更強的生命力,讓我們能夠更深刻地認知未知。
結語:
寥寥方幾千字,算是寫下了閱讀時的些許感悟?粗虚g的批注甚是欣慰,我向來是覺得,看書時若是不記下些什么那便是徒走一遭,如今這樣也算是滿足了;蛟S朋友們會問,搞清楚這種哲學有什么意義?顧城在卷尾曾這樣寫道:“之所以真理是簡單的,就在于中國哲學點出的‘歸于一’。如果你時時想起我們是一個,你在這個世界上所有的旅程就都變得從容、有趣了!蔽蚁脒@便是最重要的了吧。倘你還能更深一階,使得文章造詣有著些許突破,用言辭惠及他人,那便更嘉。如若依舊一頭霧水(當然,也有可能是我的原因),那便懷著一顆平常心,一略而過;莊子說:“夏蟲不可語冰!蔽疵饪瘫,不過也不失為是一條思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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