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青春,我不遠不近散文
那段青春如花,飄散風(fēng)中,皈依雨中,或零落成泥,或落花流水,逆著生命的軌跡,去尋找初心的夢。最初的設(shè)計落空,在煙花三月,未能把那場遇見進行到底,天青色的夢還未作完,便晨窗已曉。但回憶成真,我選擇在今夜里,找回最初的快樂,那段真實的自己。
我忘記了,你是怎樣的出現(xiàn),出現(xiàn)在我青春的詩箋。那季,我只想尋一首詩,叩開春天的門扉。那個帶著日記本的少女,恰巧站在我必經(jīng)的路口,裙舞飛揚,身后是我青春的原野,桃花開遍,你伸出指尖的溫暖,為我繼上詩意的火紅。哦,是哪一年,在哪兒。
青春的荒原,你站成一樹憂郁,枝頭綴滿思念,在紅塵里張望。是誰捻愁成花,美麗了一樹。他們叫你傾塵,我叫你無塵。你為誰把日漸消瘦的執(zhí)著守望成一種別樣的凄美,裱進經(jīng)年的夢里,等待那首絕句:人面桃花相映紅。我是一個尋夢的詩人,匆匆趕來。這樣淡淡的憂傷,或許是最好的詩意。
我心如薔薇盛開,走近你,這樣的美麗。陽光,如同木質(zhì)家具,淺黃淺暖,穿透你飛揚的發(fā)絲,你的一款音容,輕輕地拎出來,如詩意般的明媚。霏雨,如絲織的輕紗,著你一襲背影,朦朧中散落一地詩意,我輕輕地拾起,細細地品嘗,而憂傷落到地上,爬滿在我的思緒。有風(fēng)吹來,吹來你草木的氣息,吹起你粉嫩的嫣紅,吹落夢中的孤寂。美麗如一朵紅云,就這么一剎那飄至眼前,成為眼眸中一抹永恒的風(fēng)景,再沒有離開過。這樣的美麗與美麗的詩一樣,可遇還不可求,遇上你,是一件很奢侈的幸福。
我從未刻意追求幸福。兀然間,失去了進一步靠近你的勇氣。這種美麗,摘取也許無益,固守、遠觀或許是更好的選擇。我便愿隔一剪光陰,縱然無法觸及你的芳香溢遠或清縷絕塵,我也心中風(fēng)景怡然自得。便從虛擬開始,在我的詩歌里,捕捉你的一顰一笑,頓悟愛情的真義。用最輕柔的聲音,喚醒你前世的小名,用最疏淡的筆墨,繪出你豐腴的相思。就這樣填滿青春的空白,厚重了人生。
在這場青春的盛宴,我把你當(dāng)成春天的第一個驚喜,我以夢來應(yīng)答,張開懷抱。你如青草萋萋,綠遍我的天涯;你如晨霧中的風(fēng),抽取柳笛的音色,呢喃了我昨夜的夢囈;你以一場桃花雨濕潤,為我昨年的枯木,換上春天的葉脈;你以一瓣落絮的憂傷,融入我一季蔥蘢。
這樣的日子,許你共守一處風(fēng)景,共住一簾幽夢,彼此微笑向?qū),涂上陽光,融入心房。讓花香沾衣入懷,讓笑意微醺紅唇。春天,牽手走過狹長的街道,兩側(cè)的櫥窗繽紛彌漫,并肩踏遍紫陌紅塵,青山濕遍,荒蕪在褪色。在心扉,每一處紅繁綠密,整個季節(jié),清淺的歲月,暖意濃濃,我用時間的碎片,記錄著美好。那些美好,一天跟著一天更新,如影隨形。這樣快樂被拉長,漫長得還要繼續(xù),漫長得忘了該忘記。悲傷被縮短,短暫得忘了繼續(xù),短暫得記不住該記住。
歲月太短,青春易逝,許多預(yù)設(shè)的情節(jié)還未演義,一樹桃花就謝了,曾經(jīng)粉嫩的青春烙印了滄桑。落絮在午后的陽光中墜落,陽光染上了寂寞。這場青春,如夕陽下的風(fēng)景正在潰退,暮色向遠方延伸,我又無計阻攔。那時的心,惶恐不安,天空到處密布著隱喻,一場一場水墨色的煙雨肆無忌憚地涌來,我看見滿樹的桃花在顫栗,在哭泣。原諒我無法找到更為修飾的詞匯,來抒情此刻的時光。我必須從容而安靜,用歌聲打破這沉寂,聽一些久遠的旋律,想一些微醺的回憶。
紅塵中有無數(shù)過客,我是你的`過客,你也是我的過客。江湖再遠也有盡頭,滄海再寬也有彼岸,我們在紅塵里爭渡,遇見你,你只是某一時刻,我們兩條直線取得的焦點,爾后,彼此走遠。你的青春,我無法繼續(xù),在剩下更多的時光,我們道一聲珍重,不遠送,不灑淚。
不說再見,我怕后會無期,怕遠離的背影模糊了凝望的淚水。再見,你已不是我心中的你,只是滄桑了的歲月與流年。
青春的背影漸遠,你我遙遠得不可觸及,但我感覺兩顆心很近很近。我學(xué)會了品嘗你的背影,從背后看你的風(fēng)景,有些孤獨,有些淡然,有些青春的微暖,向遠方延伸。曾經(jīng)的過往,不再只是得與失,那場繁華,誰作到了擁有,誰又見到了放棄。如果紅塵里沒有重逢,如果輪回不可以再度,我們還能以后悔的方式救贖隨落的靈魂嗎?
人生有尺,生命有度,我們順其自然。這是我最后一次原諒自己的借口,作一個自由的詩人,在余下的時光,埋首回憶,守著舊愛,守著生命的流沙。研墨,燃香,營造一個夢,添加許多小歡喜,說著十年前,甚至更早的故事。樣,天會黑的很快,太陽也會早早升起,時光才會如流水,我就這樣,從夏天說到冬天,沒有停頓,我那孩子般出神的眼睛,已對光陰失去了知覺。
你不在,我始終都在,我已經(jīng)能夠平靜地講述那場荒涼與繁蕪,那場青春在時光里發(fā)酵,散發(fā)馥郁的芬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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