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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我的安澤作文

        時間:2021-09-02 12:01:20 我要投稿

        我的安澤作文

          前天晚上,我做了個很奇怪的夢。我夢見了安澤。夢中,我?guī)缀跽J(rèn)不出他了,他蓄了很長的頭發(fā),長到肩上。

        我的安澤作文

          這不像他。

          我笑了,解開發(fā)繩,把他的頭發(fā)往后捋,再用自己的發(fā)繩扎上。

          我想看看他原來那張干凈漂亮的臉,就像原來,他清爽的頭發(fā)從不會像這個樣子把臉遮上的。他也笑,只是我卻看不出原來的他了,這怎么會是我的安澤呢?

          可是我也只是笑,連我自己也不知道為什么……

          安澤是我從幼兒園到小學(xué)六年級一直的朋友,也是唯一一個,我們還住在一個小區(qū)。

          如此長的一段友情使我們的關(guān)系如此“瓷實”,至少在以前我一直是這樣認(rèn)為的。

          我記得,原來他經(jīng)常和我一起上學(xué)。幾乎每次,都是我們約好了時間,但每次都是我睡過了頭。他卻從來沒有怨過我。

          幾年前的冬天,當(dāng)我下樓時已是一點四十了,晚了二十五分鐘。那時外面剛下過雪,冷得不行。我想,也許我要自己去上學(xué)了,他哪會等我這么長時間?但當(dāng)我走到樓下,卻發(fā)現(xiàn)自己錯了。他正坐在樓梯口等著遲到了二十幾分鐘的我。

          他那么安靜的坐在樓梯口的第一級臺階上,當(dāng)我悄悄的繞到他前面時,卻發(fā)現(xiàn)他眼睛微微的閉著,似乎睡著了;臉紅紅的,向我證明了外面的冷;他睫毛長長的彎彎的樣子,似乎有純白色的蝴蝶停落過在上面。

          我那時真的有點后悔。從那以后,我再也沒有晚過了。

          我輕輕地推醒他,他緩緩睜開眼,臉上路出淡然的笑,說:“小豬,又睡過頭了?”

          然后我們一起走過彎彎的小巷去巷口坐車,在等車的時候,我們?nèi)ベI奶茶,總是他請客。

          我至今仍記得那奶茶的醇香。它和無數(shù)的冬天一起被收藏在了我的記憶中。它們和他,一起溫暖了我那么多寒冷的冬天。

          后來小升初的考試中,我考上了井山初中,那個在全市也數(shù)得上個的好初中;而安澤只上了十八校。

          十八校是個什么樣的學(xué)校呢?那是一個被人們認(rèn)為是“被淘汰的渣滓”才會上的爛學(xué)校。都是我不好,是我弄丟了他在井山的準(zhǔn)考證,在考試那天。全市所有上檔次的初中都在那一天考試,所以他那天沒辦法去井山,也沒辦法去考其他的好初中。他也只好隔一天去考十八中,那所很差的學(xué)校。

          但是井山考完試的那天晚上,他又去校門口等我出來。他遇見我依舊和氣的問:“考的怎么樣?”我看著他微微發(fā)紅的眼睛,略帶疲倦的面容和強顏的笑,不禁鼻子一酸。他見我哭了,便掏出一張面巾紙遞給我,說:“小豬,我真的沒有怪你啊!钡犞@句話,我雖微微的放心,但仍是那么愧疚。

          其實我經(jīng)常會想,安澤,如果不是我,你現(xiàn)在會和我坐在同一個教室中嗎?

          安澤,我的安澤,你知道嗎?我是那樣的佩服你,父母雖然異地經(jīng)商,你卻能夠保持著如此好的成績。既然我都能考上井山,比我好那么多的你如果有機會怎么會考不上?怎么會進十八校?

          那次他來接我,是我今天之前最后一次見到他。

          上了井山以后,我也戴上了瓶底般厚的眼鏡,背上了像蝸牛殼般的書包,整天穿著肥大的校服。和所有其他的景井山學(xué)生一樣普通。

          暑假飄然而至,現(xiàn)在我已是一名初三的學(xué)生了。想來,這兩年我?guī)缀踉僖矝]見到過安澤了。安澤,最近怎么樣了呢?

          我又想起了那個夢。

          安澤確實變了,變的那樣陌生,變的我都會不認(rèn)識他了。

          我想起媽媽對我說的話,近朱者赤。真是絕妙的諷刺。我本以為安澤永遠(yuǎn)會是那個我熟悉的安澤,但我又錯了。

          昨天,我真的遇見了安澤,在小區(qū)門口。我?guī)缀跽J(rèn)不出他了。他的頭發(fā)有五六厘米長,全部都和其他不良少年一樣,被弄成和刺猬一樣的樣子。

          我猶豫地向他打了個招呼:“安……澤,嗎?”

          他這才看到了我--難看的`校服,厚重的眼鏡,大大的書包,幾乎將我整個人都遮蓋住了。他玩世不恭的說:“呦,涼姜,這么長時間不見,你變得這么刻苦了?”

          我沒有回答,低著頭。在他眼里,我一定像個小丑一樣可笑。

          “幸虧但是沒有上井山,要不,我怎么會知道還有如此有趣的學(xué)校?哼,還要感謝你把我的準(zhǔn)考試弄丟了。我現(xiàn)在……”

          我聽得心痛。

          為什么?現(xiàn)在的你怎么會變成這般的模樣?我心痛得想哭你知道嗎?

          我伸出手,想要驅(qū)散這噩夢。安澤,你知道嗎?我希望能見到你留著當(dāng)年那樣永遠(yuǎn)不會遮住眼睛的清爽的短發(fā),我想要你原來的樣子……

          “啪”

          我猛地一怔。我伸出去的手就這樣被他扇開。我只看到他不耐煩的厭惡的神情。

          “安澤……”我小聲的哽咽。

          “安澤~”我聽見一個嬌滴滴的聲音。一個女孩子在遠(yuǎn)方燦爛的笑著和他招手。淺栗色的頭發(fā),修長的指甲,在陽光下反射出耀眼的光。

          明眸皓齒間,竟也分明找不出一點點的純真無暇了。

          “嘿,小豬你讓我等你那么久啊,面子真大!

          “人家睡過頭了啦!

          他們兩個都那么燦爛的笑著。

          我站在一個被遺忘的角落。

          他們兩個人的有說有笑,讓我想起了曾經(jīng)的“我們”,想起了過去溫柔單純的那個男孩兒。

          安澤,曾經(jīng)的你去了哪里?

          曾經(jīng)我們的要好怎么不見了蹤影?

          我的安澤,到哪里能找回曾經(jīng)的我們?我們以前那樣要好。‖F(xiàn)在這樣子,你信嗎?你真的相信嗎?

          我的安澤,到哪里能找回曾經(jīng)的我們?到哪里能尊會真正的你?

          一瞬,我有些茫然。我們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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