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應(yīng)物的唐詩《初發(fā)揚子寄元大校書》
《初發(fā)揚子寄元大校書》由韋應(yīng)物創(chuàng)作,這是一首離別時寫給好友抒發(fā)離情的詩。
《初發(fā)揚子寄元大校書》
作者:韋應(yīng)物
凄凄去親愛,泛泛入煙霧。
歸棹洛陽人,殘鐘廣陵樹。
今朝為此別,何處還相遇。
世事波上舟,沿洄安得住。
【注解】:
揚子:指揚子津,在長江北岸,近瓜州。
校書:官名。唐代的校書郎,掌管校書籍。
“殘鐘”句:意渭回望廣陵,只聽得曉鐘的殘音傳自林間。
廣陵:今江蘇省揚州市。
去:離開。
親愛:相親相愛的朋友,指元大。
泛泛:行船漂浮。
歸棹:指從揚子津出發(fā)乘船北歸洛陽。
此:此處。
為別:作別。
還:再。
沿洄:順流而下為沿,逆流而上為洄,這里指處境的順逆。
安得。涸跄芡5米?
【翻譯】:
悲傷地離開了親愛的朋友,飄蕩的小船進(jìn)入了煙霧之中。歸舟上是洛陽的游子,回頭望去,看到廣陵城的樹,耳邊響起殘余的鐘聲。今天在這里和你分別,何處還能再相遇。世事就像波浪中的船,不論順流逆流又怎么能停得住呢?
【韻譯】:
凄愴地離別了親愛的朋友,船只泛泛地駛?cè)朊C熿F。
輕快地?fù)u槳向著洛陽歸去,曉鐘殘音還遠(yuǎn)繞廣陵樹木。
今日在此我與你依依作別,何時何地我們能再次相遇?
人情世事猶如波上的小船,順流洄旋豈能由自己作主?
【評析】:
這首詩寫于韋應(yīng)物離開廣陵(今江蘇揚州)回洛陽去的途中。韋應(yīng)物曾客游廣陵,元大(大是排行,其人名字已不可考)是他在廣陵的朋友,詩中用“親愛”相稱,可見彼此感情頗深。公元763年(代宗廣德元年),韋氏被任命為洛陽丞,在乘船離開廣陵赴任洛陽的時候,對元大校書非常懷念,于是寫了這首詩寄給他。詩人在還能望見廣陵城外的樹和還能聽到寺廟鐘聲的時候,就想起要寫詩寄給元大了。
前四句寫離情。“凄凄去親愛”,詩人與朋友分離,感到很悲傷。詩中以“親愛”二字相稱,可見彼此友誼很深,一旦分別,自然依依不舍。但船終于啟行了,一會便飄蕩在迷茫的煙霧之中,友人的身影雖已消失,詩人還不停地回望廣陵城。正在這時,詩人忽然聽到廣陵寺廟里的鐘聲,從朦朧的煙樹中隱隱傳來,他的心情更覺難過。
接著后四句抒發(fā)感慨。詩人望著滾滾東流、一去不返的江水,禁不住感嘆道:“今朝此為別,何處還相遇?”分別容易重逢難,這后會之期就難以預(yù)料了。
但另一方面,他又自我寬慰:“世上波上舟,沿洄安得住!”意謂:自己的身世飄浮不定,有如波上的行舟,要么給流水帶走,要么在風(fēng)浪里打轉(zhuǎn),世事怎能由個人作主呢?末兩句蘊含身世之感。
表面看來這首詩,寫得平淡無奇,但細(xì)加體味,卻感內(nèi)蘊深厚。特別是“歸棹洛陽人,殘鐘廣陵樹”兩句,以景喻情,言簡意深。試想:船已“泛泛入煙霧”,漸行漸遠(yuǎn),可是詩人還忍不住凝望著廣陵城外迷蒙的樹林,迷戀地傾聽寺廟里傳來的殘鐘余音。詩人對廣陵之物的依戀,實則是對摯友的`依戀。這兩句雖不著情語,卻處處透出依依惜別之情,可謂情景交融,含蓄不盡。(《唐詩別裁》)表面平淡,內(nèi)蘊豐厚,正是韋應(yīng)物詩歌創(chuàng)作的主要特色。
【講解】:
這首詩寫于韋應(yīng)物離開廣陵(今江蘇揚州)回洛陽去的途中。元大(大是排行,其人名字已不可考)是他在廣陵的朋友,詩中用“親愛”相稱,可見彼此感情頗深。所以詩人在還能望見廣陵城外的樹和還能聽到寺廟鐘聲的時候,就想起要寫詩寄給元大了。
這首詩是以“歸棹洛陽人,殘鐘廣陵樹”十個字著名的。為什么這十個字能膾炙人口呢?
詩人和元大分手,心情很悲傷?墒谴K于開行了。船兒飄蕩在煙霧之中,他還不住回頭看著廣陵城,那城外的樹林變得愈來愈模糊難辨,這時候,忽又傳來在廣陵時聽?wèi)T了的寺廟鐘聲,一種不得不離開而又舍不得同朋友分離的矛盾心情,和響鐘的裊裊余音、城外迷蒙中的樹色交織在一起了。詩人沒有說動情的話,而是通過形象來抒情,并且讓形象的魅力感染了讀者。“殘鐘廣陵樹”這五個字,感情色彩是異常強烈的。
然而,假如我們追問一下:“殘鐘廣陵樹”五個字,只不過寫了遠(yuǎn)樹和鐘聲,何以便產(chǎn)生這樣的感情效果?因為光看這五個字,不能肯定說表示了什么感情,更不用說是愁情了。而它之能夠表現(xiàn)出這種特殊的感情,是和上文一路逼攏過來的詩情分不開的。這便是客觀的形象受到感情的色彩照射后產(chǎn)生的特殊效果。
試看開頭的“凄凄去親愛,泛泛入煙霧”,就已透出惜別好友之情。接以“歸棹洛陽人”(自己不能不走),再跌出“殘鐘廣陵樹”,這五個字便如晚霞受到夕陽的照射,特別染上一層離情別緒的特殊顏色。這就比許多難舍難分的徑情直述,還要耐人體味了。
下面,“今朝此為別”四句,一方面是申述朋友重逢的不易;一方面又是自開自解:世事本來就不能由個人作主,正如波浪中的船,要么就給水帶走,要么就在風(fēng)里打旋,是不由你停下來的。這樣,既是開解自己,又是安慰朋友。
表面平淡,內(nèi)蘊深厚,韋應(yīng)物就是擅長運用這種藝術(shù)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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