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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破滅的散文

        時間:2020-07-17 19:06:25 散文 我要投稿

        破滅的散文

          這是一個平常而忙碌的日子,一直到中午,刀剪聲才停歇下來。我松了口氣,總算可以回家去吃飯了。

        破滅的散文

          我正打掃著衛(wèi)生,門外突然冒出來一位不速之客。他的雙手吃力地按著一條凳子,借以支撐身子。那凳子不高,未上過漆的木質(zhì)已被摩得油光锃亮。他的頭發(fā)很長,蓋過了耳根,拉拉碴碴的胡子,幾乎占領(lǐng)了整個下巴。衣著倒比較整齊,雖然說不上光鮮,但至少是潔凈的。我下意識地朝他站的地面掃了一眼,怎么只有一只鞋?定睛看時,卻見另一個褲腿只有半截兒——原來是個斷了腿的殘疾人。以前店門口也來過這樣的人,我的心不免油然生出幾許憐憫。我連忙放下掃把,從抽屜里找出一大把硬幣,捧著過去給他。

          “噢,不不不,我是來理發(fā)的。”那個人急忙解釋說。

          我驚呆了,十分尷尬僵在那里,不知該如何縮回自己的手才好。好在他不以為忤,淡淡地笑了笑,挪動著那條凳子徑自坐上了理發(fā)椅。

          小心翼翼地為他洗完了頭,我默默無語地梳理修剪著。平日里聽?wèi)T了的咔嚓聲,這會兒仿佛變得格外的刺耳。我很想跟我的這位顧客說些什么,起碼我應(yīng)該向他解釋幾句,希望自己的魯莽不要太傷了他的自尊?墒牵瑵M懷歉疚的我,怎么也找不到合適的話題。

          理好發(fā),修完了胡子,看上去他整個人都煥然一新了,我的內(nèi)心多多少少舒暢了一些。他單腿站立起來,利落地從口袋里掏出一張50元面值鈔票。

          “嗯,多少錢?”他問道,口氣很平靜。

          我愣在那里,一時間張不開嘴來。我心里早在矛盾了——要不要收他的錢?倘若錢可以贖回我對他的傷害,我不該收;但這樣做會不會再次刺痛人家的心呢?

          我最終還是收了錢。

          我發(fā)現(xiàn)自己心里多了一根弦,它常常會在不知不覺之中被撥動。

          我無數(shù)次的想過,下一回他再來時,我一定向他道個歉,一定要!

          然而,許許多多的日子過去了,他一直沒有再出現(xiàn)。

          我敏感到,是我真的傷了他……

          于是,我的心上又打上了一個久久不能解開的結(jié)。

          上面這篇文章題為《心結(jié)》,不是我寫的。可我第一次在報(bào)上讀到她時,卻比看到自己的作品被刊發(fā)還要開心,還要激動。

          寫這篇文章的女孩叫紅霞,是她一位同學(xué)加朋友的X介紹給我認(rèn)識的。

          紅霞是理發(fā)師,內(nèi)心深處,卻暗藏著對文學(xué)特有的情愫。在她給我的信中,她無數(shù)次地說到她的文學(xué)夢;而在我給她的信中,也無數(shù)次地給她鼓勵,想方設(shè)法叫她樹立信心,戰(zhàn)勝怯懦。

          紅霞來了信,一共有兩封。我心里似有感應(yīng),莫不是她寫了文章?急急地拆開厚厚的那封,果真!我頭一眼看到的就是“心結(jié)”兩個字。

          一口氣讀完。

          感覺很好,真的很好。

          雖然有少許幾個錯字,表情達(dá)意卻是極為準(zhǔn)確的。

          我也知道,這篇文章,想要發(fā)表,還是會有難度的。一個很現(xiàn)成的辦法,就是立馬給紅霞寫封信,告訴她再好好的認(rèn)真的作一番修改,告訴她“文章是修改出來的”這樣的名言。然而,我也知道,初學(xué)者最怕的就是修改,往往是改著改著,就更沒信心了。我是過來人,類似的心情記憶猶新。

          我很快給紅霞寫了回信,真誠地肯定了她的作品,也指出了存在的問題。與此同時,我又仔細(xì)地讀了幾遍《心結(jié)》,最后,我越俎代庖了。

          我把《心結(jié)》投寄到報(bào)社去了。編輯是我熟識的,但我不想利用熟人的關(guān)系打點(diǎn)什么,我只想以紅霞自己的名義去試試。沒中,我會換個地方再試;中了,我以為這將會給紅霞帶去莫大的信心。

          十來天后,《心結(jié)》果真見報(bào)了!

          我真想在“第一時間”把這個消息告訴紅霞,可是,我知道,白天她在店里,那里沒有電話。

          傍晚五點(diǎn)左右,電話響了。頭一個反應(yīng)無疑是紅霞,自然,果真是她!

          “你看到報(bào)紙了,紅霞?”我急切地問。

          可那邊不作聲,好幾秒鐘后,我聽到了輕輕的啜泣。

          怎么回事?是不是她太感動了,喜極而泣?

          想想也是,她無數(shù)次地對我說過,要是有一天,她寫的文章也可以在報(bào)上發(fā)表,那該有多好!

          然而,紅霞的哭聲里,根本聽不出喜悅的`意味,我有些不安了。

          “怎么了?”我強(qiáng)壓著不安問,“到底怎么回事,告訴我?”

          又過了一會兒,紅霞才說:“X來過了……”

          我松了口氣:“這有什么啊?”

          轉(zhuǎn)而一想,又覺不對,忙又問道:“她說什么了?”

          在紅霞半帶抽泣的敘述中,我終于明白了。

          紅霞沒有訂報(bào),所以,她根本不知道《心結(jié)》發(fā)表的事。就在她像往常那樣忙著自己的工作時,X來了。

          X進(jìn)了店里,二話沒說,劈頭就問:“你這篇文章是不是梅芷幫你改過的,是不是他幫你去投稿的?”

          紅霞讓X的樣子和口氣一下子搞懵了。她接過報(bào)紙,半天才反應(yīng)過來……

          “我知道,你根本寫不出這樣的文章,”X又加上一句,“你自己看看,這個‘不以為忤’,肯定不是你想得出來的!

          本應(yīng)滿心喜悅的事,此刻,卻讓她感覺到如跌入冰窖里一樣寒心。

          紅霞說:“她寫得那么好、那么多,我只不過寫了這么一篇東西,她還……”

          ……

          我心里那個憤懣啊,真想狠狠地罵上幾句。然而,我不能,我還是得安慰紅霞。只是,我發(fā)現(xiàn),我居然不知道應(yīng)該如何說。

          從來沒有過的窩囊。

          我不能不想到,是不是我做錯了?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與紅霞道別的,腦子里一片混亂。

          X也是我的朋友,而且,可以說是很能談得來的朋友。她曾在各地的報(bào)刊上發(fā)過不少的小說散文,而且,好評如潮。

          過了兩天,X來了。我覺得自己有些心懷鬼胎的樣子,因?yàn)椋艺龘?dān)心著,自己應(yīng)該如何面對她。倒是她若無其事,寒暄幾句后,她單刀直入。

          當(dāng)然還是那幾句話。

          這時,我的腦子反倒清醒了。

          我說:“紅霞是你的同學(xué)同桌,一向?qū)δ銟O好。如果她請你幫她修改,你會怎么樣?無論怎么說,你倆至少是好朋友,換作你,你不也會像我替她投稿嗎?”

          沒想到,X輕蔑地哼了一下,怪聲怪氣地說:“我可沒有那么高的水平!”

          一個剛剛開始做的文學(xué)夢,像肥皂泡泡那樣,破滅了。

          與此同時,一個本應(yīng)很美好的形象在我的心目中變形了,坍塌了,最后,也像肥皂泡泡那樣,破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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