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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在北京的日子

        時間:2024-02-27 10:02:39 好文 我要投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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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北京的日子

        在北京的日子1

          在北京這個飛速發展的城市,我們必須擁有小叮當,超人或變相怪杰的面具,要么就稍微有一點能力,有一技之長。否則,真的……我們很難在這里混。隨著時間的變化,紅墻綠瓦的四合院已經日漸減少,隨之崛起的

          是一座座摩天大樓。一位位西裝革履的成功人士進進出出~他們Dior的高檔西服,LV的包包,Berluti的皮鞋,身上不時還散發出Zegna的香氣。我想知道老北京那種含一根冰棍,穿一件背心,寬松的短褲再配上一雙千層底兒在后海遛彎兒的北京傳統血液在哪個地方依然汩汩的流著?

          后海,是我小屁孩時的回憶,它僅僅是什剎海的一組成部分,但我們已經地用后海取而代之。大清早兒,便聽到另一個院兒的大爺叫:“走著,張大爺,后海去啊!”很可能只是去前海,去荷花市場轉一轉,去湖心島喝一壺昂貴的茶,也很可能,爬爬匯通祠。呵呵,我看他們是沒事閑的…

          鬧鈴響了,一天又要開始,暑假再也不用背起那沉重的書包。推開房門,一群鴿子從我腦上飛過,我很喜歡鴿子的哨聲兒。鄰院大爺養了只八哥真是倍兒有面子。后海這一帶晨練的景象又開始重現。

          胡同口的小孩子們拿著冰糖葫蘆串兒,屁顛屁顛地亂跑。每天都會撞翻大爺大媽打回來的'豆腐腦。北京的早點才是最經典的,后海的那個早點我吃了很多年了,夏天叫一碗豆汁,別聞味,瞇著眼喝下去,那才叫一個解暑,去火。像郭德綱相聲說的鑒別北京人就踹倒灌一碗豆汁,起來罵街的就不是北京人。起來問有焦圈沒?那準是老北京。這方法真是不好用,喝豆汁是習慣,個人愛好不一樣口味也就不一樣。這里焦圈做的真的,巨大,可以當項鏈戴了,玩的就是這么實誠,辣咸菜絲兒免費提供,您能吃多少吃多少……冬天,叫一屜包子,一碗炒肝,那叫一個過癮,喝炒肝其實也可以鑒別是不是老北京,喝炒肝要勺兒的那準不是,真正會喝的就托著碗底,轉著碗吸溜著喝。真是美死了

          令我很不爽的是夜間的后海,不知什么時候,這里多了許多的酒吧,經過櫛次鱗比的酒吧,無論是春夏秋冬,這里夜晚依然燈紅酒綠,嘈雜無比。酒吧外國人居多,所以許多酒吧的宣傳牌子上都是英文,盡管我不想讓夜晚后海成這樣,但我又有什么能做的呢?這就是北京,飛速發展,當我們混在北京,我有我的生活。剩下的就只能順其自然吧……

        在北京的日子2

          人生中,我發表的第一首詩《我迷戀的北方》,是1985年秋,我在黑龍江省當兵時,發表在《詩林》上的。當時《詩林》主編是巴彥布老師。我在《北京文學》打工,巴彥布老師已經退休搬到北京通縣,他知道我在《北京文學》做編輯,給我投來一篇散文,我給他發表了,于是,巴彥布老師多次請我到通縣他的家玩。他七十歲,蒙古族人,熱心腸,知道我在《北京文學》已經打整整八年工,又知道我拒絕回四川去《星星詩刊》,真心愛《北京文學》,決定悄悄幫我做件大事,讓我在《北京文學》轉正。他和北京市文聯書記呂浩才認識,就給呂書記寫了一封長信,專談我轉正的事。結果,巴彥布老師這封信,在北京市文聯引起一場八級地震。呂書記非常不買他的賬,不但不給我轉正,反而執意要把我開除了。這時,楊曉升老師已經是《北京文學》社長,楊老師力保我,才把我留下。事后,巴彥布老師很后悔,覺得自己太看重和官員的友誼,問我離不離開《北京文學》,我說不離開,我又沒錯,離開,不是正明我錯嗎?

          我繼續在《北京文學》上班。一天,編輯部來了一個安徽女孩,問劉慶邦老師住在哪里?我說不知道。女孩說,你是《北京文學》編輯,怎么會不知道劉老師住在哪里?我說知道也不告訴。女孩賴在編輯部不走。于是我問她寫什么?她說小說。我要她給我看看。她很高興,說,她要獲諾貝爾文學獎。我聽著,輕輕皺皺眉。我看了她寫的小說,小學生作文一樣。我給楊老師打電話。楊老師說千萬不能告訴她劉老師住在哪里。下班了,女孩仍不走,我把她從辦公室趕出來,鎖上門。我推著自行車到街上,她緊緊抓住我的.自行車不松。

          天已黑盡,我不能和女孩這樣耗。我用很大力,把她的手掰開,騎上自行車。騎了一會兒,我回頭,看見女孩很無助的樣子,走了。

          第二天,女孩又來了。辦公室人多,楊老師在,我趕緊把女孩介紹給楊老師。女孩纏住楊老師。楊老師被女孩纏得沒辦法,不得不,把女孩介紹給作家荊永鳴,因為荊永鳴和劉老師是朋友,又開著幾家飯館,也許可以收留女孩。

          最終,女孩是否見到劉老師,我不知道。

        在北京的日子3

          第一次坐飛機

          9月29日星期三晴

          放假了,爸爸來接我去北京玩。這樣,我第一次坐上了飛機。

          來到飛機場,哇,好大的飛機啊,張開兩翅,就像一只巨大的銀色老鷹!登上弦梯,來到座位前坐下。往外看,有一片片紫色的小燈,就像一個個小螢火蟲,其實那是航標燈。起飛了,我有點緊張,爸爸叫我別怕。再往下看,濟南留在一片模糊的燈海里了。飛機上,乘務員阿姨向我們介紹安全常識,教我們系上安全帶,又給我們送來飲料和點心。我一邊吃著,喝著,一邊四處張望,覺得飛機上哪里都有趣。

          感覺才過了一會,爸爸告訴我說,北京到了。這么快?我趕緊向外面看去,啊,燈光多了,那么多明亮的、五彩的燈光,照亮了一個偉大的城市。真的`是北京!

          飛機緩緩降落了,媽媽來接我們了。我撲進了媽媽的懷抱,也撲進了北京的懷抱。

          來到五府井

          10月1日星期五晴

          一早,爸爸媽媽就叫我:“小懶蟲,起床了,你不是要到王府井嗎?”我睜開還沒睡醒的眼睛,想起昨天說的要到王府井的事,一骨碌爬起來。

          我們乘著一輛紅色的小汽車來到了王府井大街上。啊,街道兩旁人山人海,并不見各種車輛。原來王府井是個步行街。寬闊的街道兩邊,是高大的樓房。節日里,這些高樓顯得更加漂亮,更加壯觀。明亮的櫥窗,彩色的廣告牌,各種精致的裝飾,加上商店內琳瑯滿目的商品,簡直就像天上的街市。

          我看花了眼,媽媽拉著我的手,就怕我走丟了。我們來到王府井書店,這里的書真多呀,好幾層樓全是的。我一時不知看哪一本好,挑了好久,我拿到一本《會飛的教室》,就專心致志地看起來。

          出了書店,我們又逛了其他的商店。哎呀,太多了,逛不完,我的兩條腿累壞了。

          爸爸背著我,我們慢慢走出王府井大街。

        在北京的日子4

          轉眼,我在《北京文學》打工七年了。這天,我突然接到《星星詩刊》主編梁平老師電話。梁老師約我在北京某賓館見面。我知道梁老師除了是《星星詩刊》主編,還是四川省作家協會副主席。我內心激動,不知道領導見我做什么。這之前,我和梁老師從未見過。我終于見到了梁老師,同時,還見到了四川省作家協會的宋書記。我很惶恐,猜不出如此大的領導見我,究竟為什么。經過簡短的談話后,我知道了,原來,梁老師想讓我到《星星詩刊》去。他離開重慶,剛到《星星詩刊》沒多久,需要一個有經驗的編輯。在這次談話中,宋書記表示,只要我去《星星詩刊》,我的關系,包括戶口,可以立刻轉到成都,而且,單位還可以給我一間免費的小房子住。

          我拒絕了。我的理由是:我曾想去《四川文學》,可是《四川文學》不要我。

          宋書記說,《四川文學》是《四川文學》,《星星詩刊》是《星星詩刊》,是兩家完全不同的.單位。

          見這條理由不成立,我又說,我在北京剛買了房子,我是農民,舍不得。

          宋書記說,房子可以賣掉,到成都后再買。

          房子貸了很多款不好賣。我說。

          慢慢賣。宋書記說。

          那,我考慮考慮吧。

          好吧,我們四川可是真心歡迎你回來的。

          謝謝領導如此關心我。

          那天中午,我和梁老師,宋書記一起吃了飯。結果,我還是決定不去《星星詩刊》。我不去《星星詩刊》,一因為我真心熱愛北京,真心熱愛《北京文學》,二我覺得楊老師對我越來越好了。我這個人就這樣,別人對我好,我就對那對我好的人死心塌地。這,也是后來我生病回到四川,發生了借三十萬塊錢,給我的堂兄法官白聯洲介紹的據說也是我的堂兄的親戚,連借條都是三個多月后補寫的,無法討回借款,最后不得不自爆得了艾滋病的原因。

        在北京的日子5

          我到《北京文學》第一天,沒上班,只是參觀,認識領導和同事。

          章德寧社長和孟亞輝副主編對我很熱情,前者要我第二天記得帶飯碗,后者和我握手。楊曉升老師對我很冷淡,輕輕看我一眼。他在電腦前忙。楊老師是副主編,管原創版,當時《北京文學》只有原創版,叫編輯室。

          章社長告訴我我歸楊老師管,然而,楊老師對我很冷淡。我的心有些涼。

          第一天,是否見過張頤雯和蕭夏林,我忘了。反正,上班后,就見到了。我和張頤雯一見如故,成了朋友。蕭夏林是編輯室主任,開始,對我很好。

          那是20xx年底,究竟11月還是12月,我忘了。

          我只記得:我和貴州人代興偉同一天到《北京文學》打工。代興偉熱愛音樂,揣著一顆要成為音樂人的夢想來到北京。

          代興偉分到發行部,當時,發行部只有代興偉一個人,歸副社長吳雙明管。

          很快,總編室主任朱吉余老師給我介紹了女朋友,一個新疆來北京的畫家,三十歲,看上去只有二十歲,小巧,漂亮。女畫家和朱老師的新妻子是朋友。朱老師的新妻子最少年輕朱老師二十歲,黑龍江的。兩個女孩曾一起租房。女畫家很合我心意。我喜歡我未來的妻子是畫家。

          朱老師給我介紹女畫家第二天,我和已經在《青年文學》做編輯最少兩年的河南作家趙蘭振見了面。無意中,趙蘭振和我談到艾滋病。他是醫生,家在周口市,對艾滋病很了解。他說他的家鄉發現了艾滋病,還說了艾滋病的傳播途徑。我牢牢記得他的話。他說艾滋病治不好,在全世界有泛濫的'可能。我嚇得不輕,哪敢告訴他我去過周口市,也賣過血。那晚,因為聊得太晚,趙蘭振留我住下。我一夜睡不著,第二天,早早就離開了。

          那時,艾滋病村是否發現,我不記得,這,要查實。但是,艾滋病在河南省肯定已經被發現了。我內心恐懼,給朱老師說,女畫家很懶。我找了這樣的理由,朱老師氣得夠戧。現在,朱老師,你知道我內心的苦楚了,你原諒我了吧?

          趙蘭振給我說了艾滋病,我不再和他接觸,人多地方,盡量不去,公交車,更不坐。無論什么活動,能推就推,實在不能推,我才去。我手機也很少開,一般人找不到我。

        在北京的日子6

          我在北京南郊買的房,挨著北京最大的蔬菜水果批發市場,那一帶外地人相當多,哪里人都有,河南人山東人最多。這些河南人山東人,年輕的在市場倒蔬菜水果賣,年老的撿垃圾收廢品。有個山東大爺收廢品,我給過他舊書報。我在《北京文學》做編輯,全國各地給我寄來的書報,攢著,不知不覺多了。就這樣,我認識了這個山東大爺。他除了收廢品,還到市場撿菜和水果。我也時常去撿。我們成了朋友。有時,他撿到好水果就送給我。次數多了,我不好意思,請他到我家吃過一次飯。

          閑談中,他自然清楚我的身世。我對他也有一些了解。據他說,老伴死得早,兒子也死了,女兒嫁了,他就離開家鄉,一個人,來到了北京。

          一天,我在《北京文學》上班,臨時到郵局辦點事。這期間,張頤雯接到一個電話。打電話的人稱是我父親,來到了北京。張頤雯信以為真。我回來,她告訴我:你家出事了,你爸到北京來了,在你家的物業等著呢。我一聽,有點傻。我坐在椅子上,很久沒說話。我知道我父親絕對不會來北京找我。誰給我開這樣的玩笑?

          晚上下班,我回家,看見門口坐著山東大爺。連春,回來了。山東大爺笑著,趕緊給我招呼。怎能冒充我爹呢你?我不高興,但是,也不能對一個給我笑的老人發脾氣吧?

          我開了門,把他讓進屋。他站著,不好意思坐。我請他坐,問他有什么事?他說他想回山東老家。我噢一聲,等著他的下文。他對我笑了很久,接著說,他想給我借點錢。

          借錢?我的心有些驚。我想,我和你,只是這樣的朋友,你怎么能開口給我借錢呢?再說,我買了房,一直忙著還銀行貸款,哪里存有錢?

          見我猶豫,山東大爺哭起來。他說他老了,一個人在北京,沒朋友沒親戚,很孤獨,一天一天覺得不舒服,想回家,想死在故鄉。他說他會開三輪車,回家后,賣一輛三輪車開,拉點貨和人,湊合著,也能過日子了。

          聽他說了這些話,我的心早軟了。我想到我自己。山東大爺不就是我的老年嗎?

          于是我問他想借多少錢?

          六千。他說。

          我一聽,不少。我的心很痛。但是,我還是對他說,兩天后來拿吧。

          他聽到這話,立刻對我表示感謝。

          送走山東大爺,我當即給一個朋友打電話。這個朋友叫孫殿英,也是山東人,在北京離我家不遠的村莊做生意,開一家小商場。我想:從一個山東人那里借錢,來給另一個山東人。我以為我想得很妙。

          我開口給孫殿英借五千塊錢。孫殿英一點沒猶豫就同意了,答應第二天,給我把錢送來。

          兩天后,山東大爺來我家,我給了他六千塊錢,要他路上保重。

          山東大爺回到山東后,給我打過幾次電話,要我去山東玩。我哪有時間去?我以為他回山東后會過得很好。一天深夜,我的門被敲響了。我開門一看,門口站著山東大爺。我非常吃驚。在我的吃驚還沒結束時,他已經進了我的屋。怎么啦?出啥事了?我問他。他說的話把我嚇得要暈倒。他說,他撞人了。他說,他把一個老頭兒的腿撞斷了。他說,他這是逃到我家來躲的。

          我渾身顫抖,不知說什么好。我讓他睡沙發。我自己也睡下了。我哪里睡得著?憑感覺,我知道他也沒睡著。第二天一早,天不亮,我對他說,要他回山東去,找到交警,把他現有的東西,包括新買的三輪車和其它一切,都賠給那個他撞了腿的老頭兒。他聽著,哎哎地應著。我給他拿了回山東的路費,送他上公交車后,我騎自行車上班,幾次都差點摔下來。這天,我上班遲到很久。我到辦公室時,楊老師冷冷看著我,問,怎么才來?

          我立刻說,在路上,我被車撞了。

          傷著沒?楊老師緊張起來。

          沒,我這不好好的嗎?

          我以為這事結束了。不,大約半個月后,我接到一個電話。是從黑龍江打來的。一個婦女問,你是白連春嗎?我說是。婦女說,你爸在我的旅館里,沒錢了,希望你能給他匯點錢來。我差點跳起來。那天是星期二,張頤雯和王童都在,楊老師就在隔壁。我想跳,不敢。很快,山東大爺的聲音從話筒里傳了來。

          連春,是我。

          我知道是你,又怎么啦你?

          我到黑龍江了,住在一家小旅館,一分錢都沒有。

          你那里是什么地方?

          牡丹江市。

          你怎么跑到那里去了?

          我……

          放下電話,我想,我在黑龍江認識誰呢?我想呀想,很快就起起一個人來。這個人叫劉長軍,正好是牡丹江市文化局的`。

          我立刻翻到劉長軍的電話,打過去,居然接了。我說劉長軍嗎?我是白連春啊。劉長軍很高興。我們說了幾句閑話,然后,我就說了我爸在黑龍江,被困在一家小旅館沒錢的事。劉長軍一聽,很著急,問,那,我給送點錢過去?我就是這個意思。送多少呢?兩百吧。兩百少不少?要不,送一千吧。劉長軍說。最后,劉長軍說,我立刻就送去。

          就這樣,我又借了黑龍江的劉長軍一千塊錢。這一千塊錢,至今沒還。我生病,回到四川后,給劉長軍打過電話。劉長軍問了我的病情,連忙表示錢不用還了。我想,等我的生活穩定下來,再還吧。欠著別人的錢,我心里總不舒暢。

          劉長軍送錢去后沒幾天,山東大爺來到北京,住進我家。于是,我上班,他到市場撿菜和水果。就這樣,我們過著日子。因為從此不用買菜和水果,對于山東大爺和我生活在一起,漸漸地,我接受了。一天早上,山東大爺洗衣服。他洗自己的衣服,也洗我的衣服。本是讓我高興的事。然而,他放洗衣粉太多,他把很多洗衣粉放到一大盆水里。我說,洗衣服,把一點洗衣粉放在一小盆水里,把衣服泡一會兒,再洗。他就不高興了。等天黑,我下班回來,山東大爺不見了。

          他把我攢著還銀行貸款的兩千塊錢,偷跑了。

          這事沒多久,我病了。一病就很嚴重。我怕我一直擔心的艾滋病來了。我到就近的醫院檢查,沒查出問題。醫生說重感冒,輸點液就會好。我輸了三天液。不見好。我請假回到了四川,在故鄉的醫院,醫生查出我是艾滋病發病了。

          多年來,我懸掛在心里的石頭,總算,落下來了。

          我奇怪:北京醫院什么也沒查出來,隔不到一個星期,四川醫院倒查出來了。我在北京輸液的那家醫院不小,比四川這家醫院大很多。

        在北京的日子7

          北京的雨夾雪瀝瀝拉拉下了一晚上就停了,除了樹枝上、車上、房頂上有幾毫米之外,路上的都和車轍上的泥土混在一起了,好久沒有看到過大雪,那種積在路上沒及小腿的雪。

          沒有去過東北,不知道東北的雪長什么樣子,印象中上次大雪是在青島上學的時候。其實青島也很少有大雪,聽朋友說煙臺的雪超級大。

          某天下午上完課,窗外飄起了鵝毛大雪,風特別大,雪花來不及落地,就被風吹到另一個方向。雪伴著風,躲進你的衣袖、親吻你裸露的脖頸,穿得再多也沒有用,她像長了眼睛一樣地盯著你,一有機會就想和你來個親密接觸。尤其是排球場和籃球場中間的十字路口,天然的風場,更是讓你無處躲藏。

          那時候排球場北邊有個小窗口,不知道你還記不記得,早上會有面包和牛奶可以買,中午、下午還會有餛飩和煮面。我們幾個人躲在那邊,等著熱氣騰騰的餛飩出鍋,靠在一起,說著,笑著,打鬧著。那個畫面,是寒冬中最溫暖的,因為無憂無慮,因為有你們,因為那是我們的青蔥歲月,現在回憶起來,嘴角仍會不由自主的上揚。

          可是青島的雪太少,風太大。

          記憶中最大的一場雪是我讀初中的時候。學校在1公里以外的鎮上,每天我們需要騎著自行車上學、放學。那年的雪大到都推不動自行車,小時候穿得特別臃腫,大棉衣,走得特別辛苦,冬日里還出著汗,幾個小伙伴一起,邊走路邊打鬧。那時候樹都是白的,農田里也是白的,如果不是有人家沒有砍掉的棉花秸稈和道路兩旁的樹,真是一望無際平坦的白色世界。

          村里的風也特別大,大到根本騎不動車,但是和青島不一樣,一下雪,風就停了,只是有雪花慢慢地落。周末的時候去三姨家找表姐玩,我自己走了去,然后和表姐再一起走回姥姥家,一邊走一邊打雪仗,躺在雪地里不想起來,印象中還堆了個雪人。我倆從大馬路上跑到農田邊上的小土路上,撿著因為沒有人破壞的小麥地里的積雪,踩著沒有來得及焚燒的莊稼,還有因為化雪而變得松軟的土地,講著只屬于我們姐妹倆的悄悄話,再也找不回的踏實感。

          再也沒有見過那樣的雪,可能是因為自己長大了,覺得天地變小了,也可能是因為柏油馬路多了,很少能踩到泥土地了,也可能是因為村周圍化工廠多了,空氣都不再純凈了,雪花也不再是白色的了,總之,我們過去的青春歲月伴隨著越來越少見的大雪一起不復返了。

          青春的記憶,年少的.懵懂,你走得越快走得越遠,記憶的點滴在你的身后就變得越來越真實,越來越清晰。我們的成長就像穿越無數的門,你前腳剛邁出,后腳門就閉上了,再也打不開,只有映著門縫中透過的光讓你瞧瞧留下了什么。

          海大小窗口可能已經關了,走在那個十字路口打鬧的人換了一茬又一茬,曾經的我們分散在不同的城市里,是否在下雪的時候,還想起我們曾經共有的美好時光?

          老房子拆掉了,村子都搬遷了,人們散落在某個不再知曉的角落,是否在某個飄雪的日子里,荒蕪的村子還能憶起當年稚嫩的我們?

          我在北京飄雪的日子里,想你們。

        在北京的日子8

          雜志編出來了,印出來了,最后,是要賣出去給讀者讀的。賣不出去,讀者想讀也讀不到!侗本┪膶W》在發行上下了很大功夫,結果總是不理想。每次開會,章德寧社長和楊曉升主編都很著急。蕭夏林看起來比兩位領導更著急,他對發行部主任應顯明非常不滿。應顯明整天坐飛機全國各地飛,住高級賓館,請人吃飯,到頭來,雜志仍然發行不出去。有一次開會,蕭夏林罵應顯明,說應顯明只知道花《北京文學》錢,不知道下基層,找真正的發行商。話音未落,立刻,就遭到應顯明一頓兇惡的'拳打腳踢,蕭夏林的下巴當即腫了,流血了。眾人費很大勁,才把應顯明拉開。拉開后,應顯明還跳起來,要打蕭夏林。

          這起打架事件的結果是發行部主任應顯明,被開除了。他是招聘的,開除起來簡單。

          然而,最終,蕭夏林也不能再在《北京文學》上班了。這,大大超出我的想象。蕭夏林是《北京文學》正式員工,雖然脾氣大,罵了人,但是,出發點是好的,最根本一點,蕭夏林是被打的人。

          這篇文章寫到這里,我還不確定:蕭夏林是否真的被開除。因為我離開北京前,還多次看見他來找領導。

          但是,有一點可以肯定:蕭夏林已經不在《北京文學》上班,他,基本上,瘋了。

        在北京的日子9

          我爸爸、媽媽去北京打工,只留我一個人在家,我就像孤兒一樣住在我奶家,每當看到蒯宇軒一家的生活,我就很傷心,晚上一想起媽媽我的眼淚就情不自禁的流了下來。

          記得那是去年冬季的一天,我在睡覺的時候聽到媽媽和爸爸商量說他們要去北京打工(我大姨家對了一個店),爸爸、媽媽去幫忙,媽媽要領我去,可是我還要上學,所以只得和奶奶在家,在走的那天,那時快要過年了,我爸爸給我留了七元錢讓我買好吃的,他們就走了,在第一個晚上,我看見蒯宇軒一家的親切我就想哭,這個晚上我由于想我的父母,我哭了整整一夜,我真盼望爸爸、媽媽能早點回來,在過年的時候,他們也沒有回來,我看見我小姐一家來給我奶奶拜年,我就想哭,那天我給我媽媽打電話,我還哭了,此時只有一首歌可以表達我的心聲:世上只有媽媽好,沒有媽的孩子像根草,離開媽媽的懷抱幸福哪里找。我只有耐心的等爸爸、媽媽回來。

          我大約等了兩個月,爸爸回來了,我非常高興,可是媽媽沒有回來,我失望極了,在我爸回來的時候,家以經造的不相樣了,家里滿地是灰塵,甚至沒有放腳的.地方了,爸爸還要上班,所以每天只有我一個人獨自在家,孤獨、寂寞伴隨著我,每天我以淚洗面,想媽媽的心情更加強烈了,連做夢都和媽媽在一起,每次都是奶奶拍著我伴著搖籃曲入睡,而我又幾次喊著媽媽從夢中醒來,醒來時發現枕頭以濕了半邊。盡管奶奶對我百般呵護,但一個人沒有母親是不行的,我的成績也一天天的下降了,有的時候都吃不進飯,我還在日記里寫過這樣一句話:“媽媽我很想您,在你走的日子里我就像一個孤兒,天天都在哭,媽媽您快點回來吧,孩兒真的很想您啊!”

          媽媽您也一定很想兒子對嗎,您瘦了嗎?您的身體怎么樣啊,媽媽盡管孩子很想您,但孩兒還是想讓您放心,我在奶奶身邊很好,我會盡量照顧好自己的,請您不要為我擔心,您一定要照顧好您自己啊!媽媽雖然您在家里總是說我,但我不會怪您的,因為我知道您是我最好的媽媽,您每次批評我都是為我好,如果有人問我最大的愿望是什么,我會毫不猶豫地說:“我最大的愿望就是讓媽媽早點回來,一家團聚!

          媽媽您早點回來吧!

        在北京的日子10

          在故鄉的醫院住了兩個半月院,我出院了,暫住同學家。一天,我接到一個電話,是北京某救濟站打來的。一個女同志問我是不是白連春?我說是。這女同志問我認不認一個人。我一聽是山東大爺的名字,立刻說不認識。電話沒放下,我聽見電話里,女同志對山東大爺說,人家說了不認識你。

          掛了電話,我的心久久無法平靜。我又把電話打到了救濟站,問清楚了,原來,山東大爺被救濟站收留了。

          救濟站不能一直收留他。救濟站要想辦法把他送走。

          山東大爺沒親人朋友,于是,他告訴了救濟站我的電話。救濟站找了很久,問了很多人,總算找到了我。

          我打電話給孫殿英,叫孫殿英給山東大爺買了北京到成都的火車票,把山東大爺送上火車。就這樣,山東大爺來到四川,又和我生活在一起。

          我在工廠生活區租的房子,鄰居大部分是東北人。山東大爺生活很習慣。他和幾個東北老太太處得很好。我發現我的.錢用得很快。原來,山東大爺用我的錢,給一個東北老太太買油買肉買菜,買衣服,還給老太太兒子買煙。老頭兒老太太們都有退休工資,他給人家吹牛,說他每個月有退休工資兩千八,其中一個老太太老伴死得早,動心了,要嫁給他。一天,山東大爺給我提出來他要結婚。

          我說好啊。

          山東大爺說,我結婚了就不和你住在一起了。

          當然。

          你給我拿點錢吧。

          不能。

          為什么,我照顧你這么久?

          你照顧我這么久,你怎么說得出口?好吧,你想要多少錢?

          五千。

          三千。我說了三千后,停住,過一會兒,我問,你結婚了,沒退休錢怎么辦?

          我的事不用你管。

          我不是管,是擔心,怕你今后還會來找我。

          我不會再找你的。

          今后,你沒錢怎么辦?

          我回老家,把房子賣了。

          沒幾天,山東大爺就回了老家;乩霞壹s一個月,山東大爺又來到四川瀘州,在那個東北老太太家住了兩天。東北老太太見他沒拿來錢,不和他結婚。山東大爺走了。我不知他去了哪里。

          今天,此時此刻,山東大爺都沒和我聯系。過十多天,我也將離開四川瀘州我的家鄉,到廣東東莞去了。

        在北京的日子11

          楊老師開始給我漲工資,我決定死心塌地留在《北京文學》。我要在《北京文學》打工到死。掙錢是一回事,能夠給更多基層無名作者編發作品,我感到很幸福。每當我發現一個新的寫得好的作者,就像發現我自己。真的,一點不夸張。無論農村作者,還是城鎮作者,都讓我覺得是親人。一切真心熱愛漢字的人,我都當成親人。讀一篇稿子,這個作者是否真心熱愛漢字,我一眼就能看出來。我天生是農民。我天生是詩人。我天生是編輯。

          在此,我多說一句:有幾個作者的稿子,我編了,通過了很多年,至今,仍然沒有發表出來,每當想起這事,我就揪心地痛。

          在此,我再多說一句:有幾個作者的稿子,我編了,通過了,眼看著就要發表了,我已經把校對的`工作都做完了,竟然,沒發表出來,我的心痛得流血。

          在此,我還多說一句:有幾個作者的稿子,我打了電話,告訴對方,作品某期發表,我正在校對,結果,最后,仍沒發表出來,我甚至偷偷哭過。

          沒辦法,領導的考慮更全面,更深入,更長遠。

          而我,只是普通的打工編輯。

          蕭夏林離開原創版后,孟亞輝副主編來到原創版,看二審稿子。孟老師是領導,工作很多,很雜,不僅看二審稿子一樣,他整天忙得團團轉,要應付上頭,要應付下頭。有一次,他把厚厚一疊稿子給我,都是我送審給他看的稿子。他說時間太長,退了吧。

          我雙手哆嗦著接過來,說,孟老師,你都沒看呢?

          看不過來,這些都半年了。

          這些稿子都很好啊,你怎么著也得挑幾篇吧。

          給我新的吧。

          那,這些舊的呢?

          退了吧。

          不。

          那是你的事。

          孟老師走出辦公室后,關上門,抱著這些稿子,我就哭了。我忍不住啊。我不知道我哭了多久,然后,沒辦法,只得一個作者一個作者地退稿。有幾篇,我實在舍不得退,又重填了新的送稿單,再一次送審。

          還有幾次,比如,吉林作者馮印偉,河北作者趙新,以及浙江作者錢二小樓,他們的稿子,開始,在孟老師那里都沒通過。我覺得好,不愿放棄,又找楊老師,把稿子給楊老師,最后,這些作者的作品,總算發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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