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阮郎歸·紹興乙卯大雪行鄱陽道中原文賞析 推薦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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紹興原文及賞析
紹興原文及賞析1
原文:
丞相紛紛詔敕多,紹興天子只酣歌。
金人欲送徽欽返,其奈中原不要何!
賞析:
[創(chuàng)作背景]這是一首詠史詩!附B興」是宋高宗趙構(gòu)的年號。高宗為徽宗之子,欽宗之弟。宣和七年(1125),金兵兩路攻宋,宋徽宗傳位于太子欽宗。靖康元年(1126),金人攻陷汴京(今開封),擄走徽、欽二宗,史稱「靖康之難」。北宋亡后,趙構(gòu)在應(yīng)天府(今商丘)即位稱帝,后遷都臨安(今杭州),是謂南宋。本詩即是以此為歷史背景的。
[內(nèi)容評析]作者一開始就向讀者展示出一種奇怪的歷史現(xiàn)象:「丞相紛紛詔敕多」。「詔敕」本是由皇帝下達(dá)的文告、命令,現(xiàn)在臣相秦檜卻越俎代庖,政由己出,不由使人產(chǎn)生疑問:皇帝又在干甚么呢?于是,作者緊接著就點(diǎn)明造成這種奇怪現(xiàn)象的`原因是「紹興天子只酣歌」。高宗天子茍且偷安,朝政悉由秦檜操縱,自己卻過著燈紅酒綠、醉生夢死的生活。前一句以「紛紛」二字極言秦檜行令之多,活脫脫畫出他的專橫跋扈,不可一世的霸道嘴臉。后一句卻以一個「只」字襯托出紹興天子問政之少,只知尋歡作樂,其余一概不管的昏庸形像。這兩人一為奸相,一為昏君,本是一丘之貉,但又各有特點(diǎn),形成了十分鮮明的對比。
半壁江山長期淪陷,黎民百姓慘遭涂炭,南宋小朝廷卻只知茍且偷安,不思收復(fù)中原,一洗國恥。詩的三、四句「金人欲送徽欽返,其奈中原不要何!」進(jìn)一步一針見血地刺中他們的要害;其實(shí),即便金人真的要把徽、欽二帝送回來,把中原歸還宋朝,他們也不會接受的。因?yàn)槿绱艘粊,趙構(gòu)就當(dāng)不成皇帝,秦檜也無法專權(quán)了。
鄭板橋?qū)懺娤灿冒酌,卻往往蘊(yùn)含了極為深刻而又強(qiáng)烈的愛憎之情。從這首詩把高宗、秦檜這類衣冠禽獸嘲笑得如此痛快淋漓,斥罵得這般擘肌入理,我們就可見其一斑了!
[難詞注釋]①丞相:指南宋權(quán)奸秦檜,紹興年間曾兩度為相,把持朝政達(dá)十九年之久。在金兵壓境的情況下,秦檜力主和議,賣國求榮,并與高宗沆瀣一氣,殘酷迫害抗金名將岳飛等人,落下了千古罪名。②詔敕:由皇帝下達(dá)的文告、命令。③紹興天子:指宋高宗趙構(gòu)。④徽欽:指宋徽宗和宋欽宗。
紹興原文及賞析2
原文
阮郎歸·紹興乙卯大雪行鄱陽道中
宋代:向子諲
江南江北雪漫漫,遙知易水寒。同云深處望三關(guān),斷腸山又山。
天可老,海能翻,消除此恨難。頻聞遣使問平安,幾時鸞輅還?
譯文
江南江北雪漫漫,遙知易水寒。同云深處望三關(guān),斷腸山又山。
江南江北漫天飛雪,遙知那北地正是地凍天寒。遠(yuǎn)望陰云密布的邊境三關(guān),山外有山令人憂憤腸斷。
天可老,海能翻,消除此恨難。頻聞遣使問平安,幾時鸞輅還?
即便是天能老去海能掀翻,要消除這亡國的憤恨千難萬難。不斷聽說朝中派人去問候被囚的君王,若不發(fā)兵抗金君王何時才能起駕回還?
注釋
江南江北雪漫漫,遙(yáo)知易水寒。同云深處望三關(guān),斷腸山又山。
江南江北:長江南北,這里泛指下雪的地方。易水:水名,源出河北易縣,此指淪陷區(qū)。同云:即彤云,下雪前的陰云。三關(guān):公元954年,五代周世宗柴榮征遼,收復(fù)益津關(guān)、淤口關(guān)、瓦橋關(guān)等。這。三關(guān)”均在今河北境易水一帶。后都為金所占,是北伐必經(jīng)之地。
天可老,海能翻,消除此恨難。頻聞遣(qiǎn)使問平安,幾時鸞(luán)輅(lù)還?
遣使報平安:宋高宗不希望二帝還朝,但為掩人耳目,于建炎三年(1129)、紹興二年(1132)和紹興四年(1134)多次分別派洪皓、潘致堯、章誼等人為大金通問使、軍前通問使、金國通問使,頻頻探問徽、欽二帝,以逃避人民的指責(zé)。當(dāng)詞人寫此詞時,徽宗已被囚死。鸞輅:天子乘坐的車,這里借代指徽、欽二帝和帝后。
賞析
上闕寫景,起句“江南江北雪漫漫”氣勢壯闊,為全詞創(chuàng)造、渲染出了一種特定的、寒冷空曠的氛圍!斑b知易水寒”緊承起句,“遙”字表達(dá)了詞人與帝后相隔遙遠(yuǎn),但是因?yàn)樾闹袪繏,所以能夠知道他們在遠(yuǎn)方被幽禁的痛苦,這種痛苦應(yīng)該不止是肉體上的寒冷,還有精神上的折磨!耙姿痹闯龊颖,詞人一方面借此點(diǎn)出北方國土的淪陷,一方面又取荊軻之所歌“風(fēng)蕭蕭兮易水寒”句意,增添悲憤之感!巴粕钐幫P(guān),斷腸山又山”是詞人看到的景象,在這里借景抒情,抒發(fā)了詞人內(nèi)心的`凄涼情感。
下闋抒情,“天可老,海能翻,消除此恨難”表達(dá)了詞人對金人的痛恨之情。“天可老”化用了李賀《金銅仙人辭漢歌》中“天若有情天亦老”的詩句,“海能翻”化用了漢樂府《上邪》中“山無陵,江水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才敢與君絕”的詩意。詞人用這些根本不可能辦到的事情,來說明讓自己忘卻國恥家仇的不可能。即便是“天可老,海能翻”這些萬不可能發(fā)生的事情都發(fā)生了,也不能消除對金人的仇恨,以極夸張的比譬反襯自己的創(chuàng)巨痛深!邦l聞潛使問平安”,明明是天翻地覆亦難消除的深仇大恨,朝廷所作的竟然只是遣使問候這樣輕飄飄的表面文章,兩相對照,令詞人黯然神傷,悲憤莫名!皫讜r鸞輅還”,以問作結(jié),表現(xiàn)詞人對時局的深切憂慮。
全詞寫的雖然是亡國之痛,卻并不鼓噪喧嘩,而是曲折深婉,層層推進(jìn),于沉郁壓抑之中凌空設(shè)譬、突兀而起,復(fù)又歸于深長的嘆息與無盡的憂思。全詞借對二帝的思念與亡國之痛,深刻地表現(xiàn)了南宋初期愛國志士中普遍存在的悲憤心情和強(qiáng)烈的愛國精神。
紹興原文及賞析3
江南江北雪漫漫。遙知易水寒。同云深處望三關(guān)。斷腸山又山。天可老,海能翻。消除此恨難。頻聞遣使問平安。幾時鸞輅還。
賞析/鑒賞
向子諲是南宋初年主戰(zhàn)派大臣之一。靖康之難之時,他曾請康王趙構(gòu)率諸將渡河,以救徽欽二帝。建炎三年(1129),金兵進(jìn)湖南圍長沙。此時他率軍民與金兵血戰(zhàn)八晝夜。陳與義《傷春》詩云:“稍喜長沙向延閣,疲兵敢犯犬羊鋒!边@首詞所敘之事就是此事。紹興九年(1139),子諲觸怒秦檜,從此歸隱鄉(xiāng)間十五年以卒。其詞多寫山林逸趣,但也不乏憂國傷時之作,此詞即其中之一。詞題“紹興乙卯大雪行鄱陽道中”,其中乙卯為紹興五年(1135),鄱陽即今江西波陽縣,位于翻陽湖東岸。
從此詞第一句來看,起筆極寫江南江北,大雪漫天,寒氣逼人。在如此大雪天征程上,詞人在思考什么呢?是溫暖的家,抑或前村之酒舍?兩者都不是。
“遙知易水寒!币姿ㄔ诮窈颖保,當(dāng)時正是金人的后方。從此句可知詞人是在懷想被擄北去的.徽欽二帝。
此句寫懷想,句中“知”字是眼。“知”前加一遙字,寫出其懷念之深。落一寒字,見得其體貼之切。寒字與起筆之雪漫漫照應(yīng),結(jié)構(gòu)完整,頗有寓意。江南江北已大雪漫漫,燕山雪花大如席,其寒徹骨,可想而知。寒字亦暗示出二帝在漠北寒冷之地,備受金人種種虐待。此句取自戰(zhàn)國末荊軻之悲歌“風(fēng)蕭蕭兮易水寒”,既而又倍增一份悲憤之感!巴粕钐幫P(guān)!
上句寫內(nèi)心之懸想,此句更推進(jìn)一步,寫出舉目以北望。三關(guān)者,淤口關(guān)、益津關(guān)(均在今河北霸縣)、瓦橋關(guān)(在今河北雄縣)。五代周顯德六年(959),世宗北取瀛、莫等州,以三關(guān)與契丹分界。詞人以易水、三關(guān),厝代北地。詞人遙望天北,但見彤云沉沉,二帝蒙塵之處,上有沉沉之彤云,下有重重之關(guān)山。“斷腸山又山!蹦侵刂刂,遮斷了詞人的視線,更遮斷了二帝之歸路。遙望重山,怎能不令人肝腸寸斷!
詞情至此,似已至極。然而詞人之悲痛是沒有極點(diǎn)的!疤炜衫希D芊。消除此恨難!睋Q片三句翻出奇語,然痛入骨髓矣。唐人之詩云:“天若有情天亦老”,猶為虛擬之辭,此則直謂天可老。漢人之詩云:“山無陵,江水為竭,乃敢與君絕”。想象還沒達(dá)到海,此則至于海矣。天荒地老,痛劇恨深,見于言外。
下句更道“消除此恨難”。此恨正指靖康之恥、二帝被擄。難字,與上二句之可字能字呈為強(qiáng)烈對比,天可老、海能翻之可能,倍加反襯出消除此恨之不可能。
然而實(shí)際上天難老,海亦難翻,而消除此恨之難,更難于此二事,直是絕望之語。結(jié)尾二句奇外出奇,從絕望之中竟又現(xiàn)出一片癡望來!邦l聞遣使問平安。幾時鸞輅還!丙[指馬鈴,其形制為“鸞口銜鈴”(《古今注·輿服》)。輅是車上橫木,鸞輅即指二帝車駕。
《宋史·高宗紀(jì)》載:紹興四年(1134)春正月,“遣章誼等為金國通問使”。五年五月,又“遣何蘚等奉使金國,通問二帝”。故結(jié)筆上句言“頻聞遣使問平安”。此詞作于紹興五年隆冬,事實(shí)上徽宗已于“紹興五年四月甲子,崩于五國城(今黑龍江依)”。因?yàn)橹敝痢捌吣昃旁录鬃樱瑑磫枺ㄊ迹┲两稀保ā端问贰せ兆诩o(jì)》)。詞人此時當(dāng)然不可能“預(yù)卜”此一兇問。
但二帝在金國備受磨難,詞人是明白的。問平安之語,字面堂皇得體,內(nèi)里何等酸楚。上言天可老、海能翻,消除此恨難,固已絕望;結(jié)句反謂幾時鸞輅還,則又翻出無可遏止之希望。此希望雖不合情理,卻見出一片癡情。以癡情語作結(jié),使得此詞愈樸愈厚愈無盡。
此詞傷悼徽欽二帝之被擄,實(shí)際上是融家國之悲為一體(詞人是神宗皇后之再從侄);諝J二帝,皆亡國之昏君,本無可痛恨。但在“國、君一體”(《春秋公羊傳》莊公四年)之時代,二帝之蒙塵在當(dāng)時人們看來實(shí)與祖國山河之破碎、北宋文明之毀棄為一事。
故從歷史之角度看,子諲此詞表露出南渡之初愛國志士悲憤心態(tài),所以有其一定的歷史認(rèn)識意義。從藝術(shù)之角度看,則此詞抒情曲折深刻,及語言之諲婉工致,造詣頗有獨(dú)到之處。上片由江南江北之雪聯(lián)想到易水之寒,又由此一聯(lián)想而遙望三關(guān),已是層層翻進(jìn)。下片凌空設(shè)喻,以天可老、海能翻反襯此恨難消,情至絕望之境,便若無以復(fù)加。然而最后又翻出絕望中之一片癡望,抒發(fā)故國故君之思,至此終至其極。只因詞人郁結(jié)悲憤深沉,傾訴出來才有如此曲折跌宕之致。
詞雖是小令,字?jǐn)?shù)不多而其抒情卻曲折深刻如此,可謂之造詣獨(dú)特。全詞雖極寫二帝被擄不還之悲懷,但終篇亦并無一語道破,語言委婉工致,正不失詞體本色。比較南宋前期一般愛國詞之粗獷,南宋后期一般愛國詞之晦澀,便又可謂之匠心獨(dú)運(yù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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