漸蘇行散文
我與新認(rèn)識的姑娘帶上舊認(rèn)識的姑娘,為暑假的計劃出去走走。然而,也算是初春的踏青罷。我不知道世界上所有的地方,是否初春都可用春寒料峭來形容。但亞熱帶的鵝城如此,我也便是驚訝的。我只是抖得比冬天更厲害,但萬物不再那么蕭瑟了。大致是,雨水已至,萬物漸蘇了,也有雨水已至,漸近驚蟄罷了。
我可惜的是近視了好幾百度,也無法見到驚蟄時這奇地所發(fā)生的景致。也許只能通過我走小巷回家時一年一見的春燕體會吧。萬物生,萬物起。也只有春燕與芒花能讓我間接地感知,水泥與鋼筋,向來都被詩人們安排進(jìn)無欲無愛無情的范疇。
不過也許是因?yàn)榭炊嗔诉@樣抨擊它們的辭藻,所以竟有野心的希望未來自己有別樣的眼光去看它們。不過走向絕不是室內(nèi)豪華的裝潢與設(shè)計。
我那日去,天逢陰蔽。之所以歡喜,不過是因?yàn)榍皫兹盏牧谊柛哒,天地一瞬,又如此。不知道是感嘆地理位置的奇妙或奇葩,還是驚喜自然之造。第一次在雨中環(huán)路走山,感覺自然不同。一切都多了濕意,是濕意。也許一些友人夸張我這種猥瑣情懷,世人少從古,我現(xiàn)在也還
不能在雨中對物吟詩。也許看到那些景致,腦子卻一片空白不知道講什么好。唯有回程,回程上才想許多許多的東西?醋o(hù)區(qū)的.阿姨真好,爽一利地借了我們兩把傘。
我這樣往前走著,動不動就大嚎著撿起路上長長的斷枝,夾在胯一下,它們就是不夠堅固,所以再長也沒用。哦,因此想到身高一事,反之過來思,又覺得好笑得很。
摩摩,我想這樣稱呼的,但這是討打的行徑。無妨,打就打吧。她一路上總驚喜這驚喜那,不住地喊小花兒小草好萌真可愛。棉籽那天用橘色的蝴蝶結(jié)把束起,靜默著,一路很少說話。于我,看到的一切好像011的畫兒一樣,如此深的綠,如此濕的石,是堅固又清麗的感覺。叢叢深綠中,又突然迸出一小丁點(diǎn)的金黃。這一點(diǎn),是點(diǎn)睛來的,總像暗暗的長道里,霍然點(diǎn)起一盞燈火,因此許小的光鮮,足以讓人驚嘆了。
初春不足以到滿眼繁花的地步,但唯有這樣,也心滿意足了。有春山,夜不靜,也是空的。曠空的仿佛只余草木花,大大的山區(qū)里只有三個人慢慢走著,其中兩個在電視塔的庇護(hù)下玩著手機(jī)。有春雨,夜不到,也是潤物細(xì)無聲的。細(xì)到下著一毛一毛一的,刺刺的,也需要打傘遮起。春花,不姓范,夜不起,也挺挺地開,倔強(qiáng)的立。
于是有一山刺刺的春雨,無數(shù)隅挺一立倔強(qiáng)的花,開在這還夾砭骨的春風(fēng)里。
看到了山上竟有蘆葦,白花花稀稀地?fù)u。我算半大個植物盲,也詫異江邊的東西竟飛灘攀足來到這里。摩摩曰:山蘆葦。我就再一次感慨此造物者之無限潛藏。
半邊翠石半邊泥,吾不再言。順而勸告自己,今以后,當(dāng)自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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