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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尊佛像散文
這尊黑色檀木彌勒佛像是自己在北京出差時,偶遇買回來的。當時是在賓館的大廳等電梯,半天電梯下不來,就隨意轉過身,走進對面的一個賣工藝品的小商店。
老板是一位精干的小伙,看到我進店,就熱情的打著招呼。聽口音,是南方人。我只是微微一笑:進來看看。
這間開在賓館里的小商店,有十多個平米,被瓷器、青銅器、木器、玉器,還有文房四寶。山水蟲魚、各種造型,錯落有致的擺滿了房間。在留下的小空隙行走,讓人小心翼翼,生怕撞倒了瓷器,打碎了玉器。誰的錢再多,想必也不是這么個花法。何況,我當時純粹是消磨時間,進來看看而已。我知道,自己還沒有完全到這種欣賞把玩這些物件的程度。這需要閑錢,也需要閑暇的時光。我在這些器物中間慢慢移著碎步,也被它們優(yōu)美多姿的形態(tài)所吸引。心里暗想,這些器物是什么樣的巧手做出來的,如此栩栩如生和活泛。
我知道我是不會買這些物件的,但我還是很喜歡欣賞。美是最具親和力的,超越了國界、語言、膚色?粗褐啻晒鉂傻牧岘嚮ㄆ,翠綠欲滴的玉白菜,屏風上游動的魚。那怕是一個琉璃筆筒,都讓人感到賞心悅目。
欣賞完這一排的器物,轉了一下身,就看到了這尊木質(zhì)的彌勒佛像。約有二十厘米高,渾身黑褐色,老板說是用檀木做的。我對于檀木不懂,只覺得這尊站立的彌勒佛像,笑容可掬,雙耳垂肩,雙手胸前作揖狀,衣袖上面還雕刻著一只蝙蝠。寬大的袈裟突出佛的形體,上下渾然一體。我不由的停住了腳步,細看起來。隨口問了老板一句多錢,老板也就立即報出一個超出我想象,我也可以承受的價格來。我原以為這些東西都很貴?磥砦沂遣欢@些商品,自己估價高了。
我承認我是喜歡這尊佛像。但和喜歡剛才看過的那些物件不同。我認為這尊佛是有靈性的,只要你想和它交流,你就可以對它對話。那些花瓶、白菜、筆筒、屏風之類的東西,你就不能對著它們說話。它們雖好,卻沒有人形。這尊佛也雖是一件物品,但至少它具有人的形狀。物以類聚,人和人說話,還是正常些吧。
我是越看這尊佛像喜悅的表情,宗教般的神態(tài),也越感染了我。最終,和老板簡單幾句話后成交。等電梯的機會,竟無意間買下一尊佛像。讓我也無意間想起佛陀說過的話:人世無常。
這尊佛像被我一路小心的帶回千里之外的家里,擺放在客廳的電視柜上。當靠在沙發(fā)上歇息時,我就看到它站在那里,那個永恒的表情。這時,我覺得自己輕松了許多。
我不是佛教徒,不具有任何宗教身份。我首先承認是這尊佛像,讓我找不出感到不滿意的地方。形態(tài)逼真?zhèn)魃瘢|(zhì)地光滑細膩。深褐色的顏色顯得莊重。微笑祥和的神態(tài),使人有了愿意接近的親近感。我同時也承認,我雖然不是佛教徒,但我對佛教有著自己淺顯的認識。
在這個物欲橫流的時代,只有在佛的面前,讓我才可以看清自己該走的路。當我疲憊時,坐在沙發(fā)上,面對這尊佛像,就會感到精神輕松許多,平靜許多。這種輕松的感覺卻和身下這張舒適的沙發(fā),沒有絲毫的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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