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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花的散文
一、找到自己
早晨起來,草草地洗過臉,剛想對著鏡子拍點(diǎn)化裝水、涂點(diǎn)乳液、抹點(diǎn)保濕美容霜,突然看見臉上去年留下的痕跡居然還淡淡地,卻頑強(qiáng)地存在,不覺有些心驚。三十了,三十歲的女人真的不年輕了。曾幾何時,素面朝天上班也是白里透紅與眾不同的,但是現(xiàn)在,斑斑點(diǎn)點(diǎn)的,不多抹幾層怎么出門呢?那些歲月的痕跡,其實是怎么也抹不掉的。
就像是早年的戀愛,以及對事物的第一印象,盡管事過境遷,但是留在心里的痕跡那么深。在那些個溫暖的午后,在清風(fēng)拂面的日子,總是不經(jīng)意地流淌出來,浸潤得心慢慢變得柔軟。
30歲的女人啊,事業(yè)、愛情好像都已經(jīng)定下了,容不得半點(diǎn)馬虎,也不允許再做更改。任何一種改變都會帶來痛苦。三十歲的女人已經(jīng)被歲月風(fēng)化得不能有半點(diǎn)動搖,一不小心有裂成碎片的危險。家庭、事業(yè)、社會影響,還有你的孩子,哪一樣都是一種禁錮,牢牢地把你鎖在你現(xiàn)在的方式里,逃脫不了,也掙扎不了。
想起自己那些十七、八歲的年紀(jì),青澀的青春,單純固執(zhí)的戀愛。恍如隔世。連自己也忍不住驚訝于當(dāng)年的瘋狂和執(zhí)著。三十歲的今天,怎么肯相信一個人會等待一個人一生,至少我的生命和生活中大概不會出現(xiàn)。
三十歲啊,連青春的尾巴也是那么短。握在手里,看不到多少?粗诸^亮麗的青春路過,覺得好象已經(jīng)不在一個世界。除了感慨,好像真的對歲月無法責(zé)怪。誰都會這樣,向往著,揮霍著,然后懷念著。
到了三十歲,才發(fā)現(xiàn),原來青春真的就是讓人揮霍的。可惜,我的青春已經(jīng)只剩下背影了。
怎么走到三十歲,我手里竟什么都抓不住,除了自己。對朋友說,朋友笑道:“還好,你自己還在。如果迷失了自己,才是最糟糕的。”
恍然,原來這三十年,我尋找到了自己。
二、愛與不愛
不知道什么時候開始,喜歡上了《霸王別姬》,聽著豪氣沖天卻綿綿深情的歌,禁不住流淚。
現(xiàn)代人的愛情,更多像速食面。什么時候想要,什么時候就泡。什么時候不想吃了,就可以丟下。或者可以放著,留待想吃的時候,餓的時候再吃。
生死與共,對我們而言多么遙遠(yuǎn),甚至一輩子相守都成了奢求。我們可以隨口承諾,隨風(fēng)飄走,可以轉(zhuǎn)瞬即忘。
好像到了現(xiàn)在,愛可以不再是唯一的,可以不再是渴望相守的,甚至可以隨時背叛的。愛,什么時候成了放在口上的承諾,沒有任何意義的一句話而已。
也許生活就是這樣,越磨練我們的感情越脆弱,經(jīng)不起任何風(fēng)雨,或者說越堅強(qiáng),磨起了硬硬的繭,心不再柔軟。
愛,還是不愛,也許我們都無法確定。也許人生,簡單一些更好。
三、躲貓貓
大概真的老了,總喜歡拿自己跟過去比較,喜歡回憶,喜歡一點(diǎn)一點(diǎn)把自己淹沒在過去里。
記得18歲的時候戀愛,每回收到他的信總是歡天喜地。因為相隔千里,總是對自己說,哪天他對不起自己了,就把自己失蹤了。再不見他!就是見他,也是讓他看我最后一眼,那個時候我是決計不會看他的。讓他握著冰涼的手后悔,用他的余生去后悔。呵呵,幾乎有些惡毒。因為那個時候,單純得無法想象對愛情的背叛,以為我跟他,就這樣應(yīng)該是一輩子了。沒想到,一晃,10年了,我們彼此都有了家庭,有了自己的寶貝。想起年輕時那些誓言和念頭,心里輕笑自己的輕狂。
回頭看現(xiàn)在,愛一個人愛得無法回頭。想著如果有一天他若負(fù)我,我一定就讓自己徹底消失。不再讓他看到,聽到,甚至想到。那個時候,我不想報復(fù)他。只是哀憐自己,如果他都不愛你了,在一起又如何?
與其讓他看到你聽到你想到你感到難堪,不如徹底消失,不去打擾他的幸福和寧靜。倒不是偉大,與其說寬容,毋寧說是悲哀。記得一首歌唱過,哀大莫過于心死。心都死了,何必去計較人家還會不會為你難過,為你的失蹤著急。我失蹤只是為了把自己隱藏起來,讓你看不到聽不到想不到,讓你的世界在你需要的時候,徹底清凈。這個時候,我不需要你的憐憫,我只要我可憐的自尊,還有我可以療傷僻靜之所。
小時候特別喜歡躲貓貓,總是因為太成功,找不著我了,讓大家不再跟我玩。我想我把自己躲起來的本事,真的很好。
但是,我不想有這樣的機(jī)會,把自己藏到天邊。那個時候,我也許早就不是我了,徒具軀殼而已。
四、朋友
昨天和幾個同事一起喝茶聊天,感覺真好。
很多工作上的事可以放在一邊,輕松地聊聊生活。
就像春天里,有清風(fēng)拂面的感覺。
說到朋友,真的感覺很滿足。人生得一知己足矣。很多人說,知己那么好求么?是的,難求。最主要是維持的問題。我有一些朋友,都是十幾二十年的朋友,也許長久不聯(lián)系了,但是想起來仍舊是美好的。有時候,人的距離近了總會發(fā)現(xiàn)很多缺點(diǎn),你會覺得失望么?其實我們每個人都一樣的。
我感謝`一個比我小的朋友教會我:“每個時間每個角度看人都是不同的,我們認(rèn)識人是慢慢認(rèn)識的。在變化的!彼裕@么說來,每個朋友其實都是一種財富。
年輕的時候我總是很浮躁,看到朋友的缺點(diǎn)覺得難以容忍,想疏遠(yuǎn)。但是每次總是他們給我力量度過困難。現(xiàn)在回頭,真的很感謝我生命中的這些朋友,或是現(xiàn)在在一起的,或是不在一起的,總是給我很多力量和幫助,給我生命中的美好色彩,讓我快樂充實,有自信。
五、流浪
小時候,聽說流浪的人很艱辛,總是回不了家,沒有溫暖。所以,看到流浪的乞兒總是很心疼地把自己省下舍不得吃的,給了他們。
年少時,聽說流浪其實也是很浪漫的。自由自在,沒有拘束,想到哪里只要背上行囊,天下任我行。而家,不再向往,更多像枷鎖。
漸漸走過青春,回頭,才發(fā)現(xiàn)自己原來一直在流浪。心飄飄蕩蕩,沒有落腳的地方。
想象自己蒼老的樣子,是不是一樣流浪?是拄著拐杖,還是滾著輪椅?是穿行在沙漠,還是流浪在街頭?是俯瞰著紅塵,還是仰望著天空?是形式的流浪,還是心靈的孤單?
六、陪你一起老去
好想陪你一起老,在滿臉皺紋的時候,再煮一壺好茶,聽你講你對我的傾心,一如年輕的時候。
好想陪你一起老,在你躺在床上的時候,握你的手,用不再悅耳的歌喉,唱你曾經(jīng)喜歡的歌。
讓我們還象年輕的時候一樣,為一個眼神心動,為一次回眸心醉。
也許,我還能像年輕時一樣陪你偶爾豪飲一番,讓我臉上的紅霞仍舊能打動你的心。
也許,你還能陪我跳一曲舞,讓我看你笨拙的舞步不忍責(zé)怪。
永遠(yuǎn),究竟有多遠(yuǎn)?海會枯石會爛,諾言呢,究竟會不會變?
總有一天,我們會孤單一人,盡管說好了一輩子一起。
也許來生,那碗孟婆湯讓我們相逢不相識,但是這輩子我們的愛情,不會讓我們的生命失色,因為這輩子,我們的手緊緊相牽,從未放開。
親愛的,讓我們就這樣慢慢老去。也許來世屬于我們的緣分已盡,我們消失在紅塵盡頭,所以,今生我們不放手。為著那個諾言。
我愿意,這樣陪你老去。不管多少風(fēng)雨,多少艱難。愛情,原本就不是容易的。尤其是永遠(yuǎn)的愛情,我們擁有,我們珍惜,我們等待,我們一起慢慢老去。
七、夢
小時候看了童話玫瑰公主以后,睡覺總是很甜美。想象著自己就是那個公主,有一天醒來會等到我的白馬王子,正看著我夢中的微笑,等候著我。
長大了看了聊齋的畫皮以后,總是擔(dān)心哪天醒來自己突然會被揭了面皮,長著猙獰的面目,誰都不再接近我。睡前,總是惶恐不按。
工作了,知道神話和童話一樣,是遙不可及的,都是哄騙小女孩子的。但是睡眠卻成了問題,希奇古怪的夢一個接一個。沒有童話的向往,沒有神話的想象,現(xiàn)實的夢也那么離奇。
我總是一次一次逃避著什么,又妄圖接近著什么卻總是怎么也接近不了。多少次從夢中醒來,沒有驚嚇卻是深深的嘆息和失落。不停地做夢,不停地醒。直到有一天我睡下去不再醒來。
人生,也是夢么?
八、清晨
因為心臟不太好,天氣一熱,總是躲在空調(diào)里。早上起得早點(diǎn),就想趁著涼快在小區(qū)里走走,呼吸新鮮的空氣。
找了張石凳,坐著。微微的涼意滲過單薄的衣衫,感覺我身體的燥熱。喝一口手里的花茶,深深地貪婪地呼吸著清晨的空氣。四周那么靜,天空微微帶著些許粉紅,看來今天又是一個可以讓自己窒息的天氣。
很喜歡這樣的早晨,所有的花花草草都清新地呼吸著,嬌嫩地張揚(yáng)著自己的色彩。粉的,紅的,青色的,無一不是生命的活力。小區(qū)后面是一條河,靜靜地起著微波。風(fēng)是很舒服的,拂過河面,拂過我的臉龐,拂過我的心。
此刻,仿佛世上只有我了。
九、婚姻到了三十歲
君生妾未生,妾生君已老,但求同時生,日日與君好。
這樣的愛情,其實也不算悲涼。悲涼的,倒是在一起的人,沒有好好的珍惜對方,在可以愛,能夠愛的時候,卻輕言放棄,輕易放手。
。玻皻q的時候,向往愛情轟轟烈烈,向往愛情甜蜜浪漫。
。常皻q的婚姻,卻只能甘于平淡,甘于點(diǎn)滴的飯菜香味和偶爾的拌嘴冷戰(zhàn)。不是不愛,是愛的轉(zhuǎn)變,愛由熱轉(zhuǎn)溫,不是降溫,是轉(zhuǎn)為溫馨,轉(zhuǎn)變?yōu)橛H情的成分更多。也希望婚后的婚姻浪漫如故,也希望婚后的世界甜蜜依舊,但總有一些東西在變。不是感情的問題,是沉淀了,也許是發(fā)酵,是慢慢剔除雜質(zhì)的時候。
30歲的婚姻,甜言蜜語少了,鮮花禮物少了,凡人俗事多了,親戚走動多了,朋友來往少了,呆在家里多了。拌嘴的時候,常常不立馬相向,總是走開,等冷靜的時候,可以溝通。因為知道,30多歲的男人,其實還是個孩子,你成他妻子多年,但是你得讓他的時間和機(jī)會卻會越來越多。
。常皻q的婚姻,是正在釀制的葡萄酒,不能輕易打開,一旦打開也許就會變質(zhì)。只有等到若干年后,也許一開壇才是撲鼻的醇香。
。常皻q的婚姻,是正在磨合的兩個個體。那個時候,你中也許有我,我中也許有你,但還是兩個個體。所以,不要輕言分開。兩個個體,很容易分開,但曾經(jīng)連在一起的部分,會流血不止。
珍惜吧,婚姻中的愛情。珍惜吧,手里的幸福。珍惜吧,你現(xiàn)在擁有的。
別讓年華流失,別讓生活后悔,別讓生命空白。
愛就愛了,握在手里,別讓它離開。
十、終于30
明天我30了,不知道該慶幸還是悲哀。怎么時間過得那么快,跟老公吵架和好、和好吵架,轉(zhuǎn)眼就快10年了。
臉上的皺紋多了,心里的壓力多了,怎么時間還是那么快呢?
真該找個修鐘表的,把時間調(diào)得慢些再慢些。
人生很多痛苦和悲哀,但是更多美麗和甜蜜,真不想太快走完。
慢些,放慢些腳步,看些沿途的風(fēng)景吧。風(fēng)那么輕柔,陽光那么嫵媚,花那么香甜,草那么青翠,我們真該好好享受。
我想每天都快樂,每天都有微笑。也希望我的朋友們都能這樣。
享受生活,享受生命,就是珍惜生活,珍惜生命,就是敬畏生命,敬畏生活。
十一、跟老公慪氣
不知道為什么,他開始不理我了。平素是很疼我的,突然之間叫他也不應(yīng),喊他也不答,我一下子有點(diǎn)措手不及。
想著平時他是那么疼我,我恃寵生嬌,有時候蠻不講理也是常有的。所以想盡辦法想要討好他。我洗切了西瓜給他,他抽著煙,說:“等會!”等會抽完了煙,看他去刷牙,偷偷到客廳一看,西瓜原封不動。問他為什么不吃,他一句也不答。我知道是不要我準(zhǔn)備給他的。我賭氣,拿來了所有的西瓜,不管自己已經(jīng)吃得很飽,一口一口吃完,滿臉是淚。
不知道怎么了,愛到頭,難道是這樣。
很累,很疲倦。為什么人可以狠心成這樣,可以這樣傷害自己說深愛的人。
真想,賭氣,什么都不要撒手而去。活得很累。
十二、其實想你珍惜我們
失去了你,其實我就什么都不是了。也許你覺得我不安分,那是因為你在我身后,是我的底氣。你長長的嘆息,和緊鎖的雙眉,才是我的心結(jié)。
我從來沒有想過離開你,因為如果真的沒有你,我的世界到底會怎樣,我自己都不敢肯定。我接受著你的寵愛和呵護(hù),好像這一切都是天生的,應(yīng)該的,前世定下的,難道不是么?怎么一點(diǎn)點(diǎn)流言,就讓你懷疑你的至愛不再愛你那么多那么深?
我不敢想象,你怎么會那么不開心,你不快樂,我怎么能快樂。
我只想你快樂,幸福,如果我做不到,我想我才是最無助的,好像天使丟失了翅膀。
終有一天我會摔落下來。
請愛護(hù)我的翅膀,好么,親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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