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鄉(xiāng)秋韻的散文
在城市呆膩了,就想回鄉(xiāng)下;氐洁l(xiāng)下,就特別懷念秋景。這種多年的積習,并非是病態(tài)的懷舊。實在是故鄉(xiāng)的秋韻,給了我太多靈感上的點染,讓我經(jīng)歷了太多激情燃燒的回憶。
我的故鄉(xiāng)在湖南一個群峰疊翠的地方。那里有終年不涸的淙淙流水,有巍峨挺拔的連綿群山。故鄉(xiāng)美不勝收的璀璨秋景,時時叩響著我的心扉,事事條分縷析地浮在我的眼前。
故鄉(xiāng)的秋天,藍天高遠而深邃。秋霜、紅葉、菊黃、鴻雁和蟲鳴,搭起了人和自然和諧共處的大舞臺。秋實的累累碩果,讓我平淡的日子徒增了色彩和旋律。
在秋日晴朗的日子,我喜歡端坐在老宅堂前的階級上,忘情地眺望龍脈起舞的南京山。據(jù)說,爺爺?shù)臓敔敚桶苍嵩谶@“龍頭”昂首的前額上。頌揚功過的石碑,記錄了逝者懲惡平倭的功德,挺拔的翠柏,成了墳冢擋風遮雨的屏障。夕陽斜下時的燦爛晚霞,照在西山一片柿紅的、朱紅的、金黃和古銅色的楓樹林上,如同點燃一團呼啦啦的火焰,映紅了整個山林,也照在先人安息的墳冢上,時序的變更,豐富而又厚重。等到夜幕將至的時刻,只見灰蒙的夜空中,成群結(jié)隊的飛鳥,從四面八方云集而來,歡快地在山林低空中盤旋和啁鳴,急匆匆地尋覓著愛巢的枝頭,目睹此景,一種日落而息的`感悟頓生襟胸。讓你惺惺相惜地體會到萬類生靈與人類和諧相處的樂趣。
我更鐘情那秋實的盛況。一望無際的禾稻剛收割完畢,山坡上的高粱,又熟紅得像火一樣,只見山腰上和坡地里,到處都是忙碌收割的人群。家家戶戶的曬場上,莊稼桔桿和高粱、玉米,都堆得像小山一樣。一群喜色于形的莊稼漢子,活潑的姑娘和小伙子,全都按捺不住豐收的喜悅,一個個都扯著嗓子,忘情地唱起了《北京的金山上》和《春天的故事》。我融入了忙碌的人群,又隨著收工的人群徜徉在歸途的小路上。身邊數(shù)條偌大的葡萄長廊吸引了我的眼球。只見藤蔓交錯的葡萄架上,上上下下都掛滿了紫紅色和米黃色的葡萄串兒。我移步在葡萄長廊中穿行,仿佛置身一種琥珀和珍珠綴成的世界,心中的喜悅,如同喝了一壺甜釅的湖子酒。走出葡萄園,又上了坡地,眼前的景象更讓我血脈膨脹。昔日的荒蠻的山坡地上,成片成片的棗樹林漫無邊際地橫亙在我的面前。裸露的枝條上,果實累累的大紅棗掛滿了枝頭。有的壓得樹枝都彎下了腰身,有的果樹還加固了支撐。這些紅得發(fā)亮的果實,全都在霞光中熠熠生輝。如同昔日宮廷中燃起的盞盞宮燈,任由風動中閃爍發(fā)亮。
情感是一種心身相隨的體驗,是一種動人心弦的感受,更是一種魂縈夢繞的牽掛。故鄉(xiāng)這種如癡如醉的秋景,直讓我噴薄而出的情感無法自己,故鄉(xiāng)的秋景,它以精彩的亮相而登場,以豐富的內(nèi)涵而謝幕,我想:歐陽修如果有幸活到今天,他那通篇蕭殺的《秋聲賦》,一定會重新改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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