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fēng)中煉成鋼鐵翅散文
一
鴿子!在藍天上翱翔,帶上我殷切般的希望,我的心永遠伴隨著你,勇敢地飛向遠方……
大姨家大表哥的鴿子,是他朋友在交公棚時剩下的17只小鴿子,因為人家沒時間養(yǎng)了,就一下子給了大表哥,這些鴿子都是名家的后代,就是年齡大小不一,哥在家圈養(yǎng)了幾天之后,覺得鴿子的性格溫順了很多,表哥就想開家試試,捉了三只年齡大的沒敢放出,其它的都放飛了。
本來在鴿棚里呆的都很溫順,可是一出來就都歡了,有兩只大一點的直沖云霄不見了蹤影,有幾只小的在天上轉(zhuǎn)了幾圈之后又落了下來,等到了傍晚的時候,一清點發(fā)現(xiàn)少了五只,看著天空中不時地有小鴿子還在亂飛,把大表哥急的,趕緊把家里那三只年齡大的扔了出來,趕上了天?山Y(jié)果丟了的卻沒能引回來,放飛的這三只卻也沒有飛回來。就在這時,表哥開始抱怨自己真是有點太心急了,連連地說:“小妹,如果再多呆上一會兒,也許就不會發(fā)生這樣的狀況了,現(xiàn)在只是希望收留它的主人,好好地善待它們吧!”
“哥:先不要著急,看看腳環(huán)是多少,我們找找看吧!”
“再等等吧!看看明天早上能不能回來!”
次日的凌晨,表哥早早打來電話告訴我說:“小妹,今早上回來了,有兩只飛回了老家”。
“哥:這鴿子肯定厲害,不然怎能會飛回家呢?”
“能回來就不簡單,總之是有驚無險”。
“風(fēng)雨過后方見彩虹,哥你真棒,鴿子和你一樣厲害”。
其實,大表哥現(xiàn)在有一個很好的職業(yè),他是自主創(chuàng)業(yè),搞了一個物流公司,以前對鴿子非常有興趣,隨著年齡的增長,表哥也意識到了這不是一個正當職業(yè),有過洗手不干的決心,隨后就開了一家物流公司,當上了老板,生意整天紅紅火火的,每天忙忙碌碌的,也非常開心。
不過大表哥的心太善良了,他非常喜愛這世間的一草一木,一鳥一蟲。每個生命都是這樣的豐盈而復(fù)雜,又是那樣的貧瘠而簡單,承載著太多的歡愉和苦難。直到有一天表哥告訴我:“小妹,噩夢開始了,xxx又來關(guān)顧了,重傷了一只,咬死一只,好不容易留下兩只小種鴿,花頭白條深的父親遺傳!可惜!可恨!防不勝防!看著小鴿子可憐巴巴地嘰嘰叫著,傷口還在流著血,大鴿子還是寸步不離,在小鴿子身旁咕咕叫著,還時時把嘴湊到小鴿子跟前來喂食,小鴿子卻顧不得吃了,不住地走來走去,不知道哪里才是安全”。
聽著表哥激動地訴說著,我的淚水禁不住地淌了下來,我知道表哥的工作非常辛苦,每天還要早起晚歸的,甚至有時在司機不在的時候,還要自己親自開車去送貨,便勸阻他把鴿子送養(yǎng)出去,好安分守己地干好自己的事業(yè),就連大表嫂也曾經(jīng)苦口婆心、三番五次地勸告,可是卻是聽到哥回答我們的是:“忙碌是一種幸福,讓我們沒有時間去體會痛苦;奔波是一種快樂,讓我們真實的來感受生活;疲憊是一種享受,讓我們無暇空虛”。
就這樣,表哥的鴿棚又煥發(fā)了生機,他依舊卻舍不得這份情懷。
“種鴿已經(jīng)調(diào)理十來天了,食欲增大,糞便成型,看來還得接受新思想,才能有大的突破,學(xué)無止境,鴿無止境……”
“最近,在群里空間看了出售天落鳥,名家大鵬比比皆是,總是眼花繚亂,經(jīng)過一段時間的觀察和研究,感覺只有慧眼識得金鑲玉,浪里淘沙金不易——天落鳥想要愛你真難”。
看著表哥發(fā)過來的條條信息,我知道哥的鴿棚隨著哥的心情一樣都煥發(fā)了生機,哥心中一定又是對天落鳥有了興趣。
“哥:那是大戶的研究心態(tài),為什么這樣多的天落鳥呢?”
“小妹:在贖回那只鴿子的時候我就發(fā)現(xiàn),有好多好鴿子被淪為階下囚,可是如果是在原主的手里,哥還是會把它們視為寶貝的”。
“今天是7月14日,哥:今天是你的生日,小妹把最美的祝福送給你,祝你生日快樂”。
“哦!謝謝小妹,剛剛結(jié)束一天的工作,如不是你提起我的生日,我早已忘記,想來今天是我的生日,我們兄妹還在聊天還沒有入睡,兒的生日娘的難,現(xiàn)在我把祝福送給我的媽媽你的大姨,祝她老人家身體健康,萬事如意”。
說起大表哥竟然是這樣的愛好鴿子,還得從它今春首孵12羽首次出棚的小鴿子的訓(xùn)練開始,當?shù)谝慌▲澴诱R齊站在鴿棚上的時候,哥在第一時間就把它們拍攝下來,發(fā)給了我。
“哥:小鴿子真漂亮,真帥”。
“真沒想到,它們第一次面對天空,就躍躍欲試”。
“哥:那是它們正在目測著天空的距離”。
大表哥的鴿子雖然養(yǎng)的不是很多,可都是從原鴿進化而來的,它們表現(xiàn)了原鴿所有的特點。比如:鴿子能夠垂直起飛,甚至能夠在空中懸停,這對城市生活來說至關(guān)重要,取得這一成就的關(guān)鍵,在于它有著一雙強有力的翅膀。
“過來。過來”正在著陸的是灰花雄,這是一只純種家鴿,這只精力充沛的鴿子,將要參加一項有著我們石家莊的傳統(tǒng),如今仍舊活躍的一項賽事。
“非常好”今天的灰花雄飛了32公里,是為了以后幾天將要舉行的比賽進行緊張的熱身。
“喝點水吧!喝點水,往前走”在每個訓(xùn)練日里,表哥都要增加它的飛行里程。32公里,64公里,80公里,每次的灰花雄都會以驚人的速度返巢。
“灰花雄比其他鴿子早到5分鐘,飛的不錯,灰花雄在20分鐘內(nèi)完成了全程,平均速度80公里”,表哥滿意地點了點頭。
即將到來的賽程為320公里,灰花雄必須保持最佳狀態(tài),為了保持80公里時速,它必須每小時振翅3600次,它的心率將每分鐘100次上升到700次,這種狀態(tài)要持續(xù)幾個小時,鴿子這種非凡的耐力,是我們?nèi)祟悷o法企及的,這相當于同時具備舉重運動員的力量和長跑運動員的耐力。但是,如果沒有最后一個法寶。僅憑精巧的翅膀,堅實的骨骼和高效的振翅還是不能讓鴿子飛離地面。
“來吧!走啦!”表哥在召喚著賽鴿回家。
灰花雄和它的配偶,以及其他12羽首鴿,都生活在大表哥給他們設(shè)置的大棚子里面,鴿子夫婦知道那道彩門是它們的家,它們也很希望永遠陪伴在主人的身旁,一輩子棲息在表哥給它們建造的房子上的美麗家園。
二
大表哥還給我講述了,在動物世界里的那些忠貞不渝的愛情是非常難得的,而鴿子堪稱動物界里的楷模,它們實行的是一夫一妻制,如果兩只鴿子只要是看上了對方,就會彼此相伴一生,白頭偕老。它們的戀愛方式是;先閃婚,后戀愛,一切都是從一個親吻開始的,雄性鴿子成年之后,對中意的雌鴿,發(fā)起猛烈的求愛攻勢,咯咯咯地叫個不停,意思好像是說:“嫁給我吧!”如果雌性鴿把自己的啄放到雄鴿的啄上,那就表明“我愿意”,完成這個求婚儀式之后,雙方就開始共同生活了,而它們婚后最大的特點就是夫妻雙方都非常地戀家。
聽著表哥的講述,在鴿子的身上我發(fā)現(xiàn)了很多,鴿子不僅僅是飛行高手,還是偽裝大師。它們能出色地適應(yīng)新的環(huán)境,它們還能改頭換面,從無色到體形。鴿子是和平的象征,這個家族的成員個個都是精英,它們的形態(tài)各異,成功征服了森林、草原、沙漠以及城市。
我不知道鴿子是怎樣設(shè)置回家的路線,但是我知道,哥的記憶力是非常出眾的,這些年來風(fēng)里雨里,走南闖北他從來沒有迷失過方向,也許,這就是他與鴿子有著天才歸航奧秘的共同之處吧!
在鴿子的名人堂里,它是著名的運動員,人們飼養(yǎng)著它,是因為它們的速度和耐力非常驚人,它們一天能飛行965公里,一心只想著回家,它們就像哥一樣是一個出色而優(yōu)秀的司機,視力好,記性好,直接就能奔向往返的目標,從沒有迷失過方向。
三
2015年的4月8日,一個期待已久的日子,是我縣特比環(huán)決賽的日子,在這一大早,表哥就被呼嘯的西北風(fēng)吹醒,我也被哥的電話鈴聲叫醒。
今天的天氣,陽光雖然明媚,可風(fēng)卻是很大,哥收到的短信通知:于今天的6點50分鴿子在挾溝放出,距離我地約450公里。當?shù)厍缣,賽鴿走勢良好。因為受南方疫情影響,這次取消了普賽,只保留了特比環(huán)17羽參加今天的'追逐。
中午過后,我站在大姨家的房頂子上被風(fēng)刮得睜不開眼睛,只好找一個角落蹲了下來,幫助表哥計算著賽鴿歸巢的時間,按照以前的慣例,這個時間應(yīng)該很快就要到家了,可是風(fēng)是越刮越大,這一下子從時間上就無法估計了。
就在心煩意燥的時候,從天空中偶爾飛過來一只小燕子,可卻也被風(fēng)刮得忽上忽下的,鴿友們也紛紛給表哥打來電話進行聯(lián)系,對今天的比賽也是萬般無奈,一切都失去了常理,都很悲觀地預(yù)計著賽鴿的艱難歸巢。
時鐘滴滴答答不斷地在前進著,這時哥的一個朋友回來了,剛剛來到房子上就氣喘吁吁地說:“路上風(fēng)太大了,有六七級還伴有揚沙,就連汽車都很難駕駛前行,估計鴿子也快沒戲了”。
大表哥本來就很沉重的心,聽了朋友的話語之后,一下子蹲在了房頂子上,心情更加沉重了,他凝視著灰蒙蒙的天空,期盼著自己的鴿子趕緊回家,就在表哥心急如焚的時候,棚子里那些沒有參加比賽的種鴿咕咕咕地放聲大叫了起來,這下子可是給了表哥一個最大地安慰,他相信他的賽鴿還是具備一定的實力,應(yīng)該不會給人失望。于是他便面向天空大聲呼喊:“我親愛的寶貝們!今天考驗?zāi)銈兊臅r候到了”。
哥的話音剛剛落下,藁城的一位鴿友來電話說“他那里回來了一只”,聽到這消息,立馬給我們打了一個強心針,就如吃了一顆定心丸一樣,總算是有消息了,估計哥的鴿子也就馬上的回來了,看著哥和他的朋友還是焦急地走來走去的樣子,我在風(fēng)里遙望著天空,就在這突然間,在樓的隙縫當中閃過了一個黑色的點點,快速地朝著有著我們的方向奔來,在還來不及看清楚的同時,就聽到了“通”的一聲落在了棚子的頂上,真是哥的灰花雄,很快它就踉踉蹌蹌地走向跳臺,“掃上了”,我非常興奮地大聲喊道:“時間定格在16點30分,飛行了將近10個小時”。
看著灰花雄進窩后還在不斷咕咕咕地叫著,仿佛給它的伙伴們講述著這一路的辛苦,哥的朋友也在興奮地說:“這鴿子在賽前就被教練親點,說是一種德賽兼?zhèn)涞暮螟澴,這次一定能行,看來還真是被教練說中了”。
后來因為有事我早走了一步,等到晚上哥來電話說又回來了兩只,因為停電沒有掃上,等明天一早再掃描。我打開電腦看了看報到單,截止19點一共報進去了52只,剔除虛報錯報應(yīng)該有30多只,哥的心落了下來,深深感到此次的比賽對于這30多只勇士來講意味著什么,它們克服了群勢小,沒有依靠還有沙塵天氣的不良條件,更說明了它們還具備了獨自定向和起低空飛行,頑強歸巢意志的優(yōu)點。
大表哥的臉上終于露出了久違的笑容:“看來真金不怕火煉,是金子總是要發(fā)光的,這才真正體現(xiàn)了,風(fēng)中練就鋼鐵翅,浪里淘沙金不換呀!”賽場才是真正的舞臺,只有經(jīng)得起風(fēng)浪的賽鴿,才會培育出最優(yōu)良的后代,期盼明年的比賽還能有它們的后代影子的出現(xiàn)。
“沙塵天氣,對賽鴿是最好的考驗,經(jīng)歷風(fēng)雨,方能成長,驚心動魄的感覺……哥:祝福你了”。
“仰望天空,心有綠云,明心知往,懷鴻鵠之志求高遠”
“正定的天,皓月當空,石家莊市的空氣污染就是輕,人們心徹透明,志向高遠”。哥在大聲頌涌著。
“浪里淘沙金不換。將成績載入歷史,讓歷史照亮未來”。
“將成績載入歷史,將歷史照亮未來。哥:太經(jīng)典了,太工整了,簡直是無縫可插,猶如當年李白面對信顥的《黃鶴樓》里的感嘆:眼前有景到不得,崔顥提詩在心頭”。
“這句話非我首創(chuàng),我只是把它記在了心里。開創(chuàng)百鴿園無疑是當今國內(nèi)乃至國際賽事,如今天落四起,真假難辨,四處尋覓真鴿難求,如有幸得知必好生伺候”。
仰望藍天,也許什么時候會劃過那道道的痕跡,這就是你心愛的鴿子在展翅高飛,穿過白云,穿過藍天,俯首天空下面那彎彎的小路,高高下下的大樹,紅紅火火的日出,清清脆脆的歌聲,在轉(zhuǎn)過身來眺望遠方,還有人人期待的目光,那是因為上天給了它們一雙美麗而堅強的翅膀,環(huán)游了整個天空最美麗的風(fēng)景之后,你心愛的鴿子一定都能夠回到你的身旁。
2015年年終的工作感慨:喜氣深情,鴿子的起飛伴隨著大表哥滾滾車輪的前行,熬過來的是辛勤的汗水,每天重復(fù)的是幸福和歡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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