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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陽臺優(yōu)美散文

        時間:2021-07-11 18:54:49 散文 我要投稿

        陽臺優(yōu)美散文

          你說,“是不是年紀(jì)越大,就越喜歡靜,會把愛好轉(zhuǎn)到某些事上來,比如喜歡栽花種草!笨粗,竟不知如何作答。

        陽臺優(yōu)美散文

          陽臺,那里曾是一片荒蕪,而今,綠色一片。一個人常常站在那里,像遁入修行的隱士,吸清吐濁,卷舒風(fēng)云之色,又像在鬧市的憩息,它不治愈病痛,卻讓你身心柔軟。那里有白天黑夜,殘陽夕念,還有無盡的遐思。

          這世界既小且大。假如它不被你擁有,這里將是蟲族與草的世界,它們將從你意想不到的水泥地里拱出,或從墻壁的裂縫里爬出來,全然不顧地在那里瘋長,豪放且粗狂,你永遠(yuǎn)找不到那個點,就像遇到的某個人,他就在那個點上,不偏不斜,與你相遇的時間剛剛好,而這個點,有著一個無法言說的神秘之力。

          在屋舍密集的城市,有個陽臺是件奢侈的事,從那里仰視,巴掌般大小的天空,前后左右的樓,身在其中,一如坐井觀天的蛙。在那里種多肉,果樹和花,你能看著它們從一顆微小的種子發(fā)芽,長出葉片,櫛風(fēng)沐雨,然后花開花落,形如一個舊時光,散發(fā)著冷清,懨懨的氣息,也只有在那里,你才會感到身上的那種傲氣與戾氣是多么卑微與淺薄。

          此時盛夏已去,轉(zhuǎn)至而來的秋帶著涼,陽臺上的植物,有些鮮活,有些死去。造物主把天堂之門打開,讓你洞見一切,同時又把地獄之門開啟,讓一切扭曲的死亡在你眼底呈現(xiàn)。有朋友寄來一盆多肉,這是你第一次與它接觸,在炎熱的夏天,看著被烤得干渴的多肉,你心疼地每天拿水澆,但它們卻枯萎直至死去,于是你放棄了它們,一個月后,沒澆水的多肉居然長大且鮮活。有些事,不是珍惜疼愛就能得償所愿。

          你臨窗放了張桌,上面鋪著筆和紙,可隨意地寫上幾個歪歪扭扭的字,你不會因字泄漏性格,也不會故作端莊凝重,更無須把字寫得堅挺俊俏。在那里,在那懸著光與影的空間,你看著這些由你親手栽種的花與樹,你輕觸花葉,閉目聞香,就像在一個清淺的歲月里,忘了自己,忘了時光。站在那里,你不會因此而僵硬,而是在感官的世界里,成為花,成為果,最后落成字。

          當(dāng)?shù)谝豢|陽光在天邊升起之時,幾只麻雀于陽臺外竊竊私語,露珠尚掛在葉上,濕濕的',仿佛包著整個世界,你舒展身體,像是要撐開一切折皺,那里有你的希望,新鮮的空氣。這世界創(chuàng)造了很多奇跡,你在那里觀看,天空長羽毛的鳥,土里爬進(jìn)爬出的無腿的蟲,生命如此奇怪,它們從何而來?帶著尾巴的,長著翅膀的……,這些生命密碼,哪怕你想破腦門也終不得其解。

          午后的陽光最為明亮,碗蓮在光下閃著綠,抽芽的種子,一夜瘋長一米的竹,一切都在靜默中進(jìn)行,沒人會去關(guān)注這些,它們就這樣被忽視,當(dāng)你回過頭來,卻發(fā)現(xiàn)錯過了季節(jié)。從窗口看去,一切都是懶懶的,你什么都不用做,也不用想,只是對著天空發(fā)呆,身體輕飄飄的,仿佛被陽光的刀子慢慢的切割,越來越薄,越來越輕。此時,鳥也不知鉆到哪棵樹里涼快去了,越是熱烈之時,恰恰越想清靜涼快。每個物事都朝向陽光,寂寞卻獨自開在心里。

          傍晚,太陽收斂起光芒,就像過濾掉多余的雜質(zhì),將一道玫瑰色的光越過窗玻灑進(jìn)來,在墻上、在你身上,鍍了一層絲綢般柔美的金色,紛亂糾纏的滕葛,它們擠在一起,攀在窗前的護(hù)欄上,仿佛要把綠滿溢出去,伸到你手不能及的地方。幾天前,下了一場雨,這場雨來得那么急,打翻了花盆,打折了植物的干,而樹上的鳥甚為欣喜,只有這樣大的雨,它們才能放下一切依在一起相互溫暖。

          貓會突然打破夜的寧靜,在陽臺前的場地上興奮的叫,那聲音尖銳而且激越,從貓的身體里爆發(fā)出來,你仿佛能聽到它們野合的節(jié)拍,帶著不顧一切的活力,沒有可什么郁悶的,它們把情愛活潑潑地呈現(xiàn)出來,這是一個天地游戲,它們來,為了生命的延續(xù),激情地纏綿,然后又趁著夜色離去,直到明年再來,只是明年再來時會不會還是原來的這兩只?

          當(dāng)月光逼進(jìn)窗來,此時尤為幽絕,一個人坐在陽臺,就是讓自己對事物保持激情,去感受,去傾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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