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徽州,光陰停滯的故土散文
從遠古風(fēng)雨飄搖的歷史中走出煙雨迷蒙的徽州。皖南的崇山峻嶺中,一個近乎半封閉的山區(qū),孕育了燦爛的文化。這兒資源匱乏,人稠地少,山途阻隔,交通不變,“八山半水半分田,一分道路和家園”。徽州人的祖先憑借超人的智慧,對大自然的敬畏,仰慕和傳承了中華文化,在這個多山多水、山高水長的特殊環(huán)境里創(chuàng)造了一個個偉大的奇跡。
走進徽州,仿佛走進了時間停滯的時空隧道。一座座散落在大山深處的古老村落,一棟棟斑駁陸離的古建筑,歷經(jīng)歷史的滄桑風(fēng)雨,黛瓦粉墻馬頭墻,花窗門樓木柱梁,猶現(xiàn)當(dāng)年的繁華和氣派。走進徽州,走進了人與自然融為一體的和諧。這里的山,植被茂盛,郁郁蔥蔥。這里的水,源遠流長,清澈甘洌。這里的村落,錯落有致,依山傍水,依勢而建,彼此相鄰,鱗次櫛比,情致自然。村中有潺潺溪水穿過,一排排樓房臨水而建。樓房之間是高墻深巷,墻頂馬頭高昂,檐角飛翹。室內(nèi)四水歸堂的天井接天連地。青石板路連通家家戶戶,石拱橋橫臥溪流看碧波蕩漾。雖沒小舟往來穿梭,卻也有江南水鄉(xiāng)的美和韻味。村口有水口、高大挺拔的社林和供人避雨和小憩的涼亭水榭,村外小片水田依形開墾,形狀各異,大小不一。坡上旱地恰到好處,不過度墾殖,不造成水土流失,這里田地莊稼成為山野森林的點綴,許多地方的村道上矗立著高大的牌坊,訴說著這個山村的曾經(jīng)輝煌。村莊在周圍在青山綠樹的襯托下,更顯明朗而清新,先人們遵循日出而作,日落而息,過著與世無爭的恬靜怡然自得生活,生活節(jié)奏緩慢而有規(guī)律。這種“桃花源”式的生活令多少現(xiàn)代人欽慕!在慢節(jié)奏中歲月沉淀了厚厚的底蘊,山川靈秀,人杰地靈,名人輩出,技藝蓋世。
這里,走出過一個個腰纏萬貫的富商,也走出過一個個位高權(quán)重的達官。還誕生了朱夫子這樣的古代大哲學(xué)家,也孕育黃賓虹、陶行知這樣的現(xiàn)代大師。當(dāng)然也留下了許許多多凄美的故事。富可敵國、輝煌騰達的徽州先人沒有忘記這片貧瘠的故土,沒有產(chǎn)生膨脹的野心,他們低調(diào)的用巨大的財富來報答鄉(xiāng)里,建設(shè)家鄉(xiāng),美化家鄉(xiāng),保護家園。珍惜愛護好秀美山川,崇尚自然,保護賴以生存的環(huán)境早已根植在每一位徽州人心中。漁讀耕樵,都遵循自然規(guī)律,孝悌忠信,無不符合傳統(tǒng)美德。這一片凈土才得以保存完好。
三月的徽州,遍地花開,猶如展開了一幅幅精美的山水畫。這是夢中的故園,只有這兒可以再現(xiàn)令人神往的淳樸歲月。行走在巷陌和青石板上,輕輕的腳步聲仿佛是留給古老山村的一首抒情詩。在雨中,徜徉在徽州的古村落里,幽深的古巷,白灰剝落長滿青苔的高墻下,欣賞著長滿瓦菲和雜草門樓的下精美磚雕,望著墻角上懸掛的蓑衣斗笠,靜聽屋檐流淌的雨聲,伴隨偶爾的雞鳴狗叫和朗朗讀書聲,讓人有一種時空錯覺的幻覺。辨不清是在現(xiàn)實中還是穿越了時空退回到幾十年前。
徽州,是中華大地上的一片圣土,是傳統(tǒng)中國文化的精致縮影,中國文化的一枝奇葩,大山深處的平靜港灣,是時空被放慢的世外桃源。只有用從容和淡定之心,才能讓心靈回歸,才能品味出徽州的博大精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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