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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活著像花一樣散文

        時間:2021-06-17 15:49:51 散文 我要投稿

        活著像花一樣散文

          我們?yōu)槭裁椿钪@些天來我一直在思索這個問題,可是,我始終沒喲找到答案。很多時候,我覺得自己就像一朵已經(jīng)凋謝的花一樣,被空氣蒸騰干了所有水分,剩下的只是一具沒有思想的肉一體。

        活著像花一樣散文

          和往常一樣,走出教室的時候,我已滿身疲憊。一陣風(fēng)迎面吹來,竟然讓我感受到了一些清爽。當(dāng)我抬起頭,想辨別出這陣風(fēng)是從哪兒吹來的時候,一朵淡淡的紫色從我的眼前劃過,帶著些許不舍又帶著幾分執(zhí)著,就那樣落了下來,一低頭才發(fā)現(xiàn),幾乎校園的每個角落,都有話的存在,有的含苞待放,有的一片蓬勃,還有的依然凋謝。

          一

          對那些蓬蓬勃勃的櫻花,我實(shí)在是喜歡不起來,許是因?yàn)楠M隘民族主義的緣故吧。每次看到枝頭的堆積的時候,我都會想起,在東洋的某個國度,那是一個民族的象征,而一想到那個民族,我又會想起那些歷史的畫面,想起我們的這個國度永遠(yuǎn)的傷痕。于是,對于那朵朵的嬌一艷,我打心眼里面拒絕,一直以來都是這樣。

          學(xué)校的櫻花是嫁接的,根本是一顆櫻桃樹,在人力的作用下,這棵櫻桃樹就成了一個產(chǎn)業(yè)頭車尾的怪胎——一棵樹上面,半邊櫻桃,半邊櫻花,櫻桃花硬著早春的寒意開放的時候,屬于櫻花的那邊卻是死一般的沉睡,因?yàn)樗麄兙芙^早春的寒冷;而每年櫻桃花開過,枝頭上出現(xiàn)細(xì)小的青色果粒的時候,櫻花才姍姍來遲。

          仿佛是在一一夜之間,櫻花都開了,它們挨挨擠擠的,爭先恐后的,向人們炫耀著自己的存在。每次面對那樹櫻花的時候,大家都會禁不住地發(fā)出一聲贊嘆:“好美!”可是,每次我經(jīng)過那棵樹的時候,我的心里都會特別的疼,特別我看到綻放的櫻花旁邊的櫻桃樹的時候,這種疼痛更是上升到了極致。

          曾幾何時,我們都贊嘆著櫻桃花白一里一透一紅的嬌一艷;曾幾何時,,我們都稱道櫻桃果酸中帶甜的美味?墒,當(dāng)它的花謝了,果還沒有成熟的時候,卻被我們遺忘,每個走過他的身邊的人,都會稱贊著由它滋養(yǎng)出來的美麗,完全忽略了它存在,而且,這種美麗的是在掠奪了它的身體養(yǎng)分的基礎(chǔ)上才綻放的。這和我們這個民族的歷史是多么的相似。

          每次在樹下駐足,我的目光始終沒有偏離櫻桃樹的那邊,并不僅僅是因?yàn)樽约旱目诟怪木壒。而是,想用心聆聽櫻桃樹的話語,面對著這種近在咫尺的掠奪,它沒有辦法向我們?nèi)艘粯臃纯,但是,我一直相信在它的?nèi)心深處,對這種生存的現(xiàn)狀,未必是那么樂意的吧,恐怕在意自己的方式在抗?fàn)幹伞?/p>

          一直用自己的思維來衡量櫻桃樹的思維,每年春天來臨,屬于櫻桃花的那邊怒放,而屬于櫻花的那邊依舊沉睡的時候,我都在心里暗暗竊喜,這掠奪者終于死了,由櫻桃樹的根一部輸上來的營養(yǎng)從此可以專屬于它了。

          可是,每一年我都失望了,櫻桃樹不僅沒有絲毫埋怨,年復(fù)一年,它都選擇先開花,先用自己的身體去測量空氣的溫度,而后用自己的語言,告訴身邊的櫻花什么時間可以開放,什么時間應(yīng)該沉睡,因此,當(dāng)屬于櫻桃樹的那邊掛滿青色的果粒的時候,櫻花都在迎風(fēng)怒放,這似乎成了一種規(guī)律。

          再一次站在那棵樹下,正好有風(fēng)拂過,那些妖艷的櫻花們就更加輕浮起來,扭一動著自己的身軀,賣弄著風(fēng)騷?墒钱(dāng)我把視線轉(zhuǎn)向?qū)儆跈烟业哪沁叺臅r候,我發(fā)現(xiàn)那些青色的果粒們,也隨著櫻花們扭一動的節(jié)奏,微微點(diǎn)頭。我忽的明白,櫻桃樹從來沒有拒絕身邊的櫻花,而是從它們被嫁接在一起的時候,他們的生命就早已融為了一體。對于櫻桃樹來說,身邊的櫻花的存在,不是侵略者,而是可是將自己的綻放的生命延續(xù)的一種途徑。當(dāng)溫度慢慢上升,自己的美麗逐漸凋謝的時候,何不用另一種更加艷麗的方式,來完成自己在這個季節(jié)最后的綻放呢?

          也許,在花的世界里,沒有國籍的概念,有的只是屬于生命最初的美麗。也許,一直以來,是我強(qiáng)行把自己的思維加在了花的身上。

          再抬頭,才發(fā)現(xiàn),那朵朵櫻花,沒有了妖艷的姿態(tài),有的只是綻放的生命的力。

          二

          教室的前面,是一個不大的花壇,每到春天,五顏六色的花競相開放,讓這個山村初中,憑空增加了幾分活力,而在花壇里面,讓我記住,不是清高的玉蘭,不是嬌一艷的山茶,而是幾棵矮小的不起眼的紫色花。一棵矮矮的樹,當(dāng)葉子還沒有開始長出的時候,花就先開了,一朵朵緊緊湊在一起,整個枝頭都是花的樣子,小小的花一瓣,迎風(fēng)搖曳著,空氣中充滿著淡淡的香味,閉上眼睛,仿佛整個世界都是一片紫色,帶著幾分夢幻的迷一離。

          問過很多人,他們都不知道花的名字,可是,盡管我們都不知道它的名字,可是每年四月來臨的時候,他都不會計(jì)較我們的無知,還是一如既往地開放。

          一直在思考一個問題,一朵花為什么而開放,是因?yàn)樗廾募s定,還是因?yàn)橐环N生命本源的力量,或許都是,又或許都不是。因?yàn)椋覀儺吘共皇腔,沒有辦法讀懂花的內(nèi)心。很多時候,我們裝模作樣地欣賞著花的美麗的時候,大聲評價著它們的外形的時候,弄不好花就在一旁竊笑,在他們看來,開花就是開花,有什么可以論的,又有什么可評價的。

          在高達(dá)的玉蘭面前,那些紫色的花顯得是如此矮小,因?yàn)榘,所以更多的時候,我們都只注意到了它們旁邊的玉蘭的美麗,可是那些花們都是大度的,從來沒有因?yàn)槲覀兊暮雎,而不展現(xiàn)自己的美麗。每年四月來臨的時候,它們不僅開了,而且開的密密麻麻的,整個枝頭都是那夢一般的紫色。

          花是紫色,剛長出來的葉子也是紫色的,當(dāng)玉蘭花慢慢凋謝,山茶花還沒有完全綻放的時候,整個花壇里面,就只剩下了這幾株紫色,顯得格格不入,可是,它們不管這些,始終就那樣的紫色著,偶爾隨風(fēng)起舞,偶爾一動不動,遇到雨天,它們也會掉下一些紫色的瓣,可是,雨停之后,你會發(fā)現(xiàn),那些枝頭的紫色,似乎并沒有減少多少。

          劉亮程在《對一朵花微笑》描述了各種花不同的美,不同的笑,順著他的思路想下去,那么我眼前的.這些我不知道名字的紫色花朵的笑,都只能叫作莞爾。這些紫色的花們,,從不掩飾自己的天生麗質(zhì)。但是,仔細(xì)觀察你會發(fā)現(xiàn),它們的蕊掩藏的很深,就如同青春期的少女一般。我們明明知道她們有心事,可是你卻無法知道,那些心事到底是什么。

          看著眼前的紫色小花,不由想起了沈從文筆下的那個美麗女子翠翠,這些花們和翠翠沒什么兩樣,風(fēng)日里生養(yǎng)著,沒有太多呵護(hù),沒有太多關(guān)愛,可是到了該綻放的時候,它們依舊努力地綻放著自己的美,昭示著自己的存在,不管這種存在有沒有人看見,有沒有人理解,它們只做好自己該做的事,那就是綻放。

          隱約中,仿佛聽到了它們的低語,那是對來年的約定!懊髂晡覀冞要這樣開放”,它們?nèi)缡钦f。

          我快速地逃離,因?yàn)槟且凰查g我發(fā)現(xiàn)了自己的渺小——因?yàn)楹芏嗄昵,我走就丟失了像它們一樣的簡單的只求綻放的勇氣。

          三

          花是雌性,一位朋友這樣說過,而且他還舉了很多例子來證明自己的這一觀點(diǎn)。他說,體態(tài)嬌一小的花,是弱不禁風(fēng)的小家碧玉;大膽綻放的花,是明艷驚人的大家閨秀;迎霜傲雪的花,是外冷內(nèi)熱的清高女子……

          他是沒有見過泡桐的,我相信,因?yàn),只要他見過泡桐以后,就再也不會說出類似的話了,試想想,高達(dá)十幾米的樹干上,沒有枝丫,只有到達(dá)頂端,才把自己所有的枝丫蔓延開來,形成一頂巨大的傘,無論刮風(fēng)下雨,都那樣直直地站著,像一位哨兵一般,守候著身后的土地。

          “喜光,較耐陰。喜溫暖氣候,耐寒性不強(qiáng),對黏重瘠薄土壤有較強(qiáng)適應(yīng)性。幼年生長極快,是速生樹種。”百度里面如此介紹泡桐,對這一點(diǎn),我深表同意,因?yàn)樵谖依霞业拈T前,也曾經(jīng)有過兩個高大的泡桐樹,不過短短十幾年時間,它們都已經(jīng)長到需要兩個人才能抱住了,可是這些年來,沒有任何人照顧過它,它仿佛就是自己那樣長大的。

          每年春天來臨,所有花都開始開放的時候,泡桐也不甘寂寞,爭先恐后地將自己淺紫色的瓣展開來?墒且?yàn)樘叩木壒,如果你在它的跟前,你是無法欣賞到它的全貌的。只有站得遠(yuǎn)遠(yuǎn)的,才能感受到泡桐花的風(fēng)姿。在高高的樹的頂端,一片紫色的云就那樣漂浮著,一動不動,如果站的再遠(yuǎn)一點(diǎn),并且把樹干忽略掉的話,你就會感到那片紫色正向你飄過來,紫色的中間,似乎還有著仙人的存在。

          說句實(shí)話,那些灌木,那些一輩子都長不了多高的樹,它們所開放的花確實(shí)是雌性,因?yàn)樵谒鼈兊纳砩,給我們展現(xiàn)的更多是陰柔?墒桥萃鋮s不是這樣,在生命的最初幾年里,它們也開花,可是那只是生命的一部分內(nèi)容,,他們更多的精力,都用來向著天空進(jìn)發(fā)。只有長到了一定的高度,只有自己的身軀足夠魁梧,它們才把開花當(dāng)做自己生命的全部內(nèi)容。

          毫無置疑,泡桐樹是樹中的佼佼者,他們的高度,是很多樹一輩子都無法企及的。我不知道在他們那樣的高度,彎下腰俯視別的樹木的時候會是一種什么感覺,是嘲諷,還是憐憫,也許都有,也許都沒有。因?yàn)樯碥|的高度,所以在我看來,在所有能夠開花的樹的當(dāng)中,他們是真正的偉男子,是真丈夫。

          之所以把泡桐花定義為雄性,除了它們身軀高大的緣故之外,還有很多:泡桐的花的開放是在一一夜之間完成的,某一天,當(dāng)你推開窗子的時候,你才發(fā)現(xiàn),泡桐花已經(jīng)開了,額米有給你打招呼,它就那樣開了; 大多數(shù)的花在凋謝的時候都是輕柔的,帶著些許不舍,帶著幾絲纏一綿,一個瓣一個瓣地慢慢飄落,可是泡桐花不,它們說落就落,而且是整朵花都落了下來,絕不脫離帶水……

          因?yàn)楦鞣N緣故,這個世界賦予了男性太多內(nèi)涵,要穩(wěn)重,要沉著,我想,這也是當(dāng)初朋友說花都是雌性的緣故吧?墒,那些高大魁梧的泡桐樹,都能綻放出最美的花朵,和泡桐樹一樣充滿陽剛之氣的男人,為什么不能像泡桐花一樣綻放自己的美呢?何況,很多年前,魯迅先生就曾經(jīng)說過:“無情未必真豪杰,憐子如何不丈夫。”

          就讓我們,像泡桐一樣,綻放自己最美的花朵吧!

          四

          很多時候,我們給自己的行為增添了太多的功利色彩,每一樣付出都想得到相應(yīng)的匯報(bào),可是那些花們,它們的開放又有多少是為了結(jié)果呢?

          基督教說,上帝制造了人,可是最終又遠(yuǎn)離了我們,根本原因就是我們失去了,在伊甸園里,我們依舊赤身裸一體的那種單純,在塵世中,我們沾染了太多的欲|望,我們的生活,有了太多功利的味道。

          每一個孩子都是單純的,就像伊甸園里的亞當(dāng)和夏娃。隨著成長,我們在自己的心靈上面胡亂涂抹,可是等到我們自己反省過來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那些東西再也清洗不掉了,于是,我們失去了回到天堂的資格,我們只能在這人間沉一淪。

          何不,像花一樣,就那樣綻放,沒有任何功利的綻放,也許,那是天堂真正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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