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于鄭州的回憶隨筆
大二的暑假,伙同幾個朋友,我去了中國跳樓率最高的一家科技公司做暑假工。公司人員流動簡單粗暴,容納上萬人員工住宅區(qū)人流攢動,有人進,有人出。
每個新人隊伍由幾個老員工負責,他們大聲講話,我根本沒有聽到他們在說什么,看著進來的出去的人匆匆忙忙,外面夜市燈火通明,長期在這里打工的大都是文化程度不高的年輕人,到了晚上,有無數(shù)年輕的男女在這里鬼混,難以想象的熱鬧。
我是晚上到的宿舍區(qū),大巴車開了很久,直到鄭州的某一個郊區(qū)。河南人多,名不虛傳。我在車上看到不計其數(shù)的人在夜市涌入然后被吐出。這是我對河南的第一印象。
盡管宿舍區(qū)人多流動,神奇的是這里秩序井然。工業(yè)社會的特征在這里體現(xiàn)的淋漓盡致。我很快就被分配好了住宿。但是跟一起來的朋友分開了。
我一個人闖進了一個陌生的世界。
當時住的宿舍是八人間,帶熱水和陽臺,每一個地方都臟的厲害,沒人住的床位積滿灰塵,垃圾靠門堆成小山,沒有人打掃過。根本沒人在意這些。這里的人似乎除了三餐溫飽,刷手機以外,更在意加班掙錢。每個人都像是流水線上的一個智能機器人。
我跟住在里面的三個人打了招呼便收拾起自己的東西。
我沒帶什么鋪蓋,為了節(jié)省開支,十塊錢買了一個劣質的涼席,二十元一條褪毛褪的厲害的'毛毯,我拿出自帶的一本書當枕頭用。第二天起床,渾身被咯的酸痛,晚上出了汗,汗水夾帶毛毯掉下來毛茸茸的東西黏在皮膚上?嗖豢把。
我這個人很奇怪,喜歡體驗,在無人相識,只有孤身一人的時候,完全將自己處于一種絕地,一種痛苦而又享受的狀態(tài)。同時,我喜歡觀察他人,從他人那里獲得人生故事。
第二天我斜下鋪來了個人,進門看到我沒怎么說話,遞給我一根煙(我的煙癮后來養(yǎng)成了)。后來偶然的機會我知道了他的底細,他剛輸了大錢,賣了車房,正在躲債。
有一天我在午休,睡得迷迷糊糊。宿舍只有我們兩人,他一邊大口吃著泡面一邊打電話,我聽出來他要打算販毒了。他講話的聲音沒有故意變小,也許就是對著我的床位在講話,故意讓我聽到。
我自此掉到了一個深深地漩渦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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