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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潛龍司馬懿的人生故事

        時間:2023-04-26 06:33:44 名人故事 我要投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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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潛龍司馬懿的人生故事

          司馬懿被名士崔琰評價是“聰亮明允,剛斷英特”,被楊俊評價是“非常人”,被荀彧作為“海內(nèi)人才”推薦,這些是人們最熟悉的。司馬懿還被曹植評價是“魁杰雄特,威嚴(yán)允憚”,虞預(yù)評價是“雄霸之量,知人善拔”,孫權(quán)評價是“用兵如神,所向無前”。今天小編就來分享一下潛龍司馬懿的人生故事,相信各位讀者會有興趣。

        潛龍司馬懿的人生故事

          潛龍司馬懿的人生故事

          司馬懿在歷史上的地位,比起曹操要低得多。

          曹操雖則是目無君上,自封魏公,自封魏王,迫害了伏皇后,造成了兒子曹丕可以順利篡漢的環(huán)境,使得當(dāng)時與后世的人都認為他與王莽是一個類型的人物,是篡位者,是奸臣。然而他畢竟與王莽不同,與司馬懿也不同。

          王莽所篡的天下,是漢高帝劉邦所留下來的。曹操叫兒子所篡的天下,卻不是漢光武帝劉秀所留下來的,而是漢靈帝以后被董卓與袁紹等人弄得分崩離析,經(jīng)過曹操自己的“力征經(jīng)營”才又像個樣子的天下。換句話說,曹丕所篡的天下,是曹操本人打出來的。

          曹操不僅把中國的極大部分,東漢十三州部之中的九個州一個部,與荊州的一半,都統(tǒng)一于設(shè)在許縣的中央政府之下,并且把這些地方的行政與司法都辦得很好。他清除了貪官污吏和盜匪,也根絕了東漢的宦官外戚的老毛病。

          曹操并不曾“挾天于以令諸侯”,他只是借重天子的名義,討伐諸州諸郡的割據(jù)之雄,加以削平。他欠漢朝的,正是這“天子的名義”,他自己很明白這一點,所以,一直到死,不肯篡位,讓兒子去篡。

          司馬懿也是自己不肯篡,而讓兒子孫子去篡的?梢,司馬懿的“小聰明”不在曹操之下。然而,司馬懿不曾“力征經(jīng)營”,打下這個天下。這個天下,是曹操留下來給曹丕、曹叡、曹芳的。曹操和他的兒子曹丕,所犯的罪只是一個“篡”字。司馬懿父子祖孫,所犯的不僅是“篡”,還加上一個“竊”字。

          姓曹的,最多可被姓劉的罵為強盜。姓司馬的,卻實實在在是“小偷”(我很抱歉,敬請今日許多姓司馬的朋友原諒。你們并不是司馬懿的苗裔;你們是司馬遷、司馬光等等好人的苗裔)。

          司馬懿不是沒有打過仗。他對諸葛亮打過兩次,對孟達打過一次,對公孫淵打過一次,對孫權(quán)也打過半次。這些戰(zhàn)事,都不過是邊疆上的小接觸,與奠定中原無關(guān)。

          司馬懿對中原的“法律與秩序”也談不上有什么貢獻。荀彧、崔琰、毛玠、陳群、鐘繇,那些人,才是造成了“安定”與“清廉”的功臣。

          司馬懿被后世的歷史家批評為“以狐媚取天下”。這狐媚二字很恰當(dāng),一點兒也不冤枉。他會“媚”,會騙,先騙了曹操,后騙了曹丕,最后又騙了曹叡。他騙這三人,所用的手段都是一個“媚”字。騙過這三人以后,他又騙曹爽,把曹爽騙進了鬼門關(guān)。這一次。他所用的不再是“媚”,而是“哄”。

          敘過司馬懿的一生,便是敘述他如何媚了三個人,哄了一個人。

          在他所騙所媚的三個人之中,最難騙、最難媚的當(dāng)然是曹操了。曹操自己是騙人專家;對司馬懿來說,他是前輩,他是大巫,怎么反而“敗”在司馬懿之手呢?

          原因相當(dāng)簡單。曹操只知騙而不知媚。曹操一生沒有媚別人的需要,自然也沒有練習(xí)媚的機會。換句話說,曹操對于媚與被媚,十足外行。于是,他終于被司馬懿媚得不知道這是司馬懿在對他媚!

          曹操從崔琰等人的口中,聽到了司馬懿是河內(nèi)郡溫縣的一個人才。司馬懿的胞兄司馬朗,在曹操面前當(dāng)過“主簿”(秘書),其后外放,做“兗州刺史”,做到了“政化大行”而本人“粗衣惡食”,給了曹操以相當(dāng)好的印象。司馬朗在建安二十二年,在討伐孫權(quán)時,死在前線(染了瘟疫)。曹操這時候已經(jīng)用了司馬懿做魏國的“太子中庶子”了。

          曹操并不曾一下子就讓司馬懿當(dāng)“太子中庶子”;司馬懿也沒有一下子,就乖乖地走到曹操的面前,請曹操給工作,聽曹操擺布。

          司馬懿也并不是骨頭硬:彎不了腰,或不愿意彎腰。他是早就看清楚了曹操的作風(fēng),以匡扶漢朝為號召,而心里所想的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司馬懿覺得,犯不著和這樣的一個曹操混在一起,弄得將來成功失敗難以預(yù)料,是流芳百世,還是遣臭萬年,也毫無把握。因此,在曹操以“司空”的身份,派人來“辟召”他的時候,他假裝風(fēng)癱,躺在床上不動。這是他生平第一次“騙”。曹操所派的人,被他騙過;曹操是否也相信他真的風(fēng)癱了,無考。至少是在當(dāng)時,曹操就不再派人去辟召他了。

          不久,曹操在建安十三年由“自為司空”而“自為丞相”,想起了這位架子大的司馬懿,于是又派人去。這時候,曹操已經(jīng)知道了他上次并非真有風(fēng)癱;所以,就吩咐這一次被派去的人:“倘若他再不肯來,就抓了他來。”

          于是,司馬懿也就不敢再裝風(fēng)癱,而“敬酒不吃吃罰酒”了。他跟隨曹操的“行者”來到了許縣,曹操卻也暫時不給他官職,而把他當(dāng)作一個晚輩(世交的子弟)看待,叫他與兒子曹丕在一塊兒住、一塊兒玩。

          司馬懿很有辦法,花不了多少時間便把曹丕侍候得十分舒眼。曹丕舒服了,曹操也很舒服。曹操任命司馬懿作黃門侍郎,然后一升再升,作議郎、丞相東曹“掾?qū)佟。掾是處長,屬是處長下面的職員。再過了一陣,司馬懿就當(dāng)起丞相府的“主簿”來了。

          曹操在建安二十年三月。去陜西打張魯,帶了司馬懿同去。

          張魯很快便投降了。司馬懿勸曹操一口氣由漢中向南,越過大巴山,搶劉備從劉璋之手所奪到的今日四川省。曹操不太欣賞司馬懿的這種拍馬屁而不切實際的建議,卻不愿意向司馬懿示弱,說沒有把握一口氣又打劉備,搶四川。曹操只是輕描淡寫,向司馬懿說:“人苦無足,既得隴右,復(fù)欲得蜀”。

          曹操在建安十八年當(dāng)魏公,二十一年稱魏王。魏國等于是漢朝內(nèi)部的另外一國,自己有一個小朝廷,設(shè)了丞相以下的宮!疤又惺印笔沁@些官之中的一個!爸小钡囊馑,是“內(nèi)”。“庶子”的意思在這里不是嫡子以外、庶出的子;而是“眾多的子”,“眾多的、與太子年齡相仿佛的年輕人”。換句話說,是太子的“賓客”,他們住在太子公館之“內(nèi)”,與太子生活在一起。

          本來,司馬懿早就在擔(dān)任黃門侍郎以前,與曹丕一起生活過,而不曾有什么名義。現(xiàn)在,建安二十一年,曹操叫他當(dāng)正式的“太子中庶子”。

          于是,司馬懿的一套“媚”的功夫,有了更確定的對象。他常常被曹丕邀請“參與機密”。他每次參與機密,都拿得出“奇策”來。因此,他越久越被信任。

          陳群是曹家的“老臣”,陳群的地位被司馬懿趕上了。陳群與司馬懿,加上吳質(zhì)、朱鑠,被人們稱為“四友”。

          司馬懿一方面做了曹丕的親信,同時也保持了與曹操的接觸。他做了太子中庶子以后不久,曹操就把他調(diào)回,放在自己身邊當(dāng)“軍司馬”。他常常對曹操有所建議。這些建議,也頗有被曹操采取的。

          他的最重要的一次建議,是在建安二十四年,曹操于關(guān)羽擄了于禁之時,有意思放棄許縣,遷都到黃河以北、鄴縣之類的地方,司馬懿懇切諫阻,說千萬不可遷都,一遷都人心就會動搖。曹操對司馬懿的建議,欣然接受。遷都的念頭,立即打消。

          曹操與司馬懿處得很久了,對司馬懿的才干,有進一步的了解;同時,對他也生了一種恐懼之心。曹操看出了司馬懿有一種“狼顧”的特征!邦櫋笔腔仡^看;“狼顧”是像狼那樣能夠身體不動,兩肩不動,而頭與頸項可以向左右轉(zhuǎn)一百八十度。凡是有這種“狼顧”的特征的人,曹操知道,心術(shù)一定很壞,壞得像狼一樣。曹操這個學(xué)問,是從看相的書上得來的。

          曹操而且做過一個夢,夢見有三匹馬,同在一個馬槽里吃草。這是“三馬吃一曹”(預(yù)言了司馬懿、司馬師、司馬昭,父子三人,將要把曹家的天下吃掉)。曹操因此對司馬懿更不放心。他向兒子曹丕說:“司馬懿不是能夠給別人當(dāng)臣子的人。他會干涉到你的家事。”曹丕這時候早已被司馬懿迷住,像被狐貍迷住了一樣。曹丕不僅不遵照父親的意思,對司馬懿疏遠,反而替司馬懿說了許多好話。

          司馬懿也覺察到曹操對自己頗不放心,就更加在辦公之時特別賣力,一天到晚辦公,辦到深夜,應(yīng)該睡覺之時,仍在處理公事。而且他大事肯做,小事也肯做,奉了命令的事,他一定去做;不曾奉到命令而似乎不妨一做的事,他也自動去做。例如喂曹操所騎的馬,如此的小忠小信,使得曹操漸漸感覺到自己的看相術(shù)可能有問題:這樣的一個忠心耿耿、辦事賣力的司馬懿,也許沒有什么不可靠罷。

          結(jié)果,曹操終于也像曹丕那樣,對司馬懿放了心。

          孫權(quán)在關(guān)羽打勝曹軍之時,派呂蒙偷襲關(guān)羽的后方,是一件很奇怪的事。孫權(quán)與劉備,本是反曹的戰(zhàn)友,雖則在赤壁烏林之戰(zhàn)以后,為了荊州南三郡的問題一度幾乎翻臉。然而這關(guān)于南三郡的爭執(zhí),已經(jīng)獲得和平解決,為什么孫權(quán)要在關(guān)羽可以長驅(qū)直搗中原之時,對關(guān)羽施展出這偷襲后方的絕招呢?原來,這是司馬懿的安排。司馬懿向曹操說:孫、劉二人“外親內(nèi)疏”。劉備的關(guān)羽打勝仗,不是孫權(quán)所希望的。不妨派人叫孫權(quán)偷襲關(guān)羽的后方,關(guān)羽就不得不放棄對樊城的圍攻了。

          曹操聽到司馬懿的這一番話,覺得此計甚妙,就立刻派人去說動孫權(quán)。孫權(quán)也果然依照曹操的吩咐,做出那喪心背理、出賣盟友的事。

          事后,孫權(quán)把關(guān)羽的首級迭到洛陽,獻給曹操。曹操接到以后,很快便舊病復(fù)發(fā),頭痛難忍,一命嗚呼。于是,司馬懿又得到了一個重要任務(wù):替曹家辦理喪事。他把喪事辦得井井有條,“內(nèi)外肅然”。

          這時候,曹丕以魏國“王太子”的身份留守鄴縣。司馬懿把棺柩運送到鄴縣去,交給曹丕。這分明是告訴已經(jīng)來到洛陽的曹彰、曹植等等,接班人不是他們,而是曹丕。

          曹丕繼承了曹操所遺留下的魏國的王位與漢朝的丞相之職。司馬懿被升為“丞相府長史”!伴L史”相當(dāng)于今日的秘書長。曹丕而且封他為侯,封為河津亭侯。在此以前,曹操所賞給司馬懿的官,只不過是主簿與“軍司馬”而已。

          曹丕上臺以后,第一招的辣手是殺掉丁儀、丁真兄弟,與兩家的所有男人。這兩位姓丁的,是曹植的好朋友。

          是誰,教了曹丕,干出這種缺德的事?

          司馬懿!不久,曹丕篡了漢朝的皇帝之位,不再是漢朝的丞相。司馬懿也不再是漢朝丞相府的秘書長了。他改做了魏朝政府的尚書,由尚書轉(zhuǎn)任為督軍、御史中丞。爵位也從亭侯升為鄉(xiāng)侯:安國鄉(xiāng)侯。

          曹丕當(dāng)皇帝不到一年,就在黃初二年又升謂司馬懿的官,從“督軍、御史中丞”升調(diào)為“侍中、尚書右仆射”。

          司馬懿所已經(jīng)擔(dān)任過的“督軍”,與民國初年的“督軍”不同。司馬懿所“督”的,是曹丕在延康元年七月所率領(lǐng)南下到譙縣的、作為一種耀武揚威的姿態(tài)的象征性的軍隊。督的字義,只是主管軍風(fēng)紀(jì)而已。那時候,作為司令官的督,不稱督軍,而稱“督漢中”、督某處。

          延康元年,是漢朝的年號,從建安二十五年正月開始,到十月結(jié)束。曹丕在延康元年十月篡位,改延康元年為黃初元年。黃初元年僅有三十月:十月、十一月、十二月。次年正月,便是黃初二年的正月了。

          司馬懿所擔(dān)任過的御史中丞,是御史大夫的副手。

          侍中,很重要,是宮門以內(nèi)最大的官,在皇帝的左右侍候皇帝。

          尚書,在漢朝初年地位不高,只不過是宮內(nèi)的書記之流而已,卻也經(jīng)手大小衙門向皇帝上奏的文書;艄猱(dāng)了“錄尚書事”。在名義上只不過是有權(quán)抄錄全部尚書們所經(jīng)手的文書,卻成了綜攬大權(quán)的“真宰相”。

          尚書們之中的第一位尚書,稱為尚書令。尚書令在霍光以后,有時候權(quán)大,有時候權(quán)小。倘若同時不曾有大官兼“錄尚書事”,那末,尚書令的權(quán)力就要大些,倘若有大官兼“錄尚書事”,這位尚書令便只是“錄尚書事”下面的一位屬員而已。

          尚書令的副手,稱為“尚書仆射”。這位仆射的重要性,也是有時候大,有時候小;要看當(dāng)時在他的上面,有沒有人擔(dān)任尚書令。倘若尚書令的一職,暫時虛懸,這位仆射就等于是事實上的尚書令了。倘若當(dāng)時又沒有一位兼“錄尚書事”的大官,這位仆射便是“有實無名”的真宰相了。

          司馬懿在黃初二年擔(dān)任“尚書仆射”之時,在他上面有一位尚書令:陳群。

          再過三年,黃初五年,他卻在事實上爬到了陳群的上面,升凋為“撫軍大將軍、假節(jié)、領(lǐng)兵五千、加給事中、錄尚書事”。

          陳群要到了黃初七年,曹丕從廣陵班師回朝,才破曹丕升為“鎮(zhèn)軍大將軍、領(lǐng)中護軍、都督水軍”,在名義上與司馬懿共同“錄尚書事”,在事實上坐鎮(zhèn)許昌。“錄尚書事”的政務(wù),都是那回了洛陽的司馬懿一個人辦了就算(在陳群尚未領(lǐng)了水軍還許昌以前,坐鎮(zhèn)許昌的是司馬懿。許昌在漢朝稱為許縣;到了魏朝,才改稱為許昌)。

          曹丕在黃初七年五月丙辰日病重,把陳群由許昌召回洛陽。與司馬懿、曹休、曹真,同受托孤的顧命。這四人的名次是;曹真第一,陳群第二,曹休第三,司馬懿第四。曹真,雖則是本不姓曹,而是曹操“抱來”的姓秦的兒子,地位卻比曹休高。曹真是“中軍大將軍”;曹休只是“征東大將軍”。陳群呢,是“鎮(zhèn)軍大將軍”;司馬懿是“撫軍大將軍”。在這四個所謂大將軍之中,真正的大將軍,相當(dāng)于漢朝的大將軍的,只是曹真一人。

          然而,曹真自始至終,只執(zhí)掌過兵權(quán),而從來沒有主管過行政,從來沒有兼任過“錄尚書事”。自始至終,替曹丕在名義上與事實上都擔(dān)任過“錄尚書事”、替曹丕“當(dāng)家”的,只有這位工于孤媚的司馬懿一人而已。

          曹丕的兒子魏明帝曹叡,為人比曹丕略好,天賢也高,卻也看不清司馬懿的本質(zhì)。他給了司馬懿以相同于曹真的兵權(quán),叫他鎮(zhèn)守宛縣(南陽)。

          司馬懿在鎮(zhèn)守宛城的期間,做了一件大事:消滅了孟達。這件事,我在前文已經(jīng)提到過。孟達造反,是在魏明帝太和元年(公元227年)十二月,也就是蜀漢后主的建興五年的十二月。他以新城郡太守的身份宣布反魏歸漢,僅僅過了八天,司馬懿已經(jīng)率領(lǐng)兵馬,來到了孟達的上庸的城下(上庸城,在今日湖北竹山縣東南,房縣西北)。

          這是司馬懿有生以來第一次單獨指揮作戰(zhàn),而所獲得的是一個全勝。

          魏明帝曹叡特別召見他,問他:對于東吳、西蜀,應(yīng)該先征討哪一個。司馬懿回答:不妨先征討東吳。曹叡問他,如何去征討東吳?司馬懿回答:不妨先攻皖城,引吳軍去皖城,然后乘虛直搗夏口(漢口)。因為,夏口是吳國的心臟。曹叡認為很對。不過,并沒有予以施行。

          曹叡不叫司馬懿去征討東吳,卻在太和四年(公元230年)升他為“大將軍,加大都督,假黃鉞”,命令他與曹真共同領(lǐng)兵去打西蜀。

          三年以后,魏明帝青龍二年(蜀漢后主建興十二年,公元234年),諸葛亮帶了十幾萬人,由斜谷出兵,來到郿縣城附近,屯扎在渭水南岸五丈原。

          這一次,曹叡加派了兩萬兵來,交給司馬懿調(diào)度。司馬懿挨了一百多天,不敢對諸葛亮決戰(zhàn)。在這一百多天以內(nèi),諸葛亮曾經(jīng)對他多方挑戰(zhàn),而他一概不理。

          諸葛亮病死在五丈原,蜀漢的軍隊撤走。司馬懿不知道諸葛亮已死,追到赤岸,才得到確實的情報。

          魏明帝曹叡景初元年(公元237年),遼東太守公孫淵在夏天宣布獨立,自稱燕王,不再聽命于魏。次年,曹叡撥四萬兵給司馬懿去討伐公孫淵。

          司馬懿到達遼東,不攻公孫淵所設(shè)防的遼隧,而迂回到公孫淵的根據(jù)地襄平(遼寧省遼陽縣之北)。司馬懿把襄平圍了,斷絕糧食的供應(yīng);圍了差不多三個多月,然后猛攻。

          司馬懿攻破襄平城,殺掉公孫淵與城里的兩千多文武官吏、七千多無辜的男性人民。他這一股殘忍勁兒,十足暴露了他是狼,不是人。

          另有一件小事,也顯出了司馬懿的為人。遼東的氣候極其嚴(yán)寒,有些兵士實在抵擋不住,便向他請求,把遼東郡倉庫中儲存的短襖賞給他們。司馬懿竟然不肯。他打著官腔說,“接收下來的敵人物資,是公家的,我怎么可以擅作主張?”

          司馬懿的次一重要事跡,是在景初三年(公元239年)受到魏明帝曹叡的顧命(托孤)。與他同受顧命的,是曹真的兒子曹爽。曹爽原任“武衛(wèi)將軍”,而此時升為“大將軍、假節(jié)鉞、都督中外諸軍事、錄尚書事”。司馬懿的官職,只是“太尉”。

          曹叡所托的孤,是他的養(yǎng)子、封為齊王的曹芳。曹叡這個人也夠特別,自己生不出兒子,卻不肯選一個侄兒或堂房侄兒,或弟弟,作為曹家帝位的繼承人。偏要抱一個來路不曾交代的曹芳為養(yǎng)子,而且一定要把這個未必姓曹的八歲小孩子,托給曹爽與司馬懿。

          于是,在曹爽與司馬懿二人的保護之下,曹芳順利即位。司馬懿被升為“侍中、持節(jié)、都督中外諸軍事、錄尚書事”。

          是誰把他升到與曹爽幾乎一樣高的地位并掌握實權(quán)的?不可能是“少帝”曹芳,因為曹芳才有八歲;而事實上是曹爽,因為當(dāng)時,“錄尚書事”的只有曹爽一人。這是曹爽所做的一件糊涂事。

          曹爽不久便后悔了。他把司馬懿明升暗降,升他為“太傅”,去掉他的“錄尚書事”的兼差,剝奪了他的行政實權(quán)。

          少帝曹芳正始二年(公元241年),孫權(quán)派遣大軍,分三路伐魏:叫全琮攻芍陂,朱然、孫倫攻樊城,諸葛瑾、步騭攻祖中。

          司馬懿向少帝曹芳與曹爽討得了一個差事;帶兵去救樊城。他在六月間南下。朱然、孫倫在他快到樊城之時,撤軍而去。

          兩年以后,正始四年,司馬懿又有了一個機會掌兵:攻打吳方的皖城。這一次,吳軍也是聞風(fēng)而逃。皖城的諸葛恪,在司馬懿到達舒縣之時,便燒了存糧放棄皖城而去。

          司馬懿可算是得到了一個空城。他為了補償未能獲得敵人存糧的這一個缺憾,便加寬淮陽渠與百尺渠,用這兩個渠的水灌溉更多的田,并且把潁水兩岸的坡,也整修了。從此,在壽陽(安徽壽縣)與洛陽之間,有不少的屯田兵士的聚居之地;也有了不少的糧食倉庫,分布在這一條路上,使得魏軍對東吳有所舉動之時,不必憂慮糧食的接濟與運輸問題。

          司馬懿雖則是一個心狠手辣、不顧道義的人,論行政能力,他卻也有過人之處。他一向很知道重視水利與屯田的工作。

          倘若他永是于曹爽主持的朝廷之下,以官居太傅為滿足,有時帶兵出京,打打仗,散散心;有時督率文武官吏,開開水渠,辦辦屯田,我們就不會把他批評得一文不值。相反,我們會夸獎他是魏朝的一位“能臣”。

          他不以官居太傅、打仗開渠為滿足,他定要與曹爽爭權(quán),他定要打倒曹爽,取曹爽而代之。

          這個,其實也不太嚴(yán)重。爭權(quán)的事,在歷史上極多。他以能臣而與一個無能之臣爭權(quán),我們可能會同情他,說他是為了想“做事”而不得不爭權(quán)。

          可惜,他奪得了大權(quán)以后,又不滿足。他硬要殺掉曹爽三族,殺掉曹爽的幾個“黨羽”的三族,又借口有人告發(fā)王凌,想背叛少帝曹芳,另立楚王曹彪當(dāng)皇帝,把王凌抓了,把王凌及其“余黨”的三族也屠殺了;同時,強迫楚王曹彪自殺。

          他也命令所有姓曹的王爺、公爺、侯爺,都搬到洛陽來住,不許互相來往,一切行動由他派人監(jiān)視。

          他這樣做,分明是為兒子與孫兒鋪下一條將來篡位的路。

          因此,我們才對這樣的一個司馬懿深惡痛絕。他地下有知,應(yīng)該后悔。對曹爽、王凌、曹家宗室,做得太絕,太缺德。

          曹爽也有他的取死之道。

          他應(yīng)該為國求賢,進君子、退小人,增強少帝曹芳的力量。最好,把若干在事實上等于囚犯的曹操子孫,都“放”出來,分別給以文武官職。也只有這樣,曹家的天下才能穩(wěn)固。

          也許,曹爽自己在心里有毛病。他的父親曹真,原本姓秦,不姓曹,是曹操的養(yǎng)子。他曹爽不是曹家的親骨肉,犯不著把姓曹的都“放”出來,排擠自己。

          他和司馬懿同受魏明帝曹叡的顧命(托孤),在地位上與司馬懿相等而略高一籌。為了禮貌,為了使司馬懿明升暗降,他表請少帝曹芳,把司馬懿由太尉升為太傅(太尉是從秦朝沿襲下來的中央最高的三個大官之一,執(zhí)掌兵權(quán),其余的兩個,丞相管文官,御史大夫管監(jiān)察。太傅是從西周沿襲下來的,在名義上高于丞相、太尉、御史大夫,而事實上并無權(quán)力的“皇帝的師傅”。太傅的同級是太師、太保。太師、太傅、太保,這三個官合起來,稱為“三太”)。

          曹爽叫司馬懿做太傅,把太尉的位置轉(zhuǎn)送給征東將軍滿寵。滿寵是一員老將,兗州山陽郡昌邑(山東濟寧縣)人,對曹家很忠心,曾經(jīng)做過汝南太守、豫州刺史和“前將軍、都督揚州諸軍事”。滿寵在正始三年(公元242年)三月間去世,繼任太尉的是“領(lǐng)軍將軍”蔣濟。

          蔣濟也是魏朝的一個忠臣。他是揚州楚國平阿(安徽懷遠縣)人,是曹操一手提拔起來的,先后當(dāng)過魏方所虛設(shè)的丹陽太守、揚州別駕、丞相府主簿、“西曹屬”。魏文帝曹丕叫他做“東中郎將”、散騎常侍。東中郎將是帶兵的軍官,軍階決于將軍,高于校尉,屬于“中郎將”的一級。散騎常侍。在名義上相當(dāng)于今日的“隨從秘書”,而地位甚高。

          魏明帝即位,調(diào)他為“中護軍”!爸凶o軍”三個字的意思,是“在朝廷內(nèi)部主持軍官升遷調(diào)降的人事處長”。

          他在中護軍的任上,敢于對魏明帝曹叡進諄,勸曹叡裁減后宮女子的人數(shù),把一些閑著無聊的與尚未成年的,都放出宮外。

          他對曹叡的又一次諫諍,是關(guān)于朝廷中的兩個小人:中書監(jiān)劉放與中書令孫資。

          漢朝本沒有所謂“中書”,只有尚書。尚書在漢朝開始之時,是在宮里面侍候皇帝的小書記,職務(wù)是把各衙門送來的奏章等文件,整理出來,呈給皇帝批示。有時候,他們也替皇帝代筆,或擬辦詔書文稿。過了相當(dāng)時候,他們的實權(quán)越來越大;因為,皇帝每每向他們就近征詢意見。對于臣下某一個請求,他們倘若說“似乎可以”,皇帝也每每不再加考慮,而決定予以批準(zhǔn)。他們倘若說“似乎不可以”,皇帝每每就加以批駁了。

          再其后,幾個尚書之上,有了“尚書令”。霍光以“大司馬、大將軍”的身份,兼“錄尚書事”,他的權(quán)力又比尚書令高出許多;而且,雖則于名義方面仍在丞相之下,在實權(quán)方面已經(jīng)使得丞相位同虛設(shè)。

          曹操把自己封為魏王以后,在魏王的宮中設(shè)了秘書與秘書令,以免與漢朝廷的尚書與尚書令相混淆。

          曹丕篡了漢朝,把漢朝的中央政府接收下來,把魏國的“秘書”改稱“中書”,于是漢朝的尚書與魏國的中書,都成為朝廷的機構(gòu),同時存在。這便是隋唐以后,何以有了“尚書省”,又有所謂“中書省”。加上以“侍中”為長官的“門下省”,形成了一種變相的三權(quán)鼎立的局面。

          本來,尚書的權(quán)大;有了中書以后,中書的權(quán)更大。尚書只管例行的公文;中書管了機密。

          魏明帝曹叡朝廷中的中書監(jiān)劉放與中書令孫資,官位雖小,而全朝的文武除了辛毗、蔣濟等極少數(shù)的幾個人之外,沒有不向他們低頭的。真正的皇帝,等于是他們兩個人做(中書令之上的中書監(jiān),是曹丕所設(shè):用意在于制衡中書令。結(jié)果,中書監(jiān)有時候也會與中書令徹底勾結(jié),狼狽為奸)。

          蔣濟向曹叡上表,慨乎言之地說:“大臣太重者,身危;左右太系者,身蔽!笥抑艺h慮,未必賢于大臣。至于便辟取舍,或能工之。今外所言,輒云中書,雖使恭慎,不敢外交;但有此名,猶惑世俗。況實握事要,日在目前,儻因疲倦之間,有所割制。眾臣見其能推移于事,即亦因時而向之!钡蓝险呋蜊;曲附左右者,反達!

          曹叡用詔書答復(fù)蔣濟,褒獎他忠義奮發(fā),升他為“護軍將軍、加散騎常侍”。那劉放、孫賢二人,仍舊當(dāng)他們的中書監(jiān)與中書令,曹叡并不肯免他們的官。

          劉放與孫資所做的最大的壞事,是在曹叡臨死之時,排擠了燕王曹宇、領(lǐng)軍將軍夏侯獻、驍騎將軍秦朗、屯騎校尉曹肇。這幾個人,都是曹叡想委托以后事的。

          曹叡召見了曹宇,叫他做大將軍,輔佐即將繼位的少帝曹芳。曹宇謊辭(這是曹宇的錯)。曹叡問劉放、孫資,曹宇為什么堅辭。劉放、孫賢說:“他自己知道能力不夠。”曹叡說:“用曹爽來代替他做大將軍,好不好?”劉放、孫資說:“好!”于是曹叡不再挽留曹宇,而用了曹爽。

          劉放、孫資又向曹叡建議,把司馬懿找來,與曹爽同受顧命。曹肇反對。結(jié)果,曹叡還是聽了劉放、孫賢的話,召來了司馬懿。

          曹肇與夏侯獻、秦朗,這三人不僅不再列名于被“顧命”的大臣以內(nèi),而且丟了他們原來的官。

          曹爽做了“顧命大臣”。當(dāng)然很感激劉放、孫資,聽他們的擺布。然而,曹爽也竟然把反對過劉放、孫資二人的蔣濟,繼滿寵的太尉之任。

          這是曹爽糊涂呢?還是故意向劉放、孫資二人以及與他們一鼻孔出氣的司馬懿挑戰(zhàn)呢?糊涂,不見得。挑戰(zhàn),有可能。在曹爽自己看來,這不是挑戰(zhàn),而是鎮(zhèn)壓。

          曹爽提拔三個“自己的人”,做“尚書”,專管“選舉”,分劉放、孫資的權(quán)。這三個人,是何晏、鄧飏、丁謐。事實上,“選舉”只是選拔新的青年才俊,管不了朝廷大官的升降。

          曹爽也早就把自己的三個弟弟提拔起來。曹羲當(dāng)了“中領(lǐng)軍”,曹訓(xùn)又當(dāng)了武衛(wèi)將軍。中領(lǐng)軍與武衛(wèi)將軍都是統(tǒng)帶作為皇帝的衛(wèi)隊的禁軍的。另一位弟弟曹彥,當(dāng)了“散騎常侍”。

          曹爽最叫司馬懿吃不消的,是叫兩個親信畢軌與李勝,分別擔(dān)任司隸校尉與河南尹。司隸校尉所主管的是中央直屬地區(qū)(明清兩朝的所謂“直隸”)的行政,同時也有權(quán)彈劾、甚至逮捕任何一個住在這中央直屬地區(qū)的大小官吏。河南尹相當(dāng)于太守,然而高于任何太守,因為河南郡是首都洛陽的所在地。

          司馬懿一向是與曹爽共“錄尚書事”,由太尉升為太傅以后仍然如此。不過,自從那何晏、鄧飏與丁謐,三個人做了尚書以后,他們就很少把尚書部門的公事送到司馬懿那里去請示了。畢軌與李勝當(dāng)了司隸校尉與河南尹,也不常把公事送到司馬懿的辦公室里去。

          司馬懿氣不過,就稱病請假,不再上班。他并不辭職,仍舊在家里當(dāng)他的太傅。不僅如此,他也已經(jīng)在朝廷中布置了自己的人,與曹爽的人對抗。

          曹爽有一個弟弟曹羲當(dāng)“中領(lǐng)軍”,司馬懿也有一個兒子司馬師當(dāng)中領(lǐng)軍。曹爽有一個弟弟曹彥當(dāng)散騎常侍,司馬懿也有一個兒子司馬昭當(dāng)散騎常侍。曹爽有三個自己的人:何晏、鄧飏、丁謐當(dāng)尚書,司馬懿也有一個自己的人、而且是自己的弟弟司馬孚,當(dāng)尚書令。

          司馬懿而且有一種曹爽所沒有的秘密力量。這秘密力量,是大兒子司馬師所豢養(yǎng)的,散居在民間的三干名“死士”。

          除了這些以外,司馬懿又有一套曹爽所猜想不到的功夫:騙。

          在正始九年(公元248年)的冬天,曹爽叫河南尹李勝改任荊州刺史。李勝到司馬懿家里去辭行。司馬懿躺在床上裝病,叫人把李勝請進臥房。丫頭送上稀飯,司馬懿喝到嘴里,又從嘴角流了出來,弄臟了胸前衣服。李勝向他說話。他把“本州”聽成了“并州”。在回話的時候,他又下氣不繼上氣地勉強說出了幾句。李勝以為司馬懿果然病得很厲害,就去報告曹爽。曹爽聽了,大為放心,便不再對司馬懿有所防備。

          過了不多久,正始十年正月,曹爽兄弟四人陪少帝曹芳出洛陽城,到南門外若干里去拜謁魏明帝的陵墓(稱為高平陵)。

          他們謁陵完畢,回洛陽來,沒想到城門已閉,整個洛陽城已被司馬懿父子占領(lǐng)。司馬懿帶了兵馬,站在城門外的洛水浮橋之上,叫人送一張表給少帝,交曹爽轉(zhuǎn)。

          在這一張表里,司馬懿列舉曹爽的罪,說曹爽廣用私人,“盡據(jù)禁兵”,又說他以黃門(宦官)張當(dāng)為都監(jiān):“看察至尊,候伺神器”。

          司馬懿又在表里說,太尉蔣濟與尚書令司馬孚,均認為蕾爽與曹羲、曹訓(xùn),都不宜于繼續(xù)“典兵宿衛(wèi)”。蔣濟與司馬孚已經(jīng)奏請皇太后(郭氏),將曹家兄弟的官職免去,以侯爵的身份各歸其在京城的寓所;侍笠呀(jīng)準(zhǔn)了他們的奏,叫臣(司馬懿)執(zhí)行。

          臣已經(jīng)通知主管人員,立即遵辦,不許放任曹氏兄弟“逗留”,以致耽誤了皇上回宮的時間。倘若曹氏兄弟敢逗留,便以軍法從事。

          曹爽一時不敢把司馬懿的這一張表,送請少帝曹芳過目。他不知如何應(yīng)付才好。

          這時候,位居九卿之一的大司農(nóng)植范,已經(jīng)冒險從城里跑出來。跑到了曹爽的面前,勸曹爽趕快去許昌(許縣是在曹丕篡位以后,改名為許昌的)。桓范說:“你到了許昌以后,便可以集合全國兵馬,申討司馬懿!

          曹爽身邊,有主張向司馬懿投降的許允、陳泰。許允是侍中,陳泰是尚書。

          曹爽終于派人向司馬懿投降。司馬懿暫時不為已甚,就讓他們兄弟四人平平安安地進城,各回寓所。他們不再是宮,而僅僅是侯。

          過了不久,司馬懿把宦官張當(dāng)抓了來,嚴(yán)刑拷打,叫張當(dāng)不僅招供了曾經(jīng)以宮內(nèi)的“才人”(宮女)若干名送給曹爽;而且也“承認”了曹爽曾經(jīng)和他與何晏等人同謀,準(zhǔn)備在正始十年三月間造反。

          結(jié)果,司馬懿無中生有,把曹爽兄弟四人,及何晏、鄧飏、丁謐、畢軌、李勝、恒范,一共十個人,治了謀反大逆之罪。不僅十個人都殺了頭,他們的父族、母族、妻族,不分男女老少,都被屠殺得精光。

          這就是司馬懿辣得比狼還要兇狠之處(他曾經(jīng)答應(yīng)過蔣濟,說只要曹爽肯交出政權(quán),便留他性命。蔣濟于曹爽一家被屠殺之后氣死)。

          司馬懿在解決了曹爽兄弟及其黨羽以后,少帝叫他做魏朝的“丞相”,他假惺惶地堅辭。

          司馬懿把曹爽兄弟及其“黨羽”一網(wǎng)打盡丁以后,又開始對夏侯氏一家動腦筋。用少帝曹芳的詔書把征西將軍夏侯玄召回京,以雍州刺史郭淮代替夏侯玄的官職。

          夏侯玄是夏侯尚的兒子,夏侯淵的從侄孫,同時也是曹爽的“外弟”(表弟)。夏侯玄的母親是曹家的女子。

          夏侯玄以征西將軍的名義,駐屯在長安,一向負有防備西蜀的全責(zé)。他既是曹爽的表弟,又是曾經(jīng)在正始五年(公元244年)跟隨曹爽大舉伐蜀一次的大將(他們由駱谷進軍,被王平在興勢擋住,又被費祎威脅了后路,大敗而回)。

          曹爽回到洛陽,夏侯玄掌握重兵,留在長安。四年多以后,在正始十年正月,曹爽和三個兄弟與何晏等人,被司馬懿消滅,夏侯玄得到消息之時,不知如何是好,魏少帝的詔書已到,叫他回京城洛陽,把所掌管的兵權(quán)交給雍州刺史郭淮。

          夏侯玄乖乖地回了洛陽。司馬懿卻也一時沒有把他怎么樣。原因是:夏侯玄失掉了兵權(quán),又住在朝夕被監(jiān)視的洛陽,不能夠?qū)λ抉R懿有所作為。而且,夏侯霸已經(jīng)逃往西蜀。倘若殺了夏侯玄,那就難免有更多的夏侯氏成員向西蜀、東吳亂跑了。

          夏侯霸是夏侯淵的兒子,也就是夏侯玄的堂叔父,在輩分上比夏侯玄高,在地位上卻比夏侯玄低。他是夏侯玄征西將軍府所統(tǒng)轄的“討蜀護軍”,帶兵駐扎在隴西(甘肅),與雍州刺史郭淮處得不好。

          夏侯玄被征召回洛陽的時候,夏侯霸顧不得西蜀與他有殺父之仇,當(dāng)機立斷,一口氣奔往西蜀。夏侯霸的父親夏侯淵戰(zhàn)死在漢中,當(dāng)時傳說是被劉備親自斬殺的。近代的京劇,才把夏侯淵的死,記在黃忠的賬上。

          西蜀的君臣對夏侯霸很好。首先,劉后主阿斗向夏侯霸解釋,說:“你的令尊大人,是不幸陣亡于亂軍之手;并非先父(劉備)所殺!

          劉后主又把夏侯霸引進宮內(nèi),與皇后張氏相見,告訴夏侯霸,“她是你的堂外甥女!”原來,張皇后的母親,是夏侯霸的堂妹,于當(dāng)年兵荒馬亂之時的中原,被張飛遇到,成了張飛的妻。

          劉后主問夏侯霸,司馬懿對西蜀有什么打算?夏侯霸說,司馬懿剛剛拿到了政權(quán),目前要忙于整頓內(nèi)部,消滅更多的異己,一時來不及對西蜀有什么舉動。將來,倘若有一位姓鐘、號叫士季的(鐘繇的兒子鐘會),在魏國朝廷中主持大計,那就值得吳、蜀二國憂慮了。

          司馬懿這時候,正如夏侯霸所說,忙于尋找曹爽以外的異己,加以消滅,他找來找去,找到了駐扎壽春、“都督揚州諸軍事”的王凌。他一口咬定,說王凌企圖勾結(jié)楚王曹彪造反,起兵占領(lǐng)許昌,迎立楚王為皇帝,然后打到洛陽,廢掉少帝曹芳。

          王凌所做的,引起司馬懿如此猜疑的事,只不過是因為吳國塞了涂水入江之口,認為這是吳國即將對魏用兵,下令全軍戒嚴(yán),同時上表給少帝(等于上呈文給司馬懿),建議乘此對吳國大舉討伐。如此而巳。

          司馬懿不動聲色,以絕對秘密的方式,帶了重兵,突然由潁水航行到壽春的城下。

          王凌見到司馬懿來得奇怪,想抵抗也來不及,只得叫人捆了自己,押送到司馬懿的水營之前。司馬懿先叫人傳令,松解了王凌的綁,卻又不許王凌坐小船前來見面。

          隨后,司馬端便派了六百名兵士,押解王凌去洛陽,王凌走到中途,在項城喝了毒藥,自殺。

          王凌死了以后,才有一個軍官王式來自首,說自己是王凌的外甥,兗州刺史令狐愚的部下,曾經(jīng)奉了令狐愚的命令到白馬城勾結(jié)楚王曹彪。這時候,令狐愚早已病故,死無對證。

          司馬懿于是下令將王凌與令狐愚剖棺戮尸,兩家的父族、母族、妻族,以及與此案相連的其他的人,一概殺光。楚王曹彪被下詔賜死(命令他自殺)。

          過了不到一個月,司馬懿本人也得病而死(當(dāng)時有人記載,說他之所以得病,由于常常見到王凌的鬼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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