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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考優(yōu)秀作文冬日的記憶
已快立春,仍不見久違的雪花,不禁感到一絲的失落。百無聊賴地坐在窗前,在回憶中打發(fā)時光。
兒時的自己曾經酷愛夏天,因為夏天留給我更多的玩耍時間,更多的笑聲和快樂。那時總希望冬天短一些,過得快一些?扇缃,驀然回首,曾經寒冷的冬天卻給我留下更多溫暖的記憶。
不上學的日子是幸福的。上學前,只上了一年學前班,大部分時間是在自由自在中度過的。每天早上,總懶得起床,尤其是冬天。冬天夜長,睡得又早,早上醒來后,總賴在被窩不出來,姥姥總時不時拿著蘋果或石榴等水果塞到我的被窩,要不就是在火爐里燒幾個核桃,夾出來然后再敲開給我吃。這種方法還真靈,我會高高興興地起了床,開始新的一天。
冬天的夜晚很寒冷,兒時的小屋卻無比溫暖。姥爺看完書,睡覺前時常吃點姥姥給準備的夜宵,或者給我和弟弟講個故事,我們就坐在火爐旁聽故事。姥爺有個毛病,總是一副封建家長的姿態(tài),他講話時我們必須得專心聽,偶爾姥姥打斷一下,他會很不高興地指責姥姥,而姥姥也不反抗。姥爺博聞強記,出口成章,字也寫得好,每年過年,總要寫很多對聯,許多次,在紛紛揚揚的雪花中,我把對聯送給親朋好友。
兒時的冬天似乎總少不了雪,也更冷一些。一下雪,我們準會呼朋引伴,跟雪花一起“飛舞”。堆雪人、打雪仗,再把雪踩得結結實實,在上面溜冰。冬天,只要有冰,我們是不會“走路”的,滑冰是我們的樂趣,每個小朋友都會,而“摔跤”對我們來說很平常,沒有誰會怕“摔跤”,我們甚至摔得堆在一起樂翻天。當時,手凍得通紅,起了腫塊,但就是不回家。
上了高中,高考殘酷地橫在我們面前,玩耍的時間幾乎沒有了。我們的學校在縣里算是一流的學校,競爭很激烈,大部分同學都住校。當時條件不像現在好,我們一個宿舍住著10個人。10個人的宿舍在夏天是不舒服的,可冬天就不一樣了,人多火氣旺,關起門來,我們便是一個溫暖的大家庭。那時早操是必做的,冬天的早操,天又黑又冷,“逃操”是我們的樂趣,不過,得跟班主任玩“躲貓貓”的游戲。
床大約是用竹板做的,而且很大,一張床睡著好幾個人。與我相鄰的是一個很用功的長得胖乎乎的戴著度數較深的近視鏡的女生,她每天晚上都比我回來晚,我總得等她回來才敢入睡,因為她有個習慣性的而且改不掉的動作,上床后,總是半站半蹲地把自己的身體重重地“砸”在床板上(她說這一下能減掉她一半的疲勞),我會隨著“彈”起來。由于她回來晚,不知道我們談些什么,可總要急著插話,她的話大多時候“牛頭不對馬嘴”,接著會是一陣開心的大笑。笑聲未落,她竟睡著了。不知曾經讓我們大笑過無數次的女生現在的睡眠是否還像當年一樣香甜?
高考結束后,我們各奔東西。第一年冬天,我收到了高中同學寄給我的一條圍巾,拿著圍巾,我的眼淚嘩地流了下來。曾經一起同窗苦讀,一起懵懂地展望未來,分別時“執(zhí)手相看淚眼”,一件件小事、一幕幕場景,一時間全都變成了相思淚,任它止不住地流。那時,她剛剛學會織毛線,就先給我指了條圍巾,那條圍巾,我珍藏了很久很久。
大學生活比高中要輕松許多。我們當時沒有現在種類繁多的各種考試,業(yè)余時間除過看小說就是聽音樂,或跟著個別時尚的女生學化妝。冬日的宿舍,太陽透過玻璃照進來,多少次,我們一邊曬著太陽,一邊懶洋洋地躺在床上開“臥談會”,說說老師的笑話、談談男生的故事,有消息靈通人士還會悄悄地給我們講講男生和女生的故事,總之,在教室里、在外面不敢說的話,在宿舍里都敢說。
那也是一個冬日,在學校的慶祝會上,一名男生唱了一首《吻別》,他唱得太像張學友了,不知道當時男生感覺如何,對于女生,他的聲音太有魅力了,從此,他就成了我們談論
和關注的對象,有的女生甚至“眾里尋他千百度”。
在大學里,我們不僅有身邊的老師和同學,還有遠方的親人、老師和同學,那時,寫信、收信、回信是我們生活中重要的一部分,一封封信,帶著思念、帶著友誼、帶著祝福,像冬日的陽光,讓我們從頭暖到腳。
時光如水,曾經濃濃的親情已變成淚光中的回憶,曾經充滿詩情畫意的熟悉的筆跡變成了一句簡短的問候,曾經意氣風發(fā)的少年如今大都在自己的軌道上像陀螺一樣忙碌地轉著,或充實,或快樂,抑或無奈?
沒雪的冬天似乎少了點什么。
我期盼著一個大雪紛飛的冬天,我渴望著一個冰清玉潔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