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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曾改變的父愛(推薦版)
“砰……”
我跌跌撞撞地推開門,猛然卻又想起了什么。
一個用力過猛的急轉(zhuǎn)身,書包側(cè)邊的水瓶像扔手榴彈一樣被甩了出去,完成拋物線狀的飛行后,呻吟著在下一層樓梯上叫苦不迭。
“爸,爸!”斯文的我像蠻橫的潑婦一樣,望著一圈圈飛速旋轉(zhuǎn)的秒針,“火力十足”地站在門口,絕望地跺著腳。
父親如夢方醒般從客廳大步而出,隨聲附和:“怎么了?”“你說呢?還有5分鐘就上早讀了,你連車都沒開過來!我再走到停車場……啊!老師不得訓(xùn)死我!”
我喘著粗氣大步跨下樓梯,一邊愛撫著新買的水杯,一邊憤憤地抹眼淚。身為一班之長,當(dāng)眾遲到,何等丟人!
推開樓道門的那一刻,剛剛還束手無策的父親速度竟比我還快,笨拙地跑向停車場,一邊捶著自己酸痛的膝蓋。
若按照母親的模式,此時的我還大可不必心急如焚,但長年累月不在家中的父親似乎不清楚我的生活節(jié)奏,時時出錯。望著那張皺起眉頭、滿臉皺紋的面孔,無奈的同時,卻是一陣陣的責(zé)怪與不解:父親為何越來越不懂我?
“慢點……”“砰!”又是一聲干脆利落的關(guān)門聲,隔離了父親一片擔(dān)心。上課鈴隨即響起。
一分鐘后……
“蔣愷昕,你要是再遲到,就在門口站一節(jié)課!”語文老師一臉陰郁,恨鐵不成鋼地將課本摔向講桌,發(fā)出陣陣顫抖的聲音。
我第一次這么無地自容,這么恨父親!
“怎么了,一整天都拉著臉?”母親摟著我肩,低聲嘀咕著。“以后別讓我爸來送我!我今天早讀都遲到了!”那陣歇斯底里的聲音,在黑夜被延長,連我自己都膽寒。“行,行。不過,不是我要求他去送你的,是他自愿的。”
自愿?自愿還把事弄成這樣!?
“你爸說,他昨天晚上做夢,夢見你一年級的時候,他送你去上學(xué),你在后面跑得慢,跟不上,一聲一聲地叫著‘爸爸’,叫得可甜了。”
我不禁顫抖,要想七八年前沒一個和暖的下午,那一前一后兩個親密的身影……
“對爸爸態(tài)度好點兒,他常年不在家,一回來,你又沉默寡言的,他哪怕再愛你也表達不出來,他心里也不好受……”
靜水長流,父愛永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