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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四美”解讀《滕王閣序》

        時間:2022-05-12 22:18:32 王勃 我要投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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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美”解讀《滕王閣序》

          在千古名篇《滕王閣序》中,覽洪州美景,消心中郁結,這似乎是25歲的王勃來到這片毓秀之地的一種心態(tài)。

        “四美”解讀《滕王閣序》

          此序文融景、情、理為一體。景物描寫“落霞與孤鶩齊飛”飄逸靈動;哲理名句“窮且益堅,不墜青云之志”催人奮發(fā);情感走向是喜而悲,悲復喜,可謂一波三折。但對賢主嘉賓的溢美之辭則貫穿全文始終,至此我們不禁要問,這僅僅是出于宴飲的特定場合和宴序行文的需要嗎?這溢美的背后到底隱藏著失意的王勃怎樣的一種心態(tài)?《滕王閣序》的主旨真的如《教師教學用書》所言僅僅“表達了作者報國無門卻壯志不墜的執(zhí)著態(tài)度”嗎?本文試以“四美”之形解讀其由景、情、理表現(xiàn)出的多重內(nèi)涵之神。

          一、繪美景,展盛世

          夏雨消逝,潭潭秋水清澈見底,山間的暮靄在煦暖的秋陽中泛著紫暈;層林盡碧,鶴鳥徜徉,高閣臨江,畫棟雕梁,更有那落霞孤鶩和漁舟雁陣的曠寥和微涼,――這是才子王勃給我們描繪的清秋九月的洪州麗景。然而繪美景似乎不是作者本意,他款步登閣,憑窗遠眺,一派物阜民豐的世態(tài)勝景在王勃簡潔的筆下被渲染得那么雍容氣派。在這山清水美的靈秀之地,人民安居樂業(yè),盡享“鐘鳴鼎食”的富貴人生。以景美寫民樂,不亞于后世柳永《望海潮》的“歸去鳳池夸”,作者對閻公治下的洪州極盡贊美之情。

          二、贊美宴,生悲慨

          “宴”是中國慶功祝禱的重要形式,而此次竣工慶典的“大宴”之所滕王閣乃是群英會的“主會場”。作者筆下的“宴之美”可絕不是飽口腹之欲的饕餮大餐,而是另一種美。“宴之美”美在有悠揚的絲竹,如清秋的微風裊裊如縷;美在群聚著俊逸的賓主,既似五柳先生般超凡拔俗,又如陳王子建那樣才氣卓絕。行文至此,本該“憂思皆忘”,“會須一飲三百杯”,不料作者筆鋒陡然一轉,棄樂言悲,給喜慶的盛宴帶來一陣凄風,這是為什么呢?

          究其原因有二:其一,這是作者對人世間“悲”和“興”規(guī)律的哲理性揭示:“識盈虛之有數(shù)。”“數(shù)”解為定數(shù),在王勃看來,縱覽人世長河,物換星移,當年的睢園已經(jīng)荒蕪,綠池的“朱華”也都凋零,而滕王亦去,高閣蒙塵,這使后人不由得起“興盡則悲來”的歷史興衰之嘆。可幸的是,如今舊館換新顏,“盡東南之美”的賓主和復建高閣的閻公勝餞于此,真是應天時、得地利、主人和,這又是人世輪回的“悲盡則興來”。對人事的認知,王勃也沒有否定盛極而衰,興亡交替的宿命觀念。但是,這里的“盈虛有數(shù)”還隱含著作者對興衰規(guī)律的哲理性概括,這規(guī)律就是“盛衰之理,雖曰天命,豈非人事哉”(歐陽修《伶官傳序》),正因為閻公的盛舉,成就了今天滕王閣的復興。同上文的繪美景一樣,言理的同時又含蓄表露出對閻公的傾慕之情。

          其二,這也是作者對“群公”和自我不同境遇的深沉感慨:“關山難越,誰悲失路之人;萍水相逢,盡是他鄉(xiāng)之客。”他觀得志之“賓”,自然嘆“失路”之“己”。“時非我與,雄略頓於窮途;道不吾行,高材屈於卑勢。”(《上絳州上官司馬書》)

          高朋滿座,卻“盡是他鄉(xiāng)之客”;雅士云集,獨“我”為異鄉(xiāng)之人。“知我者謂我心憂,不知我者謂我何求?”(《詩經(jīng)・黍離》)面對宴會上達士們的“對酒當歌”“鼓瑟吹笙”,同樣滿腹經(jīng)綸的他是多么地落寞,能不咨嗟!

          這一部分可以說是由事生情,因情說理,理中蘊意。從內(nèi)容上看,作者此時似乎就是想傾吐自己仕途受挫后內(nèi)心的抑郁苦悶,進而希望得到在座“嘉賓”“明主”的同情和提攜。從結構上看,開始寫因宴之美而樂,既而寫因己之“窮”而悲,這就使文章由對宴會場面的渲染轉向對自我情懷的抒寫。而順理成章的是,這種抒寫重心的變化自然為后文的高歌窮途之志作了欲揚先抑的鋪墊。

          三、歌美志,嘆古人

          王勃在早年寫的《上劉右相書》中自陳:“死生有數(shù),審窮達者系于天;材運相符,決行藏者定于己。”可謂一語命中了客觀規(guī)律和主觀能動性辯證統(tǒng)一這一哲學要義。《滕王閣序》同樣貫穿著作者這一人生至理。

          先說“嘆古人”。如果說對“悲和興”的思考是著眼于世事,那么接下來對“順逆”“窮達”“進退”等的思考就是針對個體的人。作者列舉了馮唐、李廣、賈誼、梁鴻、孟嘗、阮籍等志不得伸的“窮人”,但是他沒有像一般人那樣將其遭際歸咎于“世溷濁而嫉賢兮”或統(tǒng)治者的親佞遠賢。那么如何看待人生的幸與不幸?作者認為“時運不濟,命途多舛”,乃人生常態(tài)也。這既是對人生通透達觀的認知,也彰顯著青年王勃博大的胸襟和開闊的視野。更難能可貴的是,在對人生的這種體認下,他主張君子應該有所作為而不是隨遇而安,就是課文所說的“所賴君子見機,達人知命”。這句話按照課文注解的譯法很難懂,其實,“賴”是依靠,“見機”是抓住時機,“知命”是把握命運,再瞻前顧后聯(lián)系上下文,作者認為,上述的幾個人未能馳騁于當世,關鍵就在于他們未能“見機”“知命”,而要想改變這種多舛的命運,就需要人能預見事物發(fā)展的動向,也就是要抓住時機、把握命運。可以說,這種“材運相符,決行藏者定於己”的思想觀念正鮮明地體現(xiàn)了作者個人乃至群體積極用世的風范,著實具有強烈的感召力。

          正因為有了這樣的思考,作者接下來才盡情地傾吐了他的“美志”:“老當益壯,寧移白首之心?窮且益堅,不墜青云之志。”短短幾句,擲地有聲:窮達進退,人生固然。不必怨天尤人,自信命運掌握在自己手中。只要遇挫不餒,矢志不渝,坎坷必然化為通途。多么使人鼓舞,令人振奮!在修葺一新的滕王閣內(nèi),在勝友如云的贛江之畔,一個壯志萬里、不畏浮云的青年才俊就這樣讓頻舉酒杯的嘉賓們刮目相看了。

          也可以說,“見機知命”和“不墜青云之志”就是王勃著意向宴會的賓主闡發(fā)的生命哲學,君子和達人乃是作者自比。“向使太公失于周伯,則旗亭之屠父;韓信屈于蕭何,則轅門之餓隸。又焉得鷹揚豹變,吐納風云者哉?故曰知與不知,用與不用,觀夫得失之際,亦窮達之有數(shù)乎!”(《上絳州上官司馬書》)他欲以此傳達的正是,命數(shù)讓我有幸躬逢盛宴,“我”要把握這次宴會的良機,通過賢主和這些嘉賓實現(xiàn)自己的青云之志。   總之,王勃在這里給我們展示了他真實的內(nèi)心世界和強烈的建功意識。也許正因為有了上文失意苦悶的心靈傾訴,才愈發(fā)使作者這種笑對人生的執(zhí)著堅守散射出迷人的生命光輝。

          四、接美鄰,抒胸臆

          文章最后,作者依然在抒寫自己內(nèi)心的情懷,但重心已開始轉向滿座的高朋和盛宴的主角閻公。首先,他把同宴的賓友比作“芳鄰”十分恰切,卻也隱含著別樣的意味。既然是鄰居,免不得以后互相往來,彼此看顧,“此真可以處子也”,依然隱約透露出了希望得到他們提攜的愿望。其次,他把閻公比作楊得意和鐘子期,那意思是說我以前空有一身本領無從施展,今天在這里遇到您了,終于可以大展宏圖了。

          綜上所述,全文脈絡很清晰。文前的重心在賓主,文中的重心在自我,文末的重心再次回到賓主。全文以美景起,以美宴承,以悲情轉,又以至理再轉,最后以“美情”(贊美之情)合。我們認為,文中王勃之種種舉動行為,固然有逢場溢美對方的客套之意,但聯(lián)系作者當時仕途受挫的處境和文中對自我內(nèi)心世界的抒寫,他希望得到引薦的意圖是很明顯的。

          “邀時譽,忘廉恥,徇茍得……舉三寸之舌,屈辱豪門;奉咫尺之書,逡巡下席……豈知夫四海君子,攘袂而恥之乎?五尺微童,所以固窮而不為也。”(《上絳州上官司馬書》)王勃素以狷介和蔑視權貴而著稱,但現(xiàn)實告訴他這樣做仕途是走不通的。此文正所謂“曲筆揚賓主,微言抒胸臆”,如若以這個角度,反觀全文,王勃溢美背后的求仕心態(tài)更加清楚。下面再舉文中幾個句子為例:

          “屈賈誼于長沙,非無圣主;竄梁鴻于海曲,豈乏明時?”在王勃看來,賈誼和梁鴻“時運不齊”不是因為政治的黑暗,而是沒有人舉薦他們。我和他們處境一樣,需要有人提攜,這些人就是在座的以閻公為首的嘉賓啊。

          “北海雖賒,扶搖可接;東隅已逝,桑榆非晚。”“扶搖”借比宴會嘉賓。作者認為,理想雖然渺茫,但只要有“群公”的幫助,就可以實現(xiàn)到達“北海”的宏志。“桑榆非晚”是說我雖然失去了很多機會,但今天遇到了諸位這些有才能的人也不算晚。

          “孟嘗高潔,空余報國之情”,“無路請纓,等終軍之弱冠”,課文注解注為“借孟嘗以自比,帶有怨意”,這個解說不確。作者是想對在座的嘉賓說,孟嘗的不被重用、我的無路請纓,還不是因為無人舉薦嗎?

          “舍簪笏于百齡,奉晨昏于萬里。”這句話歷來有爭議。上文說積極進取,這句怎么又說舍棄功名?明顯矛盾嘛!其實不然,作者的意思是,因為要去照顧老父親,不得不舍棄功名,我不是不想做官,實在是忠孝不能兩全,以后有機會我還會“高談帝王之綱紀,然后鷹揚豹變,出蓬戶而拜青墀;附景摶風,舍苔衣而見絳闕”(《上劉右相書》)的。

          王勃仕途多次受挫后,隱逸情懷滋生。“奉琴卮于北牖,詠詩禮于南陔,坐商洛而折云英,臨江湖而采煙液,生愿畢矣。”(《上絳州上官司馬書》)由上文所言,筆者認為,關于《滕王閣序》的主旨,似可補充一個內(nèi)容,那就是,溢美之辭不是本文的一個幌子。作者正是欲以之博得賓主愛悅,作者正是要以“曲折之筆”褒揚賓主,以“微妙之言”傳達胸臆;他骨子里還是要求取功名的,只不過說得委婉些罷了。事實就是如此,尚在盛年的王勃一直沒有停止求仕的步伐,窮且益堅:“天衢可望,指鵬程而三休;巨壑難游,伏龍門而一息。”(《上絳州上官司馬書》)這是對“窮且益堅,不墜青云之志”“北海雖賒,扶搖可接”的最好詮釋。

          全文“四美”之要義,一言以蔽之:贊顯達賓主,發(fā)失路之悲,歌青云之志,托龍門于群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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