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安石的《浪淘沙令》的翻譯和賞析
在學(xué)習(xí)、工作乃至生活中,大家都接觸過很多優(yōu)秀的古詩吧,狹義的古詩,是指產(chǎn)生于唐代以前并和唐代新出現(xiàn)的近體詩(又名今體詩)相對的一種詩歌體裁。什么樣的古詩才經(jīng)典呢?以下是小編為大家收集的王安石的《浪淘沙令》的翻譯和賞析,僅供參考,歡迎大家閱讀。
浪淘沙令
伊呂兩衰翁。歷遍窮通。一為釣叟一耕傭。若使當(dāng)時身不遇,老了英雄。
湯武偶相逢。風(fēng)虎云龍。興王只在笑談中。直至如今千載后,誰與爭功。
詩詞解析:
這首詞歌詠伊尹和呂尚“歷遍窮通”的遭際和名垂千載的功業(yè),以抒發(fā)作者獲得宋神宗的知遇,政治上大展宏圖、春風(fēng)得意的豪邁情懷。它不同于一般古代詩人詞客種籠統(tǒng)空泛的詠史作品,而是一個政治家鑒古論今的真實思想感情的流露。全詞通篇敘史論史,實則以史托今,蘊(yùn)含作者稱贊明君之情,這正是本篇的巧妙之處。
起句“伊呂兩衰翁,歷遍窮通”從窮、通兩個方面落筆,寫伊尹、呂尚前后遭際的變化。伊尹,原名摯;尹,是他后來所擔(dān)任的官職。傳說他是伊水旁的一個棄嬰,以“伊為氏,曾傭耕于莘(《孟子.萬章》):”伊尹耕于有莘之野!拜,古國名,其地今河南開封附近(,商湯娶有莘氏之女,他作為陪嫁而隨著歸屬于商,后來得到湯王的重用,才有了作為。呂尚,姜姓,呂氏;名尚,字子牙,號”太公望“。傳說他直到晚年還是因頓不堪,只得垂釣于渭水之濱,一次,恰值周文王出獵,君臣才得遇合,他先輔文王,繼佐武王,終于成就了滅商興周之大業(yè)。伊、呂二人的經(jīng)歷并不是一帆風(fēng)順的,他們都是先窮而后通,度過了困窘之后才遇到施展抱負(fù)的機(jī)會的,所以說他們”歷遍窮通“;呂尚顯達(dá)的時候,年歲已老了,所以稱作”衰翁“。封建時代的士人由窮到通,總有一定的偶然因素、僥幸成分,也就是說,能夠由窮到通的畢竟是少數(shù),此并言”伊呂兩衰翁“,伊尹佐湯時年老下否,書無明文,此是連類而及。值得思考的問題是:”若使當(dāng)時身不遇!白髡哳H有自許之意!比羰埂凹醇偃。當(dāng)伊、呂為耕傭、釣叟之時,假如不遇商湯、周文,則英雄終將老死巖壑。伊、呂是值得慶幸的,但更多的士人的命運(yùn)卻是大可惋惜的,因為那些人沒有被發(fā)現(xiàn)、被賞識、被任用機(jī)會,他們是”老了“的英雄,亦即被埋沒了的英雄。
下片,“湯武偶相逢”中的“偶”已經(jīng)點明了“君臣遇合”的偶然性,可是,一旦能夠遇合,那就會出現(xiàn)“風(fēng)虎云龍”的局面!兑.乾.文言》:“云從龍,風(fēng)從虎,對人作而萬物睹。”意思是說,云跟隨著龍出現(xiàn),風(fēng)跟隨著虎出出,人世間如果出現(xiàn)了圣明的君主,那么,談笑之間就輕而易舉地完成了興王道、建國家的大事業(yè)。伊、呂有真實的本領(lǐng),果然能夠做出一番事業(yè)來,這樣,才真正稱得起是人才。因這這是問題的實質(zhì)之所,所以“興王”一句全詞中是很有分量的。結(jié)尾,也是對這一句的引申,說伊、呂不僅功蓋當(dāng)世,至今超越千載,也沒有人能夠與之匹敵。歌頌伊、呂的不朽功業(yè)的背后,伊、呂的遭適明主和建立功業(yè)對于王安石來說,無疑是一股巨大的精神力量,他從中受到了鼓舞,增強(qiáng)了推行變法的決心和勇氣。
浪淘沙令 王安石全文作者表達(dá)的思想感情:
這首詠史詞上、下闕的前三句都運(yùn)用了“敘”的手法,后二句則是用“議”表達(dá)!皵ⅰ钡牟糠种v述伊尹、呂尚兩人出身卑微,曾歷經(jīng)了種種困窘!白h”的部分則是說如果伊呂兩人不是遇到商湯周武這兩位慧眼識英才的明君圣主而被重用的話,他們就只是被埋沒了的英雄,不可能建立一番功蓋當(dāng)世、超越千載的事業(yè)。這些議論寄托了王安石的感慨和希冀。寫此詞時,他作為北宋的改革派政治家正要推行自己的變法主張,他希望神宗皇帝能象“商武”一樣知人善任,支持變法。同時,他也希望自己能象“伊呂”一樣幸遇明主,建立一番豐功偉業(yè)。這表明王安石從史實中獲得了精神力量,受到了鼓舞,增強(qiáng)了推行變法的決心和勇氣,也使此詞不同于一般古代詩人詞客那種籠統(tǒng)空泛的詠史作品。
拓展:《浪淘沙令》鑒賞
出自南唐詩人李煜的《浪淘沙令》
簾外雨潺潺,春意闌珊。羅衾不耐五更寒。夢里不知身是客,一晌貪歡。
獨自莫憑欄,無限江山,別時容易見時難。流水落花春去也,天上人間。
鑒賞
門簾外傳來雨聲潺潺,濃郁的春意又要凋殘。羅織的錦被受不住五更時的冷寒。只有迷夢中忘掉自身是羈旅之客,才能享受片時的喜歡。
獨自一人在暮色蒼茫時依靠畫欄,遙望遼闊無邊的舊日江山。離別它是容易的,再要見到它就很艱難。象流失的江水凋落的紅花跟春天一起回去也,今昔對比,一是天上一是人間。
此詞上片用倒敘手法,簾外雨,五更寒,是夢后事;忘卻身份,一晌貪歡,是夢中事。潺潺春雨和陣陣春寒,驚醒殘夢,使抒情主人公回到了真實人生的凄涼景況中來。夢中夢后,實際上是今昔之比。
李煜《菩薩蠻》詞有句:“故國夢重歸,覺來雙淚垂”。所寫情事與此差同。但《菩薩蠻》寫得直率,此詞則婉轉(zhuǎn)曲折。詞中的自然環(huán)境和身心感受,更多象征性,也更有典型性。
下片首句“獨自莫憑欄”的“莫”字,有入聲與去聲(暮)兩種讀法。作“莫憑欄”,是因憑欄而見故國江山,將引起無限傷感,作“暮憑欄”,是晚眺江山遙遠(yuǎn),深感“別時容易見時難”。兩說都可通。
“流水落花春去也”,與上片“春意闌珊”相呼應(yīng),同時也暗喻來日無多,不久于人世!疤焐先碎g”句,頗感迷離恍惚,眾說紛紜。其實語出白居易《長恨歌》:“但教心似金鈿堅,天上人間會相見。”“天上人間”,本是一個專屬名詞,并非天上與人間并列。李煜用在這里,似指自已的最后歸宿。
應(yīng)當(dāng)指出,李煜詞的抒情特色,就是善于從生活實感出發(fā),抒寫自已人生經(jīng)歷中的真切感受,自然明凈,含蓄深沉。這對抒情
來說,原是不假外求的最為本色的東西。因此他的詞無論傷春傷別,還是心懷故國,都寫得哀感動人。同時,李煜又善于把自已的生活感受,同高度的藝術(shù)概括力結(jié)合起來。身為亡國之君的李煜,在詞中很少作帝王家語,倒是以近乎普通人的身份,訴說自已的不幸和哀苦。這些詞就具有了可與人們感情上相互溝通、喚起共鳴的因素。《虞美人》(春花秋月何時了)如此,此詞亦復(fù)如此。
即以“別時容易見時難”而言,便是人們在生活中通常會經(jīng)歷到是一種人生體驗。與其說它是帝王之傷別,無寧說它概括了離別中的人們的普遍遭遇。李煜詞大多是四五十字的小令,調(diào)短字少,然包孕極富,寄慨極深,沒有高度的藝術(shù)概括力是做不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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