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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聲聲慢·秋聲》鑒賞

        時間:2020-09-18 14:50:14 思鄉(xiāng)詩 我要投稿

        《聲聲慢·秋聲》鑒賞

          《聲聲慢·秋聲》是南宋詞人蔣捷創(chuàng)作的一首詞。描寫了一個秋夜中的種種秋聲,筆鋒非凡,意味亦顯獨特。下面小編給大家?guī)怼堵暵暵?middot;秋聲》鑒賞。希望能夠幫到大家。

          聲聲慢·秋聲

          朝代:宋代

          作者:蔣捷

          原文:

          黃花深巷,紅葉低窗,凄涼一片秋聲。豆雨聲來,中間夾帶風聲。疏疏二十五點,麗譙門、不鎖更聲。故人遠,問誰搖玉佩,檐底鈴聲。

          彩角聲吹月墮,漸連營馬動,四起笳聲。閃爍鄰燈,燈前尚有砧聲。知他訴愁到曉,碎噥噥、多少蛩聲。訴未了,把一半、分與雁聲。

          賞析

          以“秋聲”為題材的作品并不多見,歐陽修有《秋聲賦》為賦之代表,而蔣捷這首《聲聲慢》亦堪稱詞中楷模了。在詞中,寫了一個秋夜中的種種秋聲。筆鋒非凡,意味亦顯獨特。

          “黃花深巷,紅葉低窗,凄涼一片秋聲。”三句領起全詞。點明這是菊花盛開、紅葉掩映的深秋時節(jié)。憑窗謗聽著連綿不斷的秋聲引起心中陣陣凄涼。“凄涼”是把詞中各種聲音串聯(lián)起來的線索。

          “豆雨聲來,中間夾帶風聲。”“豆花雨”,指陰歷八月豆子開花時的雨,這里點出秋雨聲雜風聲率先而來。風雨凄涼,長夜難眠。風聲中又傳來了稀疏的更點聲。這更聲來自城門上的更鼓樓。“疏疏二十五點,麗譙門、不鎖更聲”。“不鎖”,流露了主人公怪罪的意味,因為他是不想聽到的。古代把一夜分為五更,一更分為五點。這里直寫“二十五點”,意在表明主人公尤感秋夜的漫漫難捱。風不僅送來了更聲,又搖響了檐底的風鈴。“故人遠,問誰搖玉佩,檐底鈴聲” 揭示了主人公聽到鈴聲引起的心理活動,他最初以為這是老友身上玉佩的聲。但老友都在遠方不可能來,那么這會是誰呢?突然明白原來是風鈴的聲音。作者這里用筆極為巧妙,看似是誤聽,實則借寫對老友思念之情。

          “彩角聲吹月墮,漸連營馬動,四起笳聲。”把筆觸從深夜轉(zhuǎn)向黎明。月亮沉落,號角聲起。軍營中人馬騷動。蔣捷生活于宋末元初,進士及第不久,南宋被滅。他隱居太湖竹山,一直不肯出來作官。這聲音表明,元朝統(tǒng)治了全國,而且軍旅遍布這些聲音,對于不肯和元統(tǒng)治者合作的詞人來說,豈不是比之秋風秋雨的聲音更加刺耳驚心嗎?

          “閃爍鄰燈,燈前尚有砧聲”。燈光閃爍之處,又傳來了鄰舍在砧石上擣練之聲。鄰家主婦一夜未眠趕制寒衣,天明未睡。這也不能使詞人寬慰。

          “知他訴愁到曉,碎噥噥、多少蛩聲”。“昨夜寒蛩不住鳴,驚四千里夢”岳飛這句詞和詞人心境相同,皆因滿腹心事起。把蛩的叫聲稱為“訴愁”,借把自己的愁懷轉(zhuǎn)嫁給蛩鳴罷了。“訴未了,把一半、分與雁聲。”似乎是蟋蟀把愁苦又分給了橫空的過雁。巧妙地又點出大雁叫聲的凄涼和它帶給主人公的愁意,大雁給人的愁緒往往同引起人對遠人的懷念分不開。收尾以雁聲,反映了詞人獨特的構(gòu)思。

          詞人以“豆雨聲”起,以“雁聲”收,寫了秋夜中聽到的十種秋聲。但聲聲總離不了凄涼意,使一個正在發(fā)愁的人諦聽這些聲音,使作為聲音的客體,嚴重地被染上“愁人”的主體印記,因而從笳聲、雁聲、蛩聲、鈴聲中聽到的,都是詞人的苦悶心聲。

          作者介紹

          蔣捷(生卒年不詳),字勝欲,號竹山,宋末元初陽羨(今江蘇宜興)人。先世為宜興巨族,咸淳十年(1274)進士。南宋亡,深懷亡國之痛,隱居不仕,人稱 “竹山先生”、“櫻桃進士”,其氣節(jié)為時人所重。長于詞,與周密、王沂孫、張炎并稱“宋末四大家”。其詞多抒發(fā)故國之思、山河之慟 、風格多樣,而以悲涼清俊、蕭寥疏爽為主。尤以造語奇巧之作,在宋季詞壇上獨標一格,有《竹山詞》1卷,收入毛晉《宋六十名家詞》本、《疆村叢書》本;又《竹山詞》2卷,收入涉園景宋元明詞續(xù)刊本。

          家世

          毛晉汲古閣本《竹山詞》卷首,有元湖濱散人至正乙巳歲(二三八五年)所作《題竹山詞》云:竹山先生出義興巨族。宋南渡后,有名璨字宣卿者“璨”應為 “璨”,善書,仕亦通顯,子孫俊秀,所居擅溪山之勝。故先生貌不揚,長于樂府。此稿得之于唐士牧家藏本,雖無詮次,庶幾無遺逸云。今人均據(jù)以考知蔣捷系出 “義興巨族”蔣氏,為南宋紹興年間曾任戶部侍郎、敷文閣待制、知揚州、臨安府的著名書家蔣璨的后人。

          以下為另一個版本:

          蔣捷是南宋末年的著名詞人,宜興人。其人品、詞品對于后世尤其是清代的詞壇影響很大,但其身世卻不為后世詞壇及宋詞愛好者所詳知。

          改革開放以來,束之高閣的地方志和宗譜家乘,陸續(xù)上架,我們有機會閱覽到前所末涉及的資料。本文詳述的《蔣氏家乘》就是存世不多的蔣氏宗譜之一。該譜所載的蔣捷身世,遠較方志充實。筆者以此譜為主要依據(jù),參照其他志書譜牒以及今人的著作,試圖描繪出蔣捷的生活軌跡。蔣捷留給后人的懸念,列舉其大端提出管見,以就教于大方之家。

          宜興的蔣氏始祖為東漢初年的蔣默、蔣澄。據(jù)各蔣氏宗譜記載,西周時周公旦第三子姓姬名伯齡的受封于蔣(今河南省始因縣境內(nèi))。楚滅蔣國后,子孫改姓蔣,共尊伯齡為第一世始祖,至蔣默、蔣澄時是第四十八世。

          蔣默的生平,各譜記載不多。在宜興《茗嶺蔣氏宗譜》卷四中收載的《云陽亭侯碑》,較詳細地敘述其為人和從政之道。有助于我們對蔣默的理解。碑文的作者是唐代賜進士第給事中蔣渙。以蔣默為始遷祖第一世,蔣渙是第二十世。他于天寶十五年(742)時撰寫此碑:“(蔣橫)所生九子,皆散徙。公即大將軍第八子也,諱默,字秀芳。以建武二年(公元26年)渡江來居陽羨隔湖之東,今為宜興人也。公幼而慷慨,壯而雄偉,洞知稼穡,材兼文武,……終負朝廷之譽,故復振家聲,平雪冤恥。以公封為云陽準岱二郡侯,仕終諫議大夫。正色立朝,振威獨坐。貴戚斂手,豪右側(cè)目?芍^令聞長世而克篤先獻者也。卒,與夫人班氏葬于封內(nèi)之柯山。”接著又歷數(shù)各代祖先之名及所受封號,他們都是“卒,葬先塋”,直到蔣渙的祖父蔣繒。他總結(jié)性地說:“自祖繒以上皆葬隔湖之東,自考(指蔣渙的亡父)挺而下歸葬洛陽。”其他蔣氏宗譜也有持此說者。

          據(jù)南宋時刊刻的《咸淳毗陵志》記載,柯山在從前有蔣默墓、蔣默墓碑。到南宋,柯山已成平地,那僅存的小丘阜上還有個竹林,還有個祀蔣默的云陽古社(1)。到了清代,柯山一帶只有一座柯山橋,沒有山,也沒有蔣默墓(2)。

          秦宮漢闕,都做了衰草牛羊野。面對著世事的巨大變化,后來的人們在吊古思賢時,競把蔣默墓說成在沙塘港竹山上了。這當然是張冠李戴,但也事出有因!兑伺d荊溪縣新志》卷末有定訛之文指明原因。文章說:“竹山有二,皆宜興境。一在太湖濱沙塘港口,一在古隔湖鄉(xiāng),亦名柯山,即今之柯山橋。”該文又指出,因為柯山又稱竹山,沙塘港又有個竹山,人們就把云陽竹山上的蔣默墓說成在沙塘竹山上了。至于今,仍有文章持此觀點,并且,他們把云陽侯所領有的封地也搬了家。例如,宜 閔先生曾撰文說:“蔣默,字秀芳,封為云陽侯,封地在今宜興周鐵、芳橋一帶,官至諫議大夫,卒后葬在宜興竺山。”(3)封地既指周鐵一帶,所云竺山,當然是指沙塘竹山了。

          1990年版《宜興縣志》的政區(qū)圖中,有一個地名叫云陽,位置是和橋西南的南新鄉(xiāng)轄區(qū)內(nèi)的北側(cè),一條長河(燒香港)的南岸。筆者以為,若能深入調(diào)研,或許可以證實那地即為漢代云陽地區(qū)。

          《蔣氏家乘》尊蔣捷為始遷祖,屬蔣默湖東支,蔣默為四十八世,蔣捷為九十六世。

          康熙年間蔣氏后裔陽羨詞派蔣景祁為《荊溪詞初集》撰寫的`序文中提到蔣捷:“竹山先生恬淡寡營,居隔湖之濱,日以吟詠自樂。”(4)文中的“恬淡寡營”、“吟詠自樂”,分明是隱逸之士的風度。可見蔣捷在宋亡后有一段時間是隱居在隔湖之濱的,之后,他搬了家。

          《蔣氏家乘》說:宜興蔣氏“至竹山以德佑進士由義興(今宜興)徙晉陵(今武進)之前馀,是為我邑蔣氏之始。”今將該譜所載的蔣捷身世情況縷述如下:

          蔣捷的祖父是蔣億(第九十四世),生二子:蔣惟晃、蔣惟曉。

          蔣捷的父親是蔣惟晃(第九十五世),生三子。

          蔣捷:“九十六世捷,字勝欲,號竹山。治《易經(jīng)》。宋恭宗德佑丙子(1276)進士。元初自了(讀“嘔”)亭遷居晉陵,遁跡不仕。元大德六年(1302)憲使臧夢解、陸厚(讀“厚”)交章薦之,卒不就。隱居著述,一以義理為主。其《小學詳斷》,發(fā)明旨趣尤多,學者咸稱為竹山先生。生卒失傳,葬傅村前馀永思墓。配晉陵學士佘安裕公女名素玉。生三子:獻明、偉明、陟明。”

          “九十七世獻明,字馀睿。與弟偉明并舉茂異。元成宗元貞二年(1296)隨父遷居晉陵西鄉(xiāng)分遷傅村之南地名前馀,號前馀先生。配氏。生一子:文。”

          “(九十七世)偉明,字馀智。與兄并舉茂異。成宗元貞二年,隨父徙居晉陵西鄉(xiāng)分遷傅村之北地名后馀,號后馀先生。”

          “(九十七世)陡明。徙居延政鄉(xiāng)地名堰下(后改蔣渡,即今蔣沙灘)。配 氏,生一子:伯玉。”

          獻明之子:“(九十八世)文,字章甫,號養(yǎng)奎,繩祖志,不仕元,至明洪武革命,遂以老隱。配傅氏,生二子:艦、盤。

          卷之二還刊有祖先像及像贊。蔣捷的贊辭是:“前馀晦跡,薦札留名。不事二主,永矢一貞。竹方節(jié)勁,山高風情。仰(5)茲遺像,卓哉如生。”贊辭概括了蔣捷一生的思想精粹。

          卷十二“傳”這一章有一篇《宋進士捷公傳》。全文抄錄如下:“公字勝欲,徙居武進,宋德佑二年(1276)進士。元初遁跡不仕。大德間,憲使臧夢解、陸厚交章薦其才,卒不就,不臣二主。蓋天植其操云:公受業(yè)于陳肖梅,肖梅嘗從良貴公游,得伊洛之傳,其淵源有自,故所學純正,平生著述,一以義理為主。時游戲作小詞,亦清麗勝人。而《小學詳斷》,發(fā)明尤多。嘗于(6)植干竹,取虛心堅節(jié)之意,后成竹山,學者因稱為竹山先生。”

          “古跡”這一章,載前馀的古跡,有:

          一、竹山。“竹山在武進西鄉(xiāng),地名前馀。宋竹山公諱捷居此。手植干竹,取虛心堅節(jié)之意,故稱竹山先生。”

          二、墓地。在傅村前馀的永思墓。這是蔣捷及其后人的墓地。

          三、家祠。“竹山先生祠,在武進縣西鄉(xiāng)前馀,明洪武間建。首祀勝欲公諱捷。昭穆以馀睿公獻明、馀智公偉明配享。”

          此外,筆者又從《晉陵蔣氏家譜》卷八中發(fā)現(xiàn)“竹山公,遺墨”。計有:碑記一首(《常州路通判袁公治行碑記》)、詩兩首(《竹山東坡田》、《銅官山》)詩馀(即詞)八首!吨裆綎|坡田》不多見,八首詞也載《竹山詞》中。

          蔣捷曾在宜興、武進、無錫三個縣的四個竹山生活過。這在文人騷客中是少有的雅事。在成書于蔣捷中進士前后的《咸淳毗陵志》中已載沙塘、南泉兩地之竹山?梢娭裆街皇鞘Y捷自己取的,更不是后人 紀念蔣捷而取的。竹中空而節(jié)堅,蔣捷取以喻人之虛心納物、砥礪節(jié)操。他愛竹,更喜在以竹命名的山上種竹。名實相符,含義深遠,更見他品格之高雅。云陽竹山是蔣捷的出生地和成長地,前馀竹山是他的遷居地和定居地,自然也是隱居地。這是無可爭議的史實。而他在南泉和沙塘竹山的生活,史籍語焉不詳,有時甚至樸朔迷離,真相難辨。連同他的生卒失傳之迷、中進士年份之迷,成了他留給人們的幾個懸念。

          無錫南方泉(一稱南泉)竹山在太湖之濱,舊屬開化鄉(xiāng),今隸南泉鎮(zhèn)?滴鯐r王抱承修纂的《開化鄉(xiāng)志》。較詳細地記載了竹山和蔣捷。王抱承沒有把蔣捷看成山居遁世的“隱逸”,也沒有看成是“流寓”的外來戶,而是把他列入“儒林”,分明看成是祖籍宜興(“本陽羨人”)而定居竹山(家竹山)的無錫南泉的知識分子。

          該鄉(xiāng)志記錄一首明人邵寶游竹山的詩和八首明清詩人的和詩。末一首王抱承自己作的和詩提到蔣捷。該詩首聯(lián)云:“勝欲先生首倡游,得名四百有余秋。”這表明蔣捷曾到過南泉,游覽過此山。這九首詩都未見其提示蔣捷特有的亡國之痛和歸隱之情。

          歌詠無錫地區(qū)山水美景、前賢名流的詩詞很多,若能深入探索,或許可發(fā)現(xiàn)蔣捷新的活動。

          宜興沙塘港(也稱沙塘)竹山也在太湖之濱,舊屬洞山鄉(xiāng),今隸周鐵鎮(zhèn)。

          “竹山”這個稱呼,現(xiàn)今已改寫為“竺山”。明朝史懋錦的《竹山》詩自注云:“竹山,一名竺山,以其似天竺也;蛟蛔闵,山之奇在足云。”可見竹山與竺山、足山勻指同一座山。該詩首聯(lián)說:“巋然足山當湖沖,上有古剎凌空蒙。”這古剎稱做福善寺。明人已喚該寺為古剎,可見建寺之早。人們說蔣捷隱居竹山,就是說蔣捷隱居在竹山福善寺。根據(jù)下列資料筆者認為蔣捷曾經(jīng)隱居于此。

          其一、根據(jù)《竹山詞》中多首詞的描述,可以推想,他曾經(jīng)在這一帶生活過。那首膾炙人口的“而今聽雨僧廬下,鬢已星星也“的《虞美人·聽雨》詞,我們可以推想,就是福善寺這個”僧廬“的雨聲,激發(fā)了他的創(chuàng)作靈感而吟詠成的。

          其二、寺里現(xiàn)今珍藏一個陶質(zhì)的缸,喚做鏡水如意鳳缸,高約八十公分,直徑約一百公分。據(jù)傳是蔣捷居此時帶來用以盛水的缸。內(nèi)壁會長青苔,即使盛放混濁之水,也能澄清明凈。蔣捷送給寺里,寺僧稱為仙水缸。一度散落民間,今已回歸寺里。若能經(jīng)過鑒定考證而予肯定,當是鎮(zhèn)寺之寶。

          其三、福善寺飽經(jīng)滄桑,初毀于1937年侵華日機之轟炸,繼毀于六十年代開始的挖山采石。歷次修建時所立之碑石也散失民間。此次復建這凈土宗的寺院后,又收集到部分碑石碎片。若能拼排復原,可能會有新的發(fā)現(xiàn)。

          其四、筆者從宜興芳橋后村《周氏宗譜》的序文中讀到一段文字,是蔣捷的自敘:“邑先輩蔣捷隱居竹山,嘗題簡惠公譜牒曰:‘予擯處湖濱與公同壤。公有孫祖儒者,好文墨,工于詞。時相過從,同抱黍離之悲。’蓋竹山、陽山,俱濱震澤(7),相距數(shù)里許,故云同壤。(8)

          簡惠公是周葵(1098—1174),宋徽宗宣和年間進士。為官直言敢諫,于民有善政。周葵卒后百年,蔣捷中了進士。“檳”,拋棄,此句有離開之意。蔣捷不臣二主,故離開故土,來到異地沙塘竹山,以便隱姓埋名,了此一生。但若有處境相同、志趣相合者,亦愿引為知已,與之往來。這就把周葵引為同鄉(xiāng),在其譜牒上作序吟詠,并與其孫詩文為友,共抒黍離之悲。

          這段文字充分表明,蔣捷是在沙塘竹山上隱居過的。但人們對蔣捷的生活、行蹤、發(fā)現(xiàn)得仍很少。若以與周氏的往來為線索,旁及各有關(guān)譜牒,或可有新的發(fā)現(xiàn)。

          蔣捷留給我們的另一個縣念是生卒失傳。

          蔣捷于1296年遷徙到武進前馀!吨匦夼曛尽钒阉腥搿度宋·文學》這一章?磥,修纂先生一眼就看出蔣捷在理學研究、詩詞創(chuàng)作方面的卓越成就。歸入這章,表露了后人對他的懷念與尊敬之情。按理說,蔣捷身后是不會寂寞的。

          蔣捷卒后葬于永思墓,據(jù)世系表記載,自第九十六世蔣捷起到一百世為止的一百三十來年中,陸續(xù)有后人葬于此。這里和云陽竹山一樣,也是聚族而葬的墓地。顯然,蔣捷這個始遷祖是贏得合族的尊敬和擁戴的。他的身后是不會寂寞的。

          但是,事實并不如此,他身后竟寂寞得生卒失傳,似乎后人都忘了這個先祖。這對于后之詞壇及研究者來說,不能不說是一大遺憾。人們不禁要問:蔣捷人生的最后一站是在那里度過的?是怎樣度過的?

          有的譜牒或研究文章也提到他的生卒年份,或說享年六十歲(9)、六十五歲(10)、或說八十九歲(11)。諸家只舉數(shù)字而沒有論證,只能引發(fā)議論的混亂,于事無補。

          筆者以為,蔣捷生卒失傳之迷,應當從他自身心態(tài)和身后門庭來解析。

          蔣捷憤于亡國,又無力回天,遂致隱居。濱湖一舟,或南泉,或沙塘。植干竹以寄志,借詩詞而抒情。隨遇而安,何計身后。怪不得前馀有永思墓,沙塘又見蔣捷墳,南泉又留竹山魂。哪真哪假?也可不必究實。留作談助。讓這位隱者增添些神秘而飄逸的色彩,讓眾多旅客嘗一份湖濱竹山的“美餐”。

          再看他身后,“繩祖志,不仕元”終元朝一代當然門庭冷落,家業(yè)蕭條,直到明初,才有家祠之建,欲光宗耀祖,家史有缺,徒喚奈何!

          蔣捷何年考中進士?這也是一個懸念。諸家見解,約有以下幾說:一、宋度宗咸淳十年(1274),二、德佑元年(1275),三、德佑二年(1276)。諸說紛紜,究系何年?蘇州大學楊海明教授前幾年曾于《中華文史論叢》發(fā)表《關(guān)于蔣捷的家世和事跡》一文,獨持新論。他指出:“檢《宜興縣志》卷七‘進士’ 項,蔣捷中‘德佑二年丙子龍澤榜’進士,又卷八隱逸傳稱他為‘宋德佑進士’,是為德佑說之本,然查馬端臨《文獻通考》卷三十五《宋朝登科記總目》,宋代進士科末科為度宗咸淳十年,省元李大同,狀元王龍澤。則知‘龍澤榜’應在咸淳十年。德佑二年三月,臨安已被元人占領,以此知《全宋詞》咸淳十年說之正確。” 楊教授列舉史料分析,去偽存真,當是確論。蔣捷中進士之年,應是1274年。

          綜上所述,得知蔣捷祖籍宜興,元初遷居武進,他在1274年中進士。如果那時是三十歲,在1296遷居武進時該是五十多歲。這二十來年的生活中的黃金時代是在隔湖的云陽竹山渡過的。在1302年薦他為官時,他已定居武進,大約是五十五歲了。

          他的一生是在國家危亡民生多艱的日子里度過的。他有志報國、無力回天,不羨“搖金寶轡,織翠華裾”的生活。徑自過種菊陶潛、栽蔬杜甫的隱居生活。他不想給那個社會留下些什么。所幸的是他也有境遇相同、志趣相合的人共往來,或詩詞、或題作,留下了生活的蛛絲馬跡。我們?nèi)裟苣托姆,廣泛搜索,細心尋覓,定能進入更深層次,取得更多收獲。

          詞作生涯

          蔣捷的詞大多情調(diào)凄清。他沒有正面地直接反映時代的巨變,而是采用“待把舊家風景,寫成閑話”(《女冠子》)的方式,于落寞愁苦中寄寓感傷故國的一片深情。如“飛鶯縱有風吹轉(zhuǎn),奈舊家苑已成秋”(《高陽臺》),“星月一天云萬壑,覽茫茫宇宙知何處”(《賀新郎》),“夢也夢也,夢不到,寒水空流”(《梅花引》)等,都包含著山河易色、無處容身的悲哀。《虞美人·聽雨》通過聽雨一事,概括了作者少年、壯年和晚年三個時期的不同感受,身世家國之感極為痛切,其中“壯年聽雨客舟中,江闊云低斷雁叫西風”二句尤其悲壯蒼涼。但他的詞又不盡是低沉暗淡的情調(diào),時而振起一筆,開擴意境,呈現(xiàn)清麗色彩。如《賀新郎·秋曉》本寫“萬里江南吹簫恨”,卻于月影微黃的院落中點綴上青花、紅棗,再推向白雁橫天、楚山隱約的遠景,使詞中所表現(xiàn)的憂傷苦悶之情不致于過分沉抑!兑患裘贰穼“舟過吳江”,其中“風又飄飄,雨又蕭蕭”,“紅了櫻桃,綠了芭蕉”等句,也沖淡了傷逝懷歸的悲涼氣氛。所以周濟稱其“思力沈透處,可以起懦”(《宋四家詞選》)。這當然與其詞“煉字精深,調(diào)音諧”(《四庫全書總目》)也是分不開的。對竹山詞的評價,前人意見分歧很大。貶之者如馮煦,認為其“詞旨鄙俚”“不可謂正軌”(《宋六十一家詞選例言》);陳廷焯更認為在南宋詞人中“竹山雖不論可也”(《白雨齋詞話》)。那是用姜夔、張炎的詞作為標準來衡量的,實屬偏見。劉熙載的看法與此相反,他說:“蔣竹山詞未極流動自然,然洗煉縝密,語多創(chuàng)獲,其志視梅溪較貞,其思視夢窗較清。劉文房(劉長卿)為五言長城,竹山其亦長短句之長城歟。”(《藝概·詞曲概》)稱竹山為長短句之長城,固屬過譽,但他從詞品與詞法兩方面充分肯定了竹山詞,還是頗有見地的。

          總之,竹山詞思想內(nèi)容較充實,寫作方法和風格多樣化,不失為南宋高手之一。

          詩詞風格

          在宋末詞人中,蔣捷詞別開生面,最有特色和個性。在社交上,他與聲同氣應的周、王、張等人不見有任何來往,詞風也是另辟蹊徑,不主一家,而兼融豪放詞的清奇流暢和婉約詞的含蓄蘊藉,既無辛派后勁粗放直率之病,也無姜派末流刻削隱晦之失。 他敢于直接表現(xiàn)亡國遺民堅貞不屈的民族氣節(jié)和對異族統(tǒng)治的不滿情緒,《沁園春·為老人書南堂壁》和《賀新郎·鄉(xiāng)士以狂得罪賦此餞行》二詞,就充滿著一股不屈的奇氣。蔣捷詞還多角度地表現(xiàn)出亡國后遺民們飄泊流浪的凄涼感受和饑寒交迫的生存困境。

          此處,蔣詞的情感基調(diào)不像王沂孫、張炎詞那樣一味的低沉陰暗,有的詞作格調(diào)清新,樂觀輕快,如《霜天曉角》(人影窗紗)和《昭君怨·賣花人》寫折花和賣花,極富生活情趣。蔣捷在宋末詞壇上獨立于時代風氣之外,卓然成家,對清初陽羨派詞人頗有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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