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的雪蓮花抒情散文
如果你留給我一雙腳印,我就會找回童年的天地;我?guī)惚寂苤?和幸福并肩前行……
——題記
很多年前,我在候鳥南飛的天空,給自己的心靈,安置了一個家。扎根邊疆,撥開云淡霧散的塔里木河,在沙漠深處的綠洲城鎮(zhèn)里,尋找我童年時的小阿嬌。那一年,城市刮過一陣輕狂的風,在我十六歲的雪季。
十年后,埋伏在夢境里的箭鏃,洞穿了童話故事里的所有預言。我無法回眸,你用天山雪水洗過的長發(fā),拂過我形影不離的鋼槍。你是否還在苦苦張望,站在托木爾峰的山腳下,等待朝霞中的一只雄鷹,飛過你編織過夢想的心之雪原。站在帕米爾高原的軍營里,我的情感變得水土不服。距離在遙相呼應的山峰面前,怎么聯(lián)接,都是難以逾越的鴻溝……
十二月嚴寒,在天山以南成倍增長。時間的端口上,有我丈量幸福的身影;有時走累了,就遙望遠方有你的村莊。在希望的田野上,你的青春還在阿克蘇河孤獨流淌著,與朝霞,與夕陽一起紅遍天涯。
又見雪花飄起,陽光下晾曬著我寂寞的腳印。我僅有的真實和樸實,深深地眷戀著你孤獨美麗的容顏。道路已經(jīng)張開雙腿,跨過那片河床冰封的地域,我在雪蓮含笑的熱望里,看見了閃爍的生命之火;走過懸崖斷壁的山巒上,我在雛鷹學飛的情景中,重溫了母愛的樣子。那一刻,憂郁的天空開始放晴,同時濕潤了日漸枯竭的心扉。
總有一些文字要和感動對飲。它們不是愛情面包,無法填充日子的饑腸,卻像戈壁胡楊一樣相互照耀。從伊犁河到和田河,從艾丁湖到塔里木盆地,風一直在吹,就這樣,把我守望了十年的雪季吹得杳無蹤影。我只是想穿越那阻隔我們的.天山山脈,看看你,看看你天池般溫暖的眼睛……
當雪夜照亮遠去的蒼鷹,當炊煙繚繞生命無際的田園。耳畔輕風吹過,天鵝悠悠掠過湖畔。你可知道,你已化作一朵長在我心靈的雪蓮花。你清冷的綻放,開出我隱忍的陣痛,那么多的生命渴望,那么多的愛的養(yǎng)分,讓你花開一次,香飄了一生。
季節(jié)的枯枝上已經(jīng)落滿雪花,請你相信,飄落進往事的雪花,一定能封存記憶中的苦難;請你記住,你生長的每一寸土地,都是我摯愛的天堂。不論是草木復蘇,還是石頭返青的時節(jié),都讓這美好的時光,全部鎖在心與心相融的地方。那就停留下來,為自己的心扎根安家;我始終不會離開,即使高原也變成了沙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