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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的事情散文
昨天的事情
在狗兒的帶領(lǐng)下
在狗兒的帶領(lǐng)下,出小區(qū)的南大門兒,再跟著狗兒穿過一條不是特狹窄的路,就來到麥田看麥田了。
今年冷的時間長,麥子返青不像往年那么輕易,總看著麥子處在困難中,生長得很艱苦。天氣和麥子的事情,狗兒也知道。我不過是在狗兒的帶領(lǐng)下,看到了一些情況。
狗兒帶領(lǐng)我,繞著麥田的土路走。
昨天,才真正看出來麥子已經(jīng)擺脫了寒冷的困難,按照麥子正常的長法長了。
麥子,天下的麥子,都應(yīng)該有個正常的長法。
昨天的麥子,已經(jīng)長到膝蓋高了。
去年,狗兒帶領(lǐng)我看過麥子打包兒了,秀穗兒了,黃梢兒了。
昨天,狗兒帶領(lǐng)我復(fù)習(xí)去年的過程來了。
混不知天氣已經(jīng)熱了
心被冷的習(xí)慣了。
外面的天氣已經(jīng)熱了,心還是那個冷天的樣子。身上已經(jīng)出汗了,心里仍不相信日子從此就真正熱起來。果然,昨天白天還熱熱的,晚上卻又冷了下來。狗兒帶領(lǐng)我出去的時候,,它光著身子,我穿著棉上衣。
不知是天混還是我混,也不知是天熱還是沒熱。
天,你熱我你冷我,都可能造成我的混。我混了,就不知道冷不知道熱了。
麥田里有一座孤獨的墳塋
不知道什么時候,麥田里生出來一座孤獨的墳塋。
墳塋被培過新土,墳身上沒有草,沒有花,倒是有些新土被陽光曬成的光鮮。墳被麥子們包圍著,有些明顯的孤獨。
像是還在一個什么樣的地方,也見過一座類似孤獨的墳塋。也是被一片麥子或者野草包圍著,包圍成另一種的孤獨。
我甚至相信那座孤獨的墳塋里埋葬的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個人的孤獨。
我試圖思想出那座孤獨墳塋的確切和它所在的確切的地方。
我往心里想。
我這個人就是這樣,想人想事,都會往心里想。
掃落花
墻外的兩株海棠,花兒開敗了。一瓣兒一瓣兒的花兒從樹上飄進院子里來,細致地鋪了一地。
落花兒也是花兒。
所以,我掃落花兒不用大掃帚,而是用小掃帚,輕輕地掃它們。掃它們的時候,我還注意盡可能不踩到它們,怕它們疼。最怕的,是它們?nèi)绻娴挠刑,卻是說不出來。
將落花兒掃成一堆?绰浠▋憾言谝黄鸬臉幼樱拖袷强匆娏艘欢训南矏,或一堆的憂愁,或一堆其他的什么情緒。這樣看的時候,我想起來一個女人,一個書里的女人,她的名字叫林黛玉。
其實,掃落花的事情,應(yīng)該是林黛玉那類女人才適合做的事情。
一個掃落花兒的男人,一定是個無用的人。
一個無用的男人有用于掃落花兒,會不會就是無用之用呢?
哈,昨天的事情,昨天沒事情。
今天的事情
母親的節(jié)日
上午打電話給母親,電話只響了兩聲,母親就接了,像是母親在電話旁等我的電話。
電話里,母親把她的兒女們說了一遍,都是近期的情況。就是我們的情況,她也說給我聽。我聽著母親的話,把我經(jīng)歷的與她說的同一回事情安頓在心上。好像我們的日子,就是她看著過的,就在她的心里裝著。其實也是這樣,母親的心,是裝兒女的。兒女的心,也是裝兒女的。中國人,心往下疼。
母親節(jié),或者是提醒兒女,心也需要往上疼。
電話里,我聽出來母親的'好心情。這是母親節(jié)這天,母親送給我最好的禮物。
我送給母親的,也是這一天我的好心情。
天陰了
以往的,天陰的時候或者影響心情。今天就不一樣了,心很晴,晴成天晴成的萬里無云的樣子。
或者,心晴成天晴成的樣子就一定好。
相信,母親的心晴著。
。ㄏ挛,天晴了,萬里有云。)
狗兒叫了,雀兒叫了
鄰家的狗兒叫了。
鄰家的狗兒是我家的狗兒的女兒,它就在我家的門外面叫,會不會是叫給我家的狗兒聽?因為我家的狗兒是鄰家的狗兒的母親。狗兒不會打電話,若會,會不會像我一樣也給它的母親打個電話?(正寫到這里的時候,我家的狗兒跑到三樓來,是叫我來了,叫我去樓下給它開門去。它聽見了它的女兒叫它了。這時間正好是12:19)。
樹上的雀兒叫了。
很希望聽出來今天雀兒叫出來今天的意義。
天下天上的母親
今天,天下天上所有的好,都應(yīng)該屬于天下天上的母親。
明天的事情(另一篇)
重復(fù)太陽
有一段時間,一想到明天又要重復(fù)今天的太陽,心上就生些厭倦。太陽,總是那個太陽,總是從東方生出來,西方落下去,一年三百六十天,只有云遮擋了,才看不見它。其實,它依然按照它的樣子在天上走。永遠是那個樣子。
人,天天重復(fù)太陽。太陽,天天重復(fù)自己。挺沒趣的。
明天,還會重復(fù)今天的太陽。
希望那樣一場風(fēng)
那樣一場風(fēng),從太陽還沒有出來的時候開始刮,刮的太陽搖擺不定,與春秋戰(zhàn)國時的那個天下的情勢相符合。風(fēng)形成的一個從天到地的亂象很清楚,也很確切,讓天下的人一看就知道是風(fēng)或者風(fēng)之外的什么造成了這樣一個樣子,并從這樣一個樣子中選擇并確定自己,在風(fēng)中抗拒住風(fēng)。那樣一場風(fēng)一直刮到日落,狂風(fēng)讓日落。
于是,天黑暗下來。
孔子老子莊子孟子們所要做的,可能是在黑暗中思考黑暗,或者在黑暗中思考光明,或者更希望明天的太陽有益于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
希望那樣一場風(fēng),或者是圣人也希望的一件事情。
一場風(fēng),想必也是一件事情。明天一場風(fēng),肯定是明天一件事情。
沒雨有云也行
對于雨對于云的欲望,像是沒有斷過。心外渴的時候,心內(nèi)或者也有渴。我總會把西南的那一場干旱夸張到心里來,夸張成整個世界包括火星水星都渴成皴裂的樣子。于是,心上會生出來一個與一場大旱相同規(guī)模的渴望,一個在今天不可能實現(xiàn)的渴望。常常的,我會在一場渴望中期待明天,期待一個強烈的云雨天氣。
明天,如果沒有雨,有云也行。
我會把今天我對于自己的說服與克服,拿到明天再用。
我會像今天一樣,壓制自己甚至降低自己,而并不感到就怎么著了。
今天是昨天的明天(另一篇)
一天一個日子過下來,我會總結(jié)給我說:今天就這樣了。
今天的這個樣子,可能或不可能說明甚至滿足昨天對明天的那個期望。太多的沒有希望甚至失望的日子,會讓我對日子的意義產(chǎn)生一再的懷疑,甚至影響我對于明天的信心。
昨天的太陽沒有從西邊出來,今天的太陽沒有從西邊出來,明天,還會像今天一樣,太陽還會從東邊出來。
活著,就是還能想到明天,還能見到明天。
明天的明天
明天的一個重要事情,我還會思考下一個明天。
只要有明天,就有希望。
明天永遠在,希望永遠在。
今天,我有了希望的希望。而不單是失望的希望,或者失望的失望。
心上有一種歡喜可能生出來。
明天的事情
沒什么大不了的,沒什么小不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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