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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點燃流年的煙火散文
想你的時候,你便是一株風(fēng)情萬種的柳樹。不想你的時候,你就是一個小村姑,安坐在歲月的風(fēng)口。
想你的時候,會想你那份美、那份柔。不想你的時候,你就是一首詩、一闋詞,在書房里暗自沉香。
想你的時候,會想你的舞姿如同柳絲一樣裊裊飄動,會想你纖細(xì)的腰肢無時不顯出那種萬千柔美的姿態(tài),會想你仿若為風(fēng)兒伴舞的輕盈。想你的時候,眼前的一切是你,如同你就站在我眼前一樣。
就像此刻,我站在小溪邊,眼前柳絲低垂,臨風(fēng)起舞,一片片柳葉在枝頭隨著柳條跳著優(yōu)美的舞蹈,那種婀娜多姿的輕盈神態(tài),為小溪增添了許多嫵媚。然而,看著這樣的場景,眼前的柳絲會習(xí)慣性地幻化成你的模樣。
柳絲柔軟地拂過水面,透過柳葉,我看到一片月光流淌而過的靜美。溪水潺潺,我不由得吟詠起一闋《江城子》,柔軟的詞句仿佛爬過了柳枝,精心地梳理著月光。
風(fēng)兒過去,柳絲不知疲倦地蕩著秋千,小溪依然唱著春天的歌,但它不知道,歡快的流淌聲剛才不經(jīng)意間就淹沒了我吟詠的詞句。
其實,夜色早已走過了身后那株茂盛的樟樹樹冠,在我并未察覺的那一刻,肆無忌憚地在樹冠的頭頂翩翩起舞。月光不經(jīng)意地飄落樹下的草尖,瘦了一圈腰,卻青翠了溪邊一行行遮掩相思的柳絲。
我像一個老農(nóng),走過樹木與小溪之間的那條泥路,如同走過溝溝坎坎的歲月一樣。月光下,我的目光在柳樹的頭上隨風(fēng)迷亂。
一絲念想,沒來由地隨著月光升起,而月光,總是讓我想起那個和你一起牽手走過池畔的夜晚。不知道為什么,無數(shù)個這樣的夜晚,我總是會佇立在這條小溪邊,感受著風(fēng)兒的旖旎,讓思想搖搖晃晃地編織著一圈圈想你的年輪。
小橋,流水,人家,再加上月光,便如同一幅流動的畫卷,在我眼前徐徐展開。走過小橋的那一刻,腦子里瞬間就想起曾經(jīng)和你一起走過斷橋時的場景。那一天,走過斷橋,面對著湖水,你笑了,而此時,我卻聽不到身后傳來一朵花開的聲音。
斷橋,飄過了千年的風(fēng)雨,但因了那個凄美的故事,便變成了一個載體,融入了西湖。“千年等一回,我無悔啊……”哼著這首極其纏綿的歌,抬頭望著月亮,我仿佛在心里問自己:“我也無悔嗎?”
飲著月光,回味著愛情,吟著詩,唱著歌,我沉醉在夜的心里。所有的美好,總是能夠在特定的時空里纏綿在一起,甚至?xí)录诺亟粎R成一章風(fēng)花雪月的故事,有時候,望著遠(yuǎn)方的天幕,我偶爾會沉思:哪怕我成了某個故事里那個孤獨地舞著長劍的主角,我也無悔。
其實,感受著這樣的氛圍,我應(yīng)該持一支瀟湘竹笛,吹一曲“姑蘇行”,或者“喜相逢”,讓婉轉(zhuǎn)的旋律漫過小橋流水,飄過柳絲,融入夜色之中。但我明白,無論是最入韻的詩詞,還是最纏綿的歌聲,抑或是笛子吹出的優(yōu)美旋律,終究到不了遠(yuǎn)方;蛟S,只有風(fēng)兒,能夠到你身邊,但那一刻你還能聞得出風(fēng)中屬于我的絲絲縷縷的氣息嗎?
月亮落在水中,隨風(fēng)晃蕩著,這一刻,我仿佛看到背后的日子彎曲成了一個圓,那些關(guān)于你的記憶瞬間變得殘缺不全了……
月光透過樹枝,在地上流浪,我的`思想也在夜色里流浪著。風(fēng)兒不甘寂寞,想把我的思想吹向遠(yuǎn)方,可是,風(fēng)兒你知道嗎?此時此刻,我滿腦子唯有“獨孤一劍”雜亂無章的劍招!
一個“想”字,一個“念”字,在時間的門外,終究還是改變了無數(shù)個從冬天走到春天的期盼。站在這個季節(jié)之外,我與思想里的你相視,與遠(yuǎn)方的你相視,而你,仿佛就在小溪的對岸。
夜色很重,在我指間的煙火里一閃一閃,透過樹枝,我仿佛看到,你站在一顆星星的背后,閃爍著深情的眸子。月光吻過細(xì)長的柳葉,帶著一縷愛意,寫下不悔。小溪如人生,我在這里,你在那邊,從白天到夜晚,不知疲倦地流淌著一個“愛”字。
或許,此時,你素衣而立,挎一籃詩詞,正和月光撞個滿懷呢;蛟S,此刻,你走過廊橋,散亂的腳步聲,震碎了跌落湖面的月華。
其實,這樣的夜晚,仍然帶有春色的風(fēng)兒是不喜歡說話的,但它總是散發(fā)出陣陣香味,偶爾,還會搖曳著閃爍著的星星和皎潔的月光。一陣陣輕盈的風(fēng)兒,從我身邊穿來穿去,而我的思想,走過了一圈圈落寞的回憶之后,仍然在月光的碎影身上,重復(fù)著曾經(jīng)的故事。
溪水聲中,入水的柳絲并不孤獨,就像那些詩詞,無論過去了多少年,總是散發(fā)著特有的韻味一樣。其實,我也不能說孤獨,至少我還能在這樣的夜晚想你念你。
或許你不知道,在我思想里你就是一個有靈氣的小村姑;蛟S你想不到,這個小村姑的眉彎總是被月光渲染成二行淡淡的詩句,如同這條幽靜的小徑,在夜色里蜿蜒。
想你的時候,我可以想象,春風(fēng)吹過你臉上的花瓣,而后,安靜地滑落時,你眼中的那縷驚喜。我也可以想象,你一個人走過槐樹下面,當(dāng)槐花落滿懷,你眼神里的那份惆悵。我還可以想象,槐花的香味驚醒了屋檐下那只燕子,燕子飛過你的頭頂,怎能不落下一陣子綠色和嫵媚呢?
其實,那一朵落花之下,你或許已經(jīng)參透了天地玄機,你甚至看到我的額頭上站著一朵流浪的槐花,與月亮眉目傳情。
不得不說,那株臨風(fēng)的槐樹,曾經(jīng)被一個典雅的故事所纏綿。二十四個節(jié)氣,周而復(fù)始的歲月里,你那帶有江南音韻的天籟之音,帶著槐花的清香,輕輕地從它身旁滑過……
夜色如水夜色涼,我仿佛看見愛情在小溪彼岸生出了一對翅膀,朝著天空的遠(yuǎn)方飛走了?墒,小溪水依舊歡快地唱著歌,我也依舊想著你。也許,這樣的夜晚,你水一樣藍(lán)色的眸子里,正在發(fā)出一縷傷感的詩意和季節(jié)的哀歌。
這一刻,我卻看不到頭頂?shù)囊箍沼幸荒ㄋ{(lán)色。
想你的時候,會瘦了相思,如同小村姑的臉會消瘦了許多一樣,我想,那是因為愛在撓心吧。曾經(jīng),你問我:“愛上你,如何愛?”如今,我也是反復(fù)問自己:“愛上你,如何愛?”
或許,柔情里,愛是一道霸氣;蛟S,思想里,萬物都如花。而那些記憶中的槐花,盡管消瘦了很多,但它們不想從枝頭滑落的神態(tài),像極了你微笑時的模樣。不遠(yuǎn)處,月季花妖嬈地張開著嘴巴,吸收著月光。
我的腳步輕輕走過,走過小橋,走過溪邊,仿佛放慢了時光一樣。
落滿了槐花的詩句,再一次被我輕輕吟詠,月光突然間在我身邊撕開了一陣香味,黑沉沉的夜空變得透明了許多,這時候,我不禁在想,如此靜謐的氛圍里,會不會有一只喜鵲落在枝頭,望著泥土出神呢?
不得不說,我已經(jīng)融入了夜色之中,如同一個歲月的拾荒者,穿過了滄桑,忽然面帶笑容。
這樣的夜晚,因為想你,我就會迫不及待地凝望一抹舊時光。其實,那些魂牽夢繞的記憶,也只不過是能夠讓我拾起那些來自于秦時明月的呢喃而已。你不知道,這些記憶的片段,早已隨同寂寥的日子一起長大了。
月亮走得很低,一陣花香從愛情的念想中飄過,我攔不住要走的風(fēng)兒,如同攔不住飄飛的思緒一樣!斑h(yuǎn)方的月光下,你會不會剛好托起一片思念呢?”我喃喃自語著,但仿佛感覺到,你正在用一闋詩詞點燃流年的煙火,如同捧起一片月光,剎那芳華。
“可憐倚在玉郎懷,相思又蔓來!”這是你詞中的一句話,忽然就沒來由地被我吟了出來。此刻,我相信,那一瞬間,一定極為靈犀。
良久,心被染成了夜的色彩,這一刻,或許,我的思想早已在想你之中穿過了春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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