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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日鄉(xiāng)下游散文
前幾日,在親屬聚會的酒桌上,幾位老親家談到了夏秋之交到農(nóng)村去度假的想法,到農(nóng)村去呼吸新鮮空氣,品嘗綠色食品,看看藍天與綠地相接的美麗景色。
家住在克利鎮(zhèn)新立村的韓老弟說:“你們什么時候去都行啊,冬天去也可以。 表n大嫂想想說:“正好咱們幾位老哥們姐們難得相聚,明天就去!闭f去就去,也太爽快了啊!可是仔細一琢磨,現(xiàn)在去有些匆忙,再說了,韓老弟在縣里打工,家里只有弟妹一人看家,我們一去就是五、六個人,做飯都成問題啊。我給韓大嫂打電話,想推辭掉這次“臨時動意”。電話那邊態(tài)度特別堅決:“都定好的事情,不能變,飯菜我安排!蔽乙幌蚺宸n大嫂的爽快勁,只好聽命。
11月23日上午九點多,韓大嫂派車來接我們兩口。出城,上橫跨鐵路立交橋,向西走一段路程,然后右拐,走進一條村村通水泥路,兩側(cè)是高大的白楊樹,樹葉早已落盡,只留下光禿禿的樹干和枝椏,莊稼地里,是裸露的土地和枯黃的秸稈。遠遠地就看見了一排排、一幢幢整齊的平房,清一色地起脊彩鋼瓦房,深藍或深紅色的屋頂,墻面上鑲嵌著白色或酒紅色的瓷磚,在一排排樹隙中時隱時現(xiàn)。車子進了村子,在靠西側(cè)的一個院落前停了下來。這時,韓弟妹熱情地迎了出來,紅通通的臉上布滿了笑紋,高聲招呼我們:“哎呀!你們可來了!”這是三間寬敞的大房子,東西兩間是臥室,中間是廚房。韓弟妹的二女兒請了一天假,從縣里過來給我們做飯,案板上擺著韓大嫂帶來的排骨、活魚、熟食、青菜等,韓老弟還抓了一只大紅公雞,做美味菜肴。廚房里熱氣騰騰,我們坐在熱乎的屋子里喝茶,嗑瓜子,嘮家常。
離吃飯的時間還早,我們就玩撲克,韓大嫂和孫大嫂一伙,我和老伴一伙,玩起了“勾平叉”,兩位大嫂都年過七旬,卻頭腦靈活,一點兒也不示弱,她們兩個認真記牌、出牌,配合默契,輕輕松松贏了我們一局。第二局開始了,我和老伴的牌也順了,我們暫時領(lǐng)先,兩位大嫂略略有些著急,這時,老伴提議到外邊參觀參觀農(nóng)家院。我們便放下手里的牌,到外面轉(zhuǎn)轉(zhuǎn)。
韓弟妹先讓我們看看她家前后的大院子,夏天可以種好多莊稼呢,前邊的園子專門種苞米,后邊的園子種蔬菜,在東側(cè)小倉房前,還專門圍了一個小花園,里面種植各種花草。她指了指東側(cè)的小土倉房說,明年把這里拆掉,好好規(guī)劃一下,她又指了指西邊的樹林子說,到了春夏,這里的空氣特別好,沒事的時候就喜歡到那里走一走。她又帶領(lǐng)我們往西邊那幢房子走,那是她大女兒家,他們小兩口外出打工了,房子由她給看管著。順手打開房門,我們進去一看,嗬!真是又寬敞又明亮!這是四大間房子,進門就是寬大的方廳,東邊是臥室,西邊還是臥室,西邊的臥室一分為二是兩個隔離開的小臥室。從方廳徑直往里走便是廚房、洗手間。這是農(nóng)村住宅比較合理的設(shè)置了,一點也不比城里的樓房差。一邊欣賞,一邊稱贊,眼下的農(nóng)村生活真是發(fā)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了。跟著韓弟妹的腳步,我們又來到房子的后邊,只見收獲的玉米棒子堆得像個小山,說是能出二十多萬斤玉米呢,只等著孩子們打工回來,雇一個脫粒機,幾天就都處理完了。房前還堆著好多用編織袋裝著的苞米棒子,原來那是從地里撿回來的,有180多袋,都是韓弟妹自己撿的。這些散落在地里的苞米棒子有的經(jīng)過燒荒的火烤過,可以用來喂小雞。她還告訴我們,村里的風氣可好了,她出去串門從來不鎖門,都成習慣了。整個村子,沒有游手好閑,小偷小摸的,一家比一家的,看誰家日子過得好。哦!我們不禁贊嘆道:真是勤勞、淳樸、會過日子的人家啊!不僅自己的莊稼種的好,農(nóng)閑時節(jié),都出去找點活兒干,沒有一個閑人,這樣的日子怎么能不富裕呢!
說話間,開飯了。我們九個人團團圍坐,打開小燒酒,每人都給滿上一大杯,本來我不勝酒力,看他們那個熱情、實在勁兒,也不好意思推托。邊吃、邊喝、邊聊,坐在農(nóng)家熱乎乎地屋子里,吃著熱騰騰的菜飯,喝著辣辣的白酒,別有一種滋味在心中升騰著。最開心的是韓弟妹,她生性熱情好客,我們在好幾個場合聚會時,她都是活躍分子,不僅僅是她實在、熱情,喝酒也是好厲害的。小燒酒喝到一定程度,人們就興奮起來,韓弟妹提議,她要給我們唱歌,大家熱烈鼓掌助興,只聽一聲清脆的歌聲把我們都給鎮(zhèn)住了:“麥苗兒青來菜花兒黃,毛主席來到我們農(nóng)莊!焙靡粋女高音。∧欠N天然的、淳樸的、高亢的歌聲讓我們從心里感到特別的舒服、愉悅。緊接著,韓大嫂、孫大嫂都唱了一曲,也是各有特色,尤其是韓大嫂的戲曲小段子唱的有板有眼,有滋有味的。輪到我了,我是五音不全,別說跑調(diào),根本就找不著調(diào)?墒沁@熱烈的氣氛,我也不敢推辭,便輕聲哼了一曲(大聲調(diào)就不知道跑哪里去了),也算應(yīng)付過去了。
不知不覺地,大家都有些微醺微醉了,時間已經(jīng)到了下午三點半,我們該返程了。
在返回縣里的路上,看一排排白楊樹匆匆掠過,看大地間煙霧升騰,看一個個村莊被甩在后邊,回想這次農(nóng)村之行,感觸頗深。一個普通的農(nóng)家,過著平凡的日子,用勤勞的雙手,編織著幸福的生活,像蜜蜂一樣辛勤地釀造生活的甘甜,那么充實,那么知足,那么快樂。
一個普通的農(nóng)家院,卻是一個廣大農(nóng)村的縮影,蘊含著中華民族的美德和優(yōu)良的傳統(tǒng),又展現(xiàn)了新時期,新農(nóng)村,嶄新的精神風貌。
一個普通的農(nóng)家院,猶如一幅巨大的農(nóng)村四季圖,在我們眼前,展開了一個恢弘壯觀的農(nóng)村未來發(fā)展的美麗圖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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