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有頹圮亂崗草萋萋愛情散文
余陽昱下的翠微峭楞圍不盡的亂冢,汩汩死血染成似的,蓊蓊郁郁的陰木,在我看來實在有一種惶惑的悚然。簾內(nèi)大概瞧不到更多了,且去蹢躅。
一般黑的烏鴉悚立在幾個枝頭,白的發(fā)硬的眼睛窘得森森然,俯瞰,嘲諷我否?僵的簌簌發(fā)抖,這究竟是他烏喙都息的`緣故使然了。這使我內(nèi)心頗不寧靜的,冢前的雜草空是萋萋的縈繞著委靡,怎么不是惶恐之咎歟?容我這般想:草是萋萋的艷美勝過從前了。
倏地,一個人影憧憧,尚模糊面容,折手一叢白花,無可綻放,素雅矜持,他又是祭奠誰耶?故人么?冢碑經(jīng)年竟共紙般泛黃,分明看到他也是頹唐的,是有一種慘淡。
嘴角的一陣莖攣,是有玫瑰一樣紅,和他的心悸,摻著情淚,不可嗟悔嗎?
“你愛過我嗎”,
話是這樣刻薄,該是芥蒂的郁結(jié)。
跫音遍了林子。天下老鴉果然一般黑的,拖著月色的天傳來幾聲悚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