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guān)于家鄉(xiāng)的味道的優(yōu)秀散文1500字
家鄉(xiāng)的味道如同琢磨不透的愛情,讓我難以訴說其中的百般滋味。我熱戀著這里的一切,我堅信這些都會一次次鉆進(jìn)我的腦海。筆尖流出的文字定流進(jìn)我腳下這片土地,我要對這里“尋根究底”,因為這里有我成長的印記。
元旦假期恰逢大伯家殺年豬,我和姐姐一行歡歡喜喜地回家吃刨湯肉。
家鄉(xiāng)的冬天異常肅穆,那寒風(fēng)索性封鎖了山里的世界,遠(yuǎn)望卻正是銀裝素裹。我在車?yán)锿C在山腰的雪,頓然如同一塊面包上的奶酪。站在這兒,我的記憶頓然后退到過去的歲月。山水環(huán)抱的余家村,如同一部寫滿幸福的史書。
這里的一切都是那么熟悉。高大的馬鞍山如同一座巨人臥于村前,那俊麗的山腰藏著各色的山珍。小時常跑到山上去采蘑菇,還有“刺老寶”和“春天”(山上一種可食用的一種生物)。山下一條彎彎曲曲的小河依村而過,它如同一條紐帶綴在那兒。河里會有小魚和螃蟹,小時候我就和妹妹在那河里整點海鮮產(chǎn)品。油炸螃蟹是村里每個孩子都喜歡的一道菜?兄窒阌执嗟男纺_,只聽到耳朵里滿是“咯吱咯吱”的聲響。家里有很多好玩的地方。冬天里,和伙伴去揚子巖下面砸冰柱;秋天是最美的!滿坡的稻田里洋溢著豐收的氣息。對于我們這群孩子,喜歡的是稻谷收盡之際。我們在中壩的稻田里瘋狂追逐玩耍。我們把電視里看到的和書本學(xué)到了,統(tǒng)統(tǒng)都釋放在這一塊塊土地上。我們有時玩打鬼子的節(jié)目,一人一把秸稈槍就是抗日的武器。我們揮灑著汗水,我們的愛國心如田埂上的稻草熊熊燃燒。而對于我印象最深的要屬那段《白蛇傳》京劇:
“快把許仙交出來——。
“大膽妖孽——哪里跑?”
“姐姐,我們不跟這個臭法海廢話,我們一起淹了這個破金山寺!”
隨后,一聲聲咿咿呀呀的歪唱就將這個故事推向了高潮。我也不知這段從哪里學(xué)來,總之這段對白成了我至今猶記的“童年音符”。
夏日時,我們伙伴幾個就背著父母到“尿背后”(一個水塘名)里洗澡;春天我喜歡去干壩子看花。一個人站在高處,放遠(yuǎn)望去到處都是簇?fù)淼孽r花。白的、黃的、粉的……各色的花瓣爭相盛開,簡直就是一個大大的花園。
吃刨湯肉是土家族特有的一種民間習(xí)俗。它彰顯了人對于生靈的一種敬重,也傳遞著土家族人好客熱情地性情。小時候恰逢吃刨湯肉的時候,孩子們就會歡喜好一陣。我害怕殺豬,因為我覺得那聲音過于凄厲。我一聽到殺豬的聲響,就立刻躲進(jìn)被子里不敢出來。
家鄉(xiāng)的一切都似乎從未改變,改變的只有人們的容顏。而今熟悉的風(fēng)景下整個一個陌生的自己。我用筆寫下這些文字,卻總覺得它們是濕潤的。
年過花甲的大伯雖然兩鬢已經(jīng)開始出現(xiàn)白發(fā),但是他身體還算健朗。大伯作為家里的長輩,哥哥姐姐們都很敬重他。溫順親和的他有一副好心腸,大伯最疼我們這群孩子。嬸嬸也已經(jīng)老了,頭上也出現(xiàn)了白發(fā)。嬸嬸勤勞溫和,常常為我們這些晚輩操碎了心。
爺爺奶奶去世許多年了,家里頓然冷清。父親五兄弟,三個都背井離鄉(xiāng),而只有大伯和嬸嬸一直在那兒守護(hù)著我們心靈的土壤。我懷念死去的二伯,我被他的剛毅和勤勞折服。他雖然躺在冰涼的'土里二十余年了,可是他一直激勵著我。過年大多時候都是在煙花爆竹聲里混混沌沌地度過,最多就是圍在火爐邊吃火鍋,甚至看看春晚。淡了,那份親情淡薄得只剩一根微弱的電話線。反反復(fù)復(fù)的過年,而整個年味干癟得如同一塊毛巾。
歲月刮走了不單是容顏,還有那些遠(yuǎn)去的歡樂。
而今不再有去外婆外公家拜年的歡樂,失去了好久卻才懷念那美好的記憶。外婆孤寂的躺在那座荒蕪的墳里,而外公孤零零地生活在那崇山峻嶺背后。我們擁有的同時,似乎卻又在慢慢失去。那美好的東西如同魯迅筆下的茴香豆,越吃越讓人潸然淚下。不再有翻山越嶺一家一家拜年的溫暖;不再有積攢壓歲錢買筆紙的欣喜;不再有一大家人圍著幾張桌子過年的幸福。我至今懷念,懷念幺婆做的榨廣椒酸肉,懷念白蛇許仙的故事,懷念……
我真希望有那么一年,我們一大家人可以一起過年?墒沁@要多久?
這些都是家鄉(xiāng)的記憶,這些都是家鄉(xiāng)的味道,它如同我的文字深深浸透了我的骨子。牽著幺爺爺?shù)氖,聽他講著我們家族湖廣填四川的故事。我有一絲莫名的心痛,它牽連著我腳下的這片土地和遠(yuǎn)方的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