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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魯迅“齊家”理想的破滅

        時間:2020-10-12 18:15:14 魯迅 我要投稿

        魯迅“齊家”理想的破滅

          北京西城八道灣十一號曾經是“周三人”兄弟(周樹人即魯迅、周作人、周建人)奉母親魯老太太一大家子合住的大宅門。當1919年12月魯迅勝利地將全家老小遷入之初,情緒極其高漲,在稍后的第一個除夕之夜,鄭重地在此主持祭祖典禮,興高采烈地為孩子們燃放花炮。這時作為長子的魯迅如釋重負。按中國傳統,父親不在了長子就是家長;家長權力最大,責任也最重。中國人又講究“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齊家”主要的責任在于家長。

        魯迅“齊家”理想的破滅

          在理論上魯迅早就擺脫了儒家思想的束縛,他說自己在赴日本留學之前即已“絕望于孔夫子和他的之徒”;等到新文化運動起來,更寫下了《狂人日記》,“暴露家族制度和禮教的弊害”。但理論好談,思想也還比較好變,而感情則難改,具體事情一旦落到了自己家里,到自己身上,傳統的力量就大得驚人。魯迅在思想上對舊文化大造其反,而在實際生活中,卻仍然躬行傳統的孝道,講究“修身,齊家”,寧可自己吃許多辛苦,首先要把母親服侍好,一切順著她的意思來,又要對兩個弟弟以及他們的家小,全心全意地盡到一個大哥的責任。

          可是這樣一個看上去很美的大家庭只維持了不到四年時間,就先是慢慢松動,終于突然破裂了,魯迅本人憤而走出了八道灣。

          從1919年魯迅買下八道灣十一號院這所住宅,到2014年這成為北京第三十五中學校園里一塊名曰“周氏兄弟舊居”的特區(qū),這95年時間里的起伏變遷相當復雜……

          分化:周建人出走

          1919年日趨破落的紹興新臺門周家決定把整個臺門賣掉,魯迅的這一支也非得放棄故園、重新作出安排。根據魯迅的意見,三弟兄不分家,在北京買合適的大房子,把紹興的全體人馬統統遷來,全家在北京團聚。于是全心全意“齊家”的魯迅在1919年就大忙而特忙了:先是在北京忙著買房子并加以維修裝飾,后是忙于回紹興搬來全家。這兩件事都是非常辛苦的,《八道灣十一號》都有細致的介紹。家庭的主要責任在長子,同時他也可以指揮其他人;但魯迅往往不僅負責任,而且事必躬親。聚族而居的舊形態(tài)終結了,一變而為聚大家庭而居的新形態(tài),魯迅完全不考慮分家并各成小家庭(核心家庭)那樣一種現代形態(tài)。他似乎仍然戀舊。

          魯迅毫無私心,維持這樣的大家庭,他的意思并不是來當家長做老爺的,相反,他想的是自己多做奉獻,克己利人,徹底地盡到一個大家庭長子的責任。按照魯迅這樣高尚的思路和風格,“齊家”應當是沒有任何問題的,而事有大謬不然者。單是高尚還遠遠不夠。

          首先,周建人沒有安頓好。他在紹興是當中學教師的,到了北京以后,原來的職業(yè)沒有了,合適的工作一時找不到,只好在北大旁聽一些課程,為未來做準備,同時從事生物學方面的譯著,但離賣文為生的水準尚遠。這時他已經過了而立之年,且有妻小,卻在大宅門里做一個吃閑飯的人,實在很不舒服;羽太信子常常指桑罵槐地打擊他,甚至連老婆芳子也有點看不起他,心里很是窩火。他一定要工作,稍后于1921年初秋去了上海進了商務印書館,起初的崗位是校對,工資也不高,但他非常高興,立刻就去了。他在上海安頓下來以后,立即著手把老婆孩子接過去,但羽太芳子不肯去,她留戀八道灣闊綽的生活;后來完全鬧僵,建人就在上海同過去的一個學生另組家庭。

          八道灣大家庭開始發(fā)生分化了。周建人率先獨立,稍后又建立了他自己的核心家庭。這樣的'做法在某種意義上乃是對魯迅關于大家庭頂層設計的挑戰(zhàn)和否定。魯迅很愛護三弟,不反對他的選擇,但他似乎也沒有對自己的設計作出反思。現在看得很清楚,周建人走出八道灣是非常正確而且明智的。他后來更有了遠大的發(fā)展,這同他的獨立思考敢作敢為是聯系在一起的。三先生的思想特別是倫理觀有新于魯迅的地方,品德則大大高于周作人;他一向為人低調,埋頭做事,遂得以終獲高位,且能長壽。

          破裂:魯迅周作人絕交

          在八道灣十一號里,最是石破天驚的一大變故是二弟周作人向大哥發(fā)難,莫名其妙地寫條子給“魯迅先生”,說什么“以后請不要再到后邊院子里來。沒有別的話,愿你安心,自重”。這“自重”二字分量很重,實際上是在批評哥哥不自重,在道德方面犯有重大的錯失。

          關于周氏兄弟鬧的原因,當事人都避免直接談起,于是有各種傳說流行。按照周建人和許廣平的看法,根子在于經濟問題。主持家務的二婦羽太信子胡作非為,鋪張浪費,胡亂花錢,造成家庭負債,受到家長魯迅的批評和制約;但魯迅規(guī)勸告誡沒有多少效果,卻引起羽太信子的反感,不讓自己的孩子親近魯迅,說要讓他冷清死。

          黃喬生書中也認為周家分裂的根子是經濟問題。他強調地指出,因為這時周作人的收入業(yè)已超過了魯迅,“周作人和他的妻子不能完全聽命于魯迅,他們不但有獨立的愿望,而且有獨立的可能”。這是很有道理的,有錢就任性,經濟是基礎啊。

          羽太信子不愿意再有一個家長大哥來領導這個大家庭,不愿意有人管著她,這是可以理解的,那就提出分家各過各的日子吧;但這個日本女人卻出一怪招,想借口道德問題把魯迅搞臭甚至打倒。這里的細節(jié)現在不大清楚,所可知者,在魯迅走出八道灣以后再回去收取個人物品時遭到毆打!遏斞溉沼洝1924年6月11日載:“下午往八道灣取書及什物,比進西廂,啟孟(即周作人)及其妻突出罵毆打,又以電話招重久及張鳳舉、徐耀辰來,其妻向之述我罪狀,多穢語,凡捏造未圓處,則啟孟救正之。然終取書、器而出。”從“罪狀,多穢語”的提法看去,肯定涉及性的方面,羽太信子揭發(fā)魯迅這方面有問題,周作人在絕交信中要求魯迅“自重”,又特別具體地說到“不要再到后邊院子里來”,也分明指向魯迅這方面的“前科”。

          魯迅一向住前院,也住過中院,平時并不大到周作人所住的后院去,但總有去的時候。我曾經有過一個推測,以為魯迅到后院去得比較勤、且被信子稱為有什么罪狀的時段,同愛羅先珂一度住在后院客房有關,魯迅常去后院同愛羅先珂閑談,而羽太信子卻借此捏造說魯迅對她有什么意思。這個女人的神經一向不是很正常,而周作人在實際生活中又一向以“昏”著稱,二難并發(fā),產生了極其嚴重的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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