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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魯迅的介紹

        時間:2020-11-15 18:22:53 魯迅 我要投稿

        關(guān)于魯迅的介紹

          《阿Q正傳》發(fā)表以后,我寫過一篇小文章,略加以說明①,登在那時的《晨報副鐫》上①。后來《阿Q正傳》與《狂人日記》等一并編成一冊,即是《吶喊》,出在新潮社叢書里,其時傅孟真羅志希諸君均已出國留學(xué)去了,《新潮》交給我編輯,這叢書的編輯也就用了我的名義。出版以后大被成仿吾所挖苦,說這本小說集既然是他兄弟編的,一定好的了不得。--原文不及查考,大意總是如此。于是我恍然大悟,原來關(guān)于此書的編輯或評論我是應(yīng)當(dāng)回避的。這是我所得的第一個教訓(xùn)。不久在中國文壇上又起了《阿Q正傳》是否反動的問題。恕我記性不好,不大能記得誰是怎么說的了,但是當(dāng)初決定《正傳》是落伍的反動的文學(xué)的,隨后又改口說這是中國普羅文學(xué)的正宗者往往有之。這一筆“阿Q的舊賬”至今我還是看不懂,本來不懂也沒有什么要緊,不通過這切實的給我一個教訓(xùn),就是使我明白這件事的復(fù)雜性,最好還是不必過問。于是我就不再過問,就是那一篇小文章也不收到文集里去,以免為無論哪邊的批評家所援引,多生些小是非,F(xiàn)在魯迅死了,一方面固然也可以如傳聞鄉(xiāng)試封門時所祝,正是“有恩報恩有怨報怨”的時候,一方面也可以說,要罵的捧的或利用的都已失了對象,或者沒有什么爭論了亦未可知。這時候我想來說幾句話,似乎可以不成問題,而且未必是無意義的事,因為魯迅的學(xué)問與藝術(shù)的來源有些都非外人所能知,今本人己死,舍弟那時年幼亦未聞知,我所知道已為海內(nèi)孤本,深信值得錄存,事雖細(xì)微而不虛誕,世之識者當(dāng)有取焉。這里所說限于有個人獨(dú)到之見獨(dú)創(chuàng)之才的少數(shù)事業(yè),若其他言行已有人云亦云的毀或譽(yù)者概置不論,不但仍以避免論爭,蓋亦本非上述趣意中所攝者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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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亵斞浮栋正傳》發(fā)表以后,周作人即于1922年3月19日《晨報副鐫》上發(fā)表《(阿Q正傳)》一文,這是第一篇全面評論《阿Q正傳》的文章,并且“經(jīng)過魯迅看過,大抵得到他的承認(rèn)的”(周作人:《關(guān)于〈阿Q正傳〉》)。文章認(rèn)為,“《阿Q正傳》里的諷刺在中國歷代文學(xué)中最為少見,因為它多是‘反語’,便是所謂冷的諷刺--‘冷嘲’”,其特點是“多理性而少情熱,多憎而少愛”。文章指出:阿Q“是一個民族中的類型”,“其中寫中國人的缺乏求生意志,不尊重生命,尤為痛切!

          魯迅本名周樟壽,生于清光緒辛已八月初三日。祖父介孚公在北京做京官,得家書報告生孫,其時適有張之洞還是之萬呢?來訪,因為命名曰張,或以為與灶君同生日,故借灶君之姓為名,蓋非也。書名定為樟壽,雖然清道房同派下群從譜名為壽某,祖父或忘記或置不理均不可知,乃以壽字屬下,又定字曰豫山,后以讀音與雨傘相近,請于祖父改為豫才。戊戌春間往南京考學(xué)堂,始改名樹人,字如故,義亦可相通也。留學(xué)東京時,劉申叔為河南同鄉(xiāng)辦雜志曰《河南》,孫竹丹來為拉稿,豫才為寫幾篇論文,署名一曰迅行,一曰令飛,至民七在《新青年》上發(fā)表《狂人日記》,于迅上冠魯姓,遂成今名。寫隨感錄署名唐俟,唐者“功不唐捐”之唐,意云空等候也,《阿Q正傳》特署巴人,已忘其意義。

          魯迅在學(xué)問藝術(shù)上的工作可以分為兩部,甲為搜集輯錄?毖芯,乙為創(chuàng)作。今略舉于下:

          甲部

          一,會稽郡故書雜集。

          二,謝承后漢書(未刊)。

          三,古小說鉤沉(未刊)。

          四,小說舊聞鈔。

          五,唐宋傳奇集。

          六,中國小說史。

          七,稚康集(未刊)。

          八,嶺表錄異(未刊)。

          九,漢畫石刻(未完成)。

          乙部

          一,小說:《吶喊》,《彷惶》。

          二,散文:《朝華夕拾》,等。

          這些工作的成就有大小,但無不有其獨(dú)得之處,而其起因亦往往很是久遠(yuǎn),其治學(xué)與創(chuàng)作的態(tài)度與別人頗多不同,我以為這是最可注意的事。豫才從小就喜歡書畫,--這并不是書家畫師的墨寶,乃是普通的一冊一冊的線裝書與畫譜。最初買不起書,只好借了繡像小說來看。光緒癸已祖父因事下獄,一家分散,我和豫才被寄存在大舅父家里,住在皇甫莊,是范嘯風(fēng)的隔壁,后來搬往小皋步,即秦秋漁的娛園的廂房。這大約還是在皇甫莊的時候,豫才向表兄借來一冊《蕩寇志》的繡像,買了些叫作吳公紙的一種毛太紙來,一張張的影描,訂成一大本,隨后仿佛記得以一二百文錢的代價賣給書房里的同窗了;丶乙院筮影寫了好些畫譜,還記得有一次在堂前廊下影描馬鏡江的《詩中畫》,或是王冶梅的《三十六賞心樂事》,描了一半暫時他往,祖母看了好玩,就去畫了幾筆,卻畫壞了,豫才扯去另畫,祖母有點悵然。后來壓歲錢等等略有積蓄,于是開始買書,不再借抄了。頂早買到的大約是兩冊石印本岡元鳳所著的《毛詩品物圖考》,這書最初也是在皇甫莊見到,非常欲羨,在大街的書店買來一部,偶然有點紙破或墨污,總不能滿意,便拿去掉換,至再至三,直到伙計煩厭了,戲弄說,這比姊姊的面孔還白呢,何必掉換,乃憤然出來,不再去買書。這書店大約不是墨潤堂,卻是鄰近的奎照樓吧。這回?fù)Q來的書好像又有什么毛病,記得還減價以一角小洋賣給同窗,再貼補(bǔ)一角去另買了一部。畫譜方面那時的石印本大抵陸續(xù)都買了,《芥子園畫傳》自不必說,可是卻也不曾自己學(xué)了畫。此外陳淏子的《花鏡》恐怕是買來的第一部書,是用了二百文錢從一個同窗的本家那里得來的。家中原有幾箱藏書,卻多是經(jīng)史及舉業(yè)的`正經(jīng)書,也有些小說如《聊齋志異》,《夜談隨錄》,以至《三國演義》,《綠野仙蹤》等,其余想看的須得自己來買添,我記得這里邊有《西陽雜俎》,《容齋隨筆》,《輟耕錄》,《池北偶談》,《六朝事跡類編》,“二酉堂叢書”,《金石存》,《徐霞客游記》等。新年出城拜歲,來回總要一整天,船中枯坐無聊,只好看書消遣,那時放在“帽盒”中帶了去的大抵是《游記》或《金石存》,--后者自然是石印本,前者乃是圖書集成局的扁體字的。《唐代叢書》買不起,托人去轉(zhuǎn)借來看過一遍,我很佩服那里的一篇《黑心符》,鈔了《平泉草木記》,豫才則抄了三卷《茶經(jīng)》和《五木經(jīng)》。好容易湊了塊把錢,買來一部小叢書,共二十四冊,現(xiàn)在頭本已缺無可查考,但據(jù)每冊上特請一位族叔題的字,或者名為“藝苑裙華”吧,當(dāng)時很是珍重耽讀,說來也很可憐,這原來乃是書估從《龍威秘書》中隨意抽取,雜湊而成的一碗“拼攏拗羹”而已。這些事情都很瑣屑,可是影響卻頗不小,它就“奠定”了半生學(xué)問事業(yè)的傾向,在趣味上到了晚年也還留下好些明了的痕跡。

          戊戌往南京,由水師改人陸師附設(shè)的路礦學(xué)堂,至辛丑畢業(yè)派往日本留學(xué),此三年中專習(xí)科學(xué),對于舊籍不甚注意,但所作隨筆及詩文蓋亦不少,在我的舊日記中略有錄存。如戊戌年作《臭劍生雜記》四則云:

          “行人于斜日將墮之時,瞑人,四顧滿目非故鄉(xiāng)之人,細(xì)聆滿耳皆異鄉(xiāng)之語,一念及家鄉(xiāng)萬里,老親弱弟必時時相語,謂今當(dāng)至某處矣,此時真覺柔腸欲斷,涕不可仰。故予有句云,日暮客愁集,煙深人語喧,皆所身歷,非托諸空言也!

          “生鱸魚與新粳米炊熟,魚須祈小方塊,去骨,加秋油,謂之妒魚飯。味甚鮮美,名極雅飭,可入林洪《山家清供》!

          “夷人呼茶為梯,閩語也。閩人始販茶至夷,故夷人效其語也。”

          “試燒酒法,以缸一只猛注酒于中,視其上面浮花,頃刻迸散凈盡者為活酒,味佳,花浮水面不動者為死酒,味減!庇帧渡P花雜志》二則云:

          “晚香玉本名土秘螺斯,出塞外,葉闊似吉祥草,花生穗間,每穗四五球,每球四五朵,色白,至夜尤香,形如喇叭,長寸余,瓣五六七不等,都中最盛。昔圣祖仁皇帝因其名俗,改賜今名!

          “里低母斯,苔類也,取其汁為水,可染藍(lán)色紙,遇酸水則變?yōu)榧t,遇鹼水又復(fù)為藍(lán)。其色變換不定,西人每以之試驗化學(xué)!痹妱t有庚子年作《蓮蓬人》七律,《庚子送灶即事》五絕,各一首,又庚子除夕所作《祭書神文》一首,今不具錄。辛丑東游后曾寄數(shù)詩,均分別錄入舊日記中,大約可有十首,此刻也不及查閱了。

          在東京的這幾年是魯迅翻譯及寫作小說之修養(yǎng)時期,詳細(xì)須得另說,這里為免得文章線索凌亂,姑且從略。魯迅于庚戌(一九一0年)歸國,在杭州兩級師范、紹興第五中學(xué)及師范等校教課或辦事,民元以后任教育部僉事,至十四年去職,這是他的工作中心時期,其間又可分為兩段落,以《新青年》為界。上期重在輯錄研究,下期重在創(chuàng)作,可是精神還是一貫,用舊話來說可云不求聞達(dá)。魯迅向來勤苦作事,為他人所不能及,在南京的時候手抄漢譯賴耶爾(C·Lyell)的《地學(xué)淺說》(案即是Principles of Geology)兩大冊,圖解精密,其他教本稱是,但因為我不感到興趣,所以都忘記是什么書了。歸國后他就開始鈔書,在這幾年中不知共有若干種,只是記得的就有《穆天子傳》,《南方草木狀》,《北戶錄》,《桂海虞衡志》,程瑤田的《釋蟲小記》,郝郎行的《燕子春秋》,《蜂衙小記》與《記海錯》,還有從《說邪》抄出的多種。其次是輯書。清代輯錄古逸書的很不少,魯迅所最受影響的還是張介侯的二酉堂吧,如《涼州記》,段(左上匕下火右頁)陰鏗的集,都是鄉(xiāng)邦文獻(xiàn)的輯集也。(老實說,我很喜歡張君所著書,不但是因為輯古逸書收存鄉(xiāng)邦文獻(xiàn),刻書字體也很可喜,近求得其所刻《蜀典》,書并不珍貴,卻是我所深愛。)他一面翻古書抄唐以前小說逸文,一而又抄唐以前的越中史地書。這方面的成績第一是一部《會稽郡故書雜集》,其中有謝承《會稽先賢傳》,虞預(yù)《會稽典錄》,鐘離岫《會稽后賢傳記》,賀氏《會稽先賢像贊》,朱育《會稽土地記》,賀循《會稽記》,孔靈符《會稽記》,夏侯曾先《會稽地志》,凡八種,各有小引,卷首有敘,題曰太歲在閼逢攝提格(民國三年甲寅)九月既望記,乙卯二月刊成,木刻一冊。敘中有云:

          “幼時嘗見武威張澍所輯書,于涼土文獻(xiàn)撰集甚眾,篤恭鄉(xiāng)里,尚此之謂,而會稽故籍零落,至今未聞后賢為之綱紀(jì),乃創(chuàng)就所見書傳刺取遺篇,累為一帳。”又云:

          “書中賢俊之名,言行之跡,風(fēng)土之美,多有方志所遺,舍此更不可見,用遺邦人,庶幾供其景行,不忘于故!边@里輯書的緣起與意思都說的很清楚,但是另外有一點值得注意的,敘文署名“會稽周作人記”,向來算是我的撰述,這是什么緣故呢?查書的時候我也曾幫過一點忙,不過這原是豫才的發(fā)意,其一切編排考訂,寫小引敘文,都是他所做的,起草以至謄清大約有三四遍,也全是自己抄寫,到了付刊時卻不愿出名,說寫你的名字吧,這樣便照辦了,一直拖了二十余年,F(xiàn)在覺得應(yīng)該說明了,因為這一件小事我以為很有點意義。這就是證明他做事全不為名譽(yù),只是由于自己的愛好。這是求學(xué)問弄藝術(shù)的最高的態(tài)度,認(rèn)得魯迅的人平常所不大能夠知道的。其所輯錄的古小說逸文也已完成,定名為《古小說鉤沉》,當(dāng)初也想用我的名字刊行,可是沒有刻板的資財,托書店出版也不成功,至今還是擱著。此外又有一部謝承《后漢書》,因為謝偉平是山陰人的緣故,特為輯集,可惜分量太多,所以未能與《故書雜集》同時刊版,這從篤恭鄉(xiāng)里的見他說來也是一件遺憾的事。豫才因為古小說逸文的搜集,后來能夠有《小說史》的著作,說起緣由來很有意思。豫才對于古小說雖然已有十幾年的用力,(其動機(jī)當(dāng)然還在小時候所讀的書里,)但因為不喜夸示,平常很少有人知道。那時我在北京大學(xué)中國文學(xué)系做“票友”,馬幼漁君正當(dāng)主任,有一年叫我講兩小時的小說史,我冒失的答應(yīng)了回來,同豫才說起,或者由他去教更為方便,(點擊此處閱讀下一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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