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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王安憶長恨歌的語言藝術(shù)

        時間:2022-11-07 13:15:47 羨儀 長恨歌 我要投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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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安憶長恨歌的語言藝術(shù)

          《長恨歌》這部作品運用了獨特的語言描寫,將女性的心理和情感表達得十分細膩。以下是小編為大家整理的王安憶長恨歌的語言藝術(shù),供大家參考。

        王安憶長恨歌的語言藝術(shù)

          一個女人四十年的情與愛,被一枝細膩而絢爛的筆寫得哀婉動人,跌宕起伏。四十年代,還是中學生的王琦瑤被選為“上海小姐”,從此開始命運多舛的一生。做了某大員的“金絲雀”從少女變成了真正的女人。上海解放,大員遇難,王琦瑤成了普通百姓。表面的日子平淡似水,內(nèi)心的情感潮水卻從未平息。與幾個男人的復雜關系,想來都是命里注定。八十年代,已是知天命之年的王琦瑤難逃劫數(shù),與女兒的男同學發(fā)生畸形戀,最終被失手殺死,命喪黃泉。

          現(xiàn)在,讓我們回到與王安憶這些小說初逢時的印象。這些作品,起意就好像置小說的傳統(tǒng)規(guī)范和通常的構(gòu)成要素、構(gòu)成方式于不顧,作者就好像日常談話似的,把過往生活存留在記憶里的瑣屑、平淡、零散的人事細節(jié),絮絮叨叨地講出來,起初你好像是有些不在意的,可是慢地,你越來越驚異,那么多不起眼的東西逐漸“累積”(而不是傳統(tǒng)小說的“發(fā)展”過程)起來,最終就成了“我們莊”和自由、美麗地表達著“我們莊”人性的姊妹們,就成了一個萍水相逢的城市蚌埠和“我們”初涉艱難世事的少年歲月,就成了文工團和文工團執(zhí)著而可憐的驚心動魄的故事!鞍l(fā)展”使小說的形態(tài)時間化,而“累積”使小說的形態(tài)空間化了,開始我們還只是認為敘述只是在不斷填充著這些空間:“我們莊”、文工團、隱居者的藏身之處,后來才驚異地看到這些空間本身在為敘述所建造的主體,那些人事細節(jié)就好像這個主體的鼻子、眼睛、心靈和一舉一動的歷史。能夠走到這一步,不能不說是大大得力于一個親切的名之曰“我們”的復數(shù)敘述者。“我們”是揚棄了“我”——它往往會演變成惡性膨脹的敘述主體,嚴鋒在《文工團》的簡評中說,在新時期的文學中到處可見一個矮揉造作的敘事者,或洋洋得意,或顧影自憐,或故作冷漠,怎一個“我” 字了得——而得到的。

          早在九十年代初,王安憶就清楚地表達了她小說寫作的理想:一、不要特殊環(huán)境特殊人物,二、不要材料太多,三、不要語言的風格化,四、不要獨特性。這“四不要”其實是有點驚世駭俗的,因為她不要的東西正是許多作家竭力追求的東西,是文學持續(xù)發(fā)展、花樣翻新的趨動力。我們設想著卻設想不出抱著這一理想的王安憶會走多遠,F(xiàn)在讀王安憶這些年的作品,發(fā)覺我們這一設想的方向錯了。小說這一形式,在漫長的歲月里,特別是在二十世紀,本身已經(jīng)走得夠遠了,甚至遠得過度了,它腳下的路恐怕不單單是小路、奇徑,而且說不定已經(jīng)是迷途和險境。所以王安憶不是要在已經(jīng)走得夠遠的路上再走多遠,而是從狹窄的獨特性和個人化的、創(chuàng)新強迫癥(“創(chuàng)新這條狗”在多少創(chuàng)作者心中吠叫)愈演愈烈的歧路上后退,返回小說藝術(shù)的大道。

          于是在王安憶的這一系列小說中,我們讀到了內(nèi)在的舒緩和從容。敘述者不是強迫敘述行為去經(jīng)歷一次虛擬的冒險,或者硬要敘述行為無中生有地創(chuàng)造出某種新的可能性。不,不是這樣,敘述回歸到平常的狀態(tài),它不需要刻意表現(xiàn)自己,突出自己的存在。當“寫什么”和“怎么寫”孰輕孰重成為問題的時候,“偏至”就難免要發(fā)生了。而在王安憶這里,敘述與敘述對象是合一的,因為在根本上,王安憶秉承一種樸素的小說觀念:“小說這東西,難就難在它是現(xiàn)實生活的藝術(shù),所以必須在現(xiàn)實中找尋它的審美性質(zhì),也就是尋找生活的形式。

          「天長地久有時盡,此恨綿綿無絕期」。當提到王安憶的長篇小說《長恨歌》,有時難免令讀者以為是唐代詩人白居易《長恨歌》的小說版。其實兩者并沒有一點兒關系的!

          小說中最令人觸目的是主角王琦瑤的出場。作者花費篇幅來描寫上海的弄堂、流言、閨閣、鴿子,目的只有一個:襯托王琦瑤像是吸盡黃浦精華的結(jié)晶。

          「……上海弄堂是性感的,有一股肌膚之親似的。它有著觸手的涼和暖,是可感可知,有一些私心的。積著油垢的廚房后窗,是專供老媽子一里一外扯閑篇;窗邊的后門,是供大小姐提著書包上學堂讀書,和男先生幽會的……」細致和屬於女性的筆觸,具體描寫弄堂的一切。

          事實上,在王安憶發(fā)表了《長恨歌》后,便有學者或文學評論將之歸類為張愛玲的「延續(xù)」,試想像著如葛薇龍、白流蘇、賽姆生太太等角色的舞臺由中華民國的上海轉(zhuǎn)移至中華人民共和國的上海,一群曾經(jīng)過著聲色的男女,如何在夸張禁欲的政權(quán)里,度過馀生。

          當然,王安憶的《長恨歌》并非全沒有缺點,其缺點亦正如其優(yōu)點,就是《長恨歌》只是將張愛玲沒有全面寫出的上海風情給予全面集中的描寫,意即是成功地借鑒了別人的創(chuàng)意,非常流暢的將別人零碎描寫的東西集中起來全面描寫;可是,這些描寫卻非作者的原創(chuàng),換言之,她只是依循前人成功的道路。當然,客觀來說,王安憶的描寫上海的原貌是成功的,亦顯出其駕馭長篇巨著的能耐!

          王安憶筆下的歷史不是我們通常習慣于關注的與重大事件緊密聯(lián)系的歷史,而是作為時間的歷史。她極力渲染的是各歷史時期迷漫于空氣中的不同氣味、不同氛圍、不同的來自感官的特征,她努力準確捕捉的,是各個歷史時期中特定個人的生存面目、精神依賴、趣味取向。由于投向歷史的視點不是政治,不是歷史變遷中存有的政治成份,而是作為時間、年代的歷史,歷史中的個人,故而,她筆下的歷史與個人顯得特別平實,真切,貼近,兩者的交融也因之更和諧,從而給人一種渾然一體的飽滿、渾厚感。"長恨歌"確實寫出了作為年代的歷史,寫出了存在于歷史中的個人。

          王安憶之所以看中王琦瑤這個人物,寫她,是因在她身上看見了一份愴涼。一份逼人的、擺脫不了的愴涼。這份愴涼與其說來自命運來自歷史變遷,不如說來自生命本身;與其說來自王琦瑤,不如說來自王安憶自己。這份愴涼是王安憶人到中年對生命的感悟,是對美好生命流水般逝去的一首挽歌、一聲嘆息。"長恨歌"最大的成功正在于以冷靜的旁觀角度敘述了這份實在的、透自骨髓、揮之不去的愴涼。

          王安憶的感覺很好,想象力很好。而且,她的感覺和想象很特別。她的感覺、想象常常不是感性的,而是理性的;不是感性的抒發(fā)與接收,而是理性的斷語。理性歸納過的感覺與想象所能擁有的空間應該很有限,但在王安憶那則泉涌不息,無窮無盡,被用得層層疊疊。在讀者一而再,再而三地感覺她的刻意、堆砌、笨拙感覺得不耐煩,感覺得有點累時,又不得不嘆口長氣,無可奈何、心服口服地承認她的感覺、想象獨特且準確,承認她的感覺、想象是她腦中流出的,信手拈來的,承認這是她的風格,至少是"長恨歌"這部小說的風格--就像"長恨歌"的一個"記號"。

          補充一句,"長恨歌"那些堆砌而成的"硬寫"、"死寫"看慣了倒也看出了味道,看出了合理性,尤其結(jié)合故事、人物一起看(故事敘說,人物心理捕捉,向來是王安憶的強項),甚至覺得它們必不可少,覺得正是它們使這本書厚重起來的。

          還得略談"長恨歌"的不足。比如說,關于王琦瑤的女兒薇薇;比如說,王琦瑤被長腳殺死......薇薇這個人物可有可無,沒有也許更好。作者想通過青少年薇薇寫出那個年代,可薇薇沒寫好那年代也沒寫好。明確讓人感到的,只剩作者寫微微的用心(又一個刻意)。王琦瑤為什么會死?作者想以她的死來加強悲劇效果,加強她身上存有的那種愴涼感。然而,王琦瑤身上的愴涼感不是靠死來突出的,而是靠活,靠她怎么活下去怎樣活出愴涼來。長腳殺王琦瑤殺得莫名其妙,殺得太戲劇化,這一殺,將一本沉甸甸的書、將一個嚴肅的作家,"殺"出了一些輕浮、殺出了一些稚嫩。

          然而,"長恨歌"縱有再多的不足,一切不足在她獲得的巨大成功面前都顯得不重要。

          "長恨歌"不可取代,王安憶不可取代。

          《長恨歌》中的語言,并不只是字句,而更像是一幅畫卷,一張接著一張,無窮無盡,并交織了許多不同的色調(diào)。其不論是對于景物的描寫還是對于人物心理的刻畫,都細致而生動,十分感人。針對其中的語言藝術(shù)進行分析,有助于更好地理解這部作品。

          景物描寫中體現(xiàn)的語言藝術(shù)

          語言是作家的內(nèi)涵體現(xiàn),一部優(yōu)秀的小說除了要具備好的故事之外,還要具備好的語言。此外,語言還能在一定程度上衡量一位作家是否優(yōu)秀,作為一名好的作家,其語言表達水平一定也是好的。例如魯迅、沈從文、張愛玲之類的作家,其作品之所以能夠成為經(jīng)典,并改編為電影、話劇等,在很大程度上也是由于其語言具有非凡的魅力。語言可以創(chuàng)造出一種不可替代的美,從而為文學的發(fā)展作出巨大貢獻。

          要從語言藝術(shù)角度看,王安憶的《長恨歌》正是如此,它帶給讀者的感受并不是很強烈,而是滲入了不少女性的細膩感。王安憶運用舒緩而從容的語言,講述了一個發(fā)生于上海的“世俗”故事。[1]小說中的上海小姐王琦瑤,生長于四十年代,外貌非常漂亮,被有權(quán)有勢的李主任收為情人。后來,經(jīng)歷了時代的變遷,她在上海過著平凡而壓抑的生活,直到遇見了一位年輕人,又發(fā)展出一段感情。最后,她在一次搶劫中慘遭殺害,畫下了一生的句號。在這個故事中,作者進行了十分細致的景物描寫,展示了上海的弄堂、閨閣、鴿子等,并且適當?shù)赝卣沽斯适碌耐庋,使小說具備了真正的格調(diào)。作者所描繪的上海,不僅是懷舊的,同時也是傷感的,瑣碎的。其筆下的那些景物,就如同一張年代久遠的照片,呈現(xiàn)出朦朧而虛無縹緲的美感。上海的燈紅酒綠華麗而繁復,弄堂彎彎曲曲,蘊藏了多少故事。一切就像一場夢一般,但夢中人不肯醒來。作者的描寫過程就如同織毛衣一般,耐心而細密,對景物的描繪一絲不茍。同時又像是在畫一幅古典油畫,反復涂抹,持續(xù)了很長時間。雖然容易讓人產(chǎn)生些許厭倦,但只要讀懂了,就會知道這些描述都是必需的。若是刪去,整個故事便會失色很多。

          心理刻畫中呈現(xiàn)的語言藝術(shù)

          現(xiàn)在,不少人會拿王安憶和上個世紀的張愛玲相比較,認為她是張愛玲的延續(xù),也就是所謂“張派傳人”。事實上,王安憶和張愛玲之間也許真的有一些共同點,例如獨具特色的語言,敘述的節(jié)奏,對于上海人民心理和情感的把握,還有真實而不徹底的人性描寫等。但本文主要將王安憶的作品和《紅樓夢》相比,單從語言藝術(shù)方面進行探討和分析,研究二者之間的聯(lián)系。閱讀《長恨歌》這部作品需要有一定的耐心,要用心去感受作者營造的歷史氛圍。該小說的語言回環(huán)往復,重重疊疊,含蓄不露,欲語還休。其所勾勒出的生活中的點滴小事,都能構(gòu)建出獨有的意境氛圍,雖略顯繁瑣,但能夠讓人情不自禁地想到《紅樓夢》中人物不疾不徐的對話,以及細致的心理呈現(xiàn),還有對環(huán)境的認真渲染等。可以說,其語言中不時透露出《紅樓夢》的特點,具有很強的感染力。[2]

          比如《長恨歌》中,有一段描寫王琦瑤臨賽前的文字,其中寫道“她挑剔著這些,心里是有些委屈的……只撇下她自己似的!痹摱挝淖謱⑼蹒幃敃r緊張萬分的心情描繪得淋漓盡致,表達出了她站在舞臺上那種無可依靠而又委屈復雜的心理?芍^絲絲入扣,以女性獨有的細膩視角傳達出了女主人公當時的心境。再看《紅樓夢》中的一段描寫:“故每每或喜或怒……反弄成疏遠之意!边@段文字描述了賈寶玉和林黛玉爭吵之后各自的內(nèi)心所想,明明雙方都是真心真意,卻偏用假意試探,導致都不能了解對方的真實心意。實際上,兩人都是一顆心,心里都裝著對方,卻因求近而弄成疏遠。[3]這段話把兩人的心思描寫得非常確切而精煉,可謂傳神。戀愛中年輕人的心理通常很難用語言表達,而曹雪芹卻將其傳達得十分通透,讓人一看便明。這和《長恨歌》的語言比起來,也的確有幾分相似。

          總體而言,《長恨歌》采用了輕柔的、細水長流般的語言,給讀者營造了這樣的意境:生活是平淡而瑣碎的,但在這樣的平淡之中也充滿了種種樂趣。真正會生活的人應當不只看到表面的繁瑣,同時也應能挖掘出其中埋藏的趣味。比如小說中描寫王琦瑤在五十年代的時候,和嚴師母等人每日聚會、打牌、飲下午茶,或是圍坐著閑聊、吃東西。這里面運用了許多繁瑣的語言描寫,平淡之中見真章,體現(xiàn)出了獨特的語言藝術(sh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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