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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國學者眼里的邊城世界
《邊城》入選20世紀中文小說100強,排名第二位,僅次于魯迅的《吶喊》。下面小編給大家?guī)硗鈬鴮W者眼里的邊城世界。希望能夠幫到大家。
外國學者眼里的邊城世界
《邊城》作為一部中國鄉(xiāng)土抒情小說的經(jīng)典之作,以恬靜沖淡的風格、小品散文的筆調(diào)、詩詞曲令的意境,描繪出湘西邊城的美麗風光,反映了“優(yōu)美、健康、自然,而又不悖于人性的人生形式”,成為中國乃至世界文學史上一道獨特風景線,有著豐富的闡釋空間。域外學者,由于國別身份不同,文化背景不同,看問題的角度也不同,概覽七十年來域外學者有關(guān)《邊城》研究的論文、論述,其興奮的視域可歸納為牧歌——中國人形象說、悲劇——命運說、象征——原形說三種類型。
一、牧歌——中國人形象說
在沈從文創(chuàng)作的《邊城》中,以鄉(xiāng)土抒情詩的方式把茶峒山城作為自然的理想化加以表述,充分展現(xiàn)了傳統(tǒng)和鄉(xiāng)土詩意之美,表現(xiàn)出與紛雜的城市不一樣的抒情傾向和品格。正因如此,《邊城》多次被論都冠以“牧歌”。在域外學者那里,較早使用“牧歌”一詞概括《邊城》特點的是美國的夏志清,他在《中國小說史》中認為《邊城》運用的是一種“玲瓏剔透牧歌式的文體”。
日本的松枝茂夫用“完美詩式的故事”來概括《邊城》特色,他認為《邊城》“教給我真正的中華民族如何是純真可愛的民族”,是“沒有毒害過的,無垢純真的中國人”。
旅美批評家聶華苓在她的《沈從文評傳》中認為“《邊城》代表了構(gòu)成沈從文‘鄉(xiāng)下人’未被現(xiàn)代文明糟蹋的理想世界的概念”,在這個“理想世界”中“自然景色、城市、風俗習慣和人民——這一切都融合一體”。
新加坡的王潤華從《邊城》人物、山水、意象關(guān)系著眼,稱《邊城》結(jié)構(gòu)運用的是“山水畫結(jié)構(gòu)”。他說“小心推敲過《邊城》,基于小說之組織與意義之表現(xiàn)手法,我認為它與中國傳統(tǒng)的山水畫有許多類同的地方”,不同的是“前者用語言文字,后者用線條色彩作為表達媒介”。比作一幅水墨畫,實在是深得它的氣韻和精神。
二、悲劇——命運說
牧歌代表著對鄉(xiāng)土和家園的守望,由于中國作為后發(fā)國家的特性,在優(yōu)秀的作家那里,這種鄉(xiāng)土抒情形式也蘊涵了對民族身份的追尋、對民族形象的詩性想象。
法國學者安妮·居里安認為《邊城》“描寫了失敗,沒有結(jié)局的愛情”,在作品中,我們看到“孤獨怎樣越來越逼近翠翠”,《邊城》“整個調(diào)子是凄涼的”,反映了“人類的緊張狀態(tài)”。
日本的城谷武男關(guān)注到了作品里宿命意識、悲觀意識,提出“翠翠就是這樣一個被人為與神意所左右的人”, “每一個登場人物雖然如此地純樸、勤儉、和平、正直”,“但也有那么多的不幸來到他們身邊”,《邊城》“這個悲劇是人為和神意互相磨擦所生成的一種樣態(tài)”。
新加坡的夏菁博稱“《邊城》是神話中的神話,可是它卻時有‘暗流’洶涌,最后的結(jié)局究竟是親死友別,愛的神曲終成一曲讓人憂傷的挽歌。是神話與寫實的二重變奏”,這是沈從文的悲劇處理手法的高明之處。
三、象征——原型說
美國著名文化評論家Fredric Jameson 說:“第三世界的文本,甚至那些看起來好像是關(guān)于個人和利比多內(nèi)驅(qū)力的文本,總是以民族寓言的形式來投射一種政治;關(guān)于個人命運的故事,包含著第三世界的大眾文化和社會受到?jīng)_擊的寓言”,《邊城》就是這樣一個關(guān)于湘西苗族的“民族寓言”的經(jīng)典文本。外國學者也早就注意到沈從文作品中象征手法運用和作品的象征意義。
新加坡的王潤華稱“白塔還是一座最淳樸的人性之塔,它代表沈從文所說的民族品德的消失與重造”。金介甫在《沈從文傳》引言里說:“沈從文寫湘西人的作品在歷史領(lǐng)域中具有廣泛的象征意義,可以把作品當作整個中華民族的寓言來讀。”
水是《邊城》的靈魂,作為原型文化密碼,水的影響力滲透于整個作品。安妮·居里安認為,水在作品中象征是多重的。
韓國的樸宰范在《沈從文〈邊城〉的原型與表現(xiàn)技法》一文中認為:“在《邊城》中所描述的普遍格式,并非是男女之間的愛情,而是作為‘死亡與再生’的思想起著組成原理之作用。”
韓國的安承雄在《〈邊城〉河水的象征意義》中說:“《邊城》里描繪的河水含有兩個相反的象征:一方面是破壞和死亡,一方面是調(diào)和生命。”安承雄說:“河水的雙重象征意義是與他(沈從文)所說的帶著相反意義的熱情和悲痛有關(guān)系的”,是對沈從文寫作心態(tài)最好的解讀。
在外國學者的眼里《邊城》中輕柔、平和、明快的旋律,實際已上升為中華民族牧歌般的思鄉(xiāng)曲;而其抑郁、傷感、凝重的旋律,是中華民族農(nóng)業(yè)社會瓦解的挽歌 ——全民族隱秘的心聲,挽歌中現(xiàn)代化社會在農(nóng)業(yè)社會的虛墟上建構(gòu)起來!哆叧恰分械陌姿椭亟ㄏ笳髦鴤鹘y(tǒng)湘西的覆亡和現(xiàn)代湘西的重造,預(yù)示著中華民族衰敗后獲得新生,正如樸宰范所說《邊城》里的死亡“在造就出一個嶄新的翠翠的美好生命中,起到了奠基石的作用,他們的死亡是通過翠翠而重新誕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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