讀《故鄉(xiāng)的秋》之感言散文
我是在“柳絮如棉”編輯為我的一篇三萬多字冗長敘述的往事《童年和少年時的記憶》做評論后,才知道他的。他對來稿的認真,入木三分的解析,讓我很感動也很感激。
編輯的評論,在作者的心里所起的作用是非同小可的。
我一直想抽空拜讀他的文集,沒想到,一讀竟停不下來了。
我從他的《雨中的麻雀》開始讀,我被作者那平和、善良的語言而感動;第二篇,就是這《故鄉(xiāng)的秋》了。作者的文集,我?guī)缀踝x遍了,我感到,讀別人的佳作,遠比閉門造車,自說自話要強得太多。我認為,美文要共享。所以在這里忍不住把感言寫在這里。
從他的文章里,可以享受到散文的美麗,詩歌的抒情和對古代名家的“詞”的講解和評論,真是收獲頗多。
回顧少年時,在學校也未曾有哪位語文老師這般透徹地講解!
從這篇《故鄉(xiāng)的秋》,我知道了作者是安徽人。在他淮北家鄉(xiāng)的沱河北面約100里是黃土地,南邊約60里是沙土地,都適宜種水稻,而唯獨在這沱河流域,方圓百里的平原之地是罕見的黑粘土。黑土地本該出現(xiàn)在東北,卻在這里出現(xiàn)了。因為黑土地是漏土,所以不適合種水稻。——這還是我第一次知道,這真是難得的知識啊。
因為黑土地不適合種水稻,這里也只能種些種類繁多的秋季作物了。最常見的是玉米和大豆,其次是花生和芝麻,再就是甘薯、高粱、棉花等自家用的作物了。玉米的產(chǎn)量高,又是糧食作物里的黃金,因此種的人較多。以前人們都是單獨種植,現(xiàn)在是玉米跟大豆一起套種了。這樣,兩種高矮作物的套種,就可以互補:大豆的根深,可以給玉米帶來更多土地里的養(yǎng)料,而玉米長得高,也不會遮擋大豆的陽光。這樣的套種模式,為農(nóng)民增加了不少的收入。所以現(xiàn)在家家戶戶幾乎都是套種了。
花生,是正宗的經(jīng)濟作物,它的產(chǎn)量高,而且賣價也高,可是種的人卻越來越少了,有的人家還根本不種了,即便種,也就畝把地而已。這主要是因為采收花生時,太費時、費事,費力,不合算,F(xiàn)在的人們,不能不考慮經(jīng)濟利益。有那些收花生的時間,還不如出外打工掙的錢多。現(xiàn)在已不再是計劃經(jīng)濟了,誰還愿意種那費時、費事、費力的花生?缺者為貴嘛,種的人少了,花生自然要比往年要貴的!
種芝麻,大部分是賣,小部分是留自家榨香油。每年也就四五斤,留作平常調(diào)個小菜就夠了。像甘薯、高粱、棉花之類的自家留用的作物,就無須大面積種殖,一般都是在溝沿旁、開荒,種上一兩片就行了。那些溝沿旁的‘荒地’,就是舊時代留下的雜木林,經(jīng)過公家提倡和允許,就將那些閑置的荒地刨疏松,一家一戶也就分到畝把的小塊地,為家里補給一些自用的作物。甘薯留冬天熬粥或是喂豬,高粱是用來喂牛的飼料,其穗頭還可扎刷子,笤帚,自家種點棉花是用來做被子用的。
對于秋作物種類如此之多的地方,到秋季,無論是從作物的顏色、外形上都可以說是多彩多姿的了。那些高高矮矮,參差不齊的秋天作物到了成熟的季節(jié),有綠、有黃、有白、有紅還有紫等,真可謂五顏六色了。
從文章的敘述,不難看出作者當年在家也是把行家里手呢。
對于一年一度的秋收時節(jié),告別打工之地而回鄉(xiāng)收獲時,作者的心情,是快樂的。
回故鄉(xiāng),不但可以收獲辛辛苦苦種下的農(nóng)作物,更能獲得久違了的親情。
很多人對于秋天的落葉,蕭瑟的秋風總會感到心情沉悶,遠不如像對春天那樣,讓人興高采烈、有朝氣。
在一些古代的詩詞作品里,更不乏看到悲秋的心情?墒牵凇豆枢l(xiāng)的秋》這篇美文里,卻看不到作者有半點悲秋的情緒。正如作者說的那樣:“我是一個偏好秋天的人,喜歡秋天的一切,喜歡秋天的所有。”
作者說:都說一年之計在于春,但對于農(nóng)民來說,一年之計卻在于“秋”啊。
現(xiàn)在的`農(nóng)業(yè),有現(xiàn)代機械的幫助,十幾畝地,用不了一個月就收割完了,剩下的大部分時間就閑來無事可做。一些不能外出打工的老人孩子和體弱的人,就在家里守望家園,孤獨地消磨時光。而年輕力壯的人們都要到外面去打工,以便給家里掙些花銷錢。
錢固然重要,但種到地里的農(nóng)作物到秋天收獲的季節(jié)更重要。作者說:“誰又會舍得讓自己辛辛苦苦種下的作物殘落一地呢?是‘土地親’還是‘錢親’?我說,真正的農(nóng)民還是對土地最親的啊。農(nóng)民的身分在有些人的眼里有些‘卑微’,但是農(nóng)民卻是功不可沒的!獰o論是誰,哪個不吃飯能活?農(nóng)民辛辛苦苦勞作一生,自己才能吃多少糧食?他們生產(chǎn)出來的農(nóng)作物,大部分還不是為非農(nóng)業(yè)人服務嗎。農(nóng)民在外面卻要經(jīng)常受到一些人的鄙視和冷眼,可當這些外出打工的人回到了農(nóng)村,就仿佛魚兒回歸了大海,心情舒暢,一進村頭,見到那些熟悉的面孔,可親的鄉(xiāng)音,別提有多么暢快了。所以,他們無論走的有多遠,一到了秋收季節(jié),都務必還要趕回家鄉(xiāng)的啊”。
作者說:秋收季節(jié)的農(nóng)村要比城市還熱鬧呢,那些機器的轟鳴聲,打破了沉睡的鄉(xiāng)村,也打破了死寂般的寧靜。給單調(diào)的農(nóng)村增添了不少躁聲之美,真好比一首田園交響樂呢!
再看作者回到故鄉(xiāng)對家鄉(xiāng)的“秋”,也感到了:“氣候宜人,天高氣爽,云淡風輕!鄙踔翆δ菦鲲L過后的蕭蕭落葉也都感到親切呢。比如“白楊樹的心形葉子、刺槐卵形葉、梧桐樹的掌形葉,……都在這個美麗的秋季颯然落下,偶爾是紛紛揚揚,偶爾孤自飄零,偶爾在空中周旋,偶爾在地面翻轉(zhuǎn),看著它們飄擺的樣子,真教人賞心悅目,愜意無比呢”。
除了對豐收和落葉的親切之外,對秋天里的小動物們也是倍感親切和喜歡。如:“蛐蛐總是在人靜機歇的夜晚,唱著亙古不變的歌兒。它該是秋季里最好的歌手了吧,甚至連初秋的寒蟬都望塵莫及。寒蟬的聲音雖然美,但它的聲音之美與蛐蛐之歌卻有著極大差別。蟬的歌聲總似那些流行歌手的怪嚎,而蛐蛐所作的音樂,則是典雅柔婉的,就好比古典樂曲。蛐蛐不如寒蟬那樣嘩眾取寵,處在高高的樹上,讓人舉目而望,它總是躲藏在草叢之間,默默地為人民奉獻美麗動聽的樂曲。當然,有時候,我也會喜歡寒蟬那餐風飲露的高潔氣質(zhì)”。
除了這些,作者還對美麗的舞者“蜻蜓”寄予了由衷地贊美。還對“翔于云端的雁隊、蹓躥田間的野兔、躍于水面的魚蝦、散布在河畔邊青草地的羊群、馳于阡陌(qianmo,田間的小路)的野雞……”在作者的眼里這些都是秋天里一道又一道,美不勝收的風景啊。
作者說,它們是“畫”、是“詩”也是“歌”。作者還說,秋天的美還遠不止于此呢,教人贊也贊不完,歌也歌不盡。
我的感言是:美麗的家鄉(xiāng)是因為有親人而美麗,也因為有自己的童年和少年時的足跡而美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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