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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現(xiàn)代詩歌的語言特征

        時間:2021-12-03 10:09:30 詩歌 我要投稿

        關(guān)于現(xiàn)代詩歌的語言特征

          在日常的學習、工作、生活中,大家都接觸過很多優(yōu)秀的詩歌吧,不同的詩歌,其語言藝術(shù)所表現(xiàn)的語言風格、特點、技巧各不相同。那么都有哪些類型的詩歌呢?以下是小編為大家整理的關(guān)于現(xiàn)代詩歌的語言特征,歡迎大家分享。

        關(guān)于現(xiàn)代詩歌的語言特征

          一、關(guān)于變異性

          韋勒克、沃倫說:“詩是一種強加給日常語言的‘有組織的破壞’!痹姏]有現(xiàn)成的媒介,需從其它語言那里借用媒介。“‘借’就是‘破壞’。沒有‘破壞’詩就尋覓不到自己的媒介!薄敖琛钡慕Y(jié)果就使得語言的內(nèi)涵發(fā)生了變異,從而也增加了語言的新穎性和獨特性。這種變異主要是通過“破壞”詞義和“破壞”語法來實現(xiàn)的。

          我是如此為疼痛所燒煉/我渴,我渴,我渴得必須咬破自己的皮肉/狂飲在動脈中涌流的自己的鮮血!

          ——阿垅《琴的獻祭》

          收割季節(jié)/麥浪和月光/洗著快鐮刀

          ——海子《麥地》

          春天,十個海子低低的怒吼/圍著你和我跳舞,唱歌/扯亂你的黑頭發(fā),騎上你飛奔而去,塵土飛揚/你被劈開的疼痛在大地彌漫

          ——海子《春天,十個海子》

          “疼痛”、“燒煉”、“渴”、“洗”、“劈開的疼痛”……這些詞語的意義已遭“破壞”。它們,連同與它們相組合的詩歌語言,其指稱表意功能已經(jīng)微不足道,重要的是語言的意味。它們主要不是對外在世界的敘述,而是對內(nèi)心世界的呈現(xiàn)。《琴的獻祭》中的字句,表現(xiàn)了詩人渴望新生、渴望巨變的強烈心情;《麥地》中的“洗”字雖尚有些許原義,但已發(fā)生了很大的變化。它對于“麥浪”是“擦”的意義;對于“月光”則有“渡”的含義,同時反映出豐收給農(nóng)民帶來的喜悅和他們在割麥時的愉快心情。

          類似的例子很多。如臧克家《場園上的夏夜》:“蛛網(wǎng)上斜掛著一眼悶熱”——“悶熱”本為膚體覺,但因為“斜掛”而轉(zhuǎn)移為視覺;陳敬容《野火》:“我要采擷所有/春天的香氣”——“香氣”本來是嗅覺,也因為“采擷”而轉(zhuǎn)化為視覺。

          遭到“破壞”的語言,其交際功能已經(jīng)退化到最低限度,而抒情功能則發(fā)展到最大限度。憑借詩中前后語言的反射,日常語言就披上了詩的色彩,蘊涵了詩的韻味,變成了詩的語言。

          通常,書面語言是要遵循語法的(包括詩以外的其它文學語言),但詩常常違“法”,它在詞義的搭配、詞語的順序等方面常常破“格”,以造成一種突兀、奇特的效果!捌茐摹钡慕Y(jié)果,產(chǎn)生了特殊的語言,中國人稱為“詩家語”,西方人叫做“poeticdiction”。

          詩是語言的超常結(jié)構(gòu),語言在詩中的地位遠比在散文中重要。瓦萊利有個形象的比喻:散文如同走路,而詩則好比跳舞。走路只看中結(jié)果,不看中手段;跳舞則需要遵循舞步,而且其本身就是目的!罢Z言既是詩的手段,又是詩的目的。它本身就是詩歌讀者的主要鑒賞內(nèi)容。”因此,它必須變異,以求得其獨具意味的個性與存在形態(tài)。正如別林斯基在《弗拉季米爾·別涅季克托夫詩集》中所言:“樸素的語言不是詩歌的獨一無二的確實標志;但是精致的句法卻永遠是缺乏詩意的可靠標志!

          干枯/在回憶/荒涼/站起

          ——田間《中國,農(nóng)村的故事》

          現(xiàn)在又到了燈亮的時候/我喝了一口街上的朦朧

          ——卞之琳《記錄》

          邊城。夜從城樓跳將下來/躑躅原野。

          ——昌耀《邊城》

          以上詩歌都存在著詞義搭配“不當”的問題。然而這正是“詩味”存在的地方。田間最喜歡違“法”,時人對此予以批評和嘲笑,胡風卻對他的努力給予了熱情的肯定,說:“田間君是創(chuàng)造自由詩體的最勇敢的一人”,他“勇猛地打破了形式主義”的束縛,“從許多自名為詩的表現(xiàn)方法底庸俗性脫出了”,他的“詞匯和句法含有野生的健康色澤!盵2](P407—408)《中國,農(nóng)村的故事》中“干枯”、“荒涼”的名詞化(它們還能夠“回憶”和“站起”),既節(jié)省了語言,又拓寬了詩的表現(xiàn)空間,增添了詩意的流動美,暗示出受壓迫者在反思,甚至要反抗;《記錄》中的“朦朧”充當了“喝”的賓語,照常規(guī)的說法,顯然是詞語搭配不當。然而它卻寫活了燈亮之后整個街道彌漫的朦朧,突出朦朧的質(zhì)感;《邊城》中的“躑躅”是徘徊之意,按理不能帶賓語,從語法上講,“躑躅原野”應為“在原野上躑躅”。然而倘若如此,“夜”從城樓上“跳將下來”的動態(tài)感、彌散開來的流動美以及其中蘊涵的神秘與蒙朧則就大打折扣。通過詞序的顛倒以造成句子成分的錯位,也是現(xiàn)代詩人常用的技法。它們的作用主要是為了強調(diào)某種思想感情或情緒,有時也是為了詩的節(jié)奏:

          輕輕的我走了,/正如我輕輕的來;/我輕輕的招手,/作別西天的云彩!熘灸Α对賱e康橋》

          蘇蘇是癡心的女子,/像一朵野薔薇,她的風姿。

          ——徐志摩《蘇蘇》

          草原/叛逆的歌著/在北方

          ——田間的《牧場》

          她笑/她笑著/在中國

          ——田間《史沫特萊和我們在一起》

          至今成謎是你的籍貫/隴西或山東,青蓮鄉(xiāng)或碎葉城/不知歸去歸哪個故鄉(xiāng)?/凡你醉處,你說過,皆非他鄉(xiāng)

          ——余光中《尋李白》

          如何讓你遇見我/在我最美麗的時刻,為這/我已在佛前求了五百年……而當你終于無視地走過/在你身后落了一地的/朋友啊,那不是花瓣/是我凋零的心

          ——席慕蓉《一棵開花的樹》

          余光中的《當我死時》,更是語法不全,多處違“法”。但如果把它的語法補齊了,將其中的“毛病”修正了,那么,整首詩歌也就沒有多少詩味了(尤其是上半部分)。

          二、關(guān)于寫意性

          詩歌本質(zhì)上是一種抒情寫意的藝術(shù)。它的語言不求科學、準確,但求形象、生動,不求客觀描繪,但求主觀寫意。即使是寫實性頗強的詩歌,在敘寫形象時,其語言也帶有很濃的主觀性。這種主觀性就是寫意性。它不求形似,而求神似,求表情達意的傳神。它的語言是要經(jīng)過感情的浸泡和發(fā)酵的。初期白話詩,膠著于白描和寫實,但求清楚無誤,少有寫意抒情,因而是蹩腳的詩。

          初期白話詩之后,詩人們又做了許多有益的嘗試,以增強詩的“詩味”。他們通常的做法是:運用想象、比喻、通感等藝術(shù)手段,強化詩的寫意性。這一辦法大幅度提高了自由詩

          的藝術(shù)質(zhì)量和審美感染力。

          新詩史上寫意的例子很多,如:

          最是那一低頭的溫柔,/像一朵水蓮花不勝涼風的嬌羞。

          ——徐志摩《沙揚娜拉》。

          一陣鑼鼓聲里/斜陽漸黃過山去

          ——林庚《年里》

          日頭墜到鳥巢里,/黃昏還沒溶盡歸鴉的翅膀……

          ——臧克家《難民》

          肩上一片月,兩袖稻花香

          ——嚴陣《豐收序曲》

          四月的黃昏/流曳著一組組綠色的旋律/在峽谷低回/在天空游移

          ——舒婷《四月的黃昏》

          徐志摩的《沙揚娜拉》,寫日本少女的溫柔,光寫“一低頭”的具體動作還難以表達詩人心中“溫柔”的味道,他便借了外力,用了一個比喻,將少女的情態(tài)具象化了。但這種具象化并不是寫實性的,而是寫意性的,我們?nèi)圆恢倥臏厝岬降资莻什么樣子。水蓮花的嬌羞到底怎樣溫柔?我們也不得而知。但它很美。這是寫意的功勞;林庚的《年里》,脫胎于王安石“春風又綠江南岸”。一個“過”字使“黃”轉(zhuǎn)化為動詞,具有了動態(tài)感。這一動態(tài)化的語言,就將日落時分村野的景象同詩人的主觀感受消融在一起了,并將詩人因夕陽的漸落而生發(fā)的惆悵也暗示了出來;臧克家的《難民》,后一句原為“黃昏里扇著歸鴉的翅膀”,后又改為“黃昏里還辨得出歸鴉的翅膀”,總覺不妥,經(jīng)過反復斟酌,最

          后定為“黃昏還沒溶盡歸鴉的翅膀”!叭鼙M”一詞,不但勾勒了古鎮(zhèn)由暮入夜的過程,也暗示出無家可歸的`難民的心情越來越暗淡的過程。這兩個過程便實現(xiàn)了“景”與“人”的交融,增添了詩的感染力;嚴陣的《豐收序曲》,寫出了農(nóng)民勞動的輕松與喜悅,表現(xiàn)了20世紀五六十年代農(nóng)村和諧、愉快的情景;舒婷的《四月的黃昏》展示了四月的田野流動著的色彩與旋律,渲染著一種動態(tài)的美,以暗示詩人因某種預期未能實現(xiàn)而產(chǎn)生的傷春情懷。

          最令人叫絕的寫意大作,是林徽音的《別丟掉》。它通篇幾乎都是寫意性的語言:

          別丟掉∕這一把過往的熱情,∕現(xiàn)在流水似的,∕輕輕∕在幽冷的山泉底,∕在黑夜,在松林,∕嘆息似的渺茫,∕你仍要保存著那真!∕一樣是月明,∕一樣是隔山燈火,∕滿天的星,∕只有人不見,∕夢似的掛起,∕你向黑夜要回∕那一句話——∕你仍得相信∕山谷中留著∕有那回音!

          林徽音,又名林徽因,新月詩人。1919年到英國倫敦讀中學兩年,回國后從事新文學創(chuàng)作。1923年赴美國留學,在費城賓夕法尼亞大學建筑系學習。新中國成立后,任清華大學建筑系教授。1955年病逝。早年詩歌多見于《晨報副刊》、《新月》月刊和《詩》刊、《北斗》等刊物。有《林徽音詩集》傳世(1985年,人民文學出版社)。林徽音家學淵源,才情卓絕。她的詩如琴簫樂韻、菊蘭幽香般的美,一如其人。讀著她的詩,人們往往總會想起李清照。女性的詩,流傳下來的本不多,林徽音的詩也不算多。但在現(xiàn)代詩人之中,林徽音卻毫無疑問是獨特的,她必將為后人所憶起。

          《別丟掉》是一首愛情詩。是愛的一方“我”向?qū)Ψ健澳恪闭f話,主題是別說不愛我了,我還愛你。前8句是說“別丟掉這一把過往的熱情”,“你仍要保存著那真”(即愛我的真情)。這層意思不是空說出來的,而是借著一些事物寫出來的,但這些事物全經(jīng)過詩人主觀的浸泡:要丟掉的是“熱情”,本身就很奇,前面再加個“一把”,就更奇了,而這“一把熱情”現(xiàn)在卻“冷”了(淡了),像流水一樣在山泉底、在黑夜、在松林輕輕地流淌,像嘆息似的“渺!。詩人采用形象的寫法寫“過往的熱情”的現(xiàn)狀,而這些形象的東西又被賦予了極濃的主觀色彩,從而剝?nèi)チ怂鼈兊膶憣嵐δ,強化了它們的寫意性!o接著的5句又通過具體的物象來寫我們的感情,寫“明月(月明)”、“隔山燈火”、“滿天的星”和往日我們在一起時一樣,只是“你”不在(只有人不見),才“夢似的掛起”。這一句“夢似的掛起”,就把前面的幾個物象寫意化了。——“你向黑暗要回/那一句話——”是寫詩人的臆想,沒有人“向黑暗要回那句話”。因為詩人思念對方,而對方又不在此,故由想生怨,以為他要收回那句話(“那句話”顯然是“我愛你”之類)。這是一個假設。即便是假設,詩人說,也是不可能的,因為你可以從“黑夜”處要回那句話,但山谷中留著“那回音”!你算沒招了,因為我愛你。在這里,詩人把愛“你”的感情推向高潮。

          三、關(guān)于跳躍性

          跳躍性與寫意性往往是相連的,因為寫意,就需要去掉過程,抽去不必要的外在聯(lián)系甚至某種內(nèi)在聯(lián)系,故意留下聯(lián)系空白(邏輯空白)或意義空白,這就形成了語言的跳躍性。

          “詩歌是感情的藝術(shù)。它不像散文那樣,按照邏輯順序,依次地精確地敘述生活、描繪生活。散文如果是暢通連貫的鐵道,詩就是由一個一個既相連又有距離的車站組成。兩個車站之間的連結(jié),這是詩歌讀者的事。詩力求依靠感情邏輯而跳躍著(而不是一步一步地)前進。它往往隨著詩人感情由一個事物迅速跳躍到另一個事物。而這些事物之間的內(nèi)在聯(lián)系,即串起這些事物的‘珠子’的感情之線,要由讀者自己馳騁想象去把握它!盵1](P56)

          詩人常常通過省略來造成跳躍性。省略的方式主要有兩種,一是省略詞語,二是省略句子成分。

          前者如:

          仿佛記起那一個人的叮嚀,,一句句從砧聲里透。,夢回后:遠塞一聲雞——,啼濕了夢中人手繡的枕頭。

          ——呂亮耕的《索居》

          “雞啼”能打濕“枕頭”么?原來省略了抒情主人公傷心的中介:是雞啼使“他”從夢中醒來,醒來后念及夢中人不在身邊,只有她繡的枕頭伴自己索居,因而傷心掉淚,濕了枕頭。

          以被忽略的細節(jié),以再理解了的啟示,它歸來了,我的熱情,——以片斷的詩

          ——舒婷的《歸夢》

          這是《歸夢》的最后一節(jié)!耙浴弊志浜筮吺÷粤恕啊姆绞健保易詈笥謥砹艘粋“以”字句,意為我的熱情以寫詩的方式被激活了。而這一句似乎又只是一種強調(diào),詩人所說的話還是沒有說“完”。

          后者的例子也很多。如賀敬之的《放聲歌唱》:

          五月——,麥浪。,八月——,海浪。,桃花——南方。,雪花——,北方。

          詩人是告訴我們:五月,到處翻滾著麥浪;八月,大海里翻騰著波浪;在桃花盛開的南方;在雪花飄飄的北國,我們偉大的祖國到處充滿著勃勃生機……通過大幅度的省略,實現(xiàn)了詩情大幅度的跳躍,創(chuàng)造了一種廣闊、雄渾而又空靈的詩歌境界。

          而跳躍得最“驚心動魄”的是昌耀的《斯人》和鄒荻帆的《蕾》。

          靜極——誰的嘆噓?

          密西西比河此刻風雨,在那邊攀緣而走。

          地球這壁,一人無語獨坐。

          ——《斯人》

          詩歌表現(xiàn)的是,詩人坐在長江、黃河的發(fā)源地,聽地球?qū)γ婷芪魑鞅群拥娘L雨,并發(fā)出嘆息。全詩僅三句,卻表現(xiàn)了一個博大的視野和博大的境界,跳躍性極大,留下的意義空白很多,閱讀時需要讀者自己去填補。詩人命運坎坷,20世紀50年代,一場事故把他吹到青海,遠離生他養(yǎng)他的故土和熙熙攘攘的世界,駐足于這萬古寂靜的高原。蜷伏于“地球這壁”,詩人的身體遭到摧殘,理想遭受挫折,確實有著如杜甫當年為李白而發(fā)的嘆噓:“冠蓋滿京華,斯人獨憔悴”。但詩人的精神并沒有憔悴,他雖獨居一隅,卻在關(guān)注著世界風云,精神不死,靈魂不滅,與浩淼無垠的宇宙相融相生,雖“無語獨坐”,然氣搏蒼穹。同時,詩作也隱隱透露出詩人內(nèi)心的惆悵:地球那壁風風火火,而這壁的我卻被困著,無所作為。

          昌耀是西部高原的悲劇詩人。他1955年調(diào)青海省文聯(lián)工作。1957年因詩作《林中試笛》被劃成右派。后顛沛流離于青海墾區(qū),在青海西部荒原度過了20多年的監(jiān)禁、苦役與流徙歲月。1979年平反。他的詩以張揚生命在深重困境中的亢奮見長,將飽經(jīng)滄桑的情懷、古老開闊的西部人文背景與堅強博大的生命意識融為一體,形成壯美、凝重、深沉的藝術(shù)風格。

          鄒荻帆的《蕾》也是一個“狂野”的跳躍者:

          一個年輕的笑

          一股蘊藏的愛

          一壇原封的酒

          一個未完成的理想

          一顆正待燃燒的心

          這首小詩的主體意象是“蕾”,是對花蕾的贊歌。含苞待放的花蕾給人的感覺是美麗的,但詩人并沒有直接表現(xiàn)她的外在美,也沒有正面寫“蕾”的存在狀態(tài),而是一連用了5個比喻,形成5個意象,通過這5個意象來表現(xiàn)蕾的神情和精神內(nèi)涵,進而表達了對于充滿活力的青春的禮贊(這里的花蕾是年輕人的象征。因此,它又是對年輕人的贊歌,是通過花蕾來贊美年輕人)。從語法角度來看,這5個意象只是5個表語,句子的主要成分都隱匿不見了。5個表語之間也沒有必然的外在聯(lián)系,是一種內(nèi)在的情緒與感覺讓它們吸附在一起,使5個意象層層遞進地流動著,從而完成了花蕾的象征性大意象。(如果我們加一些詞語,將句子結(jié)構(gòu)補齊,則整首詩就會走樣。作為詩歌,這樣做也大無必要。)

          《蕾》是一種典型的意象組合式的寫作方法,它沒有主語,沒有動詞,全詩完全由具有名詞作用的意象構(gòu)成,而意象之間沒有必然聯(lián)系,統(tǒng)一它們的是作品的主題或題目。這種寫法在新詩中常見。如舒婷的《思念》。古代也有這種寫作方法。如馬致遠的小令《天靜沙秋思》。該詩除“下”字外,全是名詞。幾組意象的組合,真切地表達了秋之蕭條和人之思念,并清晰地呈現(xiàn)了詩人孤獨、凄清、悲涼的心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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