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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乃曲五首其二全詩賞析
欸乃曲五首(其二)
元結(jié)
湘江二月春水平, 滿月和風宜夜行。
唱橈欲過平陽戍, 守吏相呼問姓名。
賞析:
《欸乃曲五首》是唐代詩人元結(jié)的組詩作品。這五首詩是作者出差長沙后乘舟返回道州途中所寫的記實詩,都是即興之作,自然天成。其作為鼓舞船夫士氣的船歌,字里行間洋溢著藐視一切困難和迎難而上的積極進取精神。其中第二首詩渲染出一幅美麗怡人的湘江春夜圖,散發(fā)著濃郁的時代生活氣息,歷來廣為傳誦。
本詩作于大歷二年(767)。作者(時任道州刺史)因軍事詣長沙都督府,返回道州(今湖南道縣西)途中,逢春水大發(fā),船行困難,于是作詩五首,“令舟子唱之,蓋以取適道路云。”(詩序)“欸乃”為棹聲。“欸乃曲”猶船歌。
從長沙還道州,本屬逆水,又遇江水上漲,怎么能說“宜夜行”呢?這樣寫,是正因為實際情況不便行舟,才需要努力和樂觀的緣故。詩的前兩句將二月湘江之夜寫得平和美好,“春水平”寫出了江面的開闊,“和風”寫出了春風的和煦,“滿月”寫出月色的明朗。詩句洋溢著樂觀精神,深得民歌之神髓。
三、四句是詩人信手拈來一件行船途遇之事,做入詩中:當槳聲伴著歌聲的節(jié)拍,行駛近了平陽戍(在衡陽以南)時,突然傳來高聲喝問,打斷了船歌:原來是戍守的官吏在喝問姓名。
如此美好、富于詩意的夜里,半路“殺”出一個“守吏”,還不大殺風景么?本來應該聽到月下驚鳥的啼鳴,遠村的犬吠,那才有詩意呢。前人也一直是這樣寫的,但此詩一反前人老套,另辟新境。“守吏相呼問姓名”,這個平凡的細節(jié)散發(fā)著濃郁的時代生活氣息。在大歷年間,天下早不是“九州道路無豺虎,遠行不勞吉日出”那般太平了。元結(jié)做道州刺史便是在“州小經(jīng)亂亡”(《舂陵行》)之后。春江月夜行船,遇到關(guān)卡和喝問,破壞了境界的和諧,正反映出那個時代的特征。其次,這一情節(jié)也寫出了夜行船途中異樣的感受。靜夜里傳來守吏的喝問,并不會使當時的`行人意外和愕然,反倒有一種安全感。當船被發(fā)放通行,結(jié)束了一程,開始了新的一程,乘客與船夫都會有一種似憂如喜的感受?梢姾髢删洳坏馕敦S富,而且新鮮。這才是元結(jié)此詩獨到之處。
這樣的詩句是即興式的,似乎得來全不費工夫。但敢于把前所未有的情景入詩,卻非有創(chuàng)新的勇氣不可。和任何創(chuàng)造一樣,詩永遠需要新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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創(chuàng)作背景這組詩作于公元767年(唐代宗大歷二年),當時作者任道州刺史。公元766年(大歷元年)冬因軍事問題從道州到長沙都督府辦事,次年二月,返回道州(今湖南道縣西)途中,恰逢春水大發(fā),船行困難。從長沙到道州為逆水,又遇水漲,所以詩人為了鼓勵人們逆水行舟、迎難而上,于是即興作詩五首,“令舟子唱之,蓋以取適道路云”(詩序)。
欸乃曲五首⑴
大歷丁未中⑵,漫叟結(jié)為道州刺史⑶,以軍事詣都使。還州,逢春水,舟行不進,作欸乃五首⑷,令舟子唱之⑸,蓋以取適于道路云⑹。
【其一】
偶存名跡在人間⑺,順俗與時未安閑⑻。
來謁大官兼問政,扁舟卻入九疑山。
【其二】
湘江二月春水平,滿月和風宜夜行。
唱橈欲過平陽戍⑼,守吏相呼問姓名。
【其三】
千里楓林煙雨深,無朝無暮有猿吟。
停橈靜聽曲中意,好是云山韶濩音⑽。
【其四】
零陵郡北湘水東,浯溪形勝滿湘中⑾。
溪口石顛堪自逸⑿,誰能相伴作漁翁。
【其五】
下瀧船似入深淵,上瀧船似欲升天⒀。
瀧南始到九疑郡⒁,應絕高人乘興船。
這五首詩是一組有聯(lián)系的組詩。從詩前序文中可知,元結(jié)創(chuàng)作這五首詩是叫船夫唱的,因而具有湖南永州民歌的特征,也可說是樂府詩。林大椿把它收入所輯的《唐五代詞》中,因為唐五代早期的詞有不少是文句整齊劃一的。
第一首寫他任官差不自由,“來謁大官兼問政”,此時扁舟回道州。第二首寫他二月返道州的夜行中,平陽守吏盤問姓名的事。第三首寫行舟途中除有朝暮猿聲外,還聽到如韶如濩的大好歌聲。第四首寫看到浯溪大好形勝,引起想當漁翁的隱退思想。第五首寫到瀧水地段時,船難行,但一過瀧水就到了州,舟行也就到此為止。其中以第二首最為有名,李白研究學會理事、四川詩詞學會理事、四川大學新聞系主任周嘯天教授對此詩的賞析如下:
詩的前兩句渲染出了一幅美麗怡人的湘江春夜圖。從長沙還道州,本屬逆水,又遇江水上漲,作者卻說“宜夜行”。這樣寫,是正因為實際情況不便行舟,才需要努力和樂觀的緣故。這兩句將二月湘江之夜寫得平和美好,“春水平”寫出了江面的開闊,“和風”寫出了春風的和煦,“滿月”寫出月色的明朗。詩句洋溢著樂觀精神,深得民歌之神髓。
后兩句是詩人信手拈來一件行船途遇之事,做入詩中:當槳聲伴著歌聲的節(jié)拍,行駛近了平陽戍(在衡陽以南)時,突然傳來高聲喝問,打斷了船歌:原來是戍守的官吏在喝問姓名。
如此美好、富于詩意的夜里,半路“殺”出一個“守吏”,大煞風景。本來應該聽到月下驚鳥的啼鳴,遠村的犬吠,那才有詩意。前人也一直是這樣寫的,但此詩一反前人老套,另辟新境。“守吏相呼問姓名”,這個平凡的細節(jié)散發(fā)著濃郁的時代生活氣息。在大歷(唐代宗年號,766-779)年間,天下早不是“九州道路無豺虎,遠行不勞吉日出”那般太平了。元結(jié)做道州刺史便是在“州小經(jīng)亂亡”(《舂陵行》)之后。春江月夜行船,遇到關(guān)卡和喝問,破壞了境界的和諧,正反映出那個時代的特征。其次,這一情節(jié)也寫出了夜行船途中異樣的感受。靜夜里傳來守吏的喝問,并不會使當時的行人意外和愕然,反倒有一種安全感。當船被發(fā)放通行,結(jié)束了一程,開始了新的一程,乘客與船夫都會有一種似憂如喜的感受?梢姾髢删洳坏馕敦S富,而且新鮮。這才是元結(jié)此詩獨到之處。
這樣的詩句是即興式的,似乎得來全不費工夫。但敢于把前所未有的情景入詩,卻非有創(chuàng)新的勇氣不可。和任何創(chuàng)造一樣,詩永遠需要新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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