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首寫給艾德琳的詩
我們生活著的這座城市里,延續(xù)了所有故事的可能性。一個又一個關于你和我,他和她之間的故事。然而總無法預料的,卻是結局。
——題記
一
我愛眼前的這個女子。
他的眼神,仿佛是在訴說,湮沒在時光里的美麗和哀愁。
她停駐在那里,一動不動。陽光透過梧桐樹上新生的枝芽之間灑在地上,她就站在那些陽光斑駁的樹影下,仿若幾米畫下的少女,乍暖還寒的風拂起她長長的秀發(fā),我嗅見丁香花的芳香。
這是我們最后的一次相遇,就在這個開滿丁香花的春天。雖然隔著短短的距離,卻如同隔著一條無法逾越的冰河。但是我們都寧愿讓彼此消失在這溫柔的春風里,如情人般拂過對方的臉龐然后飄去南國的方向。
她叫琳。所以每當想起她的時候就會想起那首鋼琴曲,遇見她的時候是這樣,現(xiàn)在亦如此,只是現(xiàn)在聽起這首曲子只會想起那些記憶中恍如幻覺般的'溫暖和甜美,還有關于那個初吻的記憶。
“你又抽煙了,抽煙對身體不好,而且還會……”
“沒有啊,還會什么呢?”
“沒有什么啦,沒抽煙,你身上怎么有煙味,我都聞到了!
“那你聞一下我嘴里有嗎?”
然后我抱著她,深深淺淺的吻。她努力地踮起腳尖,而我伸出右手攬住了他細小的腰。聞見她因為剛洗過頭發(fā)而散發(fā)出的清香,還有她脖子上淡淡的香味,我沉醉在這種溫柔里無法自拔,我一直閉著眼睛,感受著她那笨笨的舌頭,還有那不規(guī)則的呼吸聲,以及不易察覺的心跳聲。放開她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她有著那么完美的輪廓。
她發(fā)現(xiàn)我在看著她,羞紅了臉,閉上眼睛,長長的睫毛躍動著。
我時常在想。
如果時光能留在昨天,還會遇見你最初的微笑如斯;
如果時光能留在昨天,所有的愛戀就會停滯在最美的時刻;
如果時光能留在昨天,完美之間的愛情就會永遠天真而純粹。
二
我艱難的渡過上一個冬天,你知道的,北方的冬天干澀而生冷。
常常會忘記大量的飲水而嘴唇出現(xiàn)泛白脫皮的狀況,天冷的時候每個人都希望有個人在身邊,無論男女,至少潛意識里都是這樣想的。在這種時候,只好喝著劣質(zhì)的白酒溫暖著自己的身體,實在不行,就用被子緊緊地裹住自己,讓自己溫暖起來。
在這樣的時候,每個人想到的只會是一個人的名字,我們曾經(jīng)那么深深地相愛過。
給朋友發(fā)短信來噓寒問暖,試圖來安慰自己并不那么孤獨。只是發(fā)過來發(fā)過去,就會覺得空虛而無聊,便把手機扔到一旁,再將被子卷起來把自己蓋得嚴嚴實實。
手機短信的鈴聲想起,還是那首給艾德琳的詩,以前因為和琳在一起,短信成為我們最多的聯(lián)絡方式,所以就設成了這首曲子,以至于一個短信鈴聲竟然比來電鈴聲還要長,朋友們都說我是一個奇怪的人。而這個習慣竟硬生生地被保留了下來,一直都不曾更改,直到現(xiàn)在亦是。
“笨蛋,發(fā)錯短信了吧!
短信里面是這樣的一條內(nèi)容,我立即打開發(fā)件箱,發(fā)現(xiàn)發(fā)出去竟然是我以前為了回復琳而專門設置的快捷短信。
“晚安,我最親愛的琳娘娘。記得蓋好被子,不要感冒了!
為什么每個在我生命里出現(xiàn)過的女人,包括你,最后都要離我而去呢?我很心疼。
三
夏天過后,就要離開這所城市了。
也許某一天,在另一個城市的我為了生活而四處奔波的時候,會聽到一些關于對這個城市的支言片語,或者在哪個地方聽到這首鋼琴樂,就會冷不丁地停下匆忙的腳步,隨之而來的,就是那些記憶中的繁華盛景在腦海里不斷地以各種方式敘述著,倒敘,插敘,以及旁白等等。不僅是對于那些逝去的愛情,對于某個人的特定回憶,還有可能是對整個青春的回憶。
因為讀書而在西安耗盡了整個青春。在這個沉積了太多灰塵的城市,有多少人在這里走過來又走了出去,又在站牌前遇見了多少的人和事,在這多少時間里,相遇,相知,相愛又相離。當你回想起來的時候,依稀記得是自己水樣的春愁還是幾多輝煌足以湮沒無數(shù)人的歷史;又或者自己只是一個匆匆的旅人,不曾停下行走中的腳步,只是路過而已。
而現(xiàn)在正值春天,氣溫在節(jié)節(jié)攀高。不經(jīng)意間在行走的時候,丁香花的芳香會撲鼻而來,一如當天我們再次相遇那樣。
草叢中雜生著蒲公英,春風掠起,蒲公英化作絨花飛揚在空中,點點情人淚,讓人顧生憐惜之情。
有時候在想,不管之前我們有過怎么樣的鋪墊,最后的結局為什么都是一樣的呢?
開始的時候,你的,我的,他的和她的故事都是各不相同,有著自己獨有的相遇和相戀方式,或平淡,或熱烈,只是到了最后卻不知不覺地交匯在了一起,交匯的那一點就是:分離。
當我將要離開這里的時候,我還是沒有了你。琳。
我們像蒲公英一樣,當風吹起的時候,就要各奔天涯。
四
在愛情消失之前。
在時光遺忘之前。
我會想起你。
謹以此文獻給我的琳,你還有他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