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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曾經(jīng)的歌唱散文

        時間:2022-12-24 13:15:07 散文 我要投稿

        曾經(jīng)的歌唱散文(精選10篇)

          在日常生活或是工作學(xué)習(xí)中,大家或多或少都接觸過散文吧?散文是一種抒發(fā)作者真情實感、寫作方式靈活的記敘類文學(xué)體裁。相信很多人都覺得散文很難寫吧?以下是小編為大家整理的曾經(jīng)的歌唱散文,供大家參考借鑒,希望可以幫助到有需要的朋友。

        曾經(jīng)的歌唱散文(精選10篇)

          曾經(jīng)的歌唱散文 篇1

          前些天的梨園春,有一個坐輪椅的婦女,拒絕了主持人讓她坐著唱戲的美意,強忍腰腿疼痛,站著唱完了閻派名段。她就是閻派弟子——劉鳳彩。

          她癡迷戲曲,對豫劇如癡如醉,是梨園春論壇的壇主。即使在受病痛折磨的時候,她依然堅持唱戲,把快樂帶給身邊的朋友。在梨園春舞臺上,短短幾分鐘,她聲情并茂的演繹,婉轉(zhuǎn)低回、甜美溫柔的聲音感染了我們!

          前不久,我在孟津上河村一戶人家收完破爛準備離開時,看到了令人吃驚的一幕:一個騎電動車的老人把車子停在大門外面,蹭蹭蹭大步流星走進這家院里,他個子高挑、清瘦矍鑠,頭發(fā)全白了,可電動車簍子里面放著瓦刀、吊線墜等建筑工具。此時是中午十二點一刻。

          我趕緊向路南邊一位鄰居大嫂打聽。她說:“咿,他呀,都80歲了,重孫子都兩歲了。你可別小看人家,一天掙幾百塊呢!”我吃驚地說:“80歲了,還干活?!”大嫂輕輕一笑,說:“哼,人家還上架子壘磚呢!”我張大了嘴巴:這個老頭不簡單!有些人60多歲就天天喊著這有病、那不舒服,什么也不想干,在家享清福呢!人家身體咋這么棒、這么能干呢?那位大嫂似乎看穿了我的疑惑,淡然一笑:“現(xiàn)在他沒有老婆,有點小病也沒地方撒嬌訴說,疾病從來也沒有招惹過他!

          陽光照進他家的院里,上房兩層小樓的白色瓷磚和鋁合金窗戶折射著柔和的光,屋里一定溫暖如春。

          這位80歲的耄耋老人早該歇歇享清福了,可他沒有停下工作的腳步。不過我還是想勸勸那位老人,做包工頭可以,別再爬高上低了,別累著了,做個“軍師參謀”就行了,哪怕工資少拿一點,因為年齡不饒人啊。

          劉鳳彩,一個不能行走的女人,因為對戲曲的癡愛,堅持看戲、唱戲,把閻派藝術(shù)繼承和發(fā)揚光大。在梨園春的舞臺上,她婉轉(zhuǎn)甜美的聲音和惟妙惟肖的演繹,讓我們再一次感受到了閻派的藝術(shù)魅力!80歲的耄耋老人,依然身體力行地干著自己適合的工作,老當益壯,他們都在用行動演繹著一段無怨無悔的人生旅程,奏著生命的最強音!

          我為他們喝彩!

          曾經(jīng)的歌唱散文 篇2

          每一個夜晚,放下一切的繁瑣,靜靜地坐在窗臺邊,我便開始想你。

          有時候很茫然,茫然自己的潛意識。游離的畫面來了又去遠,在方寸之間,朦朦朧朧的,似乎有一種說不清楚的味道。橫亙心頭的,除了感動還有失落和迷惑。

          音樂緩緩地響起,似天籟一般。每一個音符,有著情感以外的散落。

          親近,疏遠。疏遠,親近。如此反復(fù)。意念中的糾纏,幾近荒蠻。

          未知的路上,我甚至忘記了我到底最后的渴求,忘記了一直于路上的匆忙。我的在意,我的遙望,我的追逐……是否都是由心的表述?

          我在這窗臺邊給你寫字,風(fēng),很涼。我給未來留下更多的懸念,留下我日漸迷蒙的雙眼去看待這風(fēng)花雪月后的輕狂。隱一聲嘆息,多幾許期望。

          這一段時間以來,我一直拒絕文字。我的理由很簡單,那些挑起情感的詞語總是讓我無法適應(yīng)?偸亲屛易兊锰貏e的躁動與不安。

          窗外,月光瀉進來了。這柔媚的煙色,隨風(fēng)而動的嫵媚,讓我想起很多的事情。無數(shù)日子的歸結(jié),已經(jīng)凝聚了一種無言,深深地掩藏于心底。

          滑落手心的,一絲一縷,握不住,也跑不掉。走不遠,也靠不近。

          你知道我內(nèi)心的失衡嗎?而你,蟄伏的情感,此刻有沒有我?

          當時光漸漸的淡去,那些充斥的華麗,無盡的遐想,逐漸零落成季節(jié)的寒霜。

          這寧靜的夜,像一個幽深的渡口,無人送別,也無人迎候。只有那些溺水的人,還在欲望的水中掙扎。風(fēng)聲一陣高過一陣,原本的殊途,如何找尋方向?

          想起那些過往,那些你給我寫的文字,情感的閘門,在空氣里急速打開。胸腔的濕潤,等待一種無節(jié)制的誘惑從天而降。心思開始柔軟,再柔軟,無形的將我推向旖旎的夢幻。

          字里行間你的氣息,那些自你指尖里傳出的溫暖,頃刻之間彌漫著全身。

          我漸漸的失重,漸漸的缺乏了抵抗的力氣,任由你的誘惑帶我去游蕩。多少個夜里啊,獨自一人,撇開那些身外的糾葛,躋身于這一片小小的天地,和你共纏綿,共嬉戲。

          幻想有一座房子?梢匝b下靈魂,裝下你我的滄桑和磨難。在多年以后,我們再次重溫自己,看日升月移,看世事變遷。擁抱,是否還如當初?

          其實,我是真的不知道,此刻我到底要向你表達什么的。

          我只是在找尋一種感覺吧,你能理解洞悉的感覺。不用過多的語言,你都能明了的感覺。我希望你能快樂,也希望自己能夠快樂地面對你。拋棄一些塵垢,做最真實的我們,無論歡笑還是哭泣。有這些,我想就已經(jīng)足夠了。

          把身上那些華麗的衣服都褪下來,近乎到赤裸。近乎到,你就是我的愛人。

          我并沒有你想象中的那么冷漠,也沒有你語言中的不信任。我的沉默和不表白,其實你沒看見。那些豐富的想象,都隱藏在我的內(nèi)心。我無法效應(yīng)你的感覺,那些附和的聲音,只會加速我們的死亡。我需要的是冷靜,冷靜地面對你。

          我只是太愛你。我要你的微笑,一直要。我不知道,我在逃避些什么?是現(xiàn)實的太真實,還是幻想的太浪漫?

          我卻深深地知道,我并不屬于我,而是許多人的向往。那些眼神和責(zé)任,是我不能推卸的。我肩挑的擔(dān)子,足以把所有的思想壓下去。我退守這狹小的空間,承受生命中僅有的溫存,是不是另外的一種寄托?

          這是一種折磨,常常于我的唇角冷笑。笑我的無知與懵懂。

          在無數(shù)次醒來的清晨,我再次追憶昨夜的夢境,那么真實,那么虛幻。

          而我,又必須繼續(xù)我新的一天。包括,我對你的思念。包括,我對過去的感恩。

          我們也許只是暗夜里的兩尾游魚吧。徘徊在自己獨有的水域。用彼此的觸角取暖,用彼此的靈魂去撫摸,用那些無法實現(xiàn)的想象去靠近。

          而我們忘記了:幻想和事實,有著本質(zhì)的區(qū)別。我和你,不是有了念想就可以走進同一片海洋的。那些魚兒,注定在不同的水域里遙望,再遙望。讓生命的殘缺,成就幻想的美麗,讓無法左右的自由,去憧憬美好的未來。

          時空與溫差,人性和地域,截然不同。我只在你的微笑里感受你的美麗,只在你的語言中體會你的溫暖,只在你的愛情里感知你的浪漫,只在你的遙望里渴求真實……種種,我還能做什么?

          我無法對你寫出一些浪漫溫情的句子,就像花落在窗臺上的無聲。每一個轉(zhuǎn)身,我都把它看成是下一次的回首。我的年華里,曾經(jīng)有你。

          我輕輕地聽你的呼喚,感受你從遠處傳來的氣息。我在想象秋天的楓葉染紅山崗時的壯麗,我在揣想再次遇見時的欣喜,我的唇齒留香,我的語言平靜,我等你來,我等我去,再次描繪無法預(yù)知的緣分。

          那個離去時的背影;深夜時的淚流;依依不舍的留戀;還有我不忍回頭看的嘆息。這一切一切啊,多像一個童話。充滿著憂傷,卻有了更多的期盼,妝點還沒老去的青春。我在窗前輕輕的一揮手,那些記憶返青。我看到滿天的星星,眨著眼睛。我看到無邊的宇宙廣闊遼遠,我看到你的身影,映在花落的窗口,無聲……

          每每想起你,便會有一種無形的力量,帶我返回快樂的本真。聽你溫柔的聲音,近乎魅惑的吸引,心便隨之而動。

          誰還會如此深情地喊我的名字?誰會為了我寫那么多相思的文字?誰在每次離開時的樣子讓我心疼?誰的語言使我想念?誰跋涉情感的波瀾只為途中的相見?誰讓我所有的等待成了追憶?誰的未來成就了此刻的遙望?

          這寂靜的夜,這抒情的音樂,這清冷的月光,這所有所有留下的記憶……我在幻想,與你目光對視的剎那,交換著所有我們的相似,燃燒這凝聚無數(shù)日子煎熬的情懷。

          我可以停下我的腳步,可我的心不能。我在記憶里一直保持呼喚你的姿態(tài),在柔軟的心里,在想你的時候不停地呢喃你的名字。這許久的愛,洶涌成一種無邊的力量。在文字里行走,在想象中歌唱。

          我不知道,我們邂逅的這份情感還能走多遠。但我知道,這月色照亮了窗臺,滿目的潔白,落花般無聲。

          我,想你了。無論來年的累積里泛著多少的蒼白,我會收起所有的惶恐,執(zhí)意地追尋一隅寧靜的地方,安放靈魂,還有愛情。

          曾經(jīng)的歌唱散文 篇3

          窗外,中午的強光潑進來,明亮生動了室內(nèi)一切,亦明亮生動了我的記憶。抬頭看天,天上正跑著一大群綿羊,白白胖胖、松松軟軟。綿羊就是白云,我分明聽到了云在歌唱。

          我想,這時候準是老家的彈花匠開工了。摘一片云朵攤在地上,將祖?zhèn)鞯拇蠊眠^來,彈花匠就一個人坐在雪白的云彩里,手執(zhí)木錘,在弦上一勾,“邦嚓嚓、邦嚓嚓”的音符,帶著令人心顫的揉弦,像熟透的果子從樹上掉下來,落在銀色夢想的邊緣,打動了云的情感。云精靈們就開始圍繞著孤獨的彈花匠,圍繞著紛紛飄落的音符翩翩起舞。

          彈花匠使的是后羿射日的弓,繃的是高山流水的弦,彈奏的是只有知音的云精靈才能聽懂的心曲。彈花匠的工作,是世上最原始最優(yōu)美最詩意的工作。

          然而,徒有羨魚情的旁觀者,僅僅看到他們工作的美麗,看不到他們的隱傷。那些無孔不入的游絲,那些棉花皮膚上的銀屑們,正是在彈花匠的歌唱聲里,悄無聲息的靠近他,像潛伏密布的無影殺手,從牛筋琴弦上輕輕跳開去,四處游竄,捕捉殺機。它們順著彈花匠的呼吸,尋找突破口。逆著輕微的鼻息聲游移腳步。主人嘴巴上貼有白色門禁的話,它們就潮水般涌進鼻孔。它們以輕得不能再輕的腳步,站立在主人的睫毛上,駐扎在他的發(fā)梢上,成片成片地躺在他的衣服上。

          彈花匠就這樣,被棉花包圍,被白色污染,在彈棉花的同時,把自己也彈成了一團“人”字造型的棉花。為了讓天空不再被陰霾遮蓋,為了讓世界白云一樣潔凈美好,彈花匠無懼身陷飛絮的重重包圍,總是一個人不屈的孤軍作戰(zhàn)。彈花匠為云而生,為云而死。他就這樣在云的霓裳羽衣舞蹈中,漸漸消解自己,隱去了自己。

          在老家的時候,我最愛看彈匠師傅彈棉花了。至今看到白云,就想起了棉花,就想起彈匠師傅寂寞的歌唱,耳朵里就住進了那種低沉而深情的彈弦嗡嗡聲,久久不散。

          每年秋風(fēng)彈盡了葉子,就輪到彈匠進城彈棉花了。夫妻雙雙結(jié)伴而行。女人背弓,男人背盤。盤是壓緊膨松棉花的大圓盤,清漆亮著,木紋圈起。夕陽喜歡緊隨他們,在地上拖出跟蹤的影子。吆喝聲也被秋風(fēng)扯細拉長,傳得悠遠:彈棉花,打棉被吔……

          總有人家要打棉被,彈匠師傅的生意好得很呢。小城人吃穿住行都節(jié)省,蓋了十幾年的舊棉被,舍不得丟掉。被子硬了,薄了,蓋在身上不暖和,添些新棉,交給彈匠,和舊棉一道彈一次,重新加線,就成了暖和的過冬被子。

          彈匠師傅在堂屋鋪開篾席,把新舊棉花攤在席子上。人就坐在席上,開始用大弓彈花了!鞍睢赅辍钡膹椞,震顫著嗡嗡的回響,在屋里屋外如溪水陡漲一樣。彈音不絕,游絲飛翔,浪花堆雪。棉花像泡沫一般蓬松著,似白云一樣翻卷著,把彈花匠的憂郁都掩埋了。污染與勞作得到回報,一天能撈個十幾二十元,算是小城人較為豐厚的收入了。

          有年寒秋里,媽媽把老婆婆的舊棉被翻出來,重新打一下,再添些新棉。彈匠師傅在彈舊棉被時,彈出了花花綠綠的鈔票。這是我家老婆婆積攢的零花錢,總共有百多元。那時候百多元可是個大數(shù)目呢!彈匠師傅一聲不吭地將錢收起來,一張不拉地全交到老婆婆手上。老婆婆特地打發(fā)我去醬油巷對面的館子,買兩碗羊肉面犒勞彈匠夫婦。老婆婆用慈祥的目光,眼看著他倆把羊肉面吃完。那面條的羊肉香氣,穿透幾十年的時空,仍然在我記憶里新鮮著。而彈匠師傅大口吃面的神情,我至今都覺得很美很美!

          哦,白云在歌唱,愿它那遙遠的歌音住進我心靈的房子里,陪伴我的一生。

          曾經(jīng)的歌唱散文 篇4

          又是一年端午到。我所居住的小區(qū),四處彌漫起了粽香。

          往年這個時候,這股清香的氣息是不曾有的。生活在北方城里的人,很難尋得粽葉,加之文化習(xí)俗不同,端午吃粽子的食尚,遠不及南方那般風(fēng)靡。甚至,多數(shù)主婦壓根就不會包,人們吃的粽子,大多是從市場買回來的。然而今年卻大不相同,幾乎家家戶戶都自己動手包粽子。糯米的、黍子的,夾肉的、裹棗的,各種餡料,各種形狀……鄰里互贈,遠送親朋,“粽”情傳遞,節(jié)日的氣氛也隨之濃郁起來。

          而這一切,還得從去年來的一家租房戶說起。

          我所居住的小區(qū),只有5棟樓房,還是多層。戶數(shù)不多,也就顯得十分安靜。去年春天,對面樓上搬來一家租戶,卻一下子把小區(qū)攪亂了營。租房來住的,是廣東潮州一位梁姓老板,30多歲,賣衛(wèi)浴的。夫妻二人,帶著岳父岳母和3個不大的孩子。孩子多,自然就鬧騰。每天放學(xué)后,仨孩子就在院里瘋跑,嗚啦喊叫著玩各種各樣的游戲。別人家的孩子開始在家呆不住了,跟著他們一起玩耍打鬧,一會兒這個哭,一會那個叫,四鄰不安,雞犬不寧。這還不算,梁老板熱情好客,隔三岔五或呼朋喚友、或請公司的人到家里聚餐,讓門口的保安跟著多操了幾份閑心。特別是到了周末,對面樓上都會響起嘹亮的歌聲,尖細的童聲,伴著鋼琴的叮咚,在寂靜的小區(qū)隨風(fēng)飄揚。這歌兒,是梁老板家3個孩子一起合唱的。

          沒幾天,有鄰居受不了了,找到物業(yè)公司,要求他們家搬走。物業(yè)上門發(fā)出“哀的美敦書”,讓他家要么“整改”,要么搬走。通牒見效。之后,孩子消停了,訪客減少了,琴聲打住了,歌聲沒有了。院子里又恢復(fù)了往日的安寧。

          寧靜的日子沒過兩天,卻隨著一股蘿卜干之風(fēng)又被打破。那天,梁老板家阿婆買回一大袋蘿卜,切成蘿卜干在院子里晾曬。白花花一片,吸引了小區(qū)里進進出出的人們。主婦們紛紛上前討教,老太太笑瞇瞇的有問必答,不厭其煩重復(fù)講解著腌制蘿卜干的流程。3天后,腌好的蘿卜干可以食用了,老太太往回收,見到好奇上前打問的,便抓一把送上,告訴回家以后怎樣吃。最后,自己家竟所剩無幾。接下來幾天,小區(qū)里陸續(xù)曬起一片一片的白蘿卜——人們嘗著好吃,開始紛紛效仿。老太太可成了大忙人,挨家被請去當“技術(shù)顧問”。她干脆拿出自家的大鋁盆,在院子里親手幫大家搓鹽、攤晾、裝袋、壓石。整個小區(qū)被一股濃濃的蘿卜干味包圍著,也被和諧的氣息包圍著。老太太“一夜躥紅”,成了小區(qū)的名人。

          老太太不僅會腌蘿卜干,更包得一手好粽子。端午到了,老太太包了好多粽子,各式各樣,肉的素的,甜的咸的……住在一個單元的鄰居可有了口福,老太太做好后,挨門挨戶送給鄰居們,讓大家品嘗,順便還會帶上一些自制的鹵味。一傳十十傳百,小區(qū)的主婦們沒事就跑到梁老板家,跟老太太學(xué)包廣式,學(xué)做潮汕鹵味,學(xué)做南方小吃。孩子們也吵吵著要到他家去玩,看姐姐彈鋼琴,跟姐姐一起唱歌。梁老板家成了小區(qū)的“快樂大本營”。梁老板家又響起了稚氣的歌聲。不過,現(xiàn)在人們聽起來,這歌聲是那樣的悠揚、悅耳動聽!那是“粽”情的歌唱……

          曾經(jīng)的歌唱散文 篇5

          那天早晨,風(fēng)很大,她急著去等班車,就抄了一條近路。

          她注定要遇到他。他坐在一個魚攤后面,抽著煙,面色憔悴,風(fēng)吹亂他的頭發(fā)。目光相觸的瞬間,他愣了一下,旋即低下頭。

          他跟她是初中同學(xué),兩人前后桌,一次下雨,水漫過橋,他拉著她的手,到了河對岸,她低頭看著濕透的裙子下擺,羞紅了臉。

          陽光照著她白色的風(fēng)衣,風(fēng)姿綽約。風(fēng)吹動她的絲綢圍巾,她用手扯了扯,想拉住,可是就在那么一瞬間,她的手故意松開了,圍巾被風(fēng)刮跑,她彎腰去追,一溜小跑,從他跟前過去了。

          從那天起,她再沒有從那條路上走過。她是怕看到他嗎?不,她只是不想看見他難為情低下的頭。

          我的一個朋友,當老師,一天,在一個學(xué)生填寫的家長名錄上,他看到了一個熟悉的名字:張偉健。他把這個學(xué)生叫來,證實了他爸爸就是他的高中同學(xué),兩人當時很要好,同吃同住,不分彼此。后來,張偉健因為身體原因退學(xué),回到了家鄉(xiāng),他則考上了一所師范院校。一晃二十年過去了,他現(xiàn)在過得怎么樣?還能不能記起他?他很想知道。

          一個陽光燦爛的午后,他騎上車子,輾轉(zhuǎn)找到了他的村子。遠遠地,他看見一個中年男子,光著上身,從一輛拖拉機上跳下來,扛著一包東西向家走去。他沒看見他的臉,但是那骨架,那走路的樣式,還是讓他一眼認了出來。

          他躲在墻角,默默地站了一會兒,又騎上車子走了。

          他是怕看見他嗎?不,他跟我說:他不愿意看見他曾經(jīng)最親密的同學(xué),邋遢地毫無防備地站在他的'面前,那不是他的本意。他或許就不該來,他不想讓他難堪,更不想讓他自慚形穢,那樣他會羞愧死。

          也是—位朋友,跟我說起一件事:

          一次,他們一家三口在一家小餐館吃飯,對面桌上是一對夫妻,年齡都在四十上下,衣著簡樸,一看就是那種生活比較窘迫的人。

          兩人各點了一份湯面。面還沒上來,那女的就只盯著朋友的女兒看去了,還微微笑著,打著響舌逗她。朋友的女兒七歲,長得粉團似的,十分可愛。出于禮貌,他就跟那女的聊了幾句,知道他們來自牡丹江,出來打工一年多了,家里還有一個兒子,比朋友的女兒小一歲,在家里跟著奶奶。

          “你們出來這么久,不想孩子嗎?”朋友問。

          “怎么不想呢?不瞞你說,今個兒啊,是俺娃的生日,所以俺兩個出來吃碗面慶賀一下!蹦桥倪想說什么,男的用肘輕輕搗了她一下,她就住了嘴。

          朋友沒有再問,只管低頭吃菜,心里卻在唏噓不已。這時候,女兒不乖了,舉著筷子,不是嫌這個菜淡了,就是嫌那個不好吃。她這樣嚷的時候,那個女人就停下筷子,看著她——目光里滿是憐愛與哀傷,任誰也不忍看。女兒還在嚷,朋友不知哪來的火氣,扳過女兒的屁股,咣咣就是兩巴掌。女兒哭了,妻子責(zé)怪地瞥了他一眼,領(lǐng)著女兒出去了。

          事后,朋友很自責(zé),他對我說,這是他第一次打女兒,他也知道女兒“錯”不該打,但是,也許只有那樣,才能使那個女人眼睛里的哀傷少一點,讓她對兒子的思念輕一點兒。

          一個乞丐在凄冷的夜里向一個男人乞討,男人摸遍了渾身口袋,沒帶分文,只好緊握著乞丐的手說:“對不起,真的對不起。”那是屠格涅夫。一個女人守著幾只精心制作的木匣子蹲在街頭叫賣,一個男人看見了,悄悄地托人用重金買了下來。那是雨果,女人是狠心棄他而去的前妻。

          我們也許不富有,但是,這個世界上,還有一些不如我們的人在生存著、奮爭著。我們不能像屠格涅夫那樣熱情善言,不能像雨果那樣大度慷慨,但是,一些細微的善還是可以做到的,這包括:你很好地維護著一個人的自尊,不讓他卑微的心靈受到傷害;你站在苦難者的一方,體味到他心里的酸楚,并巧妙地予以避開,不讓他看見你的富有。

          據(jù)說,善良的最高境界,是默默地施與而不讓人知道。被施與可以不知道,但是,天知道。善行可以上達天庭,天使都為你歌唱,歌唱你擁有的人性之美、心靈之美。

          “善良的最高境界,是默默地施與而不讓人知道!边@么簡單的一句話,突然讓我心頭一凜,猛地想起了幾年前看過的一部電影——《求求你,表揚我》。影片講述了一個非常簡單的事件,一個老實人在雨夜解救了一個年輕貌美的女大學(xué)生,他為了父親的夙愿找到報社,請求刊登自己救人的善舉。而當記者和女大學(xué)生核實真相時,被她一口否認了。故事就圍繞著到底是誰在說謊一步步展開。這部電影最耐人尋味之處在于,我們一開始就知道了孰是孰非,但影片始終沒有給出正確答案。當時觀看這部電影時,我還因為這樣混沌的結(jié)局而納悶和糾結(jié)。今天想來,我才明白,“善”的真諦應(yīng)該是:“你很好地維護著一個人的自尊,不讓他卑微的心靈受到傷害;你站在苦難者的一方,體味到他心里的酸楚,并巧妙地予以避開,不讓他看見你的富有!边@樣也就很好理解前述的那部電影了,善行不必刻意張揚,因為,“人在做,天在看”,任何一個默默的施善,都會贏得天使的贊頌,那是對人性的肯定。

          曾經(jīng)的歌唱散文 篇6

          你可知道,是什么力量使我努力學(xué)習(xí)?你可知道,是什么力量使我日漸堅強勇敢?你可知道,是什么力量使我有了遠大的抱負?是一個孩子對于長大的渴望?是盲目的自己相信?還是師友親朋的鼓勵與支持?其實,在我心中,鼓勵我勇往直前的最大力量與源泉,是我的音樂夢想。因為我相信人生就像是一片一望無際的大草原,然而,大草原的中央永遠盛開著一朵會唱歌的“夢想之花”。

          自從我開始懂事后,就有許許多多奇妙的夢想,但是隨著時間的推移,有些已經(jīng)被遺忘。唯有一個夢,像一粒春天的種子一樣深埋在我心中,我暗暗發(fā)誓要守護它開花結(jié)果。

          小的時候,我就知道媽媽和姐姐都很喜歡音樂,因此,我在她們的熏陶下,也愛上了音樂。從那以后,我就暗暗下定決心:長大后一定要當一名歌手。我希望自己可以站在閃亮的舞臺,用最動人的天籟和動感十足的舞蹈,為我的粉絲們高歌一曲,那時我會是多么幸福。

          母親曾經(jīng)告訴過我:“只要心存希望,幸福就會降臨你,心存夢想,機遇就會籠罩你”。我認為這句話說得很在理兒,只要內(nèi)心懷著夢想,一步一步踏踏實實地去做,就能夠取得成功。我一定會為了我的夢想而去奮斗,去努力,絕不會半途而廢,相信在不久的將來,我的音樂夢會如愿以償。

          愿我的夢想之花,可以不懼挑戰(zhàn)和艱險,穿越前路無盡的凄風(fēng)冷雨,用它有限的生命唱出無限絢爛的歌謠,感染更多的人,讓他們也能愛上美妙的音樂,沉醉在動人的旋律之中。

          你聽啊,花在歌唱,它正唱出我的心聲……

          曾經(jīng)的歌唱散文 篇7

          村莊里的日子其實不算枯燥。莊稼人要生活,總?cè)辈涣艘舴狞c染,我聽過這樣的音符。嗩吶,高亢凄婉,周六子總是在莊里人去世后不厭其煩地吹奏,一聲高過一聲,好像要把所有的悲傷傾瀉出來。二胡,清澈嘹亮,像麻花溝河道里的潺潺的河水,時緩時急,麻子老漢用它點亮了鄉(xiāng)村的無數(shù)個夜晚。大鼓,沉悶低沉,像一頭喚草的老耕牛,一聲長長的眸叫,劃開夜的序幕,三叔用它燃起生活的烈情。除此之外,鄉(xiāng)村的歌唱應(yīng)當還有更好的表達方式,比如婉轉(zhuǎn)的鳥鳴,高亢的蟬鳴,跌宕的蛙鳴,所有自然發(fā)出的聲音,都能牢牢地牽住莊稼人的感情。蟲有蟲的聲音,樹有樹的音符,簡潔的鄉(xiāng)村是一個舞臺,喧鬧的原野是一個家。可是我固執(zhí)地認為,蟲鳴是鄉(xiāng)村的夢囈,樹響是鄉(xiāng)村的鼾聲,唯有柳笛悠長的音調(diào)才是她的歌唱。

          樹要說話,有風(fēng)就有了發(fā)聲的喉嚨,沒風(fēng)的時候,樹多般是沉默的。柳樹不一樣,有風(fēng)無風(fēng)都能侃侃而談,說著說著就變成了一串跳躍的音符。我想很久以前的柳樹也是不會說話的,是某一位智慧的前輩聽懂了它的心語,才摸索出一套讓它說話的法門。村莊里的柳樹和城市里的柳樹不一樣。城市里的柳樹也是啞的,風(fēng)被鋼筋混凝土遮擋了一半,有無都一樣。村莊的原野太空曠,風(fēng)路暢通無阻,柳樹不說話的時候鄉(xiāng)下人就撬它的嘴。所以,柳笛就變成了另一種表達方式,其中包含著大自然最純真的情感,與人的血脈相通。柳笛絕非偶得的物件,它的歷史想來悠久,只是我實在無從得知。其實我從來沒有關(guān)心過它從哪里來,我關(guān)心的,是它能奏響一曲關(guān)于村莊、關(guān)于生活的華美樂章。

          柳笛不同于嗩吶,說它是一種“笛”,其實是不太確切的。在我的印象中,笛子就該是電視上看到的那樣,修長的身軀,悅耳的音調(diào),帶有與生俱來的一種神秘色彩。柳笛誠然不是如此,它是用柳樹枝制作而成的一種簡易響器。它只能是一種響器,入不了樂器的行。這其實也無所謂,一件樂器最大的作用莫過于能給人帶來無盡歡樂,就此一點來說,柳笛勝過所有的樂器。小時候在打麥場上看露天電影的時候總會看到里面的演員拿一片樹葉吹奏出悅耳的旋律,這令我驚嘆不已。從那以后,我嘗試用各種手段吹響一片樹葉,后來終于成功,但僅僅停留在“響”這個層面,咿咿呀呀,毫無旋律可言,終無任何進展。其實吹響樹葉并不是我最大的收獲,在那后我開始注意鄉(xiāng)村中的一切聲響,蟲鳴、蛙叫,風(fēng)聲、雨聲……我發(fā)現(xiàn),原來最美妙的聲音不曾出自樂器。一切聲響皆可為音樂,人只不過做了大自然的搬運工。柳條在活著的時候是沉默的淑女,卻在寂滅后發(fā)出一串串綠色的音符,這何嘗不是情感的另一種表達方式。從某種意義上說,柳笛還原了音樂最單純的面目,稱它為“笛”也確實不為過。

          在我的印象中,黃土高原上春天的序幕是柳樹拉開的。多在三月,清明前后,空曠的原野只有萋萋的荒草,是柳樹萌生了春天的第一顆嫩芽。此時的柳樹最適合制作柳笛子,汁液飽滿,皮與骨極易分離。制作柳笛必須選一枝沒有結(jié)芽的柳條,用手輕輕扭動柳皮,抽出其間潔白的骨。如果骨上的疤沒有劃破柳皮,柳笛的制作算是成功。然而,要想吹響它,還需要另外一個程序,壓扁柳皮的一端,用小刀或是指甲去掉表皮,露出淺黃的一層,如此才算結(jié)束了全部流程。這樣的動作我重復(fù)了很多年,深知其中的奧秘。雖是由同一物體制作,不同的柳笛發(fā)出的音調(diào)也會不同,這其中有諸多的因素。比如,粗些的柳笛發(fā)出的聲音渾厚,細點的柳笛發(fā)出的聲音尖銳,還有長短、彎曲程度等,這些都能影響柳笛的音調(diào)。其實,制作一支柳笛實在算不上什么技術(shù),吹響它才算絕活。我在村子里見過這樣的人,他們能用一支其貌不揚的柳笛吹奏出各種悅耳的曲調(diào)。為此我曾經(jīng)潛心鉆研了好長一段時間,希望能成功晉級為鄉(xiāng)村音樂家,終還是沒能成功。在此期間,我領(lǐng)悟到一些技能,我想天下的樂器演奏無不出自一個“巧”字,就像這柳笛,用力過大反而適得其反,要緩,要巧,氣流如涓涓細流一般涌進笛子,它才能跳出悅耳的音符。

          曾經(jīng)的歌唱散文 篇8

          吹柳笛需要斜跨在枝葉掩映的樹杈上,“吱溜,吱溜”,那聲音好像鳴叫的黃雀。黃昏將至未至,夕陽將老樹裹上一層金衣。鄉(xiāng)下人會聽見一種不知名的鳥叫,在田野上傳得很遠、一瞬間打破村莊的寧靜。不遠處也傳來類似的音符,我知道那是貴旺發(fā)來的訊息。這是我倆長時間以來達成的默契,也算是一種暗號,其中的意思只有我們兩人知曉,別人無從得知。舉個例子,一方笛子吹響,無外乎在召集玩伴,如果另一方回的笛聲悠長,代表“不去”,笛聲短促則代表“去”,集合的地方總是固定的,南山坡嘛。那個時候,我總在期盼,期盼原野上能傳來一聲熟悉的柳笛聲?偸怯X得,柳笛聲一響,日子就跟著沸騰起來了。

          周六子是村里的嗩吶匠,吹得好曲調(diào),村里的白事總離不了他。他由此發(fā)現(xiàn)了發(fā)財?shù)拿氐,借機組建了樂器班,專門在白事上吹拉彈唱,掙死人的錢。我曾經(jīng)有一段時間對他充滿了崇拜,覺得他是全村最能干的人。祖父去世的時候我還小,小到不懂得悲傷為何物。三叔請程老漢念經(jīng),周六子的樂器班做響。我就從門縫里偷看,看他鼓起的腮幫子如何玩弄小小的嗩吶。似乎嗩吶曲調(diào)暗合所有的悲涼,當?shù)谝淮舴麖乃淖旖菑椞鰜淼臅r候,跪在院子里的人開始慟哭,我覺得這其中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孩童的好奇將會導(dǎo)致一系列荒誕的事情發(fā)生。比如,在某個傍晚,我偷偷招齊平時的玩伴,要學(xué)著周六子的模樣送我的祖父踏上歸西的路。剛子負責(zé)埋墳,貴汪負責(zé)哭,我和其他人負責(zé)吹奏。當時吹奏的樂器當然不是嗩吶,敲打的也不是大鼓。我身體輕,一溜煙爬上門前的老柳樹,折斷新嫩的柳條。接下來的動作一氣呵成,不大會兒功夫便人手一支柳笛。錘子身寬氣足,分一支粗的給他;鐵頭氣小,分一支最細的給他;二哥把豬圈里的食盆偷出來;三哥把老稱的稱盤卸下來。如此,樂器算是湊齊全。我是負責(zé)指揮的人,大家一致認為我有這方面的能力。只見我手臂一揮,尖銳的、雄渾的柳笛聲,破秤盤乒乒乓乓的聲音響成一團。剛子跪在二叔的菜地里撩起一個大大的土堆,貴旺哭的最賣力:“大呀,可憐,你走了留下我們怎么辦……”煞有其事。最先聽見動靜的是老祖母,她三寸小腳踩著雨點般的碎步從屋里追出來,“幾個哈慫,死一個人你們覺得見稀奇事了是嗎,我打死你們……”孩童們四散而逃。我最頑劣,繞著院子跑,時不時停下來,“吱溜、吱溜”柳笛聲像一串咒語,氣得老祖母哭一會兒,罵一會兒。

          去年老祖母一聲不響地離開了村莊,走的時候也是柳樹成蔭。三叔請藝人念經(jīng),還是周六子做響。我再也沒有像小時候那般,請人哭墳,拿柳笛作為玩鬧的工具。那時候,我甚至沒有想起柳笛,悠長的嗩吶聲調(diào),正暗合了我悲傷的情緒。這是時間帶給我的傷痛,它就像瘋狂奔跑的列車,每個人的歲月都會被帶向遠方。有指引方向的燈塔嗎?柳笛用另一種方式解除了我的疑惑;蛟S每一個人都需要通過一件事物才能遺留在別人的記憶中。

          高原的鄉(xiāng)下,唯有發(fā)自自然的聲音讓人放心。柳笛聲起,我仿佛聽到了村莊的呼喚,看見了那個衣衫襤褸的鄉(xiāng)村少年和老祖母佝僂的身影。

          曾經(jīng)的歌唱散文 篇9

          上海的天終于開始晴朗起來。下了兩天淅淅瀝瀝的雨后,陽光又開始灑下它溫暖的光芒。偶爾會有風(fēng)吹過,輕揚起已經(jīng)單薄的裙角,以及一些依舊開得艷麗的花朵兒,還有一些隨風(fēng)而扭動腰肢的綠綠的草。

          上午起了個大早,騎著單車,穿過車流和人群,去上海書城看了一些書,回家時剛好碰到了郵差。遠在濟南的大學(xué)同學(xué)“妍”給我寄的六本書,終于在奔波了二個晝夜后送到了我的手里。一個小小的紙箱子里,放著六本書,和一封長長的信。打開小盒子的時候,一下子便看見那六本書整整齊齊地躺在盒子里,細心的“妍”還為書扎上了一枚紫色的蝴蝶結(jié),這時,我發(fā)現(xiàn)自己的嘴角已經(jīng)不知不覺地揚了起來。簡單的翻了一下書,平凹先生的《靜水深流》,張愛玲的《小團圓》,從文先生的《寂寞一點》,余秋雨的《文化苦旅》和《行者無疆》,還有王小波的散文集。

          看著這些熟悉的名字,這些熟悉的文字,我發(fā)現(xiàn)原來我的老同學(xué),對我還真的有點了解。于是,泛涌起的那一縷溫暖,便在不知不覺間就滲透到心底。

          抬眼看著窗外,陽光已經(jīng)漸漸溫暖,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整個人融入到這個季節(jié)里了。

          走進屋里,坐在搖椅上,很認真的把那封信看完。很漂亮的字體,一段又一段的碎語。“妍”在信中回憶了我們四載同窗深情、用淺淺的文字寫滿了大學(xué)時代的點點滴滴:

          那時,同住在一間寢室里,妍在上鋪,我在下鋪,淘氣的她總喜歡用頭發(fā)絲撓我的耳際。我們參加詩歌朗誦會時的飽滿的激情,我們一起坐在華師大的香樟樹下彈琴唱歌的情景……一個字一個字地讀完,我發(fā)現(xiàn)自己的眼眶突然濕潤了,突然好想念這些近五年不曾見面的同學(xué),同時也有些責(zé)怪自己。在長假前,妍代表濟南的同學(xué)們打來電話,邀請我去濟南相會,說她們都很想念我,都想看看我,特別是“梓軒”……

          我本不該也不想拒絕的,明知道這七天長假會過得很糟糕,還不如去見見老同學(xué)、敘敘同學(xué)情,順便去看看濟南的大明湖,可“妍”卻在電話中無意間提到了“梓軒”,說“梓軒”還是會經(jīng)常在濟南大學(xué)的泉眼邊吹奏那支哀傷的短笛……一聽到“梓軒”這個至今在我心里還會有點微微疼痛的名字,我便借著節(jié)日里公司里要值班、家里要照顧孩子等理由不假思索地婉拒了。

          “妍”在信中說起,后來她終于明白了我為什么不去的緣由,她問我過了二十多年了,不管怎樣,那份同學(xué)情還是應(yīng)該有的,她問我為什么不能去看看他?她問我夜鶯是不是還在唱著那支離散的歌謠。如果野菊花還在怒放,這個十月,你是否會如約飛到我們身邊?

          她問我那么多,我竟然不知如何去面對這樣的文字,我真的有點無言以對,突然覺得卑微的自己實在是無法承載起這經(jīng)久不變的同窗之情。透過這淡紫色的信箋,我依稀看見在那些泛光的水面上,靜靜的漂浮著一些我看不清的、說不出的草兒。在那遠離水草的邊緣,斷翅的青鳥撲閃著,瞬間,那些早就不該有的思念、那些早就不該有的痛就會落地、就會生疼。

          “妍”常這樣說我:“當文字抵達你內(nèi)心,我知道,你的城再一次淪陷……”

          是啊,歲月靜安,似在吟唱如風(fēng)往事,流年似水,掠過心田,恬淡,也寒涼。翻開昨天的日歷,曾有一雙眼睛,曾有一扇香門,亮在我的心間,覓在我的柔軟。似水流年的故事悄悄睜開惺忪的眼。不知道,這樣的秋,靜謐里,蘊藏著多少無聲的嘆息。那是怎樣的一個又一個夜,雁過處,并無聲。只有淚滿眼,卻無訴,在彌漫著昔日溫馨的飄香里游蕩。

          有風(fēng)一直相隨的年生,時刻漂泊不定。有一點被思念浸透的酸楚,那是澀澀的味道,正在四處彌散。

          秋天的張力,讓路過的詞語噤若寒蟬。曾經(jīng)熟悉的笛孔流出的曲調(diào)在耳畔生生不息,嫵媚了霓虹深處流動的城市,輕而易舉地穿過我的耳膜、憂傷了我的心。突然之間,好想看見有一簇金色的葉,開滿枝頭,然后會一只紫蝴蝶從柳莊來,婉約了一世的煙火。

          我不知道還要過多少年,才能徹底地不再想起你彈琴歌唱的樣子,不再想起你吹笛的樣子,才能不會在偶爾聽到這個名字時還心生疼痛;不會再去記憶那些歲月的年輪里,曾經(jīng)的你想要握住我的手,曾經(jīng)的你想擁住我的夢;不會再去想起那年長長的站臺上,我們之間的錯過;不會再去聆聽那一場風(fēng)吹過的聲響,不會再去看滿地枯葉滿地舞,只留一雙回望的眼,徹夜不眠,久久徘徊。

          聽我說,聽我說,就讓那些溫潤的蝶語、那些依舊盛開在秋天里的花朵、那些久遠的娓娓絮語,還有那聲聲短笛,在這個盛滿祝福日子里,在你我的夢境里輕靈地綻放,如彼岸的紅雨傘,開在歲月的雨季里,開成經(jīng)年里最美的風(fēng)景。

          曾經(jīng)的歌唱散文 篇10

          一座蓮花似的山,以“周八百里”的幅員和“四萬八千丈”的高度矗立云端。華頂山,蓮花之頂,俯視群山,昂首天外。因其高,華頂又有避暑勝地之稱。汽車在曲折蜿蜒的山路上穿行,忽左忽右,忽上忽下,青松、翠柏、云杉、秀竹一路看不足,觸目皆為濃綠、深綠,又有綠蔭匝地,太陽明顯失卻了它的威力,與山下的炎熱難當真是不可同日而語了?墒,沒有想到,耳膜中卻鉆進幾聲蟬鳴。起先,多少有點想法,覺得那蟬“熱啊——熱啊!”的鳴叫真是多余的話。辛稼軒曰“為賦新詞強說愁”,華頂之蟬怕是“強說熱”了。

          午睡很深。

          醒來,又聞枝頭蟬鳴,靜心一聽,卻與山下的不同!暗拟忊--”響得好清好亮好悅耳,似輕風(fēng)掠過廟宇的屋頂,檐下風(fēng)鈴搖曳的音韻;也似滿山流淌的清泉,流過石上,淙淙的喧響。寂然無聲的環(huán)境里,滿山滿坡的綠蔭,因為有了蟬的歌唱,使得華頂之靜變得更加幽深而且曲折。

          忽然有兩句古詩涌上心端:“蟬噪林愈靜,鳥鳴山更幽!边@是王籍的句子吧,感悟正與我此刻的感觸相同,猜想詩人也曾經(jīng)走在深山老林,于蟬噪、鳥鳴中偶然得之。然而,我卻另有納悶:山上天氣一點都不熱,這蟬為什么還要噪?一直沒有找到答案。后來,有機會讀了《昆蟲記》,這才知道緣于它歌唱的天性。

          蟬是季節(jié)的歌手。整個夏天,它都在歌唱,只要有樹。就像風(fēng)掠向屋頂,泉流在石上,鳥鳴在綠樹……自然而又動聽。

          以悉心觀察昆蟲生命而自豪的法布爾還有一個發(fā)現(xiàn):“夏天,蟬兒在歌唱之余,就用尖細的嘴插在樹皮上,打出一眼汁液飽滿的井,滋潤自己的歌喉。”——這個發(fā)現(xiàn)不屬偶然,而是悉心觀察的結(jié)果。

          如果華頂山?jīng)]有這滿眼裝不下的綠色,也許就沒有了蟬噪,沒有了鳥鳴,我們也許就無法體會林愈靜山更幽的意境了。

          那天傍晚在華頂山,有人在樹林間捉到幾只憩息于枝頭的蟬兒,拿來讓我看了,壓根兒不會想到,通體竟是綠色的,個頭也比山下的小了許多。我驀然覺得,那軀體、那蟬翼,是讓山上的綠色染就的;還有,那歌聲,也是讓山上的綠色染得動聽了。于是,我想送它一個名字,從此叫它“綠蟬”,好么?

          這蟬原本是屬于山林與綠色的,或者說華頂山就是它的家園。適者生存,不適者遷徙乃至死亡。曾幾何時,一群群燕雀不是從我們的屋檐下、樹林間飛走了嗎?汗血馬不是離開了曾經(jīng)擁有的草原而瀕臨絕種的嗎?于是,我決定放歸它于山林,好再聽聽它的歌唱。

          暮色蒼茫里,晚霞像火一樣地燃燒。落日的余暉,在林中編織萬道金線,又給西向的每一片綠葉鍍上了一層金子一樣的亮色。晚風(fēng)吹動枝葉,綠光搖曳,綠波蕩漾,薄暮中的華頂山顯得更美了!聽!還有更美的綠蟬的歌唱!芭R風(fēng)聽暮蟬”一一聲聲輕吟慢唱,此起彼伏,就像是一曲唱給這山林與綠色的晚歌。倘懂蟬語,必然聽懂眾蟬醉鳴里,除了贊美,還有一些愛戀,一些叮囑。說不定,還有一些希望——希望所有的山頭都變得綠了——山澗里的水都變得清了——連吹來的風(fēng)也沁人心脾地涼爽了。聽著聽著,我的感覺又好像走進了秋天。

          秋天到了的時候,華頂山赤橙黃綠色彩繽紛,綠蟬謝幕一曲的歌唱應(yīng)該是:卻道天涼好個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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