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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緣,孽緣散文
好長時間沒有與安琪聯(lián)系了,乍一聽見她電話里的聲音,頗有些意外。她嘆了一口氣,然后說:“好了,解脫了!蔽毅读算,終于艱難地說:“你,你沒怪我吧?”安琪反應(yīng)極快:“關(guān)你什么事?他并不單單針對你。你知道的,不管我跟誰交往,哪怕是女孩子,他也會……”
安琪常常在別人面前說起我,惹得有些人對我生也了不少誤會。兩年前,安琪結(jié)識那個人后,她聽了我的話,一直到他們的關(guān)系基本確定了,她才說起她有我這么一個“異性朋友”。這以前,他們之間已吵過幾回,但結(jié)果都以他的道歉告終。可這一次,或許是安琪把我這個輪椅人說得太好了,那一位極為光火,鬧了個天翻地覆。氣得安琪當場“出走”。不過,很快的,他們又重歸于好。據(jù)安琪說,那人很會哄人。在他的再三保證下,安琪只好“算了”。
那個人看上去非常關(guān)心安琪,接送上下班,他風(fēng)雨無阻;業(yè)余時間,幾乎是分分秒秒都膩在一起。安琪開頭頗為感動,時間一長,不對了,她根本沒了自由活動的時間與空間……
不過,女孩子的事還真的難以說清,鬧歸鬧,吵歸吵,他們還是很快結(jié)了婚。
婚后,安琪與我的聯(lián)系明顯少了。我是很知趣的。她有她的難處。我也便從不主動找她。
有一天,安琪來了個電話,問我一個競賽方面的問題。但沒等我聽完她的敘述,電話突然斷了。我當然知道是怎么回事。心下黯然,更多的卻是為她擔(dān)憂。
幾天后安琪告訴我,那天他們又大吵了一場。聽著安琪電話那頭的哭泣,我無話可說。
安琪從此斷了音訊。直到半年前的一天,已是晚上十點多,一位朋友來電話告訴我,安琪出事了!我嚇了一跳,忙問其故。這才知道,安琪被她的那個丈夫打傷了,傷得很重,在醫(yī)院里住著……據(jù)說事情其實很簡單,那天晚上安琪加班,打電話說明時,他并沒多說什么。誰知下班回去,卻慘遭毒打,無論她如何解釋,他也不聽不信,一口咬定她是……
好幾位朋友看望安琪回來后,都是流著淚對我訴說安琪是如何傷痕累累的。她們還告訴我,一年前,安琪曾懷過孕,也是因為一場莫名其妙的毒打,胎死腹中。
安琪出院后,經(jīng)過艱難的抗爭,終于擺脫了。她身上的傷痕已經(jīng)退去,可心之深處的呢?
想到這里,我顧不得“男兒有淚不輕彈”的古訓(xùn),熱淚長流。
“安琪,我對不起你,”我勉強鎮(zhèn)靜了下來,“我要說的,并不是由于我的存在使得他……”
電話那頭,安琪在抽泣。她啞著嗓子說:“那你是說……”
“從一開始,我就應(yīng)該勸你的。其實,你跟我說過他許多的不近人情的……而且……”
“不,不,是我自己的錯。我知道你一直持保留態(tài)度。只恨我聽信了那個算命的……”
唉,這些年來,追過安琪的人不計其數(shù)?蓻]一個讓她看得上眼。她總說她相信緣份。但問她什么是緣份時,她卻又說不出所以然來。記得是有一次逛夜市,一個算命的對她說,那年七月份,她會有一段“前世因緣”。也是事有湊巧,那個人“準時”出現(xiàn)了,而且,他的條件與算命人所言大致相符……
誰曾想,這“前世因緣”竟會變成遺恨終生的一段孽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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