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美的葫蘆山水庫散文
值此春去夏至,暑氣漸濃之時,便想起葫蘆山之后的水庫。她一定清涼溫潤,她一定俊秀婀娜吧?
于是順著清爽,在雨后初霽的清晨,來一探她的芳容。
曾無數(shù)次從其東側(cè)的205國道與之擦肩而過,僅僅也只是偶爾小駐片刻于路旁,對于她的妝容也只是個大概掠影。然而卻常常勾起我的遐想:比之于雪野水庫,比之于金斗山水庫,她似乎太含羞了吧——沒有小舟泛湖,沒有亭閣樓宇,也不見酒旌飄飄,似小家碧玉裊裊娜娜般地躲躲藏藏。家鄉(xiāng)人民早已看膩煩哩!竟早已忘記了她的美麗!連贊美她的言語也沒有!真是有點(diǎn)暴殄天物了。
這又能怪得了誰呢?怪只怪自己好了。雖是近鄰,卻不曾好好地串一下門,以至于連有這么一個美麗鄰家女孩的存在,都了剩于無了!
其實(shí),這些年來何嘗不曾想一睹她的全容呢?奈何借口頗多,終不曾行動!那天的'一個小小變動,使我驚訝不已!我這些年來一直尋找美麗,不曾想美麗卻是如此之近。我對于她的無視,我俯首愧疚。
那天去山上接澤兒,因?yàn)槲視r時掛戀著她,想睹一睹她的全容,所以牛性一上,另辟蹊徑,繞道從其西側(cè)而過……
摩托車在路上蹦蹦噠噠地跳躍著,穿過樹林、經(jīng)過村莊,葫蘆山水庫慢慢地呈現(xiàn)在眼前。我越看越興奮:她實(shí)在是太過秀麗了!以至于我立馬想到了桂林山水——也許也只有它可以與之媲美吧?人們都說桂林山水甲天下,我卻說葫蘆山風(fēng)景甲山水!也許是我太在意這片土地了吧?也許是我久經(jīng)束縛的自己太過狹隘了吧?也許是我內(nèi)心久經(jīng)饑渴望之如飲甘霖吧?我不知道!但是,她的美卻是真真切切地存在咦!
我們從其東側(cè)看她的美麗,覺得她的美麗有些束縛,有些規(guī)整。從這些束縛與規(guī)整之中雖然能體味出她的矜持與含蓄!但我總覺得她的這一半的美麗好像缺少了點(diǎn)什么!缺點(diǎn)什么呢?而當(dāng)我來到她的西側(cè),掀起她的面紗之時——她的景致全部裸露于我了!她的靈動,她的朝氣,盡收我的眼底!她的溫潤,她的和藹,傳遍全身!她的寬厚,她的博大深受感動……我想就算我把山水的所有的氣質(zhì)都說給你聽,也不為過。你看,她的西側(cè)的九龍山脈高聳綿延,在雨后初晴、薄霧藹藹之下,鳥鳴空悠;山腰之下分田列畦,茅屋座座;時有放羊之老頭須髯盡白,卻是腳步穩(wěn)健,飄然如仙;那山中的樹木稀疏、密集,各得其妙;山上小路更是曲折盤繞,時見荷鋤之人進(jìn)山,有始無終;矮小的土地廟前,香煙陣陣、輕霧渺渺,似有仙人在升騰。而她的東側(cè)山水交際,縱橫交錯。山筆直陡峭,水蜿蜒輕便,樹林茂密濃郁,鳥群起群飛,至于溝溝壑壑,樹杈倒影之流,甚是綺麗!也時見垂釣者嬉戲水的滋潤之中——只因她太美麗,怎能單單讓魚兒獨(dú)享她的樂趣呢?也見身著靚麗,卻滿身塵垢的旅者浣洗之樂。于博愛,于寬廣,于細(xì)膩;于神秘,于靈動,于生機(jī),她的這些,都可顯現(xiàn)出其內(nèi)涵之美。
繼續(xù)前行,不覺她的容顏漸漸地歿了——羞澀地躲在了寂靜的村落之后。而我也就悵然了——只怪車速過快,只怪自己的心太過急切。
……
她的芳容我看卻了大半,卻也不曾看仔細(xì),只留下了一抹概影!然而就是這一絲的概影,給我莫大的向往。因此我想說我的姑娘,今天我雖然辜負(fù)了你,但我會再來的。當(dāng)我再來之時,我定要把你看個仔細(xì)。
你若是戀我,請你為我美麗;我若是愛你,我定會為你寫詩。
在回程的路上,小兒騎坐在油箱之上,東一歪、西一歪,睡著了。
為了看你,可苦了小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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