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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煤油燈散文欣賞

        時間:2023-03-26 22:03:29 散文 我要投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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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煤油燈散文欣賞(精選28篇)

          在我們平凡的日常里,大家都寫過散文嗎?散文常用記敘、說明、抒情、議論、描寫等表達(dá)方式。你知道寫散文的精髓是什么嗎?以下是小編精心整理的煤油燈散文欣賞,希望對大家有所幫助。

        煤油燈散文欣賞(精選28篇)

          煤油燈散文欣賞 篇1

          初冬,夜半晚歸,鄰居家的燈還亮著。這隔著窗簾的一幕橘紅燈光,讓冷風(fēng)瑟瑟的黑夜平添了一份溫暖。

          進(jìn)門開燈,滿屋的熒光讓人覺得寒意纏繞,F(xiàn)在的照明燈都高級了,光源煞白,如同白晝。記得以前的電燈光是模糊的橘黃色,再往前追溯,沒有電的時代,就只有煤油燈用來照明了。這煤油燈的一團(tuán)橘紅火苗,現(xiàn)在想來,倒是覺得暖融融的了。

          小時候經(jīng)常往外婆家跑,一呆就是十天半月。每當(dāng)夜幕降臨,外公外婆就不允許我再到屋外玩耍,強制我上床睡覺。當(dāng)時的`煤油是要花錢,或用雞蛋到代銷店購買的,是金貴的東西。所以,煤油燈也得省著點用。

          晚飯過后,不像現(xiàn)在這樣有電視打發(fā)時光,就熄燈上床睡覺。小孩兒玩性大,心火旺,哪能睡著?這黑燈瞎火的貓在床上感到害怕,囔囔著要點燈。外公呵斥著不肯,“睡覺了點什么燈?”每每此刻,外婆總會摸索著起床,火柴噗哧一聲一劃,隨即點亮了煤油燈。并責(zé)怪我外公,“小孩家怕黑,哪像你,倒床上就呼嚕連天了!”等到我天上地下,老牛鬼怪的胡思亂想著,迷迷糊糊睡著后,外婆才會吹滅了煤油燈。

          到了我上學(xué)堂念書后,禮拜天去外婆家,晚上做作業(yè)時,外婆家唯一的一盞煤油燈,便成了我的專用。外公也出奇的開明,把燈蕊拔得兀立,火苗躥得旺盛,滿屋子亮堂堂的橘黃色。我埋頭做作業(yè),外公就坐在我身后默默抽著煙桿。直到我作業(yè)做完,外公還一個勁的囑咐,“再看看書,看看簿子上寫錯了沒有……”

          記得當(dāng)年我們大隊一位縣城里來的知青,脖子有點歪,頭老是偏向右肩膀一面,聽人說是自小生下就這樣的。他姓黃,大家就習(xí)慣叫他黃歪頭。黃歪頭的爺爺在城里是有點名氣的郞中,他也祖?zhèn)鲗W(xué)得了扎銀針的活兒。大隊里看他有這本事,便安排他進(jìn)了大隊衛(wèi)生室,當(dāng)了一名走村串戶的赤腳醫(yī)生。

          我娘有經(jīng)常頭痛的老毛病,發(fā)足起來,痛得蹲在灶臺旁,頭直往墻上不停地撞,娘說這樣覺得好受些。有一次,我父親看著心急,便請來黃歪頭。黃歪頭在我娘頭上幾根銀針扎下去,奇跡便出現(xiàn),娘的頭痛頓時就減輕了大半,直惹得我父親跺腳懊惱,怎么以前沒想到請黃歪頭來使這絕活!這樣的去痛妙技,我依稀記得有好幾回。

          父親感恩于黃歪頭,往后便改口稱呼黃醫(yī)生,也不允許我們再戲稱黃歪頭。那時家里窮,也沒什么招待感謝黃醫(yī)生的。我娘左鄰右舍,東借西湊的弄來幾個雞蛋,要燒荷包蛋給黃醫(yī)生吃?纱砂捌疱佈b碗時,黃醫(yī)生便收拾完銀針?biāo)幟,笑呵呵地招呼著起身離去,連我父親也拽不住他。這難得的荷包蛋美味,倒是成了我們姐弟三個的口福。我娘一聲嘆息,“黃醫(yī)生好人!”

          當(dāng)年,我和弟弟倆晚上做作業(yè)時所用的煤油燈,是用黃醫(yī)生給的藥瓶子做的。家里原來僅有一盞老油燈,我們姐弟三人擁擠在一張燈下做作業(yè),擁擠自然不言而喻。父親便到衛(wèi)生室討來了一個玻璃藥瓶子,給我們做了一盞煤油燈。這樣晚上做作業(yè)時,我姐姐一人一盞燈,在一張臺子上做作業(yè),我和弟弟兩人合用一盞燈,擠在一起寫字。煤油燈燈光暗,我和弟弟只能很靠近煤油燈埋頭寫字,兩人不是頭發(fā)燒著了,就是鼻子里沾了滿滿的黑煙灰。

          不記得是哪一天了,黃醫(yī)生再來給我娘治頭痛時,帶來了一盞已經(jīng)用藥瓶子和紗布蕊子做好的煤油燈。這盞煤油燈后來就一直有我專用著,再也不用和弟弟兩人擠在一盞燈下做作業(yè)了。直到后來村上有了電,家中拉上了電燈,這盞煤油燈才完成使命,悄然“退休”。

          父親當(dāng)年被生產(chǎn)隊輪流委派,安排在大隊副業(yè)隊干活。副業(yè)隊的蠶豆莢莢成熟飽滿時,父親念著黃醫(yī)生的好,一時糊涂,私自摘了半籃子蠶豆,悄悄塞給了黃醫(yī)生,他捎回城里給家人吃了。這事后來不知怎么的,讓外人知道了,父親被大隊罰了二十天工分,取消了副業(yè)隊勞動資格。大隊主任在高音喇叭里,也點名對黃醫(yī)生連著批評教育了三天。主任開口閉口地叫嚷著:"黃歪頭思想有問題,必須作出深刻檢查,必須嚴(yán)肅處理,必須……"這高亢刺耳的幾個"必須",撩撥得人心里發(fā)怵。

          后來傳說,大隊本來是準(zhǔn)備推薦黃歪頭到人民醫(yī)院學(xué)習(xí)深造的,因為這蠶豆之事,這好事就黃了!父親一直覺得對不起他。雖然很多年過去了,黃醫(yī)生也早已經(jīng)回城,和我家也沒有什么聯(lián)系了,F(xiàn)在的城市建設(shè)日新月異,我們也根本不知道他住城里何處了,也不知他現(xiàn)在過得好不好。但是,我父母親卻是一直在惦記著他,老是念叨著他的好。當(dāng)然,成年后的我也是沒有忘記他的……

          簡陋的煤油燈,橘紅的火苗,照亮了我的童年和少年時代,現(xiàn)在回想起來,依然心緒涌動,覺得溫暖。

          煤油燈散文欣賞 篇2

          不知怎的,倒是突然十分想念起煤油燈來。一股淡淡的煤油味飄來,橘色的背景里,如豆般昏黃的燈光在我的眼前閃動,暖暖的,柔柔的,在曾經(jīng)鄉(xiāng)村漆黑的夜晚訴說著遠(yuǎn)去的寂寞和冷暖。

          我的老家就坐落在群山之間的山旮旯里,那幾間算不上氣派的老屋像幾個燈籠,不規(guī)則地斜掛在山坡上。如歌的歲月里,鐫刻著久遠(yuǎn)的記憶。那時的鄉(xiāng)村沒有電燈,每到了夜晚,就會漆黑一片,祖?zhèn)飨聛淼拿河蜔舯愠闪宋ㄒ荒軌蛴脕碚彰鞯墓ぞ摺S∠笞钌畹木褪悄俏⑷醯臒艄,給漆黑寂寞的山村添了些許神秘,也給我的童年生活升起一道霞光。遇著每個月的十五,倘若天晴,月亮的銀輝便會如水般從窗戶瀉下,在我和奶奶的身邊輕輕地流淌。那個時候,我總會吹滅煤油燈,抬頭看著圓圓的月亮,依偎在奶奶溫暖的懷里,聽她給我講許許多多讓我驚嘆不已的故事,奶奶講的每一個故事都很好聽,時間彷佛就停止了,靜悄悄的夜晚,只有奶奶和我以及故事里的萬物,奶奶輕輕地拍打著我,她的聲音常常會伴隨著我漸漸濃厚的睡意而越來越小,直到我進(jìn)入夢鄉(xiāng)。

          上世紀(jì)的七八十年代,家鄉(xiāng)沒有電。煤油燈是農(nóng)村必須的照明用具,個別家境好一點的家庭用罩子燈,但大多數(shù)人家用的煤油燈是自制的。煤油燈的做法比較簡單,在小西藥瓶或者墨水瓶的`蓋子上鉆出一個小孔,用薄薄的鐵皮卷一個筷子一般粗細(xì)、兩寸左右長的鐵筒,然后插進(jìn)瓶蓋的孔里面,再在鐵筒里面穿上“捻子”,往瓶子里倒上煤油,一盞小小的煤油燈就做好了。所謂的“捻子”是用棉花擰成的細(xì)繩,棉花最好是新的,要是實在沒有,就從穿過的舊棉襖或是被褥里掏一點,但必須要干凈,不然影響燈的亮度,將新的白色的棉線擰在一起也可以做成“捻子”,但是這種做法很浪費線,所以大多數(shù)人用棉花。

          煤油燈可拴了細(xì)鐵絲掛在墻上,放在窗臺上、柜子上、灶臺上、飯桌上,也可裝在紙糊的燈籠里在戶外用來照明。那弱弱的燈光在黑戚戚的夜晚映照著鄉(xiāng)親們的苦樂生活。煤油燈的煙很大,屋子里用報紙糊的墻壁上,常常會被熏出一塊塊的黑色斑點。

          山鄉(xiāng)的冬夜寒冷而漫長,也正好趕上農(nóng)閑時節(jié)。每當(dāng)夜幕降臨的時候,家家戶戶的煤油燈就亮了。我會早早地吃了晚飯,爬上熱烘烘的土炕,攤開作業(yè)本寫作業(yè),溫習(xí)功課。這時,媽媽會將煤油燈撥到最亮,在橘黃色的燈光下,她嫻熟地做著手里的針線活,有時縫補我穿破的鞋襪和衣物,有時用細(xì)麻繩納著鞋底,納鞋底時發(fā)出的“嗤嗤”的聲響,現(xiàn)在想來依然那么熟悉。媽媽擰麻繩的手藝也很好,她將買來的麻絲掛在墻上,輕輕地抽下一根,一頭捏在手里,一頭拴在“擰車”上,用手腕不斷轉(zhuǎn)動擰車的同時添上麻絲,擰車“吱吱扭扭”的響聲時常會伴著我進(jìn)入夢鄉(xiāng)。有時一覺醒來,睡眼朦朧中依然看見媽媽在煤油燈下忙著手中的活計。那時媽媽的眼睛非常好使,她做的一雙雙布鞋很好看,是我在同伴們跟前引以為傲的資本,一直陪伴我走完了求學(xué)之路。今天,我依然固執(zhí)地認(rèn)為媽媽做的布鞋是全世界最漂亮、最舒適的鞋子。

          在煤油燈下,我體驗到了父輩們的艱辛,更多的是品嘗到了親情的溫暖。童年的記憶是難以忘懷的,那珍藏在記憶深處的小小的煤油燈一次次豐盈和溫暖著我的夢境和人生,一次次驅(qū)散我心頭的陰霾和寒冷,在我前行的路上劃過一道道斑斕的彩虹!

          煤油燈散文欣賞 篇3

          一方樓臺,缺失的水榭,也曾情竇初開,用荒涼去詮釋另類的繁華。無痕,無味,曾有過的凄迷,輸給了回憶的書簽,留下一盞煤油燈,守候在皎皎明月里,與時光為鄰。匆匆照面,一生的溫暖能否與它似水伊眸,靜而不止?

          ——題記

          忠于夢的純潔,天空變得遼闊無云,映襯彼此間的言語。緊握它,讀懂它,凝視昔日的煙火,夢是一盞煤油燈的懷念,從未分離。當(dāng)沉默成為一種默契時,不敢輕言的再見,已浸染了青春的熱血。煤油燈,見證人生的綠意與自然,熔鑄在骨髓深處,在每一次吶喊的瞬間,想起它,足跡在時光的眼中依然會流淌著感恩的淚滴,將那些內(nèi)心的貧困,隨風(fēng)而逝。

          夢的云淡風(fēng)輕,讓人感受到蘊藏內(nèi)心的真正快樂。那是一份床前無所顧慮的淡雅與純真,在睜眼朦朧時,將眉頭的渺茫和心靈的疼痛歸于信念。自得其樂,拾起的浪漫遇見了永遠(yuǎn),習(xí)慣做夢的日子,在任何角落,任何時刻,將使得每一粒塵埃都不會忘記它和煤油燈有過的約定,幸福而安寧。

          時光輾轉(zhuǎn),醒來,桌前,時隔多年,打開木匣子,彈去灰塵,我再次以熟悉的手指點亮那一盞煤油燈時,它就在那個固定的位置,熠熠,暖暖。黑夜給予的神秘感,在它的映襯下變得令人沉醉。不知不覺中,當(dāng)我收斂凝滯的眼神時,我竟發(fā)覺到它陪伴我已度過漫長的歲月。藏于心間,那份美,那份情,不舍晝夜,依然這般照亮我的匆匆那年。

          這是一盞煤油燈。綠色玻璃質(zhì)材,早已褪色,外形如細(xì)腰大肚的葫蘆,凸顯著大大小小的裂痕,上面是個燈頭,燈頭一側(cè)有個可把燈芯調(diào)進(jìn)調(diào)出的旋鈕,以控制燈的亮度,里面還有著一絲沒耗盡的燈油痕跡。每一次點亮它的光芒,我都會默默地想起很多令人感動的時刻。

          記憶中鄉(xiāng)村的夜晚,永遠(yuǎn)都是寧靜且和諧。兒時的歲月,煤油燈的日子令人心生回憶。每當(dāng)夕陽漸漸落下時,燈火闌珊,一點一點的匯集在眼角。這時,父母們會點起一盞煤油燈,把早已做好的飯菜放在桌前,冒著熱氣,香味四溢,自然饞透了孩子的胃口。家長都會站在家門口大聲叫喚四處玩耍的孩子回家吃飯,聲音嘹亮,慈愛,令人熟悉。順著燈光,一家人坐在桌前吃飯時。煤油燈的光亮映照著每個人的臉頰,此時窗外的月光早已灑進(jìn)房檐,一切的喧囂在皎潔中變得凝結(jié)成溫馨的畫面。

          那時的我,總是會在夜晚的時候,點亮一盞煤油燈,借助微弱的燈光寫著作業(yè),母親則在一旁縫補衣服。我是調(diào)皮的,每次遇見難題時,我會故意玩起燈光的影子。用稚嫩的小手,做成老鷹的形狀,讓它在燈光下飛翔,還會用嘴說出不切實際的傻話。母親有時會因此說我?guī)拙,生怕我把這一盞煤油燈弄翻。而每一次我的淘氣,使得母親都會把這盞燈放在她身邊,以此隔離我的破壞。

          在鄉(xiāng)村,每個像我這樣大年齡的孩子,是幸運的。田野讓兒時的天真提早接受土壤,雨露的洗禮。而陪伴我們黑夜的煤油燈,度過那段刻骨銘心的歲月,教會的節(jié)儉與樸實亦讓人雋永深刻。

          每年的豐收時節(jié),鄉(xiāng)村的稻浪翻滾,長勢喜人。小時候的我總是在母親的后面,幫母親拿著鐮刀和袋子,踉踉蹌蹌,跟著去田間收割稻子。那時的天還是漆黑一片的,為了趕在晌午烈日酷暑來臨時,借著黎明前的幾絲涼爽,我和母親不得不邁著匆忙的腳步提早趕去田間。黑夜夾雜著露珠的清甜,牽;ǖ淖仙ò,在微風(fēng)中顯得耀眼迷人。當(dāng)來到田間時,母親拿出那一盞從家里帶來的煤油燈,小心翼翼地將它點亮。黑暗中,它的光芒,除了溫度是熱的,連影子也是愈發(fā)高大。就這樣,在煤油燈的陪伴下,連著割稻子的聲音,時間總是悄無聲息般流逝,黑夜中的所有汗水都是值得的。那一刻心間升起的光芒告訴我:它傳遞的辛勤更是一種以食為天的樸實。豐收,在煤油燈的相伴下,已然是心中一個期許的夢,珍貴無比。

          確切地來說,煤油燈是我密不可分的對象。童年時的黑夜總是漫長寂靜的,自由是來自燈光中的信仰。在天真爛漫的日子里,它給予了諸多溫馨的感受。譬如,春日里的爭艷百花往往在一夜春雨中綻放,夏夜里紛飛的螢火蟲也是心間的向往,秋天隨風(fēng)而落的樹葉寂靜無聲,冬夜各自翩躚而舞的'雪花,一簇一簇,晶瑩生香。在這些景色中,有迷戀的芬芳,沁人心脾,有嬉戲的精靈,傳送喜悅,有靜美的生命,無憾無泣,有純潔的情誼,令人感動。而四季的更迭不休,未離席的煤油燈,是黑夜之中的眷戀,將一池情愫悉數(shù)烘托,豐盈了成長的年輪,一圈連著一圈。

          如果一段回憶可以成為身體內(nèi)的一部分,我會把它藏于心臟。每一次的顫動,都是我對它的懷念。那時的記憶,就像一盞煤油燈的光,無數(shù)次在夢中停歇。我的不舍,在腦海漸生胚芽。而時間的滄桑,無疑是對它一次次的涂抹。從我的寄宿生涯開始,鄉(xiāng)村里的煤油燈也逐漸消失無影。

          相比之下,那時我的家庭依然還在用著那一盞煤油燈。當(dāng)我疑惑不解的問母親為何不使用燈泡的緣由時,況且家里的電線也已經(jīng)安好,她卻給予的回答是我已經(jīng)上初中了,回家一趟不容易,更何況家里就我一個人呆著,我用煤油燈還更加省事,用燈泡的話太浪費了,還糟蹋錢。其實我知道,在我上初中后,全寄宿的生活,有時候幾個月難得回家一次,而且家里隔學(xué)校確實太遠(yuǎn)了,山路崎嶇,等車加上坐車少說都要一整天的時間。而我離家求學(xué)的日子,母親每天工作回家后,就是點著那盞微亮的煤油燈,做菜,洗衣服,縫補衣服等。從生活的感悟中,那盞煤油燈不僅是母親生活的必需品,無可替代,也是我想起家的載體,永遠(yuǎn)會給我一絲心靈的慰藉。

          煤油燈逐漸消失的時候,也是我離家越來越遠(yuǎn)的時候。高中的時候,由于自己的努力終于進(jìn)了縣重點中學(xué)。那一年,我從鄉(xiāng)下小鎮(zhèn)來到了偌大又陌生的縣城,母親既欣喜又擔(dān)憂。再一次遠(yuǎn)離家鄉(xiāng),而且這三年幾乎是每一個家長都心系萬分的三年,意味著我將連暑寒假也會比較少回家,因為一個人忙著繁重的學(xué)習(xí),備戰(zhàn)高考。

          而我依稀記得,在我跨入高中這扇大門時,母親把家里的煤油燈收藏起來了,放在一個木匣子里。她告訴我說,現(xiàn)在的生活水平提高了,她已經(jīng)很難找到鎮(zhèn)上販賣煤油的人了,而且那盞煤油燈的確老了,都已經(jīng)出現(xiàn)大大小小的裂痕了,再用可能會裂開,所以以后家里就要用燈泡照明?僧(dāng)我看見母親從袋子里掏出一盞臺燈給我時,她微笑著說知道高中的學(xué)習(xí)要看書很晚,以前看見鄰居家的孩子讀書時也買了一盞臺燈,所以就尋思著買了一盞。當(dāng)我接過這盞美麗的臺燈時,紅色的外殼印證著母親濃濃的關(guān)心。那一刻,我的喉嚨竟然被卡住了,酸澀感使得我竟發(fā)覺到屬于那盞煤油燈的歲月已經(jīng)的確隨風(fēng)而逝了,我再不會看見它年輕的容顏。漸漸地,這種來自生活的改變讓我明白煤油燈的老去,就像時間般無情且蹉跎。

          雖然現(xiàn)實是鋒利的刀刃,我知道我的成長并沒有缺少它的影子。但是,我的沉思讓我獨自承受青春的光景。多么不舍,那些點滴珍貴的日子。多么疼惜,那盞煤油燈支撐的生活。不分彼此,黑夜取暖,記憶是一粒塵埃擁抱的燈光,順著發(fā)絲,已然蘇醒。

          此刻,夜涼如水,寂靜無聲。當(dāng)懷念只停歇在一盞煤油燈的記憶時,它的故事,也囊括了我的故事。從母親的木匣子里,煤油燈獨自面對的歲月,艱辛樸實,見證了生活水平的提高,讓它被存放在一個無人知曉的角落,被時光所腐蝕,陽光,空氣,雨水,將它變得面目全非。剩下厚厚的灰塵,長在它的身上,亦如思念的情愫,模糊不清。于是,我取出了那一盞煤油燈,眼睛可以看見的模樣,是兒時最初的畫面,映入眼簾。譬如,一家人圍坐桌前吃飯的溫馨,閑談起生活的瑣碎;兒時坐在燈光下讀書寫字時的一絲不茍;豐收時,我和母親挑燈割稻的艱辛歲月等。一切都在慢慢消失無蹤,能夠緬懷的,能夠找尋的,在燈火闌珊深處,珍藏,又珍藏。

          有時,雖然我的心靈時刻懷著美麗和勇氣,但是我的回憶仍然會把它想到流淚?蛇@些,都無法改變它是一個成長的紀(jì)念者。哪怕一抹微光,在沒有星星的夜空里,它的承諾一樣有著不可磨滅的印記,每一次的光亮,都是靈魂對它的深愛。

          而今,我的每一次小假回家都會看看曾經(jīng)的事物。無論是泛黃的書籍,還是栽種的花草樹木,我都會習(xí)慣性的拍幾張照片。好讓離開的時候,滿足內(nèi)心的善意謊言,獨自看著它們的容顏,并沒有離我很遠(yuǎn)。我知道這樣的方式,使得每一個念家之人足夠長情,使得每一道亮麗之景足夠不朽。所以,當(dāng)我的指尖滑到這張照片時,關(guān)于煤油燈的回想,它存留的風(fēng)韻依然還在。透過照片的另一端,深不見底的情感深淵,告訴我薄如蟬翼的記憶,在逐漸地褪去。那一刻,它給予的夢想,是讓一個獨自行走異鄉(xiāng)土地的人,看清前方的路并沒有太多障礙。

          一去不復(fù)返。一盞煤油燈獨自面對的黑夜,讓一顆心摩擦的火花,已經(jīng)油然而生。點亮它,理解它,木心的《從前慢》也在煤油燈的細(xì)讀之下,開始著陸!皬那暗娜丈兊寐/車,馬,郵件都慢/一生只夠愛一個人/從前的鎖也好看/鑰匙精美有樣子/你鎖了/人家就懂了”。是的,洪荒與天涯,時間的指針越來越慢,唯有點燈來一次長談。而情感是記憶的芬芳,一切都將平息。

          驀然,取舍。燈光可以抵達(dá)的地面,讓每一顆心都承受著風(fēng)雨的洗禮。而我以灰塵堆積的山,一觸即破,負(fù)載它的積雪,我的記憶多于手掌的時間。與日子無關(guān),這是一盞煤油燈從小就埋藏的奇跡,如此唯一,而靜悄悄。所以,一個獨行者的浪漫,隔著深淺,消納的言語,也讓一盞燈愉悅而生,從未熄滅。

          煤油燈散文欣賞 篇4

          一九七五年,因為父親工作調(diào)動,我們家從懸羊砬子搬到了現(xiàn)在的干溝子村,那時候電力供應(yīng)極不穩(wěn)定,經(jīng)常斷電,家中會常備一盞煤油燈,是農(nóng)戶家中不可或缺的照明工具,在很長時間內(nèi)既是夜晚生活上照明,也是有學(xué)生的家庭學(xué)習(xí)必備的工具。

          這是一種極簡陋的燈具,多半是用一個空的罐頭瓶子,在蓋子上開一個口,倒過來將棉線擰成的燈芯抽出來,用一個跟蓋子口等長的薄鐵片鑲嵌著燈芯。然后將罐頭瓶子里面裝滿煤油,用火點燃浸過油的燈芯后,一個煤油燈就開始工作了。

          搬到新的村莊,住的是三間草屋,到了晚上,停電的日子,一盞煤油燈就成了家里唯一的光源。燈火如豆隨著潛入夜的風(fēng)搖搖曳曳著,微弱的光暈散開來,屋子里彌漫著淡淡的煤油味,一覺一覺地醒來,燈下多半是母親辛勞的身影,看到印在墻上的有些變形的母親清瘦的影子,便會翻個身沉沉地睡去。

          真正感覺到煤油燈的溫暖是在七六年七月末,唐山大地震時期,父親隨隊去大寨參觀學(xué)習(xí)。因地震被隔于山東,母親擔(dān)心父親的行程,又沒有人可以討個主意。恰好表姨家的大表哥從參場來探親。到了夜晚,我獨自一個人在西屋玩耍,突然停了電,白天就感覺到親人對形勢的緊張而壓抑的情緒及對黑暗的恐懼,高聲地嚎叫著,大表哥聞聲從東屋趕來,一手端著煤油燈,一手把我抱起走到東屋。到了母親的懷里,漸漸地抽噎著睡去。這件事情,開啟了童年的心智,感覺從這個黑暗的夜晚開始,告別了稚童的懵懂混沌狀態(tài),同時也打開了對黑暗的恐懼心理,在接下來很長的時間內(nèi),不敢獨自處于黑暗中。

          后期因物資漸豐,煤油燈多被裝有蠟燭的燈籠代替。在我們家,那種燈籠有四根柱體的,柱體相鄰的兩個面中線的位置是刻好的細(xì)槽,固定住四面玻璃,這樣的燈籠比煤油燈要亮一些,相對來講不太經(jīng)濟(jì),多會與煤油燈替換著使用。還可以在夜晚拎出去照著前行的道路。

          上了小學(xué),父親母親張羅在村東處蓋了四間新房子,那時候,煤油燈早已被棄用了,碰到偶爾停電也是多用蠟燭。大哥剛考上大學(xué)那年的寒假,晚上夜讀時,點的'是蠟燭,不小心把母親新給我做的過年準(zhǔn)備穿的新衣服燎著了,可惜新衣服的同時,卻想起了煤油燈的樣子,如果大哥看書時點的不是蠟燭而是煤油燈,我的衣服是不是會躲過一劫?

          端一杯清水立于窗前,對岸的燈光星星點點,回憶起煤油燈,或許在哥哥姐姐們的記憶中,是有著和我完全不同的無盡的故事吧。

          煤油燈散文欣賞 篇5

          大雪節(jié)氣已過,雪花并沒有來到我的小城,終是有點辜負(fù)我對雪花的一往情深。此時不受歡迎的北風(fēng)倒是經(jīng)常光顧我的窗前,陣陣寒意封鎖了許多外出的時光,懦弱將我囚禁于圍墻之內(nèi),對著幾窗天色,有些往事,總會在不經(jīng)意間敲擊著我的心房,時刻提醒我,;丶胰タ纯,應(yīng)該把記憶中的那些溫暖銘刻于心間。

          夜深人靜,一杯淡酒,偶爾會醉倒在過去那些忽明忽暗的影子里,有時候,回憶并不表示對過去的留戀與不舍,只是回想的時候,總能尋覓到有股從心底里涌出的暖流正在驅(qū)散著眼前的清冷。房間是小房間,電燈又是大功率,夜晚的明亮怎能藏得住埋在心底里的那些事。有些事,在一個人獨處的日子里,拿出來涼曬并不會覺得孤獨,反而增添了內(nèi)心的許多踏實。

          面對比白晝還明亮的房間,恍惚間,似乎看見了當(dāng)年煤油燈的弱光以及冒著的那股黑煙。光是微弱的,微弱的亮度只能照亮周圍一立方米吧,但是看書做針線活非得有這燈光不成。冒著的那股黑煙是難聞的,看書一不小心,就會燒掉頭發(fā),偶爾還會染黑臉蛋,但就在這么微弱的光明下,總會擠滿許多忙碌的身影。

          煤油燈的制造比較簡單,那時候的人們,幾乎個個會做,而且做來不費材料也不用費太多的功夫。用寫過的墨水瓶做燈身,所以那個時候用完的墨水瓶也是有回收利用價值的。然后再用牙膏支的外殼做成燈管,那時候牙膏的包裝都是金屬的,可以打造成自己想要的形狀。用這種牙膏皮的外殼纏在掃帚的一根竹竿上,就可以卷成圓形,然后做成燈管。接下來制作燈蕊,用棉花搓成繩子那樣的形狀,讓它再穿過燈管,一端放在燈管外面,一端經(jīng)過墨水瓶的瓶蓋,直接住進(jìn)瓶身里。為了防止火渣掉下來燒掉瓶蓋,在瓶蓋上加一枚銅錢,或者剪片圓形的牙膏皮中間打個孔,和瓶蓋一起,讓燈管穿過。再到燈身里面添些煤油,另一端點燃,一枚精致的煤油燈終于可以發(fā)光發(fā)熱了。有時候,我們嫌那煤油燈黑煙熏繞,就用紙糊一個圈,套在火的周周,當(dāng)然,紙燈籠終究是不可靠的,一不小心,燒個精光。

          曾經(jīng)記得,煤油燈有時候點著點著,火勢就會慢慢減弱,祖母說:這是燈花,打掉燈花燈光自然就會加強。一直在想,煤油燈剛想開花,為什么非得摘掉呢?現(xiàn)在才明白,是那棉花不純,里面夾有化學(xué)物質(zhì),經(jīng)過燃燒銹在了一起,影響煤油的燃燒。我們總嫌那燈光太暗,趁祖母不注意,把燈蕊拔得老高,可是亮一會兒還會暗下去的,祖母看見了總會責(zé)怪我,廢煤油廢燈蕊。一盞煤油燈下,有我們爬在周圍看書的執(zhí)著,還有母親在燈光下拆補衣服的忙碌,就這么微弱的一點光,大家絲毫不允許有浪費的存在。

          不知道是那時的煤油燈光弱,還是熒火蟲發(fā)出的光耀眼,總記得,在老屋門外的墻上會爬有很多熒火蟲,這些熒火蟲在黑暗里會散發(fā)出藍(lán)色的光,因此它們的存在我們不難找到。于是,到了晚上,我們姐弟幾人忙著捉那熒火蟲,捉到很多,放在一起,還可以在光下看書呢。不知道是現(xiàn)在的燈光太強,還是那熒火蟲深感自己已經(jīng)無用,早就隱身于世界的角落?傊,自從有了燈泡的出現(xiàn)之后,我好像再也沒有發(fā)現(xiàn)熒火蟲的蹤跡。

          后來,煤油燈經(jīng)過進(jìn)化,成為了一種罩子燈,當(dāng)然,那只有商店里才能買到,我們是無法做出來的。感覺它的形狀就像現(xiàn)在的大肚子酒瓶,肚子里面裝得是煤油。這煤油罩子燈分兩部分:底座和燈罩。底座分為燈托、油壺、燈捻三部分;燈罩呈鼓式,中間鼓起,兩頭略細(xì)。它的旁邊裝有一螺釘旋紐,可以手動升降燈蕊。它的進(jìn)步足以讓煤油燈抵御從四周吹來的風(fēng),也可以讓那煤油燃燒的黑煙只往上竄,雖然可以熏黑窯頂,但不足以全部鉆進(jìn)我們的身體。

          后來,晚上出去實在不方便,手中端盞煤油燈總會被風(fēng)吹滅或雨澆死。父親便從鎮(zhèn)上弄回一個燈籠,這燈籠的大小就是一個高不到20㎝的小長方體,長與寬超不過10cm,它的四周全是玻璃,油燈放進(jìn)里面,上面還有一個留有氣孔的玻璃蓋子。這樣的燈籠提在黑暗里絕不會被風(fēng)欺負(fù),就是提著這盞燈籠,母親在放學(xué)回家的路口等了我好幾個春秋。當(dāng)然,當(dāng)生活中走來了手電筒的時候,它就徹底被掛成了擺設(shè),以至于發(fā)現(xiàn)它確實無用的時候,它也自覺地消逝在人們的不知不覺中。

          最初手電筒的模樣我還有些印象,它的頭較大,頭部里面裝有一個小燈泡,臉面是用玻璃做成的。手電筒的內(nèi)部裝有兩節(jié)干電池,手電筒的外面還有一個開關(guān),可以控制燈泡的亮度。當(dāng)手電筒里面裝上電池以后,再按上它的旋轉(zhuǎn)尾部,一來防止電池掉出來,二則頭部,電池,尾部形成一個完整的閉合電路。安裝電池時一定看好正負(fù)極,否則電燈不會發(fā)光。記得那時,手電筒用的時候,才安裝好它的內(nèi)臟,不用的時候,祖母叮囑我們?nèi)∠码姵,放在炕上,以免電池受潮,損失電能。雖然那種手電已經(jīng)在電子產(chǎn)品更新很快的今天早被淘汰,但是在我們小時候的生活中,卻是一個寶貝,是我們黑夜里最耀眼的一盞指明燈,陪伴我們在黑夜里走過了那么多春秋。

          棲居在記憶深處的那些燈光,雖然在今天黑夜如同白晝的節(jié)能燈的`比較之下,相形見拙,但卻成了一代人的記憶,也是一代人黑夜里最閃亮的一顆星。煤油燈早已寫在了歷史的素箋上,安裝電池的手電筒已經(jīng)消逝于歲月的長河中,歷史總是在前進(jìn),有些東西終歸要逃汰。我們無法回避時尚節(jié)能燈的高富帥,但我們也應(yīng)該記住歷史曾經(jīng)留給我們的光明和溫暖。

          寒風(fēng)依然在窗前徘徊,雪花仍舊沒有捎來音訊,只有室內(nèi)的燈光忠實的陪在我的左右,足夠的亮度直接透視著我的內(nèi)心。我明白:該來得終究是會來的,離開的誰也無法挽留,離開了的留下的是記憶,要來的心里裝滿了期待。就像如今豪華的節(jié)能燈和那些逝去的煤油燈和安裝電池的手電筒,煤油燈淡出了歷史舞臺,但是那抹光明卻是心底里一朵溫馨的小花,總會開放在每一個夜深人靜的夜晚,即使它們早已不在發(fā)光發(fā)熱,無論經(jīng)過怎樣的滄海桑田,總會在一代人的記憶深處隨時點亮。也像這眼前的氣候,寒冷終會主動離開,雪花也會開在那個不經(jīng)意的夜晚,前方的春暖花開正在招手,前行路上,因為那些早已掛成了古董的燈光給予的光明和溫暖,我依然會帶著陽光的溫度,執(zhí)著的靠近前方那盞永不熄滅的心燈的方向。

          煤油燈散文欣賞 篇6

          在我的記憶里,一直深藏著一盞煤油燈。那一盞散發(fā)著異味的簡陋的煤油燈,照亮了鄉(xiāng)村的夜晚,也照亮了我的漫漫求學(xué)路。

          小時候家家戶戶都離不開煤油燈。我們?nèi)巳硕紩雒河蜔。晚上學(xué)校上晚自習(xí),每個人都得準(zhǔn)備一盞煤油燈。做媒油燈其實很簡單,找了一個墨水瓶,用鐵釘在瓶蓋上鉆個洞,找點薄鐵皮,卷一個細(xì)長的圓筒,從孔中穿過,然后取點瓤子(棉花)搓成細(xì)條從圓筒穿過,墨水瓶里倒上煤油,然后再瓶口系上一圈細(xì)鐵絲,當(dāng)提頭,一個簡陋的小煤油燈就誕生了。

          三十年前,村子里還沒有通電,煤油燈是唯一的照明工具,她驅(qū)走了恐怖,帶來了溫馨。那點點燈光照亮了我的夢,也照亮了父親額頭的皺紋和母親粗糙的雙手。很多次我夜里醒來,見煤油燈依然亮著,燈光將母親的身影拉得很長,母親在微弱的燈光下紡線,那嗡嗡的紡車聲常常伴我到半夜,朦朧中,我看到母親佝僂而瘦弱的身影,常常讓我感動。

          記得在煤油燈下,父親教給了我很多做人的道理。他說,我們做人做事,要多為別人著想,就像這盞煤油燈,,雖然做工簡陋,卻時時刻刻在照亮別人。父親是一名教師,他就像平淡簡陋的煤油燈一樣,一生耕耘,默默奉獻(xiàn),不求回報,燃燒了自己,照亮了別人。這是父親的命運,也是他的美德。

          童年的歲月,我在苦澀中甜蜜著。即使在那些驚雷激蕩大雨傾盆的夜里,有燈光相伴,有父母的精心呵護(hù),我就倍感踏實。如今,父親已經(jīng)很多年沒有削過鉛筆了,母親的`手已不再靈巧,他們的手在歲月的侵襲下長滿了厚厚的老繭,煤油燈早已淡出人們的視線。不過只要想起童年的煤油燈,我依然會熱淚盈眶。漂泊異鄉(xiāng)的日子,父母的愛始終不離不棄地伴隨著我,他們用血汗為我鋪就的路不斷延伸,也不斷寬闊。

          現(xiàn)在,沒有人會思考一盞煤油燈能夠為這個世界帶來什么?但那盞照亮了我童年的煤油燈,連著父母的教誨和溫情,早已深深地銘刻在我記憶的深處,永世芬芳。

          煤油燈散文欣賞 篇7

          如今火柴這玩意兒,在市場上已是物以稀了!但卻還是有的,也不貴。前不久我就買了一打,才一元錢。記得小時候大家都稱其為洋火,據(jù)說是洋人生產(chǎn)的。

          當(dāng)我第一次聽說洋火是外國人做的,很是納悶。為什么我們中國人不會生產(chǎn)呢?于是取出一根,用手指甲輕輕地刮了刮頭上的硝。心想:“也不過如此!”上課后,我才慢慢地將“洋火”改說成“火柴”,意思是講中國話,不說洋的。不過父輩們的生活習(xí)慣還是名曰“洋火”。因為洋火在父輩們的身上深深地烙上了恥辱的印記,記錄了一段凋零落魄的半封建半殖民地的大中國。

          和洋火最為接近的東西莫過于煤油燈了,它也是當(dāng)時的日常用品之一。隨便拿一個什么瓶瓶罐罐,在它的蓋上鉆上一個小孔,插上一根圓形的細(xì)鐵管,管內(nèi)接上一根棉紗做的燈芯,也就成了一個簡易的輕便的照亮器具了。精細(xì)些的,則可以在商店里買到。不過現(xiàn)在是退出了商柜,完成了它的歷史使命。不知道偏遠(yuǎn)的地區(qū)還會不會用的上呢?不過,煤油在專賣店里是能夠買得到的,因為有些人會拿煤油做那種打氣式的爐子的.燃料。

          記得小時候,有一次瞎燈熄火的,我隨手摸了個搪瓷把缸,倒了滿杯的冷開水。因為那個渴啊,所以就一口氣把它喝下了肚子。之后總覺得有些怪怪的味道,這時母親點著煤油燈過來了,我借著模糊的燈光,左看右瞧的,才明白自己拿到了一只裝肥皂用的把缸。

          “你怎么那樣蠢哦!”母親笑著埋怨道:“第一口味道都吃不出來啊?”

          我知道是自作自受了,但作為小孩子的我還是甚覺后怕。趕緊慌慌張張地跑去問父親要不要緊?會怎樣?父親見狀,趕忙上前安慰,“不要緊了,就只當(dāng)洗了一回腸!”雖然說是這么說,但是在一段時日內(nèi),我總覺著心里有那么的一個結(jié),像是吃了一只蒼蠅。

          可見,煤油燈在當(dāng)時是多么的重要!

          而每當(dāng)淫雨霏霏連夜不開的時候,四周都黑洞洞的,大家總喜歡坐在昏暗的燈光旁說說話。母親則會做些針線活兒,有時也會用手上的剪刀剪去那燒焦的燈芯頭,然后往上挑了挑,火光頓時會亮很多。可是,燈光卻引來了一大群的飛蛾和一些不知名的小蟲子,緊接著就上演了一幕飛蛾撲火的表演。小飛蟲們也爭先恐后地撞擊著火焰,也就時不時地聽到喳喳的蟲子被燒的聲響了。時間一久,那一股燒焦的味兒就自然而然地出來了。

          可最有趣的要算昏暗燈光下的影子了!方方的長長的,有時印在木壁上;有時掛在石灰墻上;有時又落在門檻上;有時又省在左貓在右了。雖然沒有在皓月當(dāng)空中的鋪在大地上的柔影好看,但是它厚重也實在。它是鄉(xiāng)下的那種原始生活的折射點,是那么得真切;是那么得純樸;是那么地讓人想起來就覺著舒心;是那么地叫人回味起來就甚感原汁原味。不知不覺也就對它有些神往了!也就喜歡上了這種的跟屁蟲了!

          “我踩!我踩!”這是小伙伴們在玩相互地踩別人的影子的游戲。一方終于踩到了別人的影子,高興地叫了起來,“我踩到了。∥也鹊搅税。 币环絼t不服氣地也不認(rèn)輸?shù)馗分,一定要踩回來為止。那純真的笑音在夜空中回蕩,快樂是屬于他們的?/p>

          而今,這兩種以前的日常必須品,隨著歲月的流逝,已慢慢地退出了歷史舞臺,都快要被人遺忘了。年青一代,甚至連煤油燈都沒有瞧過。我也曾聽說過這樣的一回事:一個從來都沒有下過鄉(xiāng)的城里小伙,有一次突然下鄉(xiāng)了,親眼目睹了母雞下了一個蛋,興奮的他抱起母雞,左吻吻右吻吻,還伸出了舌頭來舔那只母雞身上的雞毛,硬說做母親的就是很偉大!

          當(dāng)然,聽后也只能是笑笑。想想也是,時過境遷,環(huán)境處人。不過閑暇的時候,我們也會偶爾談及煤油燈和洋火的故事。比如說像我一樣瞎燈熄火的拿錯東西。

          總而言之,它們代表了一個歲月,是那個年代的特征,也是那個時代的記憶。因為它們就在父輩們的身旁、手邊!

          煤油燈散文欣賞 篇8

          煤油燈這個詞,對于現(xiàn)在的孩子肯定是一個陌生的詞語了。然而,對于經(jīng)歷過上個世紀(jì)六十年代的農(nóng)村人來說,至今都仍是記憶猶新的。

          上個世紀(jì)六十年代是我的童年和少年時代。我的家鄉(xiāng)毗鄰黃海邊,是一個遠(yuǎn)離城市,交通落后,經(jīng)濟(jì)貧困,物質(zhì)匱乏的偏遠(yuǎn)鄉(xiāng)村。那時的農(nóng)村人,對于電的陌生就如同現(xiàn)在的城里人對于煤油燈的陌生一樣。全村四十多戶人家可以說一盞煤油燈就是每家每戶唯一的照明用具了。

          煤油燈的形狀(當(dāng)時鄉(xiāng)下人也稱洋油燈、罩子燈)其燈肚像燈籠,燈座像喇叭,燈嘴旁還有一個轉(zhuǎn)軸,是用來調(diào)節(jié)燈光亮度的,燈座的上面用一個玻璃燈罩罩住。透明的玻璃燈罩,因火苗的熏烤容易發(fā)黑,因此煤油燈點過的第二天,父親總要用柔軟的廢紙擦一擦它,在我的印象中,我家的那盞煤油燈總是那樣的晶瑩透亮。

          點燃煤油燈的夜晚總好像少了點喧鬧和騷動,多了一份寧靜和溫暖,趴在煤油燈下做作業(yè),似乎能讓我的心安靜了很多,我和弟弟在認(rèn)真地寫字、看書,而母親則是坐在我們的身旁,借著昏黃的燈光在操勞家務(wù),有時還為我和弟弟準(zhǔn)備過年的新衣。

          時常,我和弟弟做完作業(yè)已近深夜了,但我們還要興致勃勃地從抽屜里翻出一疊玻璃糖紙,湊著煤油燈發(fā)出的光亮,津津有味的一遍遍欣賞。這些玻璃糖紙大都是我們在期中和期末考試中成績優(yōu)秀,父母親獎勵給我們的,我們把吃糖后的糖紙搜集起來,然后用小剪刀刻上幾個我們喜愛的.圖案,因此總會遭到母親的制止。她說,在微弱的燈光下剪紙會傷眼睛的。其實,我和弟弟心里都很清楚,那時一毛錢一斤的煤油就是靠家里那幾只母雞下蛋換來的,母親是想節(jié)省點煤油錢補貼家用。

          其實,趴在煤油燈下做作業(yè),時間久了對身體也是有害的,煤油燃燒時產(chǎn)生的濃濃煙霧會把人的兩個鼻孔熏得黑乎乎的。記得有一次我在做作業(yè)時,因身體離煤油燈太近了,前額的頭發(fā)被燒焦了很多,發(fā)出一股難聞的焦煙味,我竟全然不知。

          在當(dāng)時的農(nóng)村,還有一種叫做馬燈的煤油燈,也是燒的煤油,只是這種馬燈比正常家里用的煤油燈要珍貴些,光的亮度也比較明潔,它可以提在手里走晚路,也可以掛在樹梢上或堂屋的中間,這種馬燈耗油多,一般人家都舍不得用,除非是辦些紅白喜事或是請人吃飯時方才用上。

          如今的農(nóng)村家家戶戶都通上了電,電燈照明如同白晝,人們再也不為用電照明發(fā)愁了。

          前幾年我回老家時,看到老屋的柜子里還放著那盞落滿灰塵的煤油燈,我不解地問母親,為何還要保留它呢?母親說:你們兄弟就是坐著這盞煤油燈下學(xué)習(xí)功課,走上社會,走進(jìn)人生的,如今生活條件好了,可我們不能忘了過去的苦日子呀!聽了母親這番意味深長的話語,看著白發(fā)蒼蒼的母親,我聽懂了她老人家這句話的含義。

          是的,現(xiàn)在的農(nóng)村,昔日的煤油燈早已不見了蹤影,家家戶戶都裝上了電燈、電話和有線電視,有的還裝上了寬帶,但我卻始終忘不了我那童年時代趴在昏黃的油燈下學(xué)習(xí)的情景,是它,那盞煤油燈陪伴我走過了童年多少個難忘的夜晚!

          煤油燈散文欣賞 篇9

          煤油燈是二十多年前在農(nóng)村常見的一件東西,如今早已從我們的生活中消失了。

          煤油燈的制作過程非常簡單,通常是找一個藥瓶或墨水瓶,去掉塑料瓶蓋,找一塊薄鐵皮裁成比瓶口稍大一點的圓片兒,在圓鐵片上打一個筷子頭那么粗細(xì)的眼兒,用薄鐵皮卷一根管子塞進(jìn)眼兒里,再往管子里穿一根棉花捻的芯子,最后往瓶子里灌上煤油。如此,一個煤油燈就制成了。

          在過去,農(nóng)村的夜晚突然停了電,人們一下子陷入了黑暗,感到無所適從。于是,煤油燈派上了大用場。在我的記憶中,鄉(xiāng)親們很少使用蠟燭,嫌它價格高,用起來太費。因此,煤油燈的使用相對來說更普遍一些。而在平時,煤油燈是不會被人們瞧上一眼或想起來的,它總被塞在桌子下面或放在窗臺的.角落里;只有在停電的時候,人們才會想起它,把它端到炕墻上點燃。當(dāng)煤油燈的棉芯頭被點燃時,那如豆的火苗在黑暗中跳躍,我們的心里總會涌出一絲溫暖的情懷。父親常常是斜靠在炕上記錄著家里的流水賬,母親坐在炕頭上納鞋底兒,姐姐坐在炕上扎鞋墊,我就趴在炕邊寫作業(yè)……大家?guī)缀鹾苌僬f話,屋子里顯得十分安靜,只是偶爾聽見煤油燈火苗呼呼上躥的聲音。在煤油燈的照耀下,一家人的身影在斑駁的燈光下交錯重疊著,似乎要漸漸融為一體。

          那時候,我們不光在家里使用煤油燈,在學(xué)校里早讀的時候也經(jīng)常使用煤油燈。冬天,天亮的比較晚,五點多的時候我們這些小學(xué)生就早早起床,披著晨月、踏著晨霜去學(xué)校了。來得太早或者沒電的時候,學(xué)生們就從抽屜里拿出煤油燈點上,然后大聲地朗讀課文。課桌上的煤油燈漸次點燃,一個個小火苗在寒冷的空氣里閃動,一片片燈光在教室里交相輝映,瑯瑯的讀書聲在燈影里回旋激蕩著,飄出了窗外,回蕩在校園里……我們就在這讀書聲中慢慢長大了。

          小學(xué)畢業(yè)后,我再沒有使用過煤油燈,那兩盞煤油燈也丟失了。如今,人們的生活日益富足起來,電燈已經(jīng)普遍使用,家里的燈具也越來越講究。于是,煤油燈便遠(yuǎn)離了我們的生活、退出了我們的視線,潛藏在我們的記憶中。當(dāng)我每次回到農(nóng)村老家,為再也尋不見兒時的煤油燈而嘆息時,那些曾經(jīng)在煤油燈的斑駁光影中的些許往事,就會在午夜夢回時一一浮現(xiàn)在我的腦海。

          煤油燈散文欣賞 篇10

          童年時代,懵懂未開,留下深刻記憶的東西很多。但那時點煤油燈情境卻歷歷在目:冬日的夜晚,一盞煤油燈,一家人圍坐在小方桌前,吃著爐子里烤出的皮焦里黃的紅薯,在爐盤上炕葵花籽,看姐姐坐在爐子旁掂著家里的鐵鍋炒黃豆,炒包谷豆,圍坐在媽媽身邊,媽媽納著鞋底,講著薛崗反唐的故事,姐姐、哥哥和我邊吃邊聽,聽的津津有味,吃的滿嘴黑乎乎的。有時候躺在床上,聽媽媽哼唱唱《劉巧兒自幼我許配趙家》的'評劇片段就酣然入夢,過著無憂無慮的美好童年。

          小學(xué)一年級,對周圍的世界依舊新奇,留下了片斷的記憶。記得最深的是我和哥哥晚上趴在小桌旁點著煤油燈前做作業(yè)的情境:昏黃的燈光,兩個充滿憧憬的少年。爸爸喜歡自己擺弄一些小發(fā)明。那時,我的家還在離團(tuán)部很遠(yuǎn)的偏遠(yuǎn)連隊,聽大人們講,團(tuán)部開始用電燈了,一拉一關(guān),一亮一滅,很是神往,爸爸用4節(jié)大號電池接了個小燈泡。據(jù)說這個燈泡還是找開解放汽車的一個叔叔要的,很金貴,爸爸一擺弄,燈泡發(fā)出炙白的光,跟連部開會用的汽燈一樣亮眼,那個年齡的孩子,看什么都很神奇,不是嗎?隨著團(tuán)場不斷的變化,我所在連隊也告別了煙熏火燎的時代,團(tuán)里建起了發(fā)電站,派到連隊的兩個叔叔挨家挨戶地打洞,布線,指揮著連隊的叔叔們架電線桿子,連隊終于用上了標(biāo)志現(xiàn)代文明的電燈。

          標(biāo)志現(xiàn)代文明的電燈為生活、工作帶來了劃時代的變化,星移斗轉(zhuǎn),時過境遷,現(xiàn)如今吊燈、壁燈、路燈、品種繁多,團(tuán)場的夜晚也是燈火璀燦,五光十色,但在我內(nèi)心深處還時不時會泛起對幼年時家里那盞煤油燈的懷念。它曾在我的面前發(fā)光燃燒,是溫暖的,甚至是有情感的。當(dāng)我凝思遐想,它靜靜地凝望著我,讓我思緒飄搖;當(dāng)我呼吸,它會隨擾動的空氣跳躍閃爍;它有時也會結(jié)一朵燈花獻(xiàn)給我,讓我在在漫長的冬夜里有一份油然的驚喜。

          煤油燈散文欣賞 篇11

          老屋要拆了。

          我不想在聽到轟隆隆墻倒屋塌的聲響后再去說后悔,我想留住我童年、少年的回憶。

          踱進(jìn)屋子,我看見布滿蛛絲的紡棉車和嵌在窗口下凹槽里的煤油燈。

          母親說過,紡棉車是同一個大紅木箱子帶來的陪嫁。那時候,這兩樣?xùn)|西是屋里最耀眼的擺設(shè)和實用工具。箱子里除了母親一身大紅衣服外,就常把紡好的棉穗子和織好的老粗布放進(jìn)去,防塵,防潮,防耗子啃咬。紡棉車的地位更優(yōu)越些,它是母親在娘家為姑娘時就不離不棄的朋友。母親隔幾天會給它撣去浮塵,檢查有沒有榫子松動的地方,倍加珍愛。

          在我學(xué)會調(diào)皮搗蛋的時候,箱子背了運。母親瞧著四分五裂的木板片兒,沖我虛晃了幾下巴掌。以后只好改用紙箱、包袱盛東西。

          紡棉車幸存下來,因為喜歡聽它“吱呀,吱呀”、“嗡嗡嗡——嗡”的歌唱,喜歡瞧轉(zhuǎn)輪動起來宛如大風(fēng)車的旋轉(zhuǎn),更喜歡看母親端坐于蒲團(tuán)上,專注紡綿的樣子。右手搖柄,三四下,左手趁勢,棉條兒宛若吐著信子的小白蛇,腦袋一昂一昂的。稍頓,再搖一下,左手揚起,成型的線便纏在錠子上。“嗡嗡嗡——嗡”的節(jié)奏由此而來。不大會兒,一顆飽滿的線穗兒便紡好了。母親停下車子,小心地取下來,換下一個。我感到母親特有能耐。央求她滿足我的好奇心,教我操作要領(lǐng),但我卻屢試屢敗。

          那時候的母親和紡棉車一樣年輕。父親特意在窗子下的墻壁上挖了個四四方方的豁兒,放一盞煤油燈進(jìn)去。這種燈制作不講究,盛藥丸、農(nóng)藥的瓶子均可,大小不定,只要蓋子是鐵的就行了。在蓋子上投一個孔,把母親紡棉用的棉條兒搓緊,搓細(xì)或者拿做好的棉線折起,捻成繩子,放進(jìn)瓶里,從孔里引上半公分的頭兒,燈芯就做好了。豆大的火苗跳躍時,一圈一圈的紅暈照暖了屋子,照亮了母親烏黑的`頭發(fā)、秀氣的臉、紅藍(lán)格相間的粗布衣,也照亮了匆匆奔跑的棉條兒、搖柄、轉(zhuǎn)輪清晰的紋理。

          父親常去村小賣部打兩毛錢的煤油,可以支撐好幾個晚上。有時也買柴油,便宜些。我喜歡柴油,燃著了煙很濃,順著凹槽彎出來,攀著墻面一個勁兒地竄,久而久之墻壁上便描畫出一道濃黑的圖案,很美麗。燈火跳躍不到一刻鐘的工夫,小屋里就會彌漫起淡淡的煙霧,微嗆,又帶點特別的香味,比父親的老旱煙味道好聞多了,往往陶醉地閉上眼睛,深吸幾鼻子。

          柴油做燃料易結(jié)燈花,所以母親身邊必備一根長點的鐵絲。每隔一會,停下?lián)u柄的手,拿鐵絲挑去燈花,小屋霎時又變亮了。母親映在紅紅的光暈里,臉龐紅紅的。我看看燈,看看紡車,看看母親,在心中畫成了一幅最和諧最動人的畫。

          挑燈花的間隙她會望望趴在床頭,歪著腦袋,直盯著她的我,嗔一句:“熊孩子,趕緊的,睡覺,明早上跟娘拔草去!蔽彝铝送律囝^,說:“講故事!彼椭v添加了自己構(gòu)思的神話:天上有位仙女叫織女,她也有一架跟娘一模一樣的紡車。不過,她的棉條兒是水做的,紡出的穗兒更美、更輕柔。然后織成各種樣兒,布到天上去,就成了我們看到的飄飄悠悠的白云。我很快被這個聽過無數(shù)次的故事和紡棉車的嗡嗡聲催眠了。不過,白天醒來我會特意觀察天空,很想看看仙女在哪兒布云呢,她長得有沒有母親漂亮,可是總是失望。后來,村里上演牛郎織女的電影,我又想探究織女的紡車是不是真的和母親的一模一樣,但連車影子也沒見著,有的只是一個悲摧的故事。我幼小的心靈開始領(lǐng)悟:神話就是神話,故事僅是故事,生活才是生活。就像母親從來不會上心神話的美妙,只關(guān)心柴米油鹽、親人冷暖。

          忘了有一年我上幾年級,班里有個同學(xué)穿了條的確良褲子,亮亮的,滑滑的,手感極好。我下意識地摸摸自己厚重、粗糙的衣褲,自慚形穢。我小心地向母親描述那條褲子的優(yōu)越。母親說:“乖,哪有咱的好呀,又吸水又透氣,保養(yǎng)皮膚。要不,你咋長這么水靈呢!”我相信了,挺直腰板,斷了念頭,F(xiàn)在想起來,母親安撫我的時候,手不自覺地捏捏自己的兜,里頭的角角票票用來精打細(xì)算,買過鹽巴、醬油……再無剩余。

          后來不上學(xué)了,我離開了家,離開了母親,紡棉車和煤油燈漸漸淡出了我的思念。

          偶而回來,發(fā)現(xiàn)車子很舊了,支架、捻軸、搖柄開裂起不少細(xì)小的口子。在它伸長的腳窩里,父親用尖木片、舊釘子當(dāng)榫子固定住,還用布片包著,丑陋不堪;一野装椎臍埳,蒙上了厚厚的灰土,失去了年輕時的本真。它曾是母親手里的神器呀!如今卻如此樸拙。它產(chǎn)出的棉線,曾經(jīng)捺成無與倫比的鞋子,不燒腳,不出汗,不硌腳,舒坦了我們很多年?棾刹剂,做成衣服溫暖、舒適,讓我們抵御了太多個冬寒。

          還有煤油燈,傻愣愣地呆在凹槽里,它不知自己犯了什么錯,被主人冷落了太久太久。我吹下它身上的灰土,僥幸在窗臺下找到一個盛著柴油的瓶兒,給油燈蓄點油,試著點燃。

          昏黃的光,濃黑的煙。隨后跟來的母親被嗆得一陣猛咳。她老人家常年操勞,不注重保養(yǎng)身體,患了肺氣腫。

          “小呀,甭管它!該去的會去,該來的會來。這些東西是咱們過苦日子的見證,但不要因為它們,拒絕好生活!

          我竟沒有母親淡定!盯著她飽經(jīng)滄桑的臉,努力想尋到哪怕一絲她年輕時的影子,終究一無所獲,但是母親是笑著的,依然美麗著呀!

          “嗯,娘。走,咱回家吃飯。”

          扶著母親,反手帶上屋門。我要把這里的一切塵封。

          煤油燈散文欣賞 篇12

          我出生在九零年,恰好趕上煤油燈的末期。彼時,電燈還未在全國普及,特別是相對偏遠(yuǎn)的村落。在我的記憶中,煤油燈是那個年代的燈盞,幾乎家家必備。去十幾里外的鎮(zhèn)上趕集時,也能看到售賣煤油燈的店家。依稀記得最后一次見到煤油燈時候,我在太平鎮(zhèn)念六年級。之后由于手電筒的普及,輕松方便,煤油燈也就被徹底地取代了。

          前幾年回外婆家時,幾間熟悉的房間被搬一空,地上剩下一地凌亂的雜物,還有一些破爛的舊物。我是從廚房的那道門進(jìn)去的,目光所及之處,空無一物。就連廚房門口用來堆積柴物的地方也是空的。在我的印象里,外婆家這里十多年從未空過,都是滿滿的柴草。廚房左邊是外公外婆的居室,靠門口的墻壁上修著一個紅磚砌成的磚柜子,專門用來儲藏稻谷的地方。磚柜子后面是一個很大的壇罐,里面也是裝滿糧食的,有時是曬的干脆的玉米粒,有時是除去雜物的小麥。像這樣的壇罐,靠著窗戶的墻壁下也有幾個,個頭稍小一些,平日里都是用來儲存蠶豆花生綠豆等糧食的。

          大壇罐上面壓著一個破舊的老式的木制行李箱,這個行李箱是外婆的百寶箱,無論是外公去鎮(zhèn)上趕集花錢,還是外婆每個星期給我和哥哥生活費,外婆都會從這里拿錢。雖然知道外婆放錢的地方,我卻從來沒有過偷過錢,甚至沒有動過這個念頭。在我的眼里,這個行李箱就是外婆家的銀行,是一個只能朝拜的圣地。

          至于大壇罐子附近擺放的物品,那就有得一說了,外婆是個做泡菜的能手,外婆做的酸菜和酸豇豆等泡菜是我最喜歡的,母親做的泡菜自然是比不上的,總覺得兩者之間差點東西。每次外婆做菜,特別是在做魚時,酸辣椒,酸姜和酸蘿卜是必不可少的。我把那十來個泡菜的壇子稱為酸菜區(qū)。酸菜區(qū)除了酸菜外,還有一壇是滿滿的豆瓣,外邊的那個壇子是我最喜歡的,里面裝的是外婆自制的醪糟。外婆是好客的,每次家里來客人,吃完飯后都會做上一鍋醪糟雞蛋。外婆做的醪糟酒味較重,我的酒量一直很差,念小學(xué)時就出過丑,午飯回外婆家吃了一碗外婆做的醪糟雞蛋,竟然在去學(xué)校的路上睡著了。后來還是被其他人發(fā)現(xiàn),把我叫醒了。外公外婆和哥哥一直拿這事取笑于我。

          酸菜區(qū)旁邊就是外公外婆的床,其實小時候我和哥哥就跟外婆一起擠在這張床上,外公則是睡在依墻而搭建的簡易棚子睡覺,主要是為了看守牛圈里的水牛,怕晚上有人來偷。

          床的正前面是兩個靠著墻壁擺放的大木柜子,柜子旁邊雜七雜八的堆放著一些衣物。外公外婆的那間屋是狹小的,有限的空間被占用的'只有一條過路的通道。

          扯了這么遠(yuǎn),還是來說說那盞掛在磚柜子邊上的煤油燈吧!外婆家的所住的地方算是山上了,附近的鄰居也就三戶人家,離隊里的其它人家還是有點距離,所以牽電線通電這事比較晚。

          外婆家通電時,我已經(jīng)十來歲了吧!外婆家的電燈燈光永遠(yuǎn)那么暗,燈泡是只有幾瓦的鎢絲燈泡,一到晚上,總感覺昏昏暗暗,看不清。好在生活久了,也就習(xí)以為常了。即便后來通了電,煤油燈還是在用,因為有時候會停電,家里還是會儲備一瓶煤油。煤油燈光線比較暗,所能照明的地方有限。煤油燈的造型有點像個茶壺,全身黑漆漆的,上面有煤油混合灰塵的雜質(zhì)覆蓋,整個煤油燈有鐵絲做成的提手。只要點燃燈芯,就可以提著隨意走動了。缺點是不防風(fēng),晚上風(fēng)大了容易被吹滅。

          我的記憶里還有一種煤油燈,墨水瓶子大小,造型和墨水瓶也沒多大區(qū)別,上面是個簡易的裝置,可以像墨水瓶蓋子一樣取下。這種煤油燈還有一個小小的設(shè)計,就是可以轉(zhuǎn)動那個開關(guān),能把燈芯往上拉,能調(diào)節(jié)火焰的大小。

          煤油燈的煤油味是刺鼻,我不太愛聞。以前母親在家?guī)е液透绺鐣r,外婆家一旦殺雞有肉吃時,就會叫上我們。吃完飯后,大伙圍著一張桌子閑談,無非是些雞毛蒜皮的小事。晚上十來點,也到了散場的時候,我們有時會留下來在外婆家過夜,有時候會回家。外婆家距離我家也就十多分鐘路程,主要是路被路邊田地的主人挖的太窄了,晚上行路稍有不慎就會摔倒,或者掉到田地里,雖然高度不高,但容易傷到腳。三個人走夜路一般是走在中間的那個人提著煤油燈,而且還得提得高一些,這樣前后都能看得到路。我一般喜歡走在前面,一是那時的視力還不錯,能借著天空上淡淡的余光走路,二是我走慣了這樣的路,走起路來自然靈便。就如我前面所說的,煤油燈的天敵是風(fēng),有時候風(fēng)大了,或者是提煤油燈的人走路太快,煤油燈都會熄滅。

          我很慶幸自己能在回到外婆家時還能看到一盞煤油燈,它歪倒在地上,像位暈厥的老人,側(cè)著身子,右手和頭一個方向擺放,左手貼緊胸口。遠(yuǎn)遠(yuǎn)看去,像是蜷縮著身體。是什么讓它如此痛苦呢?是變遷的年月,還是人們的遺忘呢?我想兩者都有。當(dāng)然不排除自身的衰老與精神墮落。

          煤油燈照明過的地方,我都想去看看。穿過外公外婆的居室,我又去看了堂屋,堂屋也是比較簡單的。兩張紅釉的八仙桌,一般只會家里來的客人較多才會用上,比如一大家子吃團(tuán)圓飯,比如外婆家賣了肥豬。堂屋最北面是一個老式的立式廚柜,一層放菜,一層放碗。堂屋的右面則是放著一個風(fēng)車,此風(fēng)車非彼風(fēng)車。這種風(fēng)車是專門用來給糧食去除雜物的。糧食倒進(jìn)一個漏斗,風(fēng)車有一個專門控制漏斗糧食放下多少的開關(guān)。打開那個開關(guān),糧食就會緩緩落下,然后用手轉(zhuǎn)動風(fēng)車,較重的糧食會直接落下,而較輕的雜質(zhì)就會被吹走。

          堂屋左邊是最后一間房屋,最開始是老外公住的地方,老外公在世的最后幾年就是在這里度過的。之后我和哥哥就住在這里,等哥哥職高畢業(yè)后,就去了成都,我一個人住在這里。那時候的月亮是明亮的,每每月光落在窗前,夜深人靜,屋外的風(fēng)吹竹林的沙沙聲不絕于耳。恬靜的生活讓我心安,無憂無慮的生活是我所向往的。

          外婆家的四間主體房屋是并排而立的,而且大小相差無幾。在這里,煤油燈曾照亮一切。煤油燈燃燒著,舊時歲月也一并燃燒著,剩下的你我,都在歲月中慢慢老去。

          那些走過的歲月!煤油燈從不曾熄滅過。我提著煤油燈,煤油燈的燈光照在外公外婆的臉上,外公外婆變得白發(fā)蒼蒼。煤油燈照在父親母親臉上,父親母親緊跟在外公外婆的后面。煤油燈照在哥哥身上,我發(fā)現(xiàn)哥哥手里有另一盞煤油燈。

          煤油燈散文欣賞 篇13

          小學(xué)位于村口一處高崗上,村里的孩子上學(xué)都要過一條小河。河邊的黃茅白葦十分茂盛,放眼望去能一洗塵目。河道里擺著幾塊墊腳的石墩,踩著可走到河的另一端,爬上斜坡就是那所不大的校園了。

          我讀小學(xué)時,教室里沒有電,每天晨讀或者晚自習(xí),都要點起煤油燈照明。煤油燈次第燃起,燈光連成一片,教室里亮堂堂的。風(fēng)稍大一些豆大的火苗就開始跳躍,忽明忽暗,火苗拖著裊娜的黑尾巴在微風(fēng)中搖擺不定,仿佛扶不起來的紅臉醉漢。

          看校的老貴孤身一人,五十多歲,古銅色皮膚,黝黑的臉膛,走路一瘸一拐的。他喜歡收集墨水瓶,他那間不大的宿舍里,堆放著大大小小的.墨水瓶,圓的、方的,各種顏色的都有,每個瓶子他都揭去標(biāo)簽,清洗的干干凈凈。

          老貴好酒,工資基本上都用來買酒了,經(jīng)常醉醺醺的,大老遠(yuǎn)就能聞到滿嘴的酒氣。但是他從來不會耽誤正事,只要晚間的下課鈴一響,他就會提著馬燈準(zhǔn)時出現(xiàn)在校門口,帶著酒氣和學(xué)生打招呼。

          那個時候,學(xué)校里大都是民辦教師。他們一邊教書,一邊惦記著農(nóng)活,只要一放學(xué),紛紛找借口朝家趕。農(nóng)忙時,老貴就負(fù)責(zé)看著我們上自習(xí),他從不講話,雕塑一般坐在講臺上,表情嚴(yán)肅,兩只不停閃爍的眼睛捕捉著我們的一舉一動。一陣風(fēng)吹過,桌上煤油燈微弱的火苗便閃閃爍爍,似乎隨時都會熄滅,他便趕緊伸出一只手來,用手巴掌擋住一股股冷風(fēng),煤油燈的火苗雖然還是驚恐地?fù)u曳不定,卻已安穩(wěn)了許多……

          誰的煤油燈壞了,只要說一聲,老貴很快就會用收集的墨水瓶做一個小巧而精致的煤油燈。他把牙膏皮下部剪去,留下管頭和肩部,把剪去的牙膏皮剪開后卷成圓筒,然后穿過管頭小孔,放進(jìn)墨水瓶,一個簡易的煤油燈就做成了,教室里的煤油燈就這樣一盞一盞多了起來。棉線的燈芯,燃起后總給人帶來明亮的心境,煤油燈下映出老貴臉上難得一見的微笑。

          鄉(xiāng)村的夜晚,煤油燈是生活的主角。放學(xué)時,那閃閃的燈影,星星一般。老貴提著一盞馬燈走在前面,把我們一個個送過河。落雨前的夜,星星也沒有,小路就更無法辨認(rèn),有時,老貴還要背著膽小的女生過河。第二天一早,他還會站在村口,在老槐樹下掛起馬燈,只要看到村口昏黃的燈光,父母就知道該叫醒我們?nèi)ド蠈W(xué)了。看校是老貴的工作,接送我們是分外之事,但是他從不馬虎,總和時鐘一樣準(zhǔn)時出現(xiàn)在那里。

          深秋的早晨,踩著一層層金黃的樹葉,端著煤油燈趕路,那光暈就像一個圈,始終把人罩在里面,隨著身影慢慢移動,腳下的黃葉沙沙作響,黑漆漆的夜里,只能看到眼前的光明?吹酱蹇诶匣睒湎碌鸟R燈,我們心里就會溫暖起來,昏暗微弱的燈光,給漆黑寒冷的夜晚增添了一絲明亮和溫暖。

          多年過去了,那朝聚暮散的燈火已經(jīng)遠(yuǎn)去了,老貴也淡出了我的生活,但是那微弱的煤油燈曾經(jīng)在歲月深處亮過,給我?guī)硇┰S溫暖的回憶。每當(dāng)想起小學(xué)的生活,除了那些老師,我還會想起一瘸一拐的老貴,提著一盞馬燈在夜空里守望。年代愈久,留下的印記就愈發(fā)顯其光澤。

          一個人能給別人的生活帶來哪怕一絲的光明,或許這已經(jīng)夠了。

          煤油燈散文欣賞 篇14

          我們小時候的夜晚,是沒有電的,長長的夜晚沒有電怎么熬呢?

          去街上捉迷藏呀!月亮升起來了,像一盞明燈,高懸在天幕上,整個村子沐浴在如水的月光里,房舍的輪廓漸漸可見了,道路也清晰可辨了……吃過晚飯,三娘家大我兩歲的玉枝姐就會站在街上喊:“捉迷藏嘍, 捉迷藏嘍”……嗓音清脆響亮,聽到喊聲,孩子們都匆匆把碗里的飯扒拉完,就飛跑出去了。

          來到街上,七八個孩子圍成一圈兒,每人出一只手,齊喊:黑白……(就是手心朝上或手背朝上)以此來決定誰和誰一幫,然后再出剪子、包袱、錘決定哪一幫先藏,哪一幫負(fù)責(zé)抓。負(fù)責(zé)抓的孩子們靠墻跟兒站好,閉上眼睛開始數(shù)數(shù)兒:“一……二……先藏的孩子們迅速散開,各自尋找合適的藏身點;胡同深處、草垛后、門樓旁,廢棄的豬欄里……凡是認(rèn)為隱蔽的地方都被孩子們迅速占領(lǐng),十八…… 十九……二十,開始抓了啊”?沒有回應(yīng),都藏起來了!負(fù)責(zé)抓的開始認(rèn)真地找,得把藏的孩子們都找出來才算贏。我飛快地跑到村東頭的'大草垛旁,那是一垛松軟的麥草,我迅速從草垛上往外扯草,摳了一個洞躲進(jìn)去,又把摳出來的草蓋在洞口,老老實實坐在里面等著她們來抓,一聽到有腳步聲經(jīng)過,就屏住呼吸,等腳步聲遠(yuǎn)了,才呼一口氣,過了很長時間,也沒人找到我,我都快睡著了,才聽見玉枝姐在喊:“走嘍, 走嘍, 回家啦!”我才猛然驚醒,趕緊爬出來,摘掉頭上的草,跑回家了。二哥問我:“你到底藏哪兒去了”?我笑笑,不告訴他!

          沒有月亮的晚上,就都聚在我家聽娘講評書,那時的娘三十七八歲的年紀(jì),每逢范家村大集,娘就早早地去河沿兒邊的大樹底下占好地方,等著說評書的來,這是娘的一大愛好,直到說書的散場了,娘才意猶未盡地趕回家。

          到了晚上我們可就有耳福嘍,孩子們早早地吃過飯,跑到我家,有的坐在炕沿兒上、有的坐在灶臺邊、還有的從自家捎來了凳子,娘等他們聚的差不多了就說:“都坐好,吹燈了啊”。那時候都是用煤油燈照亮,點著燈費油。

          娘開始講了:“這時候,潘豹仔細(xì)端詳眼前的楊七郎,見他二目炯炯有光,攥著雙拳沖著他直叫勁,潘豹心里也害怕了:只剩最后一天了,真要敗在這人手上,就太冤了。我何不用大話把他嚇唬走,免去麻煩:“哎,朋友,你知道我是誰嗎?我父親是掌朝太師,我姐姐是西宮娘娘,當(dāng)今天子是我姐夫,你敢動國舅一根毫毛,得跪著給我立旗桿!逼呃梢宦,哈哈大笑:“潘豹,你真不知害臊,不就是你姐姐模樣好,仗勢欺人嗎?你有什么能耐?”……娘講的是《楊家將第三回 楊七郎力劈潘豹》 黑暗里,孩子們都靜靜地坐著,聽著 ……真不知道大字不識的娘怎么會記住那么復(fù)雜的故事和那么多的人名!她能把白天聽過的評書大概地給我們講下來。那時候聽得最多的評書是《楊家將》、《岳飛傳》、《燕王掃北》、《樊梨花》等 。

          夏天的夜晚,我們多數(shù)是睡在外邊的。那時家里的老屋不通風(fēng),門窗又小,屋里太熱睡不著!吃過晚飯,幾乎全村的人都出來了,大人們提著馬扎,拿著蒲扇,孩子們抱著用麥秸和稻草繩編的涼席,來到村子南頭的大路上,有勤快的老人早在下午的時候就把路掃干凈了,男人們馬扎一放,點上一袋煙,開始了吞云吐霧,談古論今;女人們?nèi)宄扇,嘻嘻哈哈地議論著家長里短,我們把涼席鋪在地上,躺在上面又軟乎又透氣,還散發(fā)著淡淡的麥草香味兒呢。可我們這幫孩子哪兒躺得住呀,一會兒跟著那一閃一閃的銀光去捉螢火蟲,一會兒又循著“唧唧唧”的聲音去逮青草里的蛐蛐兒,在大路上追逐嬉戲,直到跑累了,在大人的呵斥下,才回到各家的涼席上,眼睛盯著夜空中一眨一眨的星星,在母親輕搖的蒲扇下,聽大人們拉著呱,不知不覺睡著了……

          沒電的夜晚,我們過得更有趣!

          煤油燈散文欣賞 篇15

          當(dāng)夜幕降臨,那五彩繽紛的霓虹燈、裝飾燈、路燈、照明燈匯成一片燈的海洋。翹望這絢麗多姿的燈光長河,我的視覺漸漸模糊了。朦朧中,一盞煤油燈又在我腦海里浮現(xiàn)出來……

          1968年我下鄉(xiāng)到遼寧岫巖山區(qū),到了青年點才知道農(nóng)村沒有電,頓時傻了。好在生產(chǎn)隊給我們準(zhǔn)備了煤油燈,從此開始了原始的農(nóng)村生活。

          煤油燈,我們從來沒用過。看著挺亮,稍微離遠(yuǎn)一點就看不太清楚了,那時社員們下工回來,吃完飯就睡覺了。而我們還得洗洗涮涮,縫縫補補,有時還要寫信,所以睡的晚,燈油也費。有的時候一不注意沒有油了,干燒捻,經(jīng)常是捻燒沒了,燈罩燻黑了。不知啥時,玻璃燈罩也碎了。我們就那么用,油煙都吸進(jìn)了鼻孔,早上擤出鼻涕都是黑的。

          為了省煤油,我們向老鄉(xiāng)學(xué)習(xí),自制簡易煤油燈,隨便找個小瓶,灌上油,把捻泡在油里,然后把浸油的捻拖到瓶邊,點上火,就可以用了。這種煤油燈簡易、方便還省油,就是油煙大,燈亮小,晚上吃完飯,大家頭對頭,趴在桌上寫信、做針線,只要有人大聲說話或咳嗽,燈就被“撲”滅了;有人說句笑話,大家哈哈一笑,得,燈又“笑”滅了,我們索性先不找火柴點燈,在黑暗中笑個夠;有人鋪被,嗨,燈又滅了。這小小煤油燈真成了“祖宗”,得小心翼翼地供奉著。時間久了,大家慢慢習(xí)慣了,說話小聲小氣,想笑先捂住嘴,鋪被前,先把它“請”到炕對面的箱柜上,被也輕拿輕放,都怕把煤油燈“嚇”滅了。

          漸漸的我們也入鄉(xiāng)隨俗,只要沒有像寫信這樣需要點燈的事,就盡量不用煤油燈。夏天,借著月光在院子里聊天、唱歌、講笑話;冬天,像老鄉(xiāng)一樣,吃完飯就把燈吹滅,大家圍坐在炕上,摸黑閑侃,回憶在校生活,回憶在父母身邊的日子,有的.同學(xué)想家還哭了;趕上農(nóng)忙季節(jié),經(jīng)常是倒頭就睡,根本也不用煤油燈。

          我回城后的第二年,聽同學(xué)說生產(chǎn)隊通電了,當(dāng)晚,山村沸騰了。如今40年過去了,那個偏僻的山村有的老鄉(xiāng)家還置上了電話、電視、電冰箱——撫今追昔,眼前那煤油燈的煙火就像昨夜發(fā)生的事情,許多往事在忽明忽暗的火苗中顯現(xiàn),蹉跎的歲月,蹉跎的人生,使我依然懷念在農(nóng)村插隊的日子,因為它讓我成熟,讓我懂得了人生,雖然失去了許多,但也收獲了許多。

          煤油燈散文欣賞 篇16

          我總是無端的喜歡黑夜,那種純黑純黑的山區(qū)的黑夜,沒有星月,點一盞煤油燈,清清寧寧的,守著父親從森林里打馬歸來。

          父親的白鬃馬踩著噗噗跳躍的燈花兒,從我的一個夢里走來,又從我的另一個夢里遠(yuǎn)去了。我在煤油燈下總是看不到父親完整的身影,他牽著白鬃馬,行色匆匆的來去著,悄悄留下一些稀奇的東西,極力讓我的歡樂完整著。

          譬如皮球,一拍居然蹦起天高,我爬上泥墻垛子“拍”下來,除了鼻青臉腫,絲毫也彈不起來呀。譬如收音機,方方正正的盒子里居然有人說話,我在墻角里拆開它,哪有人走出來呀。這些神奇,讓我癡迷了好一陣子,始終也猜不透其中的奧秘。后來皮球丟了,盒子也壞了,惟一陪伴我的只有那些畫冊書卷了。

          它們真好,沒有那么多玄機,靜靜的躺在煤油燈下,牽著我的手,讓我迫不急待從一冊里進(jìn)去,又穿越到另一冊里酣然入眠了。

          那時候山區(qū)沒電,沒電的夜其實是很靜謐很怕人的,滿眼里仿佛都潛藏著黑黝黝的我所不明的怪物和生靈,它們瞪大眼睛盯著我,似乎隨時要搶去白鬃馬馱來的書冊,我纏著母親,催促她快快點燈,煤油稀缺呀,一般人家是不舍耗用的,實在是夜色濃稠了,才慢吞吞點亮,驅(qū)趕下難熬的靜寞。

          父親不會叫我失望,總能供應(yīng)我們充足的煤油。燈光一亮,滿室溫暖。我靜靜趴在燈下,鉆研孫悟空的七十二變,發(fā)誓一定要打敗潛藏在暗夜里的妖魔。

          我真是個有心的人,按照燈下所學(xué),尋來一根細(xì)細(xì)的竹竿,纏上些花花綠綠的煙盒紙,就做成七彩的金箍棒,依依呀呀,開始降妖除魔。許是法力不夠吧,當(dāng)我脫離煤油燈的光亮,壯膽走出黑漆漆的莊門時,總覺得頭皮生涼,甚至,連發(fā)絲都有倒豎起來的嫌疑?龋媸欠浅5氖。

          妖魔沒有逮著,不過連續(xù)幾晚,山洼那邊劉家屋里的燈光卻格外明亮。我敢保證,那絕不是一盞煤油燈的光亮,好奇在暗夜里翱翔,直到劉家新娶的媳婦吹吹打打抬進(jìn)了門,我才頓悟了他們豪奢的緣由。

          我擠在看熱鬧的人群里瞧去,新娘子鮮紅的衣裳和鮮紅的臉蛋,在煤油燈下居然那么的好看;氐郊依,我就躺在煤油燈下暗想,長大后一定要娶上這樣的新娘。

          可是第二天,不知誰悄悄放出風(fēng)來,說新娘子被白骨精附了身,她那白皙的臉蛋根本就不是人間的姿色。我法力不夠,怎么也看不出來。不過白骨精,多么如雷貫耳的名字呀,我在煤油燈下拜讀過她的,美貌無比,法力超強,連孫悟空都辛辛苦苦三打了的呀。我趕緊駐守煤油燈下,翻書潛煉,決心拯救劉家可憐的新娘。

          但我忽然發(fā)現(xiàn),《西游記》里的妖魔都是低級的,心心念念,無非就為吃一口唐僧肉么。我們山里多的是牛肉羊肉,唯獨沒有唐僧肉,白骨精怎么會糊涂降臨呢?

          這狂妄的結(jié)論并不是我發(fā)燒時的囈語。那夜煤油燈下,蒲松齡先生讓我大開眼界。我在嘆服里顫抖,這世界原來妖魔橫行呀。她們一個個幻化著嫵媚的外形,有情皆孽,無情皆怨,潛伏在荒寂的山野或衰敗的寺廟里,暮來曉去,晝伏夜出,算計清秀的書生。

          我這個小小書生,不知合否她們胃口,但對面劉家的書生,定能大快朵頤吧?我不寒而栗,合上書頁,哭鬧著讓母親把煤油燈徹夜長明。母親古怪的看著我,奪了書去,說我走火入魔了。

          我也暗自猶豫,是繼續(xù)做燈下書生,還是去山洼里放羊?

          放羊是快樂的,無憂無慮的晃蕩在天地里,不像我小小年紀(jì)便愁眉招展。就在我舉棋不定時,放羊的羊倌領(lǐng)工錢時失敗的連自己的名字都寫不出來,看著他被村長奚落的滿臉臊紅,我決心繼續(xù)修煉,做個會降妖會寫字的書生,我要拯救我自己和劉家的新娘。

          然而令我苦惱的是,那些妖魔都有自己的結(jié)局,根本不需要我來降伏。這樣的發(fā)現(xiàn),讓我沮喪不已,我在煤油燈下不斷咒罵老蒲,他如此安排,害我失業(yè)無趣。不過也罷,人有人命,妖有妖命,順其自然也許才是最好的歸宿。

          山區(qū)的黑夜漫長又漫長。實在呆不住了,東家西家就串在煤油燈下,談完天氣,談完收成,就要談?wù)劰砹。堂叔說,他看見半夜的丫腰里,魏家去世兩年多的老爺子總在走來走去。嬸子說,那算啥,春上我身上夭折的那丫頭,幾回了,半夜里就坐在家里炕沿上啃饃哩……每當(dāng)這時,我干咳幾聲,極力鎮(zhèn)定地把這些怪異消化入耳。同時我堅信,我比叔嬸更有靈氣,一定能捕捉更大的靈異。

          千真萬確。奶奶去世后不久,一個月朗星稀的秋夜,忽然有人拍窗,我在睡夢里爬起,借著月光瞧去,奶奶跪在窗臺上,穿著去世時的那套黑棉襖,聲音幽幽的呼喚我。我捅不醒沉睡的父母,急切的'問奶奶怎么了,奶奶沒有回答,只用瘦削的手一遍遍拍打窗欞,一如她在世時受盡的委屈,無法明晰的表述給疼愛的幼孫細(xì)聽。

          這是我和奶奶最偉大的跨界溝通。我興奮不已,竊喜自己功力飆升,要不怎能看見陰間的奶奶呢。我把這事講給父母聽時,他們納罕之極,認(rèn)定我在撒謊。我極力辯解,終無濟(jì)于事。看來,他們并不知曉,煤油燈下澆灌的聊齋之花,早已在我心田恣肆怒放了。

          然而我還是大意了。

          那晚,劉家的媳婦被人手忙腳亂地抬走了,第二天又覆著白布抬回來,劉家人臉色冷青,間或帶出幾聲干嚎,組織人手,匆匆下葬。山村再次被黑夜籠罩,到處漂浮著詭異的氣息。叔嬸們串在煤油燈下私語,說兩口子吵了架,媳婦喝農(nóng)藥自盡了,留下個可憐的娃。

          不對,一定是白骨精下手了!望著幽冥的黑夜,我倍感挫敗,把幾個弟妹迅速召來,編入降妖隊伍里,浩浩蕩蕩的遍游山野,搜尋一切可疑之物。

          幾日一無所獲后,我突然靈機一動,又把目標(biāo)鎖定在一切白色物體之上。白墻,白紙,白衣,白狗,甚至白毛驢,都成我們攻擊的對象。這樣憎恨的結(jié)果,導(dǎo)致我現(xiàn)在路遇面白風(fēng)騷的美女,都有揪住想痛扁一頓的沖動,始終就覺得這白皙絕非人間顏色。

          尋尋覓覓,煤油燈清冷了山風(fēng)。我愧疚難當(dāng),始終不敢向?qū)γ嫔酵萃锻谎,就想,落花般凋謝的新娘,一定在陰涼里怨怪著降妖書生吧?

          那夜,忽有怪聲在對面山洼叫響,是貓,是白貓!我血液沸騰,滿腔愧恨頓有泄處。當(dāng)即斷定,白骨精一定附身于貓,貓又借機毒害了劉家的媳婦。要不,為什么我失落喪氣的時候,它偏偏高昂得意的鳴叫呢?

          偏偏,父親帶來搬家城市的消息。我只好把這鉅任轉(zhuǎn)付幾個弟妹,再三叮囑他們鏟除那只來路不明的白貓?墒俏乙蛔撸斤L(fēng)就把叮嚀吹散了,他們在煤油燈下歡暢地嬉鬧著,居然把白貓變成玩伴了。

          我在城市的霓虹里捶胸頓足。

          城市的夜是曖昧的,燈火輝煌,卻找不到一絲心寧的感覺。我在白熾燈下攤開《西游》與《聊齋》,卻怎么也讀不進(jìn)去了。我常常回過頭去凝望山村,懷念煤油燈下的清寧,以及清寧里走出莊門時倒豎起來的頭發(fā)。我想,在明亮的城市里,那樣的窘迫決計不會生發(fā)了。瞧瞧,燈光照亮了每一條街巷及角落,妖魔是無處藏身的。

          但很快我又發(fā)現(xiàn)自己錯了。

          在雷臺以及東關(guān)的一條長街上,每走幾步,便有小攤。攤主舌吐蓮花,能把你前世今生說個通透,她們名曰“神婆”,專為城市除魔。剛來時,我在暗處深情的迷戀過她們,也曾偷偷的模仿過她們“天靈靈,地靈靈,妖魔鬼怪快離開”的術(shù)語,但如今在耀眼的城市燈光下,我已逐漸失卻了降妖的興趣。更重要的是,我明晰了“神婆”們賺錢的鵠的,她們早已淪為妖魔的朋友,甚或經(jīng)紀(jì)人,我不能同流合污。

          我作別煤油燈,在城市的霓虹下茁壯成長,也終于正確參悟了蒲松齡先生以及聊齋的本真,想起煤油燈下的小小降妖少年,我偷偷一笑,那無可倫比的天真啊,多么美好的填塞了寂寞的青春。

          搬家時,煤油燈留在了老屋,而金箍棒,早也不知了去向。至此,我把自己打包,投寄在城市的滾滾紅塵中,隨波逐流?晌沂冀K堅信,這世上一定有妖魔的。因為一些端莊的人,總是在煤油燈或者霓虹燈下,戴上面具走出門去,做一些妖魔的事。

          煤油燈散文欣賞 篇17

          兒時夜晚照明一直用煤油燈。說起煤油燈,一絲光亮便擠進(jìn)了我的心房,仿佛一下子又照到了那個遙遠(yuǎn)的年代。

          黃昏時,天邊短暫出現(xiàn)的大片晚霞很快就被黑暗吞沒了,村里便飄蕩著星星點點、橘黃色的小火苗,空氣中彌漫著刺鼻的煤油味。母親踏著暮色,拖著疲憊的身子從農(nóng)田回家,進(jìn)門第一件事就是小心翼翼地從灶臺上端出煤油燈,“哧啦——”劃根火柴點燃,霎時,幽暗的小屋就亮了起來。煤油燈那微弱的火苗,在這無邊無際的夜色里,顯得那么冷清。

          兩分錢一盒的火柴要數(shù)著慢慢用,不可以隨便劃上一根。母親抓一把柴火湊到煤油燈上引燃,這可以省下一根火柴。等到鍋里升騰起來了,一掀蓋騰起的熱氣,能讓那閃爍的燈頭左右搖晃,那光亮就顯得更加微小了。煤油燈就放在靠墻的一角,時間長了,墻上就會熏成一道黑黑的印跡,煤油燈煙大啊。

          一家人圍坐在一塊兒準(zhǔn)備吃飯時,母親就一只手端著燈,另一只手小心地罩護(hù)著燈頭,從廚房來到堂屋,放在飯桌的正中,然后把飯菜端上飯桌;璋档臒艄庀,我們津津有味地喝著玉米粥,吃著用玉米面或是紅署干面做成的窩頭饃,“咯吱咯吱”啃著咸菜疙瘩,溫暖的火光映照著一家人的幸福。

          晚上看書做作業(yè)時,把煤油燈放在倒扣過來的碗底上,時間長了,燈芯上會燒成硬硬的結(jié)塊,吸上來的油很難透出來,燈頭小了,光發(fā)暗,書上的字模模糊糊看不清楚,母親會用針尖撥劃一下,把那些硬結(jié)除去,讓亮光變得稍大一些。燈頭一大,黑煙帶著煤油味嗆得鼻子發(fā)黑,嗓子發(fā)干。奶奶是最疼煤油的,只要一見燈頭大了,就嘮叨著用針把燈頭調(diào)小。

          母親那時眼睛好使,在昏暗的燈光下,也能把鞋底上的針線排列得比我寫的字還要整齊。我們?nèi)掖┑囊路、鞋子都是她一針一線做的。白天,母親買些白棉布,按照各人的腳剪好,晚上納“千層底”兒,不時地把針在頭皮上輕輕地擦一下,這是小時候我最熟悉的一道風(fēng)景。有時,母親會停下手中的活,美美地欣賞一下自己的“作品”。母親的臉上就溢滿了幸福。母親縫衣服、納鞋底的聲音,也成了催我奮進(jìn)的鼓點。母親總是讓煤油燈離我更近一些,她說針線是熟路,不需要那么亮,小孩子讀書費眼睛需要亮光。母親的愿望很小,只是盼著我好好學(xué)習(xí),將來能有出息。

          煤油燈點亮的不只是夜晚,也點亮了我的求知之路。上小學(xué)已認(rèn)識了好多字,正是求知欲極其旺盛的年齡,于是饑不擇食地閱讀能夠到手的一切文字。好在對于生活在農(nóng)村的人來說,我們家藏書是比較多的。就是在煤油燈的照耀下,我讀完了家藏的《紅樓夢》、《三國演義》、《水滸傳》、《西游記》、《鏡花緣》、《再生緣》、《儒林外史》、《一代風(fēng)流》、《三家巷》、《苦斗》、《鋼鐵是怎樣煉成的》、《人生》、《平凡的世界》、當(dāng)然,這是很膚淺的,很多地方讀不懂,但足可以打發(fā)我苦澀而寂寞的童年時光。

          我喜歡深夜讀書,沒有人打擾,可以靜下心來,燈光溫暖柔和,不刺激熟睡人的眼睛。當(dāng)周圍酣聲四起,暈黃搖曳的燈火便開始溫暖我的思想。困了就趴在燈旁打盹兒,累了我就對著燈光天馬行空地想,盯著這燈光,心里就有一種異樣的溫暖。晚上更是在煤油燈下讀得如癡如醉。由于太投入,一串火苗從我左側(cè)邊一下子竄到蚊帳頂,一股煳味撲鼻而來,我一下子從床上彈起來,用力把火苗打熄。那晚,我怎么也睡不踏實,父母知道后也沒有訓(xùn)斥,只是母親把缺口補上了。從那以后,我再也不敢把煤油離蚊帳太近了,那盞昏黃的煤油燈陪我走過了很多個充實的夜晚。

          那個年代所有的生活用品都很緊張,煤油要憑油票到供銷社去買,每人每月二兩,那點煤油對于起早貪黑的莊戶人家來說無疑是不多的。為了節(jié)約油,農(nóng)戶早吃晚飯早睡覺。要等到天完全黑了下來,才舍得點起它,煤油燈忽明忽暗,發(fā)出如豆的光芒,連燈下的人也模模糊糊,除非迫不得已才將光亮調(diào)高。每月發(fā)下的煤油票,沒有學(xué)生的人家還能湊合過去,有學(xué)生的則不夠用。有些戶晚上紡棉從來不點燈。有月亮?xí)r到院子里借著月光紡,沒月亮?xí)r就在屋子里摸著黑紡。由于我父親在供銷社工作,我們家用煤油不困難。現(xiàn)在想來,那時一家人圍燈而坐,或吃飯,或干活,竟也有一種說不出的溫馨。在昏暗燈光的陪伴下,我度過了難忘的童年。

          四年級時,開始安排晚自習(xí)課。不到天黑,同學(xué)趕集似的往學(xué)校里云涌,迫不及待地點燃自己的煤油燈。剎那間,很多火蝴蝶在教室里飄舞起來,一股股黑煙也隨之升騰開來,空氣中彌漫了濃濃的`燃油味。老師簡要地布置一點兒作業(yè)便由我們自己溫習(xí),開始我們還能安靜下來,漸漸地就交頭結(jié)耳起來,嚶嚶的低談演成了嗡嗡的嘈雜聲,老師威嚴(yán)地咳一聲,教室里又重新安靜下來。有時候,風(fēng)一刮,所有的燈都被吹滅了。女生們總喜歡驚叫,調(diào)皮的男生也總是喜歡跟著起哄,在黑暗中搗亂,踢男同學(xué)一腳,拽女同學(xué)一下長辮子,教室里亂成一鍋粥。這時,有“嚓嚓嚓”的點火柴的聲音,沒有火柴的同學(xué)就會去借火。裝滿了油的煤油燈對火,容易流出油來。有的人就會從作業(yè)本上撕下一張,卷成條去點,可是還沒到半路,就滅了;有的人把紙條伸進(jìn)油燈里,沾點煤油去點,可是還沒回到半路,火就燒到了手上,扔都來不及了;有的人一手拿燈,一手遮風(fēng),小心翼翼、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回到座位上。不一會兒,煤油燈慢慢亮了起來,教室里又恢復(fù)了平靜。

          為了不讓風(fēng)再次把燈吹滅,我們常常把書對開,立在燈前,自己則靠近燈看書。有時從作業(yè)本上撕下一張紙來,卷成筒兒用唾液粘起來套在燈上防風(fēng)。由于紙薄易燃,很快就燒了。不愛學(xué)習(xí)的同學(xué),用圓規(guī)上的鐵尖不停地調(diào)長燈芯,這樣煤油堅持不到下課就沒了,正好給自己找一個不用看書的理由,一會兒要借油,一會兒又去借光……堂而皇之的消磨時間。有熱心者將自己的燈油借給他一點兒,偶爾會撒了油引起不大不小的火災(zāi),歡快的火苗竄得老高,周圍的人慌作了一團(tuán)。就這樣,在嬉笑磨蹭中,一晚上就過去了。

          放學(xué)了,同學(xué)們大多成了花臉貓,兩個鼻孔黑乎乎的,有的眉毛、頭發(fā)都被燈火燎著了,發(fā)出一股焦味,天黑看不見他們揩出的鼻涕也是黑乎乎的呢!不過大家習(xí)以為常,見多不怪。

          也許現(xiàn)在的人看來,點煤油燈的年代是多么貧乏而落后。其實煤油燈下的生活是清貧,但更多的是單純、質(zhì)樸和快樂。

          有時,我會把點著煤油燈,放在距離墻壁不遠(yuǎn)的桌子上,然后把手放在燈與墻壁之間,將五個手指做出一張一合的動作,土墻上就會出現(xiàn)小狗張嘴、大雁展翅的形狀,將兩只手握在一起,然后將指頭一動一動的,墻壁上便會現(xiàn)出長角的小牛、長耳朵兔子、喜鵲理羽毛等圖形來,逗得大家哄堂大笑,F(xiàn)在回想起來,大概是因為煤油燈的亮度小,周圍是昏暗的,反倒凸顯了燈光效果。而白熾燈亮度大,整個屋子亮堂堂的,反而不易做到。

          有時,我們都做完了作業(yè),就圍著在燈下縫補著衣服的母親,聽她慢悠悠的講故事。母親不識字,講的故事說不清時間、地點,也缺少跌宕起伏的情節(jié),但母親知道的可真多:董永與七仙女、梁山伯與祝英臺、白蛇與許仙、嫦娥奔月、孟姜女哭長城……故事一個接一個,總也講不完。雖說母親講的并不生動,可我們?nèi)月牭萌绨V如醉。偶爾,父親也會給我們講“匡衡鑿壁偷光”、“車胤集螢夜讀”、“孫康冬夜苦讀”、“孔融讓梨”等勵志故事。在那個文化生活極其貧乏的年代,父母用那些連綿不斷的故事,喂飽了我的童年,給了我無盡的歡樂,使我懂得了許多的人生哲理。弟弟們還小,還不知道故事是什么,母親就給他唱“小巴狗上南山”、“吱吆拐,拉豆秸”的歌,感覺那時候母親唱的歌是世上最動聽的。

          光陰就在那煤油燈下靜靜的流淌,歲月也在煤油燈跳動的火苗中遠(yuǎn)去了,我們長大了,煤油燈已遠(yuǎn)離了我們的生活,它曾經(jīng)的輝煌已被如虹的電燈淹沒了,可是,煤油燈那小小的火苗,依舊固執(zhí)地溫暖著我的記憶,是它那星星之火,點燃了我的智慧;是它那如豆之光,照亮了我的人生。我心中的渴望,就像它的光芒一樣,雖然微小卻很執(zhí)著,偶有飄搖卻永遠(yuǎn)不滅!

          煤油燈散文欣賞 篇18

          煤油,中國什么時候開始使用煤油燈的?在晚清開始使用自晚清以來,煤油燈被引入中國。美麗的燈具、先進(jìn)的燃料、科學(xué)的燃燒方法和比舊油燈亮度高幾倍的亮度吸引了中國人的注意。特別是,一些外國石油公司將煤油燈作為向中國人民推銷自己石油產(chǎn)品的墊腳石。他們?yōu)橹袊颂峁┟赓M的煤油燈,甚至提供一些燃油供人們試用。

          解放初期以及20世紀(jì)60年代和70年代,煤油燈被廣泛用于沒有電的農(nóng)村地區(qū)。在計劃經(jīng)濟(jì)時期,煤油是在供銷合作社用票購買的,所以細(xì)心的女主人會及時調(diào)整燈的亮度。只有當(dāng)孩子們做作業(yè)時才開燈。盡管如此,在微風(fēng)中上下跳動的光仍然不能照射很遠(yuǎn),幾個孩子只能圍著光坐著。時間長了,你的眼睛會變暗。勤奮的女主人不會讓燈光白白浪費掉,所以她可以用膠合板來及時接收鞋底或縫制衣服。

          那時,每個家庭都很窮。為了省錢,幾個房間通常只點一盞煤油燈。做飯時,燈在主房間里,全家人都被主房間包圍著。晚飯后,把它帶到后面的房間,燈會跟著它到桌子。

          煤油燈、酒精燈和煤油燈之間有什么區(qū)別酒精燈環(huán)保無污染,通常用于實驗室實驗。煤油燈產(chǎn)生煤焦油,這是刺激性的,使東西變黑。然而,沒有燈光更亮,照明效果比酒精燈更好。通常,在農(nóng)村沒有電的時候會使用煤油燈

          一種是酒精,另一種是煤油。煤油價格低廉,但含有大量雜質(zhì)。燃燒時,它會產(chǎn)生肉眼可見的黑煙。酒精的成本稍高,但燃燒產(chǎn)物相對清潔無煙,將用于一般的微生物實驗。煤油燈只能在照明時使用。

          一個使用酒精,一個不使用,一個處于封閉狀態(tài),另一個暴露在空氣體中

          一種產(chǎn)生二氧化碳和水,另一種是一氧化碳、二氧化碳和其他一些氣體

          煤油燈,煤油燈值得收藏嗎民國時期煤油燈,時代的特征更加顯著;正品具有收藏價值;如果你喜歡真品,你可以收集各種各樣的。

          煤油燈值得收藏!但是在收集時要注意以下細(xì)節(jié):

          1、選擇紋理。傳統(tǒng)的煤油燈由鐵、銅、玻璃和其他材料制成。在收集煤油燈時,我們應(yīng)該重點選擇材料優(yōu)良的煤油燈。畢竟,煤油燈作為一種民間用品,在世界上大量存在,其中大部分(如玻璃材質(zhì)的機械制造的煤油燈)目前和很長一段時間都沒有收藏價值。

          2、制造過程。以模具等統(tǒng)一方式生產(chǎn)的煤油燈不值得收藏,只能選擇制作精良、造型美觀的手工煤油燈收藏。

          3、保存外觀。作為一種實用器具,頻繁使用煤油燈不可避免地會導(dǎo)致污垢和碰撞,從而破壞整體的完整性。因此,當(dāng)選擇收集煤油燈,我們應(yīng)該仔細(xì)檢查,以確保收集是完整的',而不是不完整的。

          因此,煤油燈的收藏價值主要體現(xiàn)在三個主要方面:材料精良、制作精美(非標(biāo)模量產(chǎn)品)和保存完整,在選擇收藏時需要仔細(xì)篩選。

          是的,這取決于喜歡這個東西的人,但是我見過收集燈籠的人。我從未聽說過煤油燈。

          有一定的收藏價值!重要的是它保存完好!

          流動,留下記憶的“時代”,不要期望太多的價值。

          煤油燈,煤油燈值得收藏嗎民國時期是的,科學(xué)技術(shù)已經(jīng)在未來發(fā)展了

          煤油燈散文欣賞 篇19

          在光芒四射的電燈面前,煤油燈早已失去了舞臺,它已成為遙遠(yuǎn)的記憶,可在那個熱鬧的除夕,它卻仍在發(fā)光發(fā)熱……

          經(jīng)常聽到奶奶說起以前的歲月,說起她記憶中的煤油燈,她說煤油味很好聞,在那個物資缺少的年代,它給一家人帶來光明與溫暖。除夕那天,奶奶從倉庫里找出了老舊的它,我看著柜臺上那盞稍微有些銹跡、斑駁的煤油燈,真想聞聞它的氣味。我在柜子里找來找去,希望看一下煤油,卻一無所獲。

          電燈忽閃忽閃的,我心里大呼不妙,在我們忐忑不安的注視中,電燈終于“啪”的一聲滅了,電路壞了!霸愀猓@下怎么辦呢?黑燈瞎火的,我菜還沒炒好呢!”奶奶焦急的`聲音從我耳畔滑過,“用蠟燭代替一下吧!眿寢尩穆曇魪暮诎抵袀鞒觯安恍,灶房那邊風(fēng)大,蠟燭不好用。”奶奶越來越著急,大家卻一籌莫展。

          “奶奶,可以用煤油燈嗎?”我終于想起了它!安恍校灎T都經(jīng)不起吹,那玩意兒怎么行?”哥哥不屑地說!翱梢!快拿給我!”奶奶竟然激動起來。

          奶奶小心翼翼地拿起玻璃罩,沒有煤油,她倒了點菜油,拿來了芯,點燃了它。風(fēng)氣呼呼地沖擊著火苗,火苗在玻璃罩子里安穩(wěn)地燃燒著。奶奶繼續(xù)發(fā)揮著她的廚藝。

          我湊上前,使勁嗅著,空中滿是菜香、菜油香,我真真切切地聞到了煤油燈那無與倫比的芬芳!

          煤油燈散文欣賞 篇20

          我的童年,家里唯一的照明設(shè)備,就是兩盞煤油燈。其中一盞,母親烹煮飯菜以及我們晚上做功課時,輪流來照明,另外一盞就是擺在神明桌上,用來燃香之用。

          現(xiàn)代的人對于煤油燈相當(dāng)陌生,然而我這個鄉(xiāng)下出生的孩子,與煤油燈相伴的日子,至少也有15年之久。直至上初二時,家里才裝設(shè)電燈,第一次享受“大放光明”,還遇到了“睜不開眼睛”的窘態(tài)呢。

          使用煤油燈,免不了聞到煤油發(fā)出的臭味,所以有人把煤油叫作“臭油”,也有人叫它“番仔油”。每當(dāng)煤油用光,母親都會叫我拿著空瓶子,到雜貨店去“打油”。當(dāng)年家貧,打回來的煤油,只能省點用。

          做家事、吃晚餐,燈光暗一點,沒什么關(guān)系,碰到讀書寫字,光線太微弱,根本就看不清楚。于是,趁母親不注意,將棉線做的燈芯挑高一點,燈光就變得亮一些,可是“吃油”太兇,一下子就被聰明的母親發(fā)現(xiàn)了——要我們不能太浪費。

          當(dāng)年念小學(xué),老師有一個習(xí)慣,回家后的功課布置的特別多,生怕我們偷懶。偏偏農(nóng)村的孩子,放學(xué)回到家里,忙于農(nóng)事家務(wù),只要在太陽光下的'時間,都要配合大人“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一刻不得閑。等到晚餐后,才有屬于小孩子自己的時間。

          做功課時,只能用大大的四方型餐桌,外加四條長板凳。當(dāng)年弟妹年紀(jì)小,還沒入學(xué),我與大姐、二姐生怕互相干擾,于是各自雄踞一方,獨留一邊給母親——那是她忙完家事后,查勤時的特別座位。

          煤油燈的光實在太微弱,于是,搶奪煤油燈的戲碼一再上演,為了看清楚書本上的字,誰也不肯讓誰,哪管得了禮讓的美德。為了公平起見,母親當(dāng)下裁定,將煤油燈放在桌子的正中央,誰都不能擅自移動,否則就要受罰。我們只好使出看家本領(lǐng),將身子拼命往前挪,希望能夠靠近煤油燈一點,以便多分享一些光明。

          二姐有時靠得太近,一個不注意,火苗燒到頭發(fā),就發(fā)出難聞的焦味。我當(dāng)年理個大光頭,沒有頭發(fā)被燒焦的危機,卻經(jīng)常發(fā)生頭皮被燙的意外,那陣陣疼痛現(xiàn)在還留在心里。

          一盞不起眼的煤油燈,驅(qū)散了陰霾。想要看得更清楚,全家人就必須緊緊地靠在一起,甚至于擠在一起,才能享受光明的洗禮。它不但凝聚了一家人的心,也寫下童年訴說不盡的甜美回憶。

          煤油燈散文欣賞 篇21

          那是寒假里的一天,我和爸爸媽媽去看燈光噴泉。那噴泉在燈光的照耀下,五光十色,絢麗無比。紅色時,泉水擁簇在一起,如熊熊烈火,水噴涌而上,如火山爆發(fā);水再次涌起,一排排水柱顏色各異,如斑斕的羽毛……看完噴泉,媽媽對我講起了他們小時候用煤油燈照明的故事。

          煤油燈的外形如大嘴葫蘆,腰寬口小,嘴巴其實就是一個玻璃罩子,腰纏萬貫——裝滿了煤油。把罩子打開,劃一根火柴,點著燈芯,如豆大的燈火就能照亮房間了,再將玻璃罩罩上,既能防風(fēng),又能聚光。燈的腰上有一個鐵絲做的小圈圈,可以調(diào)節(jié)火焰的大小。

          那時的`人們非常節(jié)省,畢竟煤油是要花錢買的。一家基本只有一盞燈,吃飯時,就把燈端到廚房;去堂屋時,再把燈端過去。媽媽說,小時候她寫作業(yè),我外婆就在旁邊納著千層底,不然煤油就白白浪費了。媽媽小時候穿的鞋都是外婆親手做的,特別舒服,可是我出生不久外婆就去世了,我從沒有見過外婆,好想看一看慈祥的外婆啊!媽媽珍藏了一雙外婆做的布鞋,但是她從來不舍得穿……

          有一次,我爸爸去學(xué)校上晚自習(xí),不小心把別人的油燈罩碰掉在地上,摔得粉碎,那人追著爸爸不放,爸爸只好把自己的燈給他,借著同桌的燈光做作業(yè)。為此,回家后爺爺還教育了他,讓他以后小心點,不然又得花錢買燈了。好在我爸爸學(xué)習(xí)特別好,所以爺爺只是口頭教育了他。那時候一盞燈也要五六塊錢,一個星期的伙食費都夠了。

          那時候的條件那么艱苦,孩子們在忽明忽暗的煤油燈下都能勤奮學(xué)習(xí),而現(xiàn)在的我們不光有超級柔和且明亮的日光燈,寒暑還有空調(diào),這樣優(yōu)越的條件,我們難道不應(yīng)該珍惜并更加努力地學(xué)習(xí)嗎?

          煤油燈散文欣賞 篇22

          深紅的檀木桌上放置著一盞小小的煤油燈。我輕輕挑起一根燈芯,微小的火光好似一個小精靈般躥出舞動,頗是可愛。隨即我又輕輕將它提到戶外,與它一起共賞這晚秋美景。

          歷經(jīng)了歲月的打磨,這鐵皮制成的煤油燈早已銹蝕斑斑,唯有中部的玻璃還保存的較為完好。這盞煤油燈是祖母的,祖母總是像雨露滋潤大地一般呵護(hù)它,甚至連我的父母都不曾讓碰。我曾問過這煤油燈的來歷,祖母道:“那是土地改革是斗地主分得的罷。”

          第一次見到這煤油燈,便是在老家大院祖母的偏房。祖母不知是哪來了一股子想法,說要教我習(xí)詩。此時正值春困時節(jié),祖母又總是在晚上教我,屋里只點著一盞煤油燈,在那小小的迷離的光暈下,奶奶便是講的多么鏗鏘有力、振振有詞,我也毫未聽進(jìn)幾分。后來奶奶知悉后也并沒有嚴(yán)厲斥責(zé),只是哀嘆了一聲道:“這小兔崽子,想必不是當(dāng)文人的料呀!讓他干自己喜歡的`吧,別辜負(fù)了這陽春三月!弊阅且院竽棠瘫阍僖矝]提過這習(xí)詩之事了。

          四周突然陷入一陣黑暗,是煤油燈的燈芯燒完了罷,我連忙又挑來一根,有幾滴煤油落下,我的眼淚也隨之落下。

          那年夏天,學(xué)校組織了一次練膽量大賽。現(xiàn)在看起來就是讓學(xué)生晚上在林間散步罷了。本來我是要拿蠟燭去的,但祖母仍不放心,硬是要我拿著她的煤油燈去,不好托辭,便只好拿著這煤油燈去了。夜晚的林間委實有幾許恐怖,但手里握著的這盞煤油燈隱約的燈光里有著那滿頭銀發(fā)且又慈祥的祖母的身影,有了祖母的陪伴,便盡管安全的走下去罷,可祖母在這相同的黑夜中失去了陪伴,會不會徹夜難眠呢……

          我提著燈走回了家中,將煤油燈放在窗前,換一個角度去觀看這晚秋夜幕,總會有不同的感受吧,我望向窗外……

          四季中,祖母最喜歡的季節(jié)便是秋季了,她總是說秋有著獨特的韻味。與祖母的最后一個秋天也是夜幕,她提著那盞煤油燈帶著我去了村頭的大榕樹墩前。她將煤油燈掛在樹頭,將我摟在懷里,輕輕彎下腰拾起一片落葉,放在我的鼻尖,又抬起頭望著那星空中的一輪滿月道:“秋,是那么的深沉,又那么的穩(wěn)重,我的生命也該是到了秋季罷,說是放得下,也又有著幾許不舍,又問世間何人能真的放下啊。這晚秋雖美,但欣賞的角度不同,感受也就不同,與蛐蛐而言它是深不可測的;于鯨魚而言,隔著海,它是朦朧的;幼時的我看這秋景也只想著玩罷了。乖孫,你要走了,我這煤油燈便許給你罷,明年的秋天也應(yīng)很美,你記得來找我……”秋風(fēng)習(xí)習(xí),吹走了我鼻尖的枯葉,我抬起頭望著祖母時,她早已淚流滿面,樹頭上煤油燈里那僅存的最后一絲微光也沒了。

          我哭著哭著,窗前那盞煤油燈便也滅了。

          那盞陪伴了我童年的煤油燈是那么的溫暖,試曾想,祖母也何曾不像這煤油燈一般,在歲月的打磨下腐蝕了自己,卻溫暖照亮了我。我卻狠心的帶走了她一生中唯一的兩個伙伴而一去不還,讓她一個人孤獨地躺在了第二年夏末的厚土之中。

          那煤油燈里祖母的靈魂啊,今年的秋依舊那么美麗,那明年……

          煤油燈散文欣賞 篇23

          煤油燈是我外婆那個年代用的物件,F(xiàn)在已經(jīng)很少見,比起客廳里的水晶吊燈,煤油燈一定顯得很不起眼,它沒有水晶燈漂亮,卻有著一代人的記憶。

          煤油燈的上面和下面,分別有一個玻璃罩和一個玻璃瓶,上面的玻璃罩像個小酒瓶。下面的像一個玻璃糖盒。連接這兩者的中間,是一根棉線。在下面玻璃瓶裝上煤油,然后在棉線上點火。隨著火光的傳遞,“呼”煤油燈就點亮了。這時的燈火難免會有些大,于是煤油燈上的“鐵桿子”,就派上了用場。它可以控制燈火的大小,往左擰變大,往右擰變小。

          在那時候,煤油是很貴的,而且很稀少。有的.時候就算你有錢,但是商店里經(jīng)常斷貨,那你就的在黑暗中度過好幾個長夜。所以,大人們會非常珍惜煤油燈。

          就像我爸爸小時候,家里窮,晚上吃飯舍不得點燈。在點燃煤油燈的時候,家里人都是圍在一起干自己的事情。

          煤油燈,一個看似平平無奇,卻有著一代人記憶的老物件。

          煤油燈散文欣賞 篇24

          鎮(zhèn)上住著一個古稀老翁,名字早已無人知曉,只曉得他落了個“瘸腿唐”的綽號,姑且叫他老唐罷了。

          老唐在街邊開了一家雜貨店,麻雀雖小,五臟俱全,老唐雜貨店里的生活用品應(yīng)有盡有。老唐有一盞煤油燈,是上世紀(jì)量產(chǎn)的型號。老唐愛他的煤油燈,將它視若珍寶。這燈也有段來歷,據(jù)說是老唐腿剛?cè)车哪菚䞍海粋跟老唐交情深的朋友怕他晚上行路不便,就給他送了盞煤油燈。后來老唐的朋友們相繼去世,孤零零的老唐就只剩下了這盞煤油燈。到現(xiàn)在,老唐和這煤油燈作伴也有幾十余年了。認(rèn)識老唐的人都知道,他從不允許別人觸碰他的煤油燈,固執(zhí)得像個小孩。久而久之,老唐和他的煤油燈成了人們飯前茶后消遣的話題,而老唐和那盞陳舊的燈,也成了小鎮(zhèn)中一道獨有的風(fēng)景線。

          一天夜里,老唐提著燈在店里收拾雜物時,被地上的一道小溝槽絆了一跤,摔了個大趔趄。街坊鄰居隱約聽到了些聲響,趕忙跑過來攙扶起摔倒在地的老唐,老唐哆哆嗦嗦地站了起來,懷里緊緊地揣著什么。他的眼前迷迷糊糊的,腳腕上也是生疼。須臾,老唐稍稍緩過神來了,但眼前還是一片重影。突然,他好像意識到了什么,趕緊將目光投向了懷中的煤油燈。他小心翼翼地將煤油燈檢查了一遍,確認(rèn)煤油燈并無大礙后,才如釋重負(fù)般舒了一口氣。老唐摩挲著那盞煤油燈,像一個犯了錯的小孩似的低著頭,一言不發(fā)。

          老唐愛他的煤油燈,每當(dāng)燈芯點亮?xí)r,他總是傻笑著,粗糙的大手小心翼翼地托著煤油燈的燈座,燈芯散發(fā)出的微弱柔和的光芒映在老唐的臉上,老唐的笑意便愈發(fā)濃了,眼神如燈光一般柔和。

          可是天有不測風(fēng)云。一次,老唐外出采購,一個竊賊闖入了老唐的雜貨店,在竊取錢財時,疏忽大意的.竊賊一不小心把老唐的煤油燈打翻在地,煤油燈被砸了個粉碎。外出歸來的老唐見雜貨店一片狼藉,心下一驚,再一看,地上那盞煤油燈被砸得粉碎,他像是失了魂似的,慢慢地蹲下身來,失聲痛哭。淚水混合著老唐對煤油燈的那份感情,一滴一滴地砸在那堆玻璃碎渣上,又滾落在地。

          自此以后,老唐仿佛人間蒸發(fā)了般,杳無音信了。人們只是在收拾老唐的雜貨店時看到了滿地的玻璃碎片,還有一顆碎裂的孤獨的心。

          煤油燈散文欣賞 篇25

          在奶奶老屋的閣樓上,一張破舊不堪的桌子上依舊端正地擺著一盞光榮“退休”了的煤油燈。這燈外面罩著的玻璃早己發(fā)黃,上面積了一層厚厚的灰塵。別看這盞燈不起眼,它卻陪著爸爸度過了艱苦而又快樂的少年時光。 每當(dāng)夜幕降臨時,這盞燈就被點亮了,黃豆大的火苗,閃爍不定,昏昏暗暗。那微弱的燈光,一閃一閃的,真比螢火蟲強不了多少,看書時必須得湊得近一些。

          然而,它又像個嬌羞的少女,不允許人靠得太近。要是誰不小心“越雷池”一步,它就會毫不留情地懲罰你,讓你出盡洋相。 有一次,我那正在看書的爸爸把燈芯拔高了些,便湊在燈旁聚精會神地看起了書,忽然,一股刺鼻的怪味直鉆小叔鼻里,當(dāng)小叔抬頭正要問爸爸時,哎呀!不妙!只見爸爸額前的一縷頭發(fā)變成了焦黃色,還帶著小卷卷。小叔急忙連比帶劃地向爸爸“報警”,爸爸一臉茫然,放下書拍手一摸,焦黃的頭發(fā)灰燼馬上從額頭飄落下來,全家人大笑不已。

          一天傍晚,爺爺戴上老花鏡,捧著一份新買的報紙,就著煤油燈,正讀得津津有味。不知不覺中,天越來越黑!斑?我怎么看不見報紙上的字了?”爺爺發(fā)話了,爸爸、小叔聞聲望去,不看還好,一看差點反下巴笑掉了!原來爺爺?shù)睦匣ㄧR被煤油燈熏黑了,看上去讓人覺得有“國寶”的嫌疑了。家人又是樂得直喘不過氣來……奶奶嘆口氣說:“唉,如果有盞不燒焦頭發(fā)、沒有濃煙,而又亮堂堂的燈該多好啊!” 如今,奶奶的`心愿早已實現(xiàn)多年了,煤油燈早已完成了它的歷史使命,光榮地“退休”了,替代它是的亮堂的、各式各樣美輪美奐的燈具。一到晚上,街道廣場華燈璀璨,即便是普通人家也是里里外外燈火通明,奶奶高興得整天樂呵呵的! 前些年,爸爸特地把奶奶從老家接到縣城。除夕之夜,爸爸帶她老人家逛街。

          老人家念念不忘的是大街上那些五彩繽紛的、彩虹般的霓虹燈,一閃一閃的,像天上調(diào)皮的星星在眨眼,太美了! 但是,節(jié)儉的奶奶還是不舍得丟掉古老昏暗的煤油燈。她說,這盞煤油燈是我們的傳家寶!看著它,你們才會憶苦思甜! 的確,昏暗的煤油燈訴說著老一輩的故事,而多姿多彩的燈具閃耀著新一代的幸福!

          煤油燈散文欣賞 篇26

          條紋狀的玻璃燈托,透明的玻璃油肚,淡黃色的豆粒大小的火焰,在黑暗中靜靜地亮著,跳躍著。翻舊物的時候,突然就看到了一盞兒時用過的玻璃煤油燈。

          小時候經(jīng)常停電,孩童們在月光下的曬谷場玩得瘋脫了形。一路走回家,漆黑黑的小巷,不禁毛骨悚然,遠(yuǎn)遠(yuǎn)地看著木房子里透出淡淡的燈光。推開門,大廳里的.桌子上放著一盞透明的煤油燈,火焰在風(fēng)中搖晃著;鸸鉁嘏,奶奶微笑著看著我們姐弟倆,拿出一塊干毛巾幫我們擦汗,責(zé)備著說:“又出去瘋玩,晚上又該做噩夢了!

          停電的晚上,煤油用完了,奶奶會在我手里放五元錢,我牽著弟弟的手拎著一個啤酒瓶去商店里打煤油,找回的錢奶奶從來都不拿,留著我們買零嘴兒或文具。

          添過煤油的煤油燈火苗粗壯,我與弟弟拿出作業(yè)和書,在微弱的燈光下看書寫作業(yè),奶奶則坐在旁邊看著,手里拿著一把蒲扇,不時地給我們扇風(fēng)。

          停電了,奶奶也要起早磨豆腐。于是油燈又被點燃。我從炎熱中醒來,看奶奶在昏暗的煤油燈下,磨盤一圈圈地轉(zhuǎn)動,磨盤上流下雪白的豆?jié){。我會一“咕嚕”從床上爬起來,幫奶奶燒火,可奶奶卻讓我看看書。她說她小時候只念過一冊書,當(dāng)過班長,可她爺爺說她是女娃子念什么書,母親又早早地逝去了,她只好回家照顧弟妹。她說:“上學(xué)機會不容易,不是每個人都有機會坐在明亮的教室里上學(xué)的!

          家里有很多姑姑叔叔們留下的舊課本,在我念小學(xué)的時候,我已經(jīng)在翻初中的課本。家里有一些舊書,我也會翻開看看。我想,那時候應(yīng)該是我求知欲最強的時候。停電的時候,奶奶看著坐在煤油燈下看書,會給我煨兩顆雞蛋。雞蛋在那個時候非常難得,我貧血,經(jīng)常頭暈,奶奶就攢著留給我吃。后來離家遠(yuǎn)了,到縣城,到大城市,奶奶還是攢著雞蛋,回家就煨給我吃。

          上初中時,蠟燭出現(xiàn)了。停電的時候我們都點蠟燭,煤油燈收起來了,放在角落里,落滿了灰塵。

          現(xiàn)在修好了電網(wǎng),很少停電。即便是停電,也有儲電照明燈,煤油燈時代已經(jīng)徹底地被替代了。

          我還是時常會想起那盞透明的、做工精致的煤油燈,它點亮了無知的童年,照亮了黑暗的路途,也點燃了農(nóng)村85后和90后的希望。前路茫茫,不忘初心,才能走得更穩(wěn),走得更遠(yuǎn),走得更踏實。只有在心里點亮那微微的火苗,這個世界才會更加溫暖,更加光明,更加絢爛。

          煤油燈散文欣賞 篇27

          小時候,爸媽就出門打工了,和其他大多數(shù)孩子一樣,我和爺爺奶奶生活在一起。還記得爸媽出門的頭幾年,我每次問爺爺:“爸媽去哪了?是什么時候回來”

          爺爺慢慢劃著了一根火柴,另一只手小心翼翼地護(hù)著那顆剛剛?cè)计鸬幕鹈,點燃那盞掛在籬笆上的煤油燈,然后轉(zhuǎn)過頭來對我說:“他們?nèi)ソo你掙買糖的錢去了,等掙夠給你買糖的錢他們就回來了!边@應(yīng)該是那時很多爺爺奶奶回答他們孫兒此類問題的標(biāo)準(zhǔn)答案吧,多么甜蜜的回答。

          爸媽隔幾年會回來一次,回來別的帶不來,水果糖是少不了的。這樣爺爺就會停下嘴里的煙桿,笑著說,爺爺沒騙你吧。呆不上幾天,他們又悄悄地走了。等我把眼淚擦干了,問爺爺他們什么時候才有回來?“等你上學(xué)了,他們就回來了。爺爺把煙桿杵到那盞煤油燈上“吧唧吧唧”抽幾口,點燃嘴里的旱煙,然后望著遠(yuǎn)處的群山,若有所思地吞云吐霧起來。于是我開始向往學(xué)堂,想早點背上爸媽帶回來的那個雙肩包。

          爺爺有點兒文化,是村上的干部,所以對我們管的很嚴(yán),吃完飯都會督促我和堂哥讀書。一張小方桌,中間點一盞煤油燈,我和堂哥一人一邊,一個泛著黃的光點打在書本上,一讀就是個把小時。每每聽到我們的讀書聲,爺爺都會端了杯剛熬好的苦茶站在我們中間,看著我們讀。他注意到我們燈光不夠亮后,就會放下手中的杯子慢慢走到旁邊的房間里,雙手緊緊端出來一盞大燈,點了大燈,熄了小燈,然后再慢慢端起茶杯。這盞燈確實很亮,透過光,我分明可以看到他深深凹陷下去卻又炯炯有神的眼睛里迸射出來的渴望。但在平時如果點的是大燈,他都會換成小燈。每次趕集,不帶煙,不捎酒,但爺爺都會拎回來一小瓶煤油。

          直到我的那個雙肩包背爛了,該回來的人哪,他還沒回來,我也沒有想象中的那么失落,現(xiàn)在想想這該是一個多么可怕的念想。

          暑假有機會和幾個許久沒回老家的村人一起回了一趟云南老家。大人們最先想看到的肯定是他們許久未謀面的孩子,家里的`老人也會馬上到處尋找在外玩耍的孩子,拉著孩子的手指著歸來的人說,這是你爸爸,快叫爸爸。而那個孩子只會嬌羞羞地躲到老人的后面,緊緊地抱著老人的大腿,只偷偷探出個腦袋羞澀地望著眼前這個熟悉的陌生人。而那個爸爸僵硬地蹲在那里,久久的張開他的臂膀,臉上露出了一絲尷尬,他連忙從包里拿出一包糖,這才把孩子哄到懷里來。心里突然一震,鼻子不禁一震酸楚,這不是曾經(jīng)的我么。那年我三歲,爸爸是來接我到杭州讀書的。

          我不記得我們村是什么時候通電的,但好像是我來杭州之后吧。不記得離家?guī)啄炅,只記得已有些年頭沒吃到家園子里的那些芭蕉了;已有些年頭,沒有嘗到爺爺親手泡的酸筍了;已有些年頭,沒有嚼到奶奶做的豆豉炒臘肉了。這次回老家想重新體驗一下那種挑燈夜讀的感覺,卻只能在夢里了。就像史鐵生在《我與地壇》里說的那樣,“要是有些事我沒說,地壇,你別以為我忘了,我什么也沒忘,但是有些事適合收藏,不能說,不能想,卻又不能忘”

          現(xiàn)在在杭州,城市繁華閃爍的燈光令我睜不開眼,每當(dāng)我迷茫的時候,前方總會出現(xiàn)一個泛著黃的燈光,引領(lǐng)著我,溫暖著我,照亮著爺爺那條未走完的路

          煤油燈散文欣賞 篇28

          小時候用的煤油燈大都是我們自己動手制做的。因為那時候太缺錢了,煤油需要用現(xiàn)金限買,所以我們用煤油燈也不舍得放開了用,一切以節(jié)儉為目標(biāo)。

          把用過的墨水瓶洗凈控干,幾分錢買一個白鐵皮制作的燈芯管,在墨水瓶蓋子的中間鉆一個和燈芯管相應(yīng)的圓孔,將燈芯管從上邊穿進(jìn)孔中,讓燈芯管上的圓鐵片蓋在瓶蓋上面。

          截一段母親納鞋底用的線繩折上幾折,或縫被子用的棉線,輕輕搓幾下,再折幾折,穿進(jìn)燈芯管里就是燈芯。別看這很簡單的折幾折,是關(guān)系著燈頭亮不亮,省油不省油的關(guān)鍵。

          這用棉線做的燈芯不能太瓷實,也不能太虛、太松散。

          燈芯太瓷實煤油不易被吸上來,燈頭的火苗就小,就不亮,并且上邊容易煉結(jié),動不動就得用針撥一撥,挑一挑,太麻煩;燈芯太虛太松散,燈頭火苗就大,像寫大字的大毛筆頭,火苗上邊還冒著一縷黑煙,你就會心疼,嫌它多燃了你的煤油,又要用針把那燈芯往下按、按……

          按到燈頭火苗的大小到你滿意為止。所以這一道工序我們特認(rèn)真,會非常用心的穿進(jìn)去、抽出來試上幾試,直到不松不緊最合適為止。

          我小心翼翼地把煤油倒進(jìn)洗凈的墨水瓶里,捏著裝上燈芯管的瓶蓋,讓它那長長的尾巴——棉線燈芯先鉆進(jìn)瓶內(nèi),讓煤油能充分浸泡著它,把瓶蓋一定要扭緊了,以免不小心讓煤油灑出來。

          不一會兒,燈芯管上邊白白的棉線燈芯被煤油浸潤,濕漉漉的!班辍,火柴劃出一道火線,燃起一個小小的火苗,湊近燈芯,“嘭”的一下,新做的煤油燈上燃起一個大大的橘紅色火苗!把!太大了!”我會用剪刀把露出燈芯管的棉線剪掉。

          剪的瞬間,火苗不見了,當(dāng)剪刀快速剪掉離開后,“騰”的一下,火苗又竄了出來,“毛筆”頭不再尖也不再冒黑煙,并且比剛才更亮!

          平時教室里的窗臺上幾乎擺滿了墨水瓶做的煤油燈,這是那個年代教室里一道獨特的風(fēng)景。

          為了防風(fēng),最簡單的.做法是用一張白紙把燈圍起來,把接頭一粘,就成了一個圓柱形的燈罩。有人不想用手端,就用細(xì)鐵絲把墨水瓶攔腰纏一周,再從瓶底兜上來,和攔腰纏的鐵絲兩邊對稱連接固定起來,上邊兩個鐵絲頭延伸系在一起,外邊再圍上一張紙,呵!手提燈籠!這樣如果天冷,天黑,早上上學(xué),或晚上放學(xué)的路上就可以提著照路了。

          自制的煤油燈用它那微弱的亮光,漆黑之中與我同行,它照亮我的課本,伴著我伊伊呀呀的讀書聲,陪我度過了學(xué)生時代,是我童年抹不去的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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