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夢里有個約會散文
繁星點綴,月色如光,黑夜向夢投降,夢把世界遺忘。漆黑的夜給精神偎依,夢變?yōu)樽詈玫男叛。我來到莫名湖畔,在伸手不見五指的地方,沿著夢的曲線,緩緩出發(fā),拾級而上,夢變?yōu)楝F(xiàn)實的輪廓,每登上一步臺階都能感受她的高度,每邁開一步都能感受到她的重量。
現(xiàn)實酣睡在夢溫暖的懷里,湖面泛起陣陣漣漪,絲絲微風(fēng),瓜果漂香,皎月如懸,星光眨眨,徜徉時空隧道,心兒浮想聯(lián)翩。漸深的黑夜冷卻白晝的余溫,寧靜城市的喧囂,周遭的世界回旋遺留的聲音,勾勒思考的靈魂。我離開世界的紛擾,匆匆來到夢的身旁,黑夜給了我夢的芳香。穿著夢的衣裳,打扮成夢里旅行的人們好奇的模樣,在夢的漩渦里瘋狂地滋長,在夢的國度里想象。黑色朦朧顫抖,醉里桃源奔放。水鄉(xiāng)山河壯,夢里花飄香。貪婪的夢給人膨脹的欲望,大大小小紛紛過來湊熱鬧,絡(luò)繹不絕的人群邂逅在夢的歸宿里,我在阡陌縱橫的田野上,借助夢的懷抱讓四面八方的人們投靠,炙手可熱的黑夜讓人回到世外的故鄉(xiāng)。
在夢的漩渦里我感受她的熱浪滾滾,在同頻共振中吸引無數(shù)異樣的目光。思緒萬千,夢里波濤。田野蔥郁,花語微笑。沒想到,在夢的臺階上簇足片刻,無言的邂逅,竟然引來很多貌美如花的導(dǎo)游,她們和夢搶生意,阻斷了我要邁開的腳步。我沒有去理會她,無需用青春撞下她的腰,她帶著她的團隊馬不停蹄地走向她的目的地,和我寄歇的夢碰撞。躁動的世界,不安的心境。盯著背離的方向,我用眼神目送了她遠(yuǎn)去的身影,臺階上只容留下我,一個人分享夢的'勞頓,一個人陶醉偶然的幸會。夢分散了我的精力,失落的我,走一會歇一會,感覺好累,差點落在抱團著的人群的后面。我不甘落后,拼命往前追,沒有守候夢的影子,卻留下夢語的氣息。
在夢道盤旋的十字路口,姍姍來遲的導(dǎo)游不停地說:“跟著我,不要落下!蔽衣牭剿鹈鄣穆曇,沒有凝神,沒有遲疑,這個與現(xiàn)實沒有什么區(qū)別,我便沒有與她計較,頭也沒有給她。夜聽絲語,迷人的醉,騷動的世界。片刻后,撒嬌的訓(xùn)斥如驚雷一般,打斷了夜晚固有的寧靜和夢中思維的慣性,差點擾亂夢的節(jié)奏和頻率,差點打破夢的生態(tài)和平衡。偶然抬頭,遙望落落大方、花枝招展的靚影,濃妝淡抹的姑娘,成為夢的衍生出來的神女,讓人驚惶失措,我不敢與她對視,我躲在夢的角落,屏息住呼喚,夢給了我一個鬼臉,我停止了思考。她有著花季般的妙齡,玲瓏的身段投奔在一個厚實的中年人懷抱里,蜷縮的身體宛如一條美人魚,有時頭伸在男人寬闊的海洋里,手臂搭在男人寬大的肩膀上,尋找一種反常的刺激和勉強的依靠,我沒有好奇地發(fā)問,也沒有臆想天開,隱秘的力量給人內(nèi)斂的沖動和深刻的印記,我在似水流年中長久感嘆不已。異樣的年華,孤獨的男人,苗條的女人,相差甚遠(yuǎn)的年輪,居然偷自在夢的犄角里約會,他們成為夢里一道殺青的風(fēng)景。
我只是在夢里,掃視了他一眼,沒有直面風(fēng)光的男人,在我的世界出現(xiàn)這樣的夢,給了我足夠的理由,和景致的花園里無數(shù)的人一樣,并沒有為那個男人祝福。我開始懷疑夢的真實,怎么和現(xiàn)實如此反差,有時又如此相似,我沒有讀懂這個夢對我的意義,現(xiàn)實的面紗究竟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也不是我當(dāng)時想要搞清楚的涵義,我來不及回味偶然的韻味,我也沒有跟著她打聽和發(fā)現(xiàn)更多的秘密,她變成夢里深處一段不可泄露的隱私,夢催著我繼續(xù)往前走,那時刻我沒有回頭,路邊的野花、回望的風(fēng)景和逝去的流年夾雜撲朔迷離的假象和天真爛漫的遐思,我沒有逗留,也沒有挽留。
走在通往夢的最高處,與其說是通向夢的臺階上,絡(luò)繹不絕的人群,素不相識。拐彎抹角的夢印證了似曾相似的聯(lián)系。有了夢的歸宿,我克制無情的麻木,時刻鞭策著自己,忘掉累贅的孤獨,故意不去理她,故意冷落她,故意不觸碰敏感的話題。我知道夢不會拋棄我,也不會不管我,所以,我對她好狠心,硬是沒有搭理她。我繼續(xù)沿著夢開始的方向前行,夢的傲慢變得迷糊,夢的信仰也變得深不可測,我的心靈像登山一樣,異樣地沉重。沉甸甸的夢,到處都是別樣的景致,崇高峻嶺,山巒起伏,駕云騰霧,直聳云天。我沒有來得及思考,也沒有罅隙瀏覽夢的元素,緩步而行,尤如一座石尊,懸在高空中無聲無息地鳥瞰大地,那一刻,夢向人坦白,夢讓我停止,也讓我喘息。
我們氣喘吁吁地提升夢的高度,懸崖峭壁,山石險俊,奇峰羅列,怪石嶙峋,美不勝收。我沿著攀緣的臺階,陶醉在夢里海量的風(fēng)景,不時贊嘆不已。我抬起沉重的雙腳,讓人目瞪口呆,一位美女與我不期而遇,她穿著的紅色高跟鞋,一個人攙扶著支撐木,獨自下臺階,給單調(diào)的夢增添了幾許誘人的顏色,我情不自禁,隨口說了一句:“啊,高跟鞋!”周圍的人群異口同聲:“啊!”一時,聲音在空中回響。她感受到我的驚訝,嬌羞地朝我的方向回頭一望,用驚詫的眼神看著我,遲疑什么話也沒有說,然后急匆匆地走下去。在與夢的碰面中,我看到這位身材窈窕的美女,她有著天然去雕飾、清水出芙蓉的美麗,我不知道她的真實名字和其它任何訊息。在夢里,我只知道她是生命驛站的天使,朦朧的詩意富含傳奇的華語,至少在夢的意識里,她是十全十美的。
我艱難地走到夢的最頂端,差點看到她站在夢的最高處,綻放傾國傾城的矜持的美麗,盡顯國色天香的獨有的魅力。在與夢一衣帶水的親密里,我沒有過多地懷疑夢的真實。在夢的潛伏里,我感受到了非同尋常的氣息。跳躍的夢睜開眼睛,窺視柔情似水的面眸,把黑夜看透,時光不經(jīng)意地在指尖上溜走。在向往的美好里,游人如織,驚愕的聲音打亂萬千的思緒,我丟掉了夢,留下身心的疲憊。先前的導(dǎo)游一句精典的旅游詞惹了我的注意,就在要結(jié)束夢的廝守里,聽到一句有氣無力的話語:“拐了,拐了!蔽也恢朗裁磿r候該拐了,該怎么拐,還以為是賣拐和拐騙之類的意思,沒想到,導(dǎo)游帶著她的團隊繼續(xù)往前拐彎,我說了句,那是什么導(dǎo)游詞,旁邊的人群一陣嘩然,導(dǎo)游沒有理我,接著靦腆地說:“前面繼續(xù)右拐彎,拐了再往前右拐!蔽乙魂囶D悟,原來是這么一個拐法,我不知道停留在夢的什么地方,居然稍不留神,也從夢里直接拐到現(xiàn)實的云霧里,在鳥語花香的和諧曲里,我猛然驚醒。
原來夢里,我和你有個約會,素不相識的我們,成為夢中的過客,其實現(xiàn)實并不存在,所以我沒有告訴約會中的那個女孩,因為我要把夢全部忘記,這樣永遠(yuǎn)都不要提起。夢里,我和你有個約會;仨,只是偶然的幻想的美好。如夢初醒,我們什么都沒有發(fā)生,只有失望的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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