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風望雪散文
辰胤國喬巧兒天佑元年的帝都,秋去早冬來得快,已然年邁的喬巧兒立于風雪之中,面向一座無字碑,想起了連城杰。故以之口吻,亂作此篇。
——題記
你是我命里的一道耀眼光芒,曾撥開云霧傾灑而下。你是我人生經(jīng)過的一處客棧,彌漫著開了壇的洞藏酒香。你是我心里念念不忘的天下,一生相隨奈何靜默無話。
曾經(jīng)六年時光,我陪你長大;曾經(jīng)十二年歲月,我尋遍天涯。我想著陪你長大了,把你尋回了,便可和你在河陽城重建一個家。那時的河陽城啊,沒有戰(zhàn)亂激蕩,沒有爾虞我詐。有的只是一壇美酒,到了晚些時候,可與你小酌。
可奈何有情,卻今生注定了背負這天下;可奈何有義,卻欠下這累累的國恨家仇;可奈何有心,卻不再見你返回這上京;可奈何有力,卻方知你投身魔教遠在天涯。原來,我們之間的緣分,僅僅是一個名分罷了。家國天下,我在明處你在暗。只是這樣選擇的代價,你們都承受不起,虧欠了終生,不見希望。
今年的帝都,秋去得早冬來得快。凜冽的寒風席卷漫天白雪,宮墻之外的.世界,我不見已是十多年。我只是靜在這里,一天一年。時光荏苒四十余年,我已蒼老了曾經(jīng)容顏,但卻知你未更改半點。
你未變,而我已凌風望雪太多年。而今憑吊舊景,恰似那一年我再三生上看見的畫面。一襲華裳滿頭雪,無字碑前思無言。而與你,我知將不會再見。恰如那一年,我別你時的所言:各安天涯,永世不見。
只是這雪中,為何隱約有你來的影子,就在前方,卻老是不靠近我跟前。若真是你來了,那有多好。我可以脫下這一身穿了四十年的龍袍,換一身曾經(jīng)與你相逢時的華裳,陪你周游天下,隱居世外。
只是這風雪,注定是隔了你我,恰如那些年的家仇國恨。而我已然沒有了十二年,也沒了多余力氣,再去千山萬水尋你,到海角天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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