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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單車上的青春散文

        時間:2021-07-04 08:05:14 散文 我要投稿

        單車上的青春散文

          一

        單車上的青春散文

          她是一個恬靜如水,溫婉如蘭的女子,如瀑青絲齊落腰際。

          她是一個喜歡懷舊,喜歡以文字取暖的女子。

          這幾天,她在清理書房,房間里存放著許多書和以前寫的日記、隨筆。

          當(dāng)她慢慢翻開一本本泛黃的日記本時,時而微笑,時而皺眉,永遠(yuǎn)那么淡淡的,淺淺的。

          她翻到一本日記本的扉頁,扉頁上有一行字:誰取了多愁善感的你,誰安慰愛哭的你,誰把你的長發(fā)盤起,誰為你做的嫁衣?赐赀@一行字后,她的心里頗不寧靜,合上封面端坐在書桌前。這是一本沒有寫日記的日記本,靜靜地看著它,她的思緒便回到高中時代。

          在她讀高中的時候,有近三分之二的同學(xué)是騎單車上學(xué)放學(xué)。她沒有,她不是不想,只是父母不讓,因為父母覺得不安全。一次星期天,她趁父親不在家的時候,偷偷地把單車推出來,在家門口的操場上小心翼翼地練著。當(dāng)她練得正歡地時候,父親突然回來了,看到她時將她訓(xùn)了一通,所以以后,她都沒有碰過單車,誰叫她是家中的乖乖女。每次走到路上,當(dāng)她看到同齡人叮鈴鈴地騎著單車時,心里好羨慕呀!

          那是一個風(fēng)輕云淡的下午,五月的風(fēng)里滲著槐花淡淡的幽香,吹到人的臉上暖洋洋的。因為父母那天中午不在家,所以她有點(diǎn)睡過頭了。當(dāng)她醒來時,馬上拿著書包一路飛奔?禳c(diǎn)!再快點(diǎn)!她邊跑,邊想!班!嗨!前面的淑女別狂奔呀!有損形象!”

          她回過頭,一個騎著單車穿藍(lán)色運(yùn)動裝的陽光男生——她的同學(xué)。

          “要遲到了,你還貧!”她邊跑,邊微笑地回答。

          “要不你坐上來吧!這樣跑太累了!”他很真誠地說,

          “不行,老師看見會說的!彼忧拥卣f,

          “沒事,如果有什么事,跟你沒關(guān)系,因為上課真的要遲到了!”他的話語中流露出一絲焦急。

          她想也是,就自然而然地上了。坐在他身后,當(dāng)風(fēng)兒輕輕地吹過時,她心里一絲絲的愜意。到校門口時,她飛快從車上跳了下來,門衛(wèi)老大爺異樣地看了他們一眼。她一溜煙地往教學(xué)大樓跑。

          “等等我,又不是做賊”他笑著說。

          這時正好與站在后門口的老師撞了個滿懷,她低著頭進(jìn)去了,他吐了吐舌頭。下課了,自然而然的事情發(fā)生了,他們順理成章地被老師叫到了辦公室,她什么也沒有說,他在跟老師解釋。

          走出教師辦公室,她慚愧地說:“對不起,連累你了!”

          “沒事的!”他輕松地笑了笑!拔以敢猓∧阈挪恍!”

          他做了一個鬼臉,跑了。這時,她莫名地對他有了一些好感,此時一種叫做喜歡的小花在她的心頭潛滋暗長著。

          

          高三最后的那幾個月,是最讓人難忘的。那時的高考是每年的7月。被他們這群莘莘學(xué)子稱之為“黑色七月”。每天沒日沒黑的筆記、試卷壓得大家有點(diǎn)喘不過起來。一天下午課間十分鐘,她倚著教室陽臺的一角漫不經(jīng)心地看著外面,金色的陽光輕輕地瀉在她身上,一陣清風(fēng)拂過,只見清風(fēng)輕拂著她如瀑的長發(fā),青絲在風(fēng)中飄揚(yáng),風(fēng)兒輕輕地吹起了她白色的裙裾。

          “蒹葭 蒼蒼,白露為霜,所謂伊人,在水一方!彼o靜地看著她,心中默默地念著。

          “你是在一簾幽夢呢?還是心有千千結(jié)呀?”他搭訕著。

          他?---老師的“金字招牌”,盡管他是班里許多女生的偶像,但她對他卻沒有什么好感,他的桀驁不遜和張揚(yáng)是她所不喜歡的。即便這樣,她還是回過頭來,友好地對他笑了笑說:“大家都快要變成牲口了,鋪天蓋地的試卷、太多的公式和單詞讓腦袋都疼了,在這里透透氣。”

          “是的,英雄所見略同!”他看著她,點(diǎn)了點(diǎn)頭,她會心地笑了。

          上完晚自習(xí),同學(xué)們大都騎著自行車,響著鈴聲叮叮當(dāng)當(dāng)?shù)刈吡耍痪o不慢地收拾好書包走出教室。本來她父親要來接她,但她怕同學(xué)說她嬌氣,不讓父親接,所以她只好一個人走回家。

          “我送你回家,可以嗎?”陽光男孩看著他說,嘴角露出一絲淺淺的笑。

          “那會浪費(fèi)你的時間的,再說,被同學(xué)和老師看見,那多不好啊!”她有些遲疑。

          “沒事的,老師和同學(xué)都走遠(yuǎn)了,送你回家安全些,也節(jié)省時間呀!要不我會不放心的!”他的話總是讓人感到很貼心,她心頭涌起素素的暖。她點(diǎn)了點(diǎn)頭,順其自然地上了車。她坐在他的車后,一種前所未有的安全感和愜意已經(jīng)深入了她的心靈。在離家不遠(yuǎn)的地方,她輕輕地跳下了車。

          “謝謝你!”

          “沒關(guān)系的,我愿意!以后我每天送你回家好嗎?”他認(rèn)真地問。

          她微笑著點(diǎn)了點(diǎn)頭。叮叮叮,他按響了單車鈴聲,“倏地”飛快地走了。

          就這樣,高考前的幾個月晚自習(xí)放學(xué)后,他一直送她回家。就這樣,她喜歡上了這樣一個有擔(dān)當(dāng)、陽光的男生,喜歡上了他淺淺的笑魘。

          三

          高考最后一科考完了,那一刻大家都競相歡呼著,青春萬歲。她飛快地走出教室來到校門口,他騎著單車跟著來到了校門口。

          “上來嗎?”他調(diào)侃著。

          “你敢?guī)?”她歪著腦袋調(diào)皮地問。

          “你敢上來,我就敢?guī)!”她輕巧地跳上了車,好似一只輕快地小燕子。這時,同學(xué)堆里發(fā)出一陣陣驚訝聲,一片唏噓聲。

          “走嘍!”他高興地說。

          她咯咯咯地笑著。笑聲真好聽,像風(fēng)中吹起的風(fēng)鈴聲那樣悅耳、清脆。

          單車一路飛奔,耳邊響起陣陣嗖嗖的風(fēng)聲。

          快到她的家門口了,她下了車。

          “等等,我送你一本日記本!彼泵φf,

          于是,他邊說邊從書包里拿出一本日記本,那是一本有著紅楓葉畫面的日記本。他送給她后,還沒等她說謝謝,便騎著車一溜煙地不見了。

          她心砰砰地跳著,面頰微紅,上樓回到家里,偷偷地把書房關(guān)上。她忐忑地打開封頁,看到了一行字“誰取了多愁善感的你,誰安慰愛哭的你,誰把你的長發(fā)盤起沒誰為你,誰為你做的嫁衣。”這是一首校園民謠《同桌的你》里的歌詞。她開始有些迷惑了,他在表達(dá)什么樣的意思呀?

          這個誰,到底是在暗示是他?還是他不知道是誰需要我來回答?

          “這人怎么打啞謎呀?”她心里沮喪著。

          那幾天晚上,她總是在床上輾轉(zhuǎn)反撤。白天,她多么希望在窗口看見他的身影,他靜靜地站在家門口等他。她甚至有些沖動,同樣送他一本日記本,在扉頁上寫著:待我長發(fā)齊腰,少年娶我可好。但從小父母親教導(dǎo)她:女孩子要矜持,女孩子是要被人追的,女孩子要說女孩子的話,做女孩子做的事,所以,她退卻了。那段時間,他們彼此都沒有聯(lián)系,她總是看著家門口停放的單車發(fā)呆,她回想著單車上的笑聲。隨著時間的推移,她將這些如煙的往事永遠(yuǎn)地塵封起來,讓往事隨風(fēng)而過。那是年少時的夢,一朵永不凋零的花,雖然,偶爾還是會想起他——那個笑起來干凈純澈的男生。不知誰對她說過“文章可以多愁善感,但生活不能多愁善感”。她只能活在當(dāng)下。她想起了林徽因在《記憶》中的一句話:記憶的梗上,誰沒有,兩三朵娉婷,披著情緒的花,無名的展開。

          她把日記本輕放在書桌上,想去看看久違的'校園。

          校園里的槐花開了,發(fā)出一陣陣淡淡的馨香。她走在曾經(jīng)的校園里,那邊的停車場仍在那里,她仿佛看見停車場上自己過去的模樣,想著,想著,她看見了一個人,她感覺是一個熟悉的身影,當(dāng)她走近看時,“原來是你呵!”“這么巧!”她驚訝地叫了起來。

          “有失淑女風(fēng)度噢!”他怔怔地看著她。

          十年了,她依然溫潤如玉,一朵如蓮的女子,她變了些,身上增添了幾許少婦的韻致,越發(fā)有女人味了。

          “久違了!”她笑著看著他。

          “還好嗎?”他對她說,

          “嗯”她輕輕地回答。

          “你呢?在n城還好嗎?”他點(diǎn)了點(diǎn)頭

          “ 我給你送的日記本還在嗎? ”他問,

          “前幾天無意中翻起!

          “我能否問你些問題?”

          “接受審查!”他仍那樣打趣。

          “為什么用誰字?”

          “為什么要打啞謎?”她追問道。

          他頓時嚴(yán)肅起來,緩了緩神說:“你還記得老師的金字招牌嗎?”她點(diǎn)了點(diǎn)頭。

          “他比我優(yōu)秀,他曾經(jīng)對我說起你,他說,他喜歡你,喜歡你的聲音,你的長發(fā),你的文章,他說,當(dāng)他每次看到你時,他就想起了詩經(jīng)中的《蒹葭》:所謂伊人,在水一方。他說,你跟其他的女生不一樣……所以,我只能用暗語,不確定!

          “你呵,不知我怎么說你好?”

          “你想怎么說就怎么說!” 他輕輕地回答。

          “世界的花有好多種,但每個人對花的喜好卻不盡相同。要不,怎么會有各花入各眼這一說法呢?對吧!”她輕輕地對他說,柔和的眼神望著他,然后,輕輕地嘆了口氣。

          她在別人面前永遠(yuǎn)是一個不外露的女子,永遠(yuǎn)的云淡風(fēng)清,永遠(yuǎn)地莞爾一笑,驕傲如她,矜持如她。

          “我們走一走,好嗎?” 他點(diǎn)點(diǎn)頭。

          他們慢慢地走在了校園的林蔭道上,淡淡的槐花香氣遠(yuǎn)遠(yuǎn)地飄來,轉(zhuǎn)角處,那一樹樹潔白的槐花,就在枝頭熱熱鬧鬧地盛放,彼此落寞的心頭,也不由地泛起一絲暖意。也許,一個人的心,只有放在陽光下,才會開成一朵燦爛的花。校園里正緩緩地回放著那首經(jīng)典的老歌---《同桌的你》:誰把你的長發(fā)盤起,誰為你做的嫁衣......

          她好喜歡那句話“走著、走著、花就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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