釣魚趣事的散文
幼年和母親沒有隨父親農(nóng)轉非之前,還居住在漢江邊的祖屋,很多記憶都和漢江有關。
河床上蘆葦茂盛,深秋時節(jié),蘆葦花開了,皚皚一片,隨風搖擺,河堤上長滿了洋槐樹,花開時節(jié),香氣四溢。
漢江里有魚,黃刺骨,鯽魚,鯉魚,螃蟹……那時候還沒有蛇魚,而父親最擅長在漢江弄魚回來吃,他們一伙子炸魚后,在河里撿魚。弟弟小,父親寧愿少得魚,也不帶我和妹妹去,不愿意我們見到撿魚的男人偶爾不留神的赤裸。
有一年漢江退潮,河床上的凹道里有魚,父親帶了我和妹妹去網(wǎng)魚,穿過長長的蘆葦蕩,就到了夾雜在蘆葦蕩里的沒退潮出去的水槽子,水槽子里有魚,我和妹妹高高地挽起褲腿,忘我地在一個個凹道里一個趕魚,一個拿提網(wǎng)兜魚,我故意撩水弄出嘩嘩的聲響,把魚趕著往另一頭游,妹妹扶著魚兜子的大鐵絲口緩緩往前推進,等著魚兒入甕,感覺進入了魚,就把魚兜子的口提起來,魚就留在兜子的網(wǎng)里,接著把網(wǎng)里的魚取出來放進裝魚的網(wǎng)兜里。不知不覺走過了很多水槽子,兜了很多魚,父親喊我們該回去了,并來提走了裝魚的網(wǎng)兜,我和妹妹才盡興而歸,到河堤上我才覺著腿疼,父親立即蹲下一巴掌猛拍打在我腿上,看清被打下來的是螞蟥,立即在腿上搜尋起來,另看到一個圓滾滾的球吸附在腿上,嚇得我“。“。“。 贝舐暭饨,妹妹就跟沒事人一樣,慢條斯理拍打著,還把螞蟥捻在手里玩。
后來隨母親搬到了父親的單位,離漢江就遠了,加上我被驚嚇過度,在漢中再也沒有漁魚的事了。
在女兒上小學的后三年里,我已經(jīng)回到西安忙碌。周末,表姐一家表妹一家總會有興趣一起去釣魚,我釣魚的那些家伙什就置辦于那個時期。我們喜歡去茂陵的魚塘,其實都是表姐夫安排的。
茂陵的魚塘比較多,我們?nèi)サ淖畲筇磷疃嗟哪羌,有釣的魚論斤算的塘,有包干一天100元一人的塘,這是一對夫妻經(jīng)營的'。我們一行,除了表姐夫是高手,其他都是生手,表姐夫只能委屈陪我們在論斤算的塘里熬時間。表姐夫還義務教大家系鉤,給鉤子上餌料,甩竿,觀察浮子,如何判斷魚是否咬鉤,如何起竿……程序極為繁雜,絕非一朝一夕,可以領會的。
我這個人對于不怎么感興趣,又不是非學不可的事情,學起來歷來弱智。
表妹夫婦都開始能釣到魚的時候,我還在忙于上餌料甩魚竿,忙得我不亦樂乎手忙腳亂,看似勤奮好學,不時靠近表姐夫請教。表姐夫送了我一雅號:喂魚高手。第一次釣魚過程中,表姐夫第三次走開后,我終于明白釣魚高手也恐懼我這號喂魚高手的。
后來魚塘老板學精了,自己沒事就釣些大魚養(yǎng)在網(wǎng)子里,以備不會釣魚的食客們的需要。我們就經(jīng)常在表姐夫沒去的時候要求老板烤魚,只需要報幾斤的魚就行。
那家老板烤魚,老板娘忙于燒,炒一類廚房的事務,有雜工幫忙,食客很多,還有啤酒賣,也可以自帶酒水。涼棚子下邊有四桌,魚塘邊上有四桌石頭桌椅,有大遮陽傘,如果不提前安排報數(shù),餐點一是做不出來。二是沒地方。表姐夫是老主顧,不管表姐夫來不來,我們都能受到一些優(yōu)待。
這對夫妻很懂得經(jīng)營城市顧客,不同的時節(jié),會有不同的野菜,或涼調(diào),或清炒。土雞、兔子按照鄉(xiāng)村的做法燒出來,還別有風味。食客都很滿意的。
多次下來,我最終也沒有學會釣魚,我也是釣到過幾次魚的。
最有趣的一條魚,是在我提起魚竿來,表姐夫激動地來幫我下魚后,大家極其感興趣,不知道是啥樣愚笨的魚,居然讓我釣到了,表姐夫下魚以后表情嚴肅,宣布:“魚鉤在外邊掛在魚鰓上,提起來的,這水平不一般!”大家一片贊賞之聲。
我本來也沒愿望學會,自己一點兒也不遺憾,倒是表姐夫對我如此愚鈍不可理解?赡芏啻螒岩晌胰绾慰忌洗髮W的吧?哈哈,反正他頭疼不已。這絲毫也不影響我積極響應繼續(xù)去釣魚,或者去別的農(nóng)家樂,絲毫也不影響我積極投入其中,樂在其中的心情和愉悅。
現(xiàn)在女兒已經(jīng)大學畢業(yè)了,我的漁具也更新?lián)Q代了,釣魚的水平也水漲船高了。
我的下一個目標就是“釣魚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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