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又大又紅的蘋果散文
一群小孩在老巷子里玩耍著,一個男孩從傭人的手里接過一個又大又紅的蘋果,剛想遞進嘴里,卻又被他無情地摔在地上!拔也挪灰赃@個東西呢!”男孩任性地說。蘋果就這樣躺在了地上,就這樣靜靜地躺著……
巷子的另一頭,一個衣衫襤褸的老頭和一個又黑又瘦的男孩正依偎在一起!盃敔,我餓了。”男孩對老頭說。老頭緊皺著眉,又摸了摸男孩那頭看似很久未修理過的頭發(fā),長嘆了一口氣說:“走,我?guī)闳ゾ驼倚┏缘!弊鎸O倆緩緩站起身來,男孩攙著老頭,秋深了,風太大了,好像微風一吹,就能把他們瘦弱的身子給刮倒。
他們走了好幾條大街,沒有任何東西能填飽他們干癟的肚子,沒有任何人一個人能肯施舍給他們一點兒東西。男孩來到一檔包子鋪前,“老板,我要兩個包子!崩习宀恍嫉爻蛄顺蚰泻,一副狼狽樣,還光著腳丫,便問道:“你有錢嗎?”“錢?”男孩掏了掏破爛的口袋,攤開手,“我……沒錢!薄皼]錢?快走開,小叫花子!薄扒笄竽懔耍o我兩個包子吧,我和爺爺快不行了,我以后會還你的!蹦泻⑵蚯笳f!斑?滾遠點吧!”老板怒吼。
男孩失落地走了!昂⒆舆^來吧,我們再去別的地方找找!蹦泻⒑屠项^走著走著來到了那條巷子,男孩一眼就看到了那個紅蘋果。是那個男孩丟掉的!盃敔!爺爺,你快看!那里有個蘋果。”男孩尖叫著說。男孩邊說邊跳著去把蘋果拾起來,輕輕地吹凈灰塵,將它捧著,如視珍寶一般!盃敔斂靵,我們有東西吃了!蹦泻⑿老驳卣f。接著,男孩用尖長的手指甲插進蘋果縫里,將蘋果掰成了兩半,又將大的一半遞給了年邁的爺爺。“不,你吃吧!睜敔攲⒛泻⑸斓揭话氲氖滞苹。“爺爺,你快吃吧,我們都餓了,不吃會撐不住的!崩项^又咳嗽了兩聲,“我不餓,我撐得住,你也好幾天沒吃東西了,吃吧,聽話!睜敔敁嶂泻⒌念^說道。男孩猶豫著,把兩塊蘋果裝在褲兜里,他也沒吃。
深秋季節(jié),下雨了,一陣涼爽的雨正在淅淅瀝瀝地下著。老頭和男孩到了一座破廟躲雨,他們靠著墻角坐著,墻根很冷,老頭穿了一件非常破爛的汗衫,舊得看不出來是什么顏色。而男孩子穿了一件臟兮兮的短袖,兩只黑溜溜的小腳裸露在外面。秋深了,幾片梧桐葉隨風飄下。男孩摸了摸扁平的'肚子,口也渴了,便扯下了一片荷葉,去盛了些雨露,可真甘甜。這是他們幾天以來唯一吃進肚子里的東西。男孩又盛了些水給老頭,老頭喝完咳嗽了起來,很是厲害,竟咳出了血,那些是殷紅色的。“爺爺!”男孩著急地喊!皼]事兒。”老頭擺了擺手。男孩掏出蘋果,“快,爺爺,你快吃點,這天寒,不吃會不行的。”男孩把蘋果塞進老頭的懷里。“不,你快點吃了,聽話!”老頭朝孩子大喊一聲,“我快不行了,恐怕?lián)尾蛔×,這是唯一的食物,我吃了浪費,聽話吧!蹦泻⑦是不肯。
雨越來越大,拍打著破舊的門,秋風吹著老人的鬢發(fā),盡顯滄桑!昂⒆樱瑏,我告訴你一件事情,靠近點!蹦泻⑤p輕地靠到老人的嘴邊!澳闫鋵嵑臀覜]有半點血緣關系,你是我撿來的孩子。這些年你跟著我受苦了,我走后你去找你的親生父母吧!闭f罷,老人從懷里掏出一塊玉佩,緩緩地交給男孩!安唬也幌嘈!你是不會離開我的!”男孩快要發(fā)瘋了,把手中的那塊蘋果猛地丟掉。老頭長嘆一口氣,艱難地爬過去將蘋果撿起,又細細地撣掉灰塵,“吃了吧,這算是爺爺求你了,不要餓著,活下去……”“記著,再卑微也要活著,再艱難也要堅強的活下去……”說完,老頭就咽氣了。男孩強忍著淚,緊握著蘋果,又將它送入口中,細細地嘗了一口,這味道很甜很甜。
男孩一邊吃著蘋果,這時,他的耳畔又響起爺爺?shù)穆曇簦?/p>
“吃吧,把蘋果吃下去,吃完就去找你的親生父母……”
“記著,再卑微也要活著,再艱難也要堅強的活下去……”
第二天,男孩在破廟的一塊空地前挖了一個坑,將老人埋了進去,同時,他把剩下的半邊蘋果也埋了下去。他哭著說:“爺爺,我吃完了蘋果,剩下的那一半,就留給你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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