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是畢業(yè)季高三散文
有一種壓抑的喘息彌漫在平滑而溫柔的夜里,有一種聽天由命卻又堅定目標(biāo)的心跳突突跳動在胸膛里。
六月的天空,張揚而富有夢幻,我們的年輕,我們的青春;
六月的天空,像極了欲哭的孩子,透明的是眼淚,陰霾的是臉龐。
——題記
1、
教室窗外的麻雀又飛過幾只,圖書館的位置又空了幾座。在開始倒數(shù)離開母校的日子里狂歡?沉靜?我不知道這時候是怎樣的心情,不痛不癢,既沒有一種將要解脫的放松,也沒有任何一絲不安。像是老早以前,落葉觸碰到水面漣漪散去之后的那種平靜,不驚不喜。
看著熟悉且已習(xí)慣的很多東西,我開始回憶。我想,我是從心底眷戀這里的,至少它占據(jù)了我三年的時光,或悲或喜,或好或壞。我在這里成熟,在這里變化,在三年的時間里,盡情揮霍了我的青春,對我來說,那是年輕。
我總是羨慕我的年輕,贊美我的青春,并且一直期待著我那遠(yuǎn)不見影的未來。
我把希望種在青春,在時光里偷窺它的成長。時間的針像貓的爪子落地一般悄無聲息地帶走每日余暉的最后一抹,留下有點傷感的余味。轉(zhuǎn)眼間,它已掠奪三年的痕跡,明顯刻畫在已略顯成熟的臉龐上。
我喜歡溫柔而平滑的夜,與白日迥然不同。喜歡挑燈夜讀的拼搏,燈光下疲憊但又年輕的軀體,把白天丟掉的東西在此刻通通搜索回來。也許有人會說我浪費時間,或者會說我不會合理的安排作息時間,我想這是我的風(fēng)格,我習(xí)慣。
也許是個性,也許是另類。常常會做一些與別人想法相反的事情,或者脫離現(xiàn)實邏輯的事情,總會以為,出奇會讓自己有一種靈感和引領(lǐng),向前、再向前。然而,多的是,總是被現(xiàn)實打壓回來,安靜好久。
2
也許沒有遠(yuǎn)大的報復(fù),也許沒有所謂的理想、亦或者是夢想。我的青春平靜而哀傷,在別人奮力去拼搏理想中的成績和學(xué)業(yè)時,我卻忽然想把自己關(guān)進房間寫詩,盡管這是個餓死詩人的年代。
以前,有人問我理想是什么的時候,我忽然間為這個問題慌張了很久。我想了很久,我的理想是什么,或者說,畢業(yè)后我會想要去干什么,才能讓自己的生活不空虛,豐富而美麗。
懶惰也許是人的.天性,哦,不,也許應(yīng)該說是我的天性。我沒有把所有精力都花在書本學(xué)習(xí)上的習(xí)慣,也沒有每個月都要考到全班前幾名的那種心力,我想,我是懶的,很懶的那種……
縱然臨近考試的分分秒秒讓別人心慌,而我,卻異常的安靜下來。我忽然不知道考試意味著的是大人們希望的未來,還是我自己想要的平淡,也許我并不甘于平凡。
看著讀過的書本摞成一堆,寫過的方程式停在結(jié)尾,忽然就無力了。
朋友發(fā)來鼓勵的信息,父母投來乞求一般的目光,是壓力?是信心?我分不清楚,心里有種沉悶的感覺,像是心臟封閉了氧氣。
我散步在操場上,隱約嗅到梔子的清香。閉眼,我仿佛看見純白的梔子開出青春的烈火。
3
我承認(rèn)我是個愛做夢的孩子,總是在現(xiàn)實里織著自己的童話夢,從小到大都沒停止過,縱然被淚水打濕過無數(shù)次。我想我是習(xí)慣了這種夢,戒不掉,就像有些人戒不掉某些人。
有時候我覺得愛情是兩個人的事情,有時候卻又覺得只是一個人是事情。我記得有幾句話是這樣講的:
我喜歡你的時候,你不喜歡我,
我愛上你的時候,你喜歡上我,
我離開你的時候,你愛上我……
我打心底覺得悲傷,無力的悲傷。像是一幕幕錯過的愛戀,等不及回首,來不及抓住。
我總是對自己說,現(xiàn)在還年輕,喜歡什么就去追,年輕不瘋,更待何時?于是,我鼓足了勇氣去追,去付出,去希望。
生活就像是一塊磨石,磨去你的高傲,磨去你的笑臉,再一一磨去你的自大、不知天高地厚……
有些美麗終究是經(jīng)不起風(fēng)雨的,風(fēng)吹雨落之后就是你預(yù)料之外的一片狼藉。我想,我年輕的心,還沒成熟到可以面對這一片狼藉的時候,鎮(zhèn)定自若,微笑上揚。于是,淚就落了,我就哭了。
捂住心臟,告訴自己,好疼,真的好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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