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懵懂光年青春散文
涉世未深的小女孩的心臟第一次有了莫名的悸動,那是一個令每個女生不安又羞澀的中學(xué)時代。
對于這種突如其來而不可名狀的情感,小女孩準(zhǔn)備小心翼翼地把它珍藏在心,但那些刻意的躲避早已使敏銳的朋友看穿了她的心思。朋友起初在她面前開他與她的玩笑,她卻一個勁的此地?zé)o銀三班兩。這種玩笑換來了朋友預(yù)期中的效果。于是,在伙伴面前,那層紙一旦被捅破,就迫不及待把自己的心聲一口氣全說出來,那陣勢就像說出來就真的能如愿以償似的。
自此,每當(dāng)男孩出現(xiàn)在她的視線,四眼相撞之時她總會條件反射性的低下頭,剩下兩朵紅云在那里自嘲。課堂上,女孩無數(shù)次的回首定睛令后桌無數(shù)次的抓狂,后桌不會理解她的習(xí)慣性動作只是為了多看一眼男孩。男孩的個子很高,體操時間,她總是裝作無意的站在離他盡可能近的位置,然后一個轉(zhuǎn)身,看他一眼便足夠。
“見了他,她變得很低很低,低到塵埃里。但她心里是歡喜的,從塵埃里開出花來!迸⒃谟鷣碛业那楦兄凶兊糜鷣碛员,她希望從塵埃里開出花來。但男孩沉默寡言,他們接觸的機(jī)會極少,男孩似乎也從未察覺到女孩對他的情感。她開始懷揣著一個念頭,開始盼望他對她的關(guān)注和贊賞,想到這兒,她總會覺得自己是這世界上最平凡的女孩。還未來得及備足勇氣,便走到了6月的尾巴。
升了一級分了班,朋友們不再如從前那樣與她形影不離暢所欲言。以及她的心跳——那個男孩比從前更加遙不可及。她交了新朋友,她們偷偷地討論自己的暗戀對象,分享著各自的“寂寞”,痛并快樂著。
在女孩陷入單相思中無法自拔之時,后桌給她施加了更大的苦惱。只因太懵懂,做不到言不由衷。一次課間活動,教室里剩下的學(xué)生寥寥無幾。后桌輕輕地?fù)v了下女孩,女孩滿臉疑惑的看著他:“怎么了?”只見男孩低著猴屁股似的臉無聞,像在醞釀著什么,女孩敏感的察覺到了什么,想要轉(zhuǎn)回頭卻又忍不住聽下去。后桌終于開口,卻一直沒敢抬起頭,他一字一躊躇的說:“我……我,我……喜歡,你!迸⒊聊腠,轉(zhuǎn)過去做作業(yè)了,其實她正苦惱地斟酌著怎么回復(fù)他。
女孩心里滿滿裝著男孩就已經(jīng)痛苦不堪了,哪里在意過與她同班兩年的后桌男生?“謝謝你讓我明白勇氣,我決定裝滿它向他告白!焙笞荔@喜的接過紙條卻襲之以極大的痛苦。情感細(xì)膩的女孩不得不這樣做,她了解暗戀的痛苦。所以,她不僅當(dāng)即婉言拒絕了后桌,與此同時還做出了一個預(yù)謀已久的決定。她要說出,她愛!
入冬。晚自習(xí)課間,女孩不停搓著雙手,抑制冷汗流出手心,猶豫地走到2班教室門口,又立即停下來把雙手放回衣兜。她深呼吸一口氣,大膽的趴在門框邊東看看西看看,隨即又瑟縮回了身子。一鼓作氣,她想。再次趴在了門框邊上,露出頭,迅速的瞄了一眼找到了一位熟悉的同學(xué),招手說:“哎,同學(xué),過來一下過來一下!薄笆裁词掳?”同學(xué)跑過來問女孩!斑馈,我想你幫我喊一下XXX同學(xué)!薄班福愕戎!
女孩緊張地不停搓手,努力想著該怎樣措辭。她聞見腳步聲在慢慢靠近,頓時慌張地手足無措,極不自然地把手放回兜里,低頭不語。
“XXX?你找我有什么事嗎?”男孩看著女孩低著的頭,聲音像在詢問一個與他毫不相干的人。
女孩失望極了。
“給你聽!敝灰娕⒙贸鏊低祹淼氖謾C(jī),打開了她的錄音。女孩還是沒勇氣說出來,而是選擇了另一種直接的方法。
“這句話憋在我心里兩年了,希望這次你能認(rèn)真的聽我說!蚁矚g你’!币蛔忠痪淝迩宄穆湓谀泻⒌亩。男孩不知道,這句簡單的話女孩練了多久,即使不是親口對他說。男孩不自然的笑笑,女孩小心地抬起頭看看男孩又迅速瞥向別處。
“你后桌的男生不是喜歡你么,你怎么會喜歡我呢?”
男孩的回復(fù)令她結(jié)舌嘡目,女孩納悶?zāi)泻⒃趺磿@么問,但來不及在意前半句,她的.目的是表達(dá)自己。她頓時放開了,帶著點(diǎn)霸道的語氣回答了他當(dāng)時很流行的一句話:“這需要理由嗎?”
男孩愣了一下,不好意思地笑笑轉(zhuǎn)過身背對著女孩,沉默了十幾秒,然后一臉歉意地對女孩說:“我們……還是做朋友吧!
“哦……”女孩假裝“我沒事”的樣子回答。微笑著回到了教室……
日后她對男孩的前半句耿耿于懷,時常瞥一眼后桌再在心里問男孩“那憑什么喜歡我的人我不喜歡,我喜歡的人又偏偏不喜歡我呢?”痛苦女孩每每經(jīng)過2班,都會讓絕望更深刻。她不明白上帝為什么要這么安排,一念之差而已,怎么就只能讓這沒結(jié)局的結(jié)局淪為回憶呢?
時過經(jīng)年,女孩漸漸釋懷了這份情感。她有一個小本本,里面一直夾著男孩的照片。那是告白后的第二年他們同班時男孩給她的,只是再普通不過的兩寸照片罷了,她竟保存的完好無損。
女孩每翻過男孩的照片,依舊會苦笑一下,再仔細(xì)的瞧瞧這曾讓她癡迷的面孔,繼而又是嫣然一笑。
也許,有些東西就是因為遺憾才美麗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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